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明纪扬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居然是真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绍熠随手指夹着烟, 另一只插在裤兜里,慢条斯理的往花坛的花土里弹了烟灰。 “什么真的假的?” “刚才的话是我诈你的。” “扯。” 明纪扬笑了声:“那绍总您,有什么烦恼, 让我看看笑话。” 绍熠随没,斟酌片刻, 只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男人的?” 明纪扬觉得这个问题很耐人寻味, 尤其是绍熠随嘴里问出来,更值得人深思了。 他朝绍熠随伸了手示意。 绍熠随垂眸,扔了根烟他。 明纪扬点燃后才开始慢悠悠的回忆。 “挺早的,十六七的时候, 做梦梦到了。” 绍熠随听到这话蹙了眉。 “做梦?” “别人做梦梦女人, 我做梦梦男人,这不是很明显吗?” “什么狗屁论断。” 绍熠随烟掐灭在花坛里, 不耐的赶客:“走吧。” “你他妈的。”明纪扬撑着额头, 朝别墅的方向看了眼:“还能不能更情点?我是客人, 而且是你问我的。” 绍熠随拍了拍领口, 散了散烟味往回走。 “不送。” 明纪扬:“……” “圈内一个朋友过段时间有个局,你要真奇就来看看呗。” 绍熠随脚步没停,明纪扬:“放心, 都是正经人, 吃不了你。” - 闻繁休养了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让他整个人都倦了不少, 也印证了苏芩阮的话, 他的确是很聊。 每天的任务就是坐在床上看看书看看手机逗逗小宝, 偶尔绍熠随会他带一小玩意儿来和他一解闷, 或者抱他阳台上晒太阳。 绍熠随房间的阳台外就是花园,还有一小片人工湖, 风景倒是不错,但晒久了他容易困,经常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还没天闻妈妈和绍熠随的母亲都回国了,位女士不知道哪结伴上了,一来了这边。 未见其人闻其声。 “当时出国的时候我就不放心,熠随这个臭小子又粗心又不懂得照顾人,繁繁在他身边可不就是要受委屈,这才过了多久,真是要气死我了。” “人生来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你这都气了一路了,快别气了,来都没生过这么大的气,别你高血压气上来。”这是闻妈妈的声音。 “他最能我寸步不离的照看繁繁,不然我饶不了他。” 人着,门被推开,客厅里的情形一览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闻繁正坐在沙发上抱着猫咪,沙发边的男人半跪着,在他的脚上活血化瘀的外用药,揉的时候可能有疼,青年忍不住抖了一。 男人立即停:“疼了?” 闻繁点点头,是他的动作便更轻了。 位女士在门口止住了话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这担心……像是有点多余了。 她们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绍熠随每天十四小时待在闻繁身边,闻繁多眨眼睛都能被注意到,都要被问一句是不是困了是不是想睡觉。 这么个照顾法,闻繁是在养伤,实际上人都胖了一小圈,面色红润健康,半点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位女士在闻繁身边翻来覆他检查了几遍,也没检查出哪不了。 只闻繁看得不意思,温柔的笑着:“妈,宋姨,我真的没事,只是崴了脚,医生都了不严重,过段时间就了,而且绍熠随我照顾的很,都胖了。” 老夫人本就是性子柔和的人,虽然来的时候气势汹汹,但也是因为太担心,现在见了人没事,脸色也缓和来,坐在旁边摸着闻繁的头发。 “没事就,我和你妈妈也能放心了。” 刘姨在桌上放水果,笑道:“繁繁和绍生的感情如胶似漆的,哪用我们担心呀,繁繁受伤这天,我就没见绍生离开过,你们啊,心放回肚子里吧。” 老夫人也笑了声:“这个孩子。” 闻妈妈没出的担忧也跟着压了回,但是脚腕没事,不代表她不操心别的。 