明纪私说的局一度假局, 不多,除他还有两对同性夫夫。 攒局的其中一位,刚和伴侣结婚一月, 这局约等于度蜜月,地点设在棠湾毗邻的容海中心的一座私海岛。 这样的局当然不可能绍熠随一去, 攒局的也知道他刚结婚没多久, 所以热情的一同邀请了闻繁。 彼时闻繁还在因为天的事情和他冷战,虽然冷战期间闻繁也会给他小臂上的烫伤上药,但总板着脸,任他说什都不理他。 而烫伤痊愈后他连唯一黏着闻繁的机会都没了, 直到这邀请到来。 晚上, 闻繁破天荒的主动来找了他,手里拿着一封漂亮的邀请函。 攒局的夫夫有仪式感, 为了这次的度假局特意做了信封, 手写了每要来的朋友的名字。 这几天绍熠随变乖了不少, 烟一根都不碰, 全扔了,每天除了想闻繁就处理工作。 闻繁进书房的时候,绍熠随正蹙着眉处理文件, 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旁边, 里传来秦秘书的声音。 “出海的游艇已经联系过棠湾的负责,也对接过黎先生边, 黎先生和伴侣都开心……”黎先生就攒局的。 秦秘书大概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在闻繁进来后就顿住了话语。 还礼貌的了招呼:“闻先生。” 闻繁“嗯”了声:“在忙的话你们先忙, 我……” 绍熠随从闻繁敲门进来的一刻起视线就已经黏在了他的身上, 现在听到这些话哪还坐的住,当即站了起来:“不忙。” 也确不忙, 秦秘书说的就度假的事情。 秦秘书自觉挂了电话。 闻繁先无言,然后看着绍熠随紧张忐忑的样子,莫名又想笑,这些天好像把晾得太久了。 安静了一会,他走过去轻声说道:“胳膊伸出来,我看看留没留疤。” “不疼。” 绍熠随嘴比脑子快的回了两字。 闻繁一愣,然后终于笑出了声。 这大概他这几天对绍熠随露出的第一笑,他伸手去抓他的胳膊,说道:“疼不疼你自己知道,骗我有用吗?我看看伤口。” 闻繁轻轻扣着他的手腕,看了看被烟烫过的一小片皮肉,果然留下了一圆圆的烟疤。 “这大的了,你要我说你什好。” “繁繁……” 绍熠随一直看着他,眼神温得快要化出水来。 闻繁:“嗯,又想说什。” “我能抱抱你吗?” 男的嗓音里居然带上了委屈,闻繁抬起眼看他,明明衬衫穿的一丝不苟,一派不好说话的上司摸样,却让闻繁觉得他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没有主的抚慰就会一直眼巴巴的跟着。 大概眼神太可怜,没有他的允许,纵然再想抱他也不敢动,生怕他又生气一样。 闻繁轻叹口气,朝他张开了胳膊。 几乎一瞬间,男就将他紧紧搂进了怀里,侧脸一下一下蹭着他的颈窝,低声道歉:“繁繁,我错了,我再也不抽烟了,这段时间一次都没有抽过,该扔的全都扔掉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闻繁被他抱得太紧,脚都踮起来了,轻推他:“慢点抱,骨头都被你捏散架了。” 绍熠随立即松了松,但仍然没放开他。 闻繁:“绍熠随,我有时候发现你这特别轴,你工作的时候不这样啊,平时就转不过弯来,我和你生气只因为你抽烟吗?你怎就不动脑子想想。” 绍熠随:“想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闻繁:“你想什了?” “你生气了。” 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闻繁又气又笑的他一下:“绍熠随,故意的不,笨蛋。” “我生气因为你不在意你的身体,我关心你,你怎就不能也多关心关心自己?总让我担心,我又不不让你抽烟,但你抽起来没完,身体不要了吗?” 青年的嗓音又轻又缓,带着一种让心安的量。 