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尺与萧衍二人走出了屋帐,可是帐内的气氛却没有半分缓和。耶律楚才的一张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他竟然被这个小子当众耍了,堂堂燕国二皇子殿下,混成了对方投石问路的那枚石子。 与此相比之下,宫九虽然没有抢到聂尺,可是却开心无比。终于将沉不住气的楚才钓出了水面,只要鱼饵够丰盛,就没有不开口的鱼。早就怀疑这家伙所谋极大,看来他眼睛盯着的,果然是与大皇子殿下同样的一把椅子。 可同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商洛,心中微微叹息。这个耶律楚才注定将是大皇子的劲敌。受此折辱,竟然真能隐忍不发。一个堂堂皇子被人当面威胁其性命,结果对方屁事没有。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还有何威严存在。胆小懦弱的名声是跑不掉的了,这还是往后他将面对的局面。当下他面临的已经是现有团队分崩离析的困局。更为恐怖的是,他竟然调整的如此迅速。此时的耶律楚才正拿着聂尺丢在一旁的餐具,继续朵颐着面前的美食,仿佛一切无事发生一般。 雾都和庭山同时起身告辞,帐内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三人。这时的楚才从怀中掏出方巾,缓缓的擦拭手掌之上的油迹。宫九冷冷的看着楚才,刚刚那个小家伙说的真好,不过一个皇子而已。现在还真就希望他,失去理智继续冲动一下。虽然代价大点,大点也就大点,直接也就解决后患之忧了。 此时的楚才在心中所想的同样是聂尺说的话。确实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自己所谓装痴扮傻的藏拙,又能骗过谁。在明白人的眼中,不过是笑话而已。过了今天还想继续所谓的韬光养晦,那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想通这些,他反而心情通透了。楚才站起身,看着面前往常自己始终提防的二人,竟然轻蔑的一笑。将始终握在手心之中,刚刚宫九折断的刀刃,随意的揉捏着形状。最后将其拉成一枚长钉,被楚才一掌拍入面前的几案之上。长钉穿透案板,上面还留有一枚不浅的掌印。 “今日孤家受教了,咱们来日方长。” 楚才说完这话,转身也出了围帐。剩下的商洛与宫九二人面面相窥。过了一会宫九才问道。 “表哥!这是什么情况?打击太大,人傻了?我没听错吧!怎么还整出了个受教了。这也太…” 宫九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商洛一脚。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表哥。 “楞着干啥!还不赶紧回去跟家里说一声。耶律楚才,猛虎要出笼了。” 先前同时告辞的雾都与庭山二人,此时并不意外的又汇在一起。 “你今日有些多此一举了,别忘了我们的身份。若参与到两位皇子的争斗之中,这是犯了燕皇的大忌。你知道的,即便以你我二人的交情,我依然会禀告给燕皇的。” 说话之人正是雾都,他是燕皇的密探这个身份并不意外。这群少年郎虽然都是千挑万选的贵族子弟,可燕皇就真的这么放心将自己的性命全部托交而出吗? “还别忘了咱俩的身份呢?你就差把自己是陛下的密探写在脸上了。密探,密探,都露出来了还探个鸡把毛!今天正好有杨天明这个引子,索性我就给两位皇子再加个伴。说起来三皇子年岁也是不小了,应该也到了有点小心思的年纪了。” “你这是在玩火,很容易将自己卷进去的。” “那怎么的,跟你一样准备在这里当个长期摆设吗?我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你就如实汇报就行,从今开始,你明我暗。我相信陛下不会反对的。正好我刚打听到,那小家伙竟然让萧衍请客去了晴远楼。这种龌龊的地方,必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你赶快去汇报吧,就让我先前去一探究竟。” 说完庭山就一脸淫笑,不是,是一脸料事如神后得意的表情走出房间。 晴远楼,名是楼,可却是典型的宅院样式建筑群体。扬州有瘦马,西湖有船娘,泰山有姑子,而大同有婆姨。四者皆是闻名天下。至于其中的个中滋味,那就因人而异了。 古话说的好,山西的女子容颜最是好,如水喷桃花一般,又大多资性聪明,赏心悦目的美女众多。“边城有佳人,颜玉技亦殊”。一句道出了大同婆姨的独到之处。不枉一句塞江南啊! 晴远楼大门之上,砖雕着一副“晓风吹开一天云雾,月夜照澈万里江山。”的对联。足可见此地的气派。 这晴远楼可是大同名正言顺的第一青楼。名流雅士常常流连于此。这青楼只是歌姬,唱歌卖艺的地方。而妓院才是出卖肉体的地方。所以来此之人并不需要遮遮掩掩。 当聂尺与萧衍走进大门之后,映入眼帘的那就是一副开启人生的新奇画卷。 ‘白,真他娘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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