时尚漂亮的女人揽住家儿子,微卷的发尾晃过,她压低声音:“上次回家妈妈送你的礼物用过了吗?” 闻繁身体一僵。 没想到闻妈妈初心不改,居然又绕到了这个话题上。 他抿唇默了会,小声:“我这几天受伤了,没用。” “你以为妈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受伤的吗?你这才崴脚四天,你上次回家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中间隔了少也有半个月。” 闻妈妈嗅出不对劲:“上次就搪塞我,这次还搪塞我,你和熠随你们个人,别不是在搞什么戏骗我们吧?” “没有。” “那你们几天一次?总不能一个月都不同房一次吧。” 老夫人和刘姨在谈别的事情,笑得很开心,闻繁视线抬来找人,他在找绍熠随。 绍熠随平时都是陪在他身边的,但是有人来看望他的时候一般都会他留出空间,己楼书房处理工作。 闻繁找不到人,有心虚,也不能和闻妈妈绍熠随身体的毛病,只顾左右而言他。 “这种事情哪有什么规律,妈,您别操心这事情了,我们都懂的。” “你呀,就是笨,小就软和,你这个性子像你宋姨,一点都不像我。” “这种性子最容易吃亏了,不长记性,跟你讲你也不听,你宋姨就是吃了性子软的亏,才让绍家祖母压着欺负了年。” 听着闻妈妈话扯得远了,没再紧盯他,闻繁赶紧绍熠随发了条简短的消息:来。 闻繁在绍熠随那有个很特别的铃声,他一发绍熠随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果然没一会,闻繁就在楼梯上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他立马求救的视线投过。 眼看着位女士也有盘问绍熠随的打算,绍熠随一步过来道:“繁繁今天想洗澡,前几天因为崴了脚不敢让他碰水,一直没洗过,今天点了,我楼上放了热水,现在带他上洗一。” 闻繁:“……” 他没想到闻妈妈又盘问他那事,但更没想到绍熠随会用这么个借口。 不过……像有用。 位女士当即放行。 还不忘嘱咐:“浴室滑,洗澡的时候小心点,本来就受伤了,别又磕碰着。” “洗的时候难免会碰到,最是能找个什么东西脚固定住,绑带或者支架,这样还省点事。” 绍熠随一并应,沙发上闻繁横抱来。 “那我带繁繁上楼。” “吧,慢点,有什么事就喊我们。” 闻繁靠在绍熠随肩膀上,头也不敢回。 “闻姨又问你了?” 男人的嗓音头顶上方传来,低低的嗓音震着耳膜,闻繁“嗯”了声:“还是那,妈妈关心的总是那几件事。” 绍熠随没再话,回到房间以后他放到床上时,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要不趁这天让闻姨彻底放心一。” 闻繁刚坐,还没反应过话里的意思,懵懵的抬头:“啊?” 绍熠随只是看着他,目光沉沉的,背着窗外透亮的天光。 “繁繁。” 闻繁靠在床头,绍熠随的手就撑在他脸侧,垂着眼注视着他。 “或许我们应该留一点痕迹让闻姨看到。” 闻繁顿住了。 “你觉得呢?” 男人的语气太过认真,让闻繁一时之间反驳。 其实绍熠随的是对的,与其每次都让闻妈妈逼问,倒不如主动展示她看,能免不少麻烦,至少对现阶段的他们来,这样做没有任何弊端。 他们协议结婚不也是为了躲避这麻烦吗? “我觉得……应该是行得通的吧。”他轻轻眨眼,道:“妈妈和宋姨要在这里住几天?” “三天。” 闻繁点头:“那还来得及的。” “嗯。” 绍熠随没动,也没再其他。 闻繁这天为了方便养伤,穿的居家服都很宽松,领口宽大,露出皙纤细的脖颈,像天鹅一样漂亮,绍熠随看过时,有光线浮光掠影的照过来,能看到脖颈上细小的绒毛,还沁着淡淡的香气。 有时候这种香也不完全是栀子香,绍熠随不出来那个味道,但很闻,且独属闻繁,他没在任何人身上嗅到过这种让他心悸的香气。 他终开口,:“很快的。” 闻繁也准备了,点点头看向另一边,颈侧暴露出来。 绍熠随看着眼前雪的皮肉,呼吸骤然变重,但又很及时的压制住了,没让闻繁看出端倪。 一点一点靠近,鼻尖率感觉到了皮肤上温热的触感。 他轻轻吻了上。 只需要留几个吻痕,装作他们很恩爱的样子。 很简单。 但当绍熠随的舌尖和牙齿一同触上,那一小块皮肉被他叼进嘴里反复厮磨时,他又发现,这一点都不简单。 太糟糕了。 柔软香甜的味道让人上瘾,绍熠随逐渐有控制不了己,他用那样的话当作借口,舔舐着他日日夜夜肖想的脖颈。 再久一点吧,再久一点。 “绍熠随,了吗?” 