绍熠随这些天多的焦躁憋闷都散的一干二净,他眷恋的蹭着闻繁细腻的皮肤,大手轻轻揉着他的发丝。 “都听你的。” “别给我讲这种话,每次都这样,而且脑子还不转弯,晾你这多天都想不明我因为什生气……”闻繁说完这句,停了下来,他拍了拍绍熠随宽阔的背:“抬起头来。” 绍熠随怔了下。 闻繁拍他:“看着我。” 绍熠随从他颈间移开,对看着眼前的。 闻繁的眸光清澈,看时会认真耐心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像倾注了所有的爱意关注,绍熠随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 他们总肢体接触,他抱着闻繁腻着闻繁,却少有过这样专注的眼神对视。 所以当闻繁柔柔的看进他的眼里时,绍熠随觉得自己浑身都在过电。 有兴奋,有战栗,但多的渴。 没错,就渴。 渴到他的视线在不知不觉中看向了闻繁的唇,水润又饱满,像成熟馥郁的果,咬一口可以沁出甜水。 “看什呢,看我的眼睛。” 闻繁的声音把他瞬间拉回现。 他子比闻繁高出不少,这样的姿势让他必须要俯下些身体来才,闻繁伸出手捧住他的脸,认认真真的看了会。 “长得一副聪明样子,怎像只傻狗。” “我说,你好好听着,绍熠随,再有一次就不和你说了,知道了吗?” 绍熠随点头。 “首先,我你最好的朋友,有什都可以和我讲,不要憋着,这句话我和你说过多次,牢牢记住,不要再让我重复了。” “其次,我一点都不喜欢冷战,但绍熠随,你这轴,脾气差还不听劝,我我素的,我不理你想让你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才能想明,无什,我希望这样的事情最后一次发生,我不想和你冷战,听懂了吗?” 绍熠随的声慢低:“嗯。” “最后,既然刚才问你你还没懂我为什会生气,我就拿出来好好说一遍,我生气不只因为你抽烟,我气你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绍熠随,我关心你,我希望你也能好好关心自己,好吗?” 闻繁最后一字落下以后,书房内变得安静。 安静了久,闻繁眨了下眼,捧着他的手曲起来捏了下脸:“发什愣,傻了,说的话你听到了吧?” 绍熠随就像被切断电闸突然重启的机器,迟缓了久才开始运转。 “繁繁,我都听到了。”他顺着青年捏着他的手,依恋的把自己的脸放到他的掌心,轻轻的摩挲,视线也在注视着眼前猫儿一样漂亮的双眸。 他好像爱上了这种感觉。 这种被青年全然放在心上放在眼里的感觉。 闻繁轻轻笑出声:“好了,今天来不和你说这的,黎先生和他的伴侣送来的邀请函我认真看过了,休息三天的时间还有的,不过……” 说到这,闻繁的语气多了些迟疑。 “黎先生和他的伴侣……还有乔先生他们,都真的伴侣,我们去了会不会有点不合适。” 绍熠随从种缱绻的依恋中回过神来,又一次抱住了闻繁。 “不会的,你只要好好放松去玩就好,座私海岛在被黎蒋买走之前绍氏的团队去过一次,风景棒,黎蒋修了海景别墅,还有专门的海钓台……上次在港城你不说想捡贝壳做一副贝壳画吗,我们第二天就回了云城,这计划就落空了,这次我陪你做,好不好?” 闻繁抿唇,眼睛笑得亮:“我怎觉得你怪怪的,怎啦?你去海岛还有别的任务吗?” 绍熠随:“没有。” 闻繁抬起手,在他额前停住:“就好好去玩,之前听秦秘书说你这段时间工作起来昼夜不分,不过几天没看着你,又这样,你也休息休息。” 说完,他弹了绍熠随一下:“这一下赏给你的。” 绍熠随嗓音哑:“嗯,赏我的。” 对于绍熠随来说,闻繁的任何一次触碰,都奖赏。 他想,或许他早以前就该去寻找答案了。 上岛的子三天后,一眨眼就到了。 棠湾夜不息的码头泊着一艘豪华游艇,一眼望去高的让咋舌。 攒局的黎蒋北城,虽然海岛黎蒋买下的,但来到云城,还应当由云城来尽地主之谊,何况棠湾和中港都绍氏的产业。 绍熠随在接到邀请后就和黎蒋几碰过,早就安排好了游艇上的一切,车子到达码头的瞰海林荫大道时,就已经能看见游艇上的几了。 黎蒋他们一到的早,完全一副放松游玩的状态。 从北城到云城,再从码头到海岛,这几段路程都绍熠随这边的在负责,游艇上的工作员来来往往,秦秘书先一步去和码头的负责对接。 登船梯口有一西装革履的,见到男拉着青年从劳斯莱斯上下来,急忙迎上前。 “绍总,闻先生。” 绍熠随:“都到了?” “到了,黎先生和乔先生他们提前来了半小时。” 绍熠随抬了抬下巴,和闻繁上了游艇。 “大驾光临啊绍总。”一道戏谑的声音把众的视线都聚集到了登船梯口。 明纪扬撑着栏杆,看闻繁的视线投向他,笑着解释:“我这场旅途的特邀嘉宾,唯一一位单身士,蹭蹭绍总的游艇和黎总的岛。” 黎蒋:“你这单身单的挺不容易。” 他说着,也牵着伴侣的手走向绍熠随:“绍总,第二次见了,幸会。” “幸会。” 他们客气的握手交抱,拍了拍肩膀便松开,身旁的乔砚钟也同一套流程。 黎蒋在北城做的贸易,早两年就有意踏足地产,只不过一直没碰到合适的牵线,今天搭着明纪扬这层关系才结识了绍熠随。 绍氏在地产界内响当当的龙头,黎蒋早就有意合作。 而乔砚钟对于这种商业会晤没什兴趣,他和青梅竹马的伴侣都画家,这次受邀来这里就放松心情。 明纪扬见他们叙旧,本来作为搭线没必要走这见的礼节,因为双方都他的熟,但看见温柔含笑的闻繁,又忍不住临时改了主意。 他伸手朝绍熠随道:“幸会啊,绍总。” 绍熠随睨了他片刻,也伸了手。 两交抱一瞬便分开,而在明纪扬下一秒转向闻繁的时候,绍熠随已经提前把闻繁揽在了怀里,介绍道:“我的爱,闻繁。” 绍熠随的声音淡,偏偏前两字有意无意的咬了重音,主权宣誓的明显。 黎蒋的伴侣叫江词,乔砚钟的伴侣叫as,他们之前都和绍熠随见过,便没有多介绍,只有闻繁第一次来。 他被绍熠随抱的紧,感觉到这股突如其来的醋意,他也回手抱着男的胳膊,笑道:“你们好。” 青年穿着一件漂亮的色衬衣,领口处作镂空设计,交叉的v字领口在锁骨下方半寸,显出些缱绻的凌厉精致。 他眉眼极为精致好看,笑起来时温柔漂亮,第一眼就给了全部的好感。 江词性子活泼的,他毫不吝啬的夸道:“繁繁,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真漂亮。” 闻繁耳根微烫:“谢谢,你也漂亮。” “你好可爱呀。”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逗笑了江词,听完他便笑不停。 几客套结束后,便随意的在甲板上找了休息的位置,游艇开始离港。 海风浅淡柔和,光线明媚,一上岛的好子。 乔砚钟和as相携去了舱内投影看电影,黎蒋和江词坐在闻繁绍熠随对的沙发上,新婚燕尔,两黏糊,时不时咬着耳朵说悄悄话,偶尔还亲昵的接吻。 闻繁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去,江词便冲他笑。 “你和绍总结婚多久了?” 闻繁:“三月,不过我们认识多年了,从小一起长大。” 绍熠随不知道在想什,听到他说话后,伸出胳膊把他搂住,闻繁感受到腰上的道,回望他,眼神询问怎了。 恰在这时,江词的话又出来:“怪不得我看你们像老夫老妻,熟的样子。” 其江词想法比较简单,但听在绍熠随的耳朵里便成了他们缺乏新婚的激情,在黎蒋又一次吻向自己的伴侣时,绍熠随的视线也掠过了闻繁的唇。 闻繁不知抱道他心里想法,和江词礼貌浅笑过后,便从桌上拿起水杯,轻抿了一口。 喝完他正想和绍熠随说话,结果刚一转过头,眼前就罩下一道阴影,刚才他只被揽着腰,现在整都扑进了男怀里。 绍熠随和他视线交汇。 “三月也算新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黎蒋:“感情好,别说三月,三年都新婚。” 