闻繁有痒,手指蜷缩着,忍不住抓紧了男人的衬衫,问道:“要留几个痕迹?” “……越多越。” 男人嘴上的力道突然加重,闻繁“嘶”了声,狠狠抖了一,轻哼出声推他一:“轻点,疼。” 绍熠随停动作,只用唇贴着他,像是默不作声的吻,哑声道:“。” 终留完痕迹已经是十分钟后了,闻繁摸着脖颈想查看,但什么都看不到,别扭的觑了眼后放弃了。 他:“妈妈应该会信的吧,如果妈妈还要问的话,我就正面回答她。” “你要怎么?” 闻繁摸着脖颈的手一顿:“就……都用过了,那礼物,你呢?” 绍熠随的视线还黏在闻繁皮肤上留的那红痕,像是冬日里端落的火,烫人,也或者是某种被碾碎了叶瓣的花,摸过,汁水会留在指尖,是一种很艳的昳丽。 这是他留的。 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不知道在提醒他什么,像是要引他继续犯错。 绍熠随堪堪收回视线。 话音有艰涩:“嗯,可以。” 回房间的这段时间闻繁并没有洗澡,这本来就是假话,何况闻繁每天都收拾得很干净,虽然他不方便整个人都进浴池里泡澡,但是有绍熠随在,帮他简单的擦洗一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头发确实该洗了,上次清洗是天前,当时闻繁的脚腕还是伤得最严重的时候,移动来很费劲,洗头发就更麻烦了,绍熠随衬衫裤子都被水淋了个半湿。 今天洗的话应该会点。 晚上闻繁没有再楼,脚上有伤不方便动来动,位女士也都理解,还在厨房做了他爱吃的小甜点端上来。 闻妈妈本来是有话要吩咐的,但是坐在床边时偶然瞥见了己儿子颈侧那一片红痕,星星点点的,看来像是腻歪了久才留的。 心里的怀疑散了一半,深觉己当了电灯泡的闻妈妈很快拉着老夫人离开了,临走前只吩咐了绍熠随一句:“繁繁脚还伤着呢,晚上不许太过分。” 绍熠随知道闻妈妈什么,坦然应承:“嗯,我会小心的。” 事实上他每天都在小心,每天都在克制着己不要过分不要越界。 只不过很难,经常克制失败而已。 回到房间以后闻繁正坐在床边等他,他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走过放到床头。 然后才抱闻繁:“洗完头发再换衣服吧。” 闻繁其实有困了,但已经了今天洗,所以还是点点头:“。” 浴室的路上闻繁又:“你等我放就,我己也可以洗的。” 是这样,但其实他己真的很不方便,绍熠随他放到浴室里坐,他的脚要架在一个软枕支架上固定,他转不过身来,打了泡泡以后就更加手忙脚乱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终还是绍熠随上了手:“我来吧。” 闻繁满手泡沫抬在半空中,乖乖不折腾了。 绍熠随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片刻后又打了泡泡上。 闻繁安静坐着,眼前是绍熠随敞了颗扣子的衬衫,男人颈项挺拔,随着手上的动作脖颈上那条凌厉的筋骨也在伏。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多少有枯燥,这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闻繁小声打了个哈欠,绍熠随动作温柔又缓慢,他更困了。 怕的就是这样,所以他刚开始才提出己洗的。 哈欠声很小,但在寂静的浴室里依旧很明显。 听到声音,绍熠随低头看了眼。 只是这一眼,他手上的动作就变得有艰难,本就在强迫着己不看不想,偏偏时的青年眼尾红红的,打过哈欠以后掉颗眼泪,颤颤的挂在睫毛上。 ……漂亮的像一株沾了水的玫瑰。 几乎每一次,青年都是以这样的一种姿态和情进入他的梦境。 略带委屈的,可怜的,像被人欺负过很多次。 绍熠随骤然想那天明纪扬在庭院里的话。 他,别人做梦梦到女人,他做梦梦到男人,不是很明显吗? 是这样吗? 那天他意识就进行了反驳,觉得没有根据,像是随口胡诌来骗他。 因为他也做过数次这样的梦,梦到的人是闻繁,和明纪扬怎么能是同一种情况。 明纪扬和他那乱七八糟的床伴连朋友都算不得,他梦到的男人是什么人,又是以什么身份和姿态出现在他的梦里。 很明显。 可闻繁不一样,闻繁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喜欢闻繁和这肮脏的事情没有任何必要的关联,没有这他也依旧喜欢闻繁。 