绍熠随的视线一次又一次的扫过闻繁的唇,不复刚才交谈的声音,他嗓音突然压得低,呢喃低语:“在他们看来,我们也夫夫,刚结婚三月的夫夫。” 这句话只讲给闻繁听。 闻繁停顿片刻,蓦地想起闻妈妈来家里的段时间,晚为了让闻妈妈安心,和绍熠随作了场临时的戏。 他颈间的红痕三四天才彻底散下去,所幸闻妈妈信了的。 闻繁好像知道了绍熠随的意思,他轻轻眨了眨眼,然后看了眼碧海蓝天之间飞过的海鸟,快移回视线。 有黎蒋和江词在场,他也顺着绍熠随低低道:“嗯。” 他在等着绍熠随提出接下来的事,眼睫微垂着。 可闻繁没等到绍熠随说话,只不过片刻的寂静过后,唇上便落下热意。 绍熠随直接吻住了他。 顺带换了姿势,用自己把闻繁挡住,隔绝了界所有的视线。 闻繁落在沙发间,唇被男一点一点暧昧的厮咬着。 闻繁晕晕乎乎的想,在作戏,对吗? 可闻繁忘了,绍熠随已经隔绝掉所有视线,不会有任何窥见他们纠缠的双唇,如果只为了作戏,完全不需要做到这地步。 他腰间发软,被吻得几乎窒息。 绍熠随唇间呢喃着他的名字:“繁繁……繁繁……” 闻繁不知道自己怎了,在这样的场合中,明明羞赧的,也觉得不合理,可因为黎蒋和江词在对,因为绍熠随想要的“作戏”,他竟也存了几分认真的心思。 绍熠随扣着他的后颈,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像要把他整拆吞。 闻繁慢慢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回应了一下。 绍熠随的身体猛得一僵。 闻繁不疑其他,伸出舌尖在他口腔里试探。 绍熠随不知道怎了,刚才还凶狠的模样突然消了,唇下的动作滞住,这一刻的松懈让闻繁有了自由发挥的权,他搂着男脖颈的手渐渐滑下,捧住他的侧脸。 “绍熠随,这样可以吗?” 闻繁抱着认真的态度去作戏的。 他低声问过后,便用唇尖轻轻的蹭了蹭,然后抿了一下。 下一秒,绍熠随的手猛地撑住了沙发,手背青筋暴起。 两的鼻息还在纠缠,闻繁脸上的热意逐渐攀升,他小声的说道:“黎先生和江词他们不会多想的,我们只要像平时一样就可以,反正上岛以后我们也不会和黎先生他们一直待在一起。” 绍熠随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眼底的情绪深得闻繁有些看不懂。 他说:“好。” 绍熠随的声音蒙上了一层晦涩的哑意。 两的视线错开,绍熠随用手帕给闻繁擦了擦唇角。 落了单的明纪扬倒也自在,靠在躺椅在游艇上扯着一风筝,游艇开得快,风筝跟在后,像滑翔的鹰。 绍熠随和闻繁边的动静他注意到了,心里好笑。 可算明这王八蛋天问他的问题什意思了,合着恐同恐得尽皆知,到头来真深柜。 他放了放风筝线,风筝立即和游艇拉开了距离,他翘着腿,片刻后,突然把线扯开了,风筝断了线,当即加速朝后坠去,飘飘扬扬,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扔了海上垃圾,得要麻烦棠湾捞的工作员了。 下午五点,岛上凉风习习。 黎蒋的海景别墅占地积大,建了多花样繁多的功能区,黎蒋和江词下游艇后选择第一时间去泡舒舒服服的温泉,而乔砚钟as两夫夫却愿意去海钓,并且邀请了他们。 海钓台距离别墅不远,红木走道高高架起,迎着碧蓝的海水。 他们选择了在这里岸钓,绍熠随来之前就和闻繁讲了岛上的海钓台,所以提前做过功课,闻繁坐在长椅上,安安静静的查看着这里的渔具。 绍熠随问他:“想要大鱼还小鱼?” 闻繁抬眼,轻笑道:“鱼当然要大的。” 绍熠随把筐子里的串钩解开,在上绑了八字环,又加了一段子线,从饵料里选了两只不容易脱落的鱿鱼,做好这一切后,转过身远远将其抛了出去。 男的衬衫被海风吹得鼓起,却依旧能看出优越精悍的身形。 