他梦到闻繁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做个梦又能明什么? 明他是同性恋? 简直荒唐。 手上突然被一道力道压了,绍熠随回过来,是青年有困了,己撑在了他手里。 绍熠随心里的弯弯绕绕陡然消失了大半,低声叫了声:“繁繁。” 闻繁倦倦的眨着眼,轻声道:“嗯。” “马上就洗完了,洗完床上睡。” 闻繁乖乖坐,点点头,配合他泡泡冲掉。 洗完后绍熠随他轻轻擦了擦,干毛巾搭在他的头顶上,抱着他床上吹头发。 闻繁又打了个哈欠,洗头发果然很催眠。 绍熠随拿了吹风机,后面他搂进怀抱里,一一顺着他的发丝。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卷过,带一阵微热的酥痒。 他半阖着眼,还没等头发吹干,他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 吹头发更催眠。 绍熠随是在闻繁彻底靠在他的肩膀上时才意识到,青年睡着了。 他吹风机关掉,房间内便只余青年绵长轻缓的呼吸声。 太安静了,是又有乱了节奏的心跳声出来捣乱。 那缱绻的心猿意马总会在他一个人时毫征兆的席卷。 闻繁靠在他怀里,头抵在他颈间,睡梦中也是很依赖的模样。 青年是全然信任着他的。 “繁繁……” 绍熠随轻声叫他。 闻繁睡得很踏实,没有回应。 绍熠随慢慢伸出手,轻抚着青年的侧脸,一一摩挲着,抚过他的薄而清冽的眼皮,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尖,还有饱满红润的唇。 “繁繁,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他没有继续。 绍熠随一点一点低头,在呼吸彻底纠缠在一时,他的唇也碰到了闻繁的唇。 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是他清醒着主动吻了闻繁。 他知道这不正常。 所以那句他没有完的话是: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繁繁。” 他失控的又叫了一句,轻咬着齿的柔软。 青年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便又一次加深了这个吻。 吻到唇齿间发出了声响。 停来。 绍熠随,停来。 大概己这辈子的制力都用在了这一刻。 闻繁唇上移开时,有透明的津液在拉扯。 绍熠随颓然的顿住。 “繁繁,我该死。” 这一夜漫长的几乎有恐怖。 绍熠随的烟瘾前所未有的大,他一整夜都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烟一根一根不要命的抽,他已经不记得己抽了多少了,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依然压制不住心底疯狂的欲念。 想法在危险的万丈深渊边缘游荡。 有什么控制不住的在心里生根发芽,一点一点冒尖。 他木木的盯着沉沉的夜空,烟已经燃到了尾部,他却没有丝毫察觉,等到终烫到指尖时,才勉强有了反应。 可一秒,他就用烟头重重的摁在了小臂上,星火接触皮肉的刺啦声响,转眼烟头熄灭,小臂上瘆人的烟疤显出样子来。 疼痛让他的思维有了回笼的趋势,可清醒的结果是不得不面对一个更荒唐的问题。 或许……他真的喜欢男人。 明纪扬临走时的邀请又回响在耳边,他的确需要找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闻繁今天醒得很早,睁开眼时窗外还是朦胧的清早,天光没有大亮,影影绰绰的光线刚探了个头。 他翻了个身,发现绍熠随不在床上。 一大早干什么了? 闻繁撑着身体坐来,在阳台的玻璃门外看到了他。 他叫了声:“绍熠随。” 嗓音有点刚睡醒的哑,音量不是很高,但一门之隔的男人还是听到了。 看到他醒来似乎怔了,随后就是低头嗅己的领口,可能味道不太闻,他蹙了眉。 推开门走进来后,他:“我换件衣服。” 闻繁像知道是因为什么了,绍熠随隔着他大老远,他就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儿。 他叫住绍熠随:“你等等。” 男人顿住脚步,闻繁轻声道:“过来。” 见人不动,闻繁催促:“快点。” 绍熠随迟疑了一,走了过。 刚一站定,闻繁就抓着他的衣领凑上,只嗅了一就被呛到了。 “你又抽了一整晚烟?” 闻繁皱着眉,有点生气。 绍熠随:“饿了吗?” 听着绍熠随还要岔开话题,闻繁更气,但又发不出火,憋了一会,他抬手打了绍熠随一。 一字一句道:“绍熠随,我生气了。” 青年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语气也是冷静柔和的。 “还是因为那件事,对吗?我知道这很难受,但是你不能这么消极,绍熠随,戒烟吧。烟戒掉,慢慢来,我陪着你,不?” 绍熠随没有回答,闻繁伸手拉住他,视线转动间,突然又注意到他小臂上的异常,原本光滑的皮肤表面现在多出一个丑陋的圆形烟疤,因为时间久没有处理,还有发炎的趋势。 闻繁窒住。 气咽,许久才道:“医药箱取过来,我你处理一。” 清早安逸宁静的氛围因为这个插曲被打破。 闻繁绷着脸,烟疤处的脏污清理了一,然后用碘伏消了毒。 全程一句话都没。 绍熠随:“繁繁。” 闻繁不想理他,消毒的动作用了力,应该是很疼的,没有痊愈的伤痕这样子消毒怎么会不疼,但男人没有丝毫反应。 察觉到他的视线放在己身上,闻繁手一顿。 低声道:“别看我。” 难得凶了。 绍熠随:“繁繁,对不。” 闻繁:“绍熠随,不要和我话。” 虽然扔出了这句话,但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不少。 处理完伤口后,闻繁东西都放回,盖医药箱放到旁边。 许是真的不高兴,做完这以后闻繁也没有再和绍熠随话。 小到大闻繁都极少这样和他怄气,他是喜欢有话直的人,遇到问题总是想第一时间解决第一时间清楚,但今天实在是被气到了。 他都数不清己过多少次了,绍熠随来不听。 既然不听,那他就不再了。 闻繁的脚腕还需要上药,绍熠随他热敷了五六分钟,才开始涂药。 因为他崴伤有时间了,每次敷药时都需要揉一揉疏通经络,实话很疼,绍熠随的手劲又大,往常他都忍不住要轻呼出声。 只有今天,闻繁一声没吭。 不管绍熠随问他几次疼不疼,他都不理。 绍熠随只能尽量小心,然而没想到,等他上完以后再看时,青年头埋在枕头间,疼得眼眶通红,早就盈满了泪水。 绍熠随心疼得几乎有慌乱。 “繁繁,是不是我用的劲太大了。” 闻繁咬着唇,有哽噎:“绍熠随,你是笨蛋吗?没见过比你还笨的人。” “别哭,我次不这样了。” 绍熠随伸出手,想他擦擦眼角,却被躲开。 “你上次也是这么答应我的,绍熠随,我只是你的朋友,我管你太多了,你不听就算了,我不管了。” 明明青年了很多话,可进到绍熠随脑子里的却只有个字:朋友。 绍熠随几乎有暴弃的在心里,是朋友,那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朋友昨晚趁着你睡着都干了什么。 可他也只能在心里,这样肮脏又见不得光的事情怎么能被摊出来,太难看了。 闻繁性格的确很软,极少和人发脾气矛盾,可这种越过人底线的事情实在恶心。 他宁愿闻繁只是红着眼睛和他争吵生气,也不愿意有一天闻繁知道了他做过的事情离开他。 客观犯错和主观意.淫不是一回事,更甚至他早就不止步在脑海里想,他也做了,几次三番趁着闻繁睡着吻了他,和那天晚上的事情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绍熠随觉得己怕是真的要疯了。 他急需求证,证明他不是同性恋,证明他对闻繁这样也只是因为他太喜欢闻繁了,是因为他们十多年的朋友情谊,不是因为他是同性恋。 绍熠随心里的防线在一步一步崩塌。 这天之后,闻繁和他陷入了冷战,闻妈妈和老夫人这里离开的第天,闻繁就回到了己的房间,他左脚伤的轻,所以一周时间已经的差不多了,他可以撑着拐杖己走,不需要绍熠随到哪里都抱着他。 而绍熠随却还记得闻繁让他戒烟的事情,纵然憋得再难受,也不敢再抽了。 这样的后果就是情绪越来越焦躁,本来见不到闻繁就已经足够憋闷,还不能抽烟缓解。 一直到闻繁脚腕的伤彻底痊愈,这天,终有一个出口到来了。 明纪扬他发消息。 —朋友的局,你到底来不来?不是有问题问我吗?我还是很乐意为绍总您解答的。 绍熠随垂眸盯着消息看了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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