海竿被架在架子上,绍熠随把杆子放回闻繁手里。 “等大鱼上钩。” 闻繁眉眼灿然,乖乖把杆子握好。 “绍熠随,你什时候偷偷做了功课?” 青年的样子在有些乖巧。 绍熠随不知道自己为什突然用到乖巧两字,但适合,不需要多想,这两字就占据了大脑。 闻繁坐在座椅上,视线一直望着海,鱼饵被跑出去远,浮标都变得小了,青年却依然一眨不眨的看着。 忍不住让绍熠随也跟着想,会有一条怎样的大鱼上钩? 另一边也做好了准备的乔砚钟和as抛了竿,他们并排在一起,沟通经常只用一眼神,不像黎蒋和江词样腻歪,但氛围却像要冒出粉色的泡泡。 绍熠随突然想起,乔砚钟和as在结婚前,也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乔砚钟吻了as一下,两低头说话,旁听不到的声音。 绍熠随收回视线,大步一跨坐在了闻繁后,然后两腿把他夹在中间,大手包住他握着海竿的手。 闻繁眼神看着前方,话却对后说的。 他无奈:“干嘛?边不还有椅子吗?怎非要和我挤在一起?” 绍熠随随口胡诌:“抛竿太累,想和你一起钓。” 闻繁扑哧笑了声:“胡说。” “繁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闻繁侧了下脸:“嗯?” “繁繁。” 绍熠随又像复读机,以前也有过这毛病,闻繁还记得,绍熠随喝了酒的次,在房间里晕晕的搂着他的腰,不停叫他的名字。 一叫就没完没了。 幼稚鬼。 他不再吭声。 绍熠随下巴从后磕在他的肩头,眼神朝他侧脸看来:“繁繁。” 闻繁眉毛动了下,故意岔开话题:“其钓小鱼也不错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绍熠随捏了下脸,然后又开始复读:“繁繁,繁繁,理我。” 男的嗓音缱绻,伴着柔柔的海风,在耳边呼出热气,痒痒的。 “你再说话鱼都跑了,能不能安静一点。” 绍熠随搂住了他的腰,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鱼不会跑的。” “为什?” 绍熠随的眼神温,盯着闻繁长长的睫毛,说:“因为鱼没有脚。” 闻繁被这突如其来的冷笑话笑得肩膀抖,海竿也跟着动,这下鱼才真的跑了。 他没好气的腾出一只手,反手捏住绍熠随的耳朵:“你说什呀,什时候学会胡说八道了。” “刚才。” 闻繁:“扯。” 他要把手收回来,结果还没拿走,就被绍熠随控制住了,闻繁的手就贴在他的耳朵上,掌心像平多了一簇火。 “松手,鱼真的跑了。” 绍熠随没动。 这时间的海岛逐渐有了傍晚的影子,晚霞火红金黄,浮光在闻繁的脸上下一道灿烂的剪影,睫毛上有金色在跃动。 不想放开。 天闻繁弹他,说奖赏。 绍熠随摩挲着青年的指尖,还想要奖赏,想要触碰,想要和闻繁肌肤相贴,视线交融。 他说:“鱼没有我重要。” 这样的句式,难得在绍熠随嘴里肯定句。 闻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逗他:“你怎这确定?” 绍熠随没说话,把闻繁的手抬起来,慢慢放在唇边,也没有吻,只轻轻的蹭着。 过了好一会,他说:“别墅里有一大的鱼池,钓不到可以去里捉。” 闻繁无奈了。 拖长尾音:“好,你说怎样就怎样,都听你的。” 明显宠溺的语气,熟悉,闻繁经常这样哄他。 他突然好奇,想知道这句话真的还玩笑。 边的乔砚钟和as似乎钓到了虾,他们开心,乔砚钟把as抱在怀里,吻他的发顶。 闻繁注意到动静看过去,低声笑道:“乔先生和as都艺术家的性格,般配。” 绍熠随却没有赞同。 因为都艺术家的性格所以般配吗? 他觑着闻繁,说道:“他们认识了多年。” 闻繁又转回头来:“吗?” “嗯,认识了有……十几年。” 闻繁弯着眼睛笑了:“真好。” 绍熠随不知道闻繁在说什真好。 时间临近傍晚,一天的吵闹归于四合的暮色,些因为闻繁不再和他冷战的暂时喜悦好像冻结了。 思维开始回溯,又到了天晚上。 他帮闻繁吹了头发,闻繁全然信任的靠着他进入梦乡,他清醒,却又失控的吻了闻繁。 “绍熠随,鱼竿好像动了。” 闻繁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断了绍熠随头脑中涌动的混乱。 一条大鱼。 傍晚的海钓他们的收获不少,乔砚钟和as致于钓小鱼和小虾,钓到了小半桶,而闻繁和绍熠随虽然钓的不多,但都大鱼,看起来也小半桶。 有黎蒋安排在岛上的工作员来处理些海鲜,处理完后放到餐盘里,一盘盘摆置好,还架了烤盘。 彼时烤盘附近只有绍熠随和乔砚钟,江词贪玩,说发现了海边的奇怪生物,非要拉着闻繁as一起去,黎蒋不放心爱,也跟了去,顺便捎了闲散步的明纪扬。 炭火炙烤着海鲜,油在呲呲作响。 绍熠随靠在椅背上,指间夹着一根筷子把玩。 乔砚钟见状,抽了支烟递过去。 绍熠随却回道:“戒了。” 乔砚钟讶然一瞬,又快了解,笑道:“爱让戒的。” 绍熠随:“嗯。” “as以前因为我抽烟也没少训我,后来画展都不开了,空了三月时间帮我戒烟,三月只准我吃糖。” 绍熠随看向他手里的包烟:“为什身上还带着烟?” “当然给别准备的,之前给黎蒋递过,他烟瘾大,今天给你递了,没想到你也戒了。” 乔砚钟语气轻快,用夹子翻了下海鲜:“你爱怎帮你戒烟的?” 绍熠随转了下手里的筷子,回道:“我抽太多次烟,他生气了。” 乔砚钟还等着下文,却没想到绍熠随已经说完了。 他挑眉:“就这样?” 绍熠随:“差不多。” 乔砚钟感叹一句:“你爱他。” 空气里静了一瞬。 绍熠随看向乔砚钟:“我能问一问题吗?” 乔砚钟:“当然,乐意解答。” “你怎发现自己喜欢男的……或者说,你怎发现自己喜欢as的?” 乔砚钟没想到会这问题,他先反问了一句:“这样的问题你不应该和我一样清楚吗?” 然后他答:“其你问的这问题同一问题,as男的,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as的时候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喜欢同性,神奇,我梦到了他。” 绍熠随手一顿。 “十六岁,你懂的,年我第一次做梦梦到了as,后来顺理成章,as和我一起长大,小的时候就认识我,他依赖我,在我梦到他的不久后,as就来找我说了一件事,他说他也梦到了我。” “我们俩愣头青,一起去查资料,还躲在卧室里看些乱七八糟的片子。”乔砚钟似乎觉得这段经历好笑,他抬头,笑道:“我们喜欢男这件事我们一起探索出来的,当时as笑我,说我们有弯同当,这才像好朋友……他有时候可爱,我觉得我爱上他一点都不意。” 绍熠随视线在手里的筷子上凝住了。 他的心跳变得又快又重,有什影影绰绰的东西好像要破土而出。 乔砚钟:“听明纪扬说你和你的爱认识了二十多年,你和他,什时候发现的?” 什时候? 乔砚钟:“我和as结婚早,已经五年了,我们大学毕业年领了证。你和他三月前?你们谈了久的恋爱吗?” 恋爱。 绍熠随心里在反复咀嚼这两字。 他的思维变得缓慢,在尽量理智的去根据对照组剖析眼前的情况。 乔砚钟和as从小一起长大。 他和闻繁从小一起长大。 乔砚钟梦到了as。 他梦到了闻繁。 乔砚钟和as结了婚。 他和闻繁结了婚。 乔砚钟说,他爱as。 对照组的对比完成,似乎应该出一结果。 乔砚钟爱as。 …… 他爱闻繁。 绍熠随回道:“。” 谈了久的恋爱,像一场酩酊大梦,到现在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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