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尺的一声‘老萧’,真是惊呆了屋内的众人。这群皇家贵胄们,何曾有过这市井称呼。被叫的萧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冲着脸色铁青的楚才眨了眨眼睛。随后就笑嘻嘻的跟着聂尺,走出了围帐。 聂尺这个有潜力的宝贝疙瘩,最后竟然真的落到了自己手中。心里美滋滋的萧衍,在出了围帐之后,脚下生风,急忙快走了两步,追上在前的聂尺。一把搂住聂尺的肩膀,不无得意的说道。 “小子,怎么的,还是觉得哥哥是最值得依靠吧!” “勉强凑合吧!” “啥叫勉强凑合吧!哥哥现在也是冒着很大风险的好不好。你说你没事非要招惹楚才做什么?明明是个聪明人,偏偏总走最傻的路。” 聂尺停下脚步,扭过头直视萧衍的眼睛。 “小爷不自己试试水的深浅,恐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你们几个成精的王八给揉碎了。” “看看!这不就是你多虑了吗!凭咱哥俩的交情,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何必呢?去得罪一个懂得韬光隐晦的皇子,对你可不是一件好事。” “交情?咱俩有交情吗?你不转手把我卖了,我就算你还有点良心。一个都被人看出来在韬光养晦的皇子才不可怕,不少人巴不得等着他露头呢?他的麻烦比我多的多。反正现在咱俩在一条船上了,至于我的安全,你看着办吧!” “小子,咱俩到底谁是老大啊!怎么的,现在还命令上我了…哎!我说你等等啊!你干什么去啊!咱们的营房在那边。” “营房?你得了小爷这么优秀的帮手,还不赶紧安排招待接风,让老子去营房?今天非大同府最高档的酒楼不可!” 说话间,两人已经快步走到营门口。刚刚打扫完聂尺在现场留下烂摊子的军卒,看到他这么快就安然无恙的回来。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被萧督尉带去了主帐之中,难道没受所谓的杀威棒吗!不能够啊!哥几个谁来时可都有这一遭啊!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聂尺却径直向他们走来。 聂尺刚刚放倒三名军校的壮举还历历在目,几人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要不是看到一旁的萧衍在,估计几人早跑远了。即便有着萧老大在场,几人也不知道这小子有何目的。难道是回来报复的吗?爷爷刚刚是骂他的声音大了些,但是不至于让他还特意跑来一趟吧!骂他的人多了,我们算老几啊! 就在几人心中都快演变出一部话本的时候。聂尺开口说道。 “这大同府最好的酒楼是哪?” 聂尺这是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这大同府最好的酒楼是哪了!几名军卒看了一眼萧衍,见他没有出声制止,也就装起了胆子。 这些人虽然在腹心部,是个不起眼的小军卒。那当然是跟萧衍,宫九他们来比的。任何一人放在这燕国之中,叫上一声官二代也不会有错。年纪不大,见识却也不会差,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当然是晴远楼了!” “我听我阿爷说,哪里才是男人的世界呢!” 聂尺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继续说道。 “哥几个也是萧大哥所带的寅字部的弟兄吧!咱们现在是自家人了。今天萧大哥请客,我们就去晴远楼见识见识,什么是男人的世界。” 聂尺当然不会搞错,这些兵卒的腰间都挂有刻着寅字的腰牌,只不过萧衍的那枚金色的格外显眼罢了。萧衍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与怒参交手的现场。当然是因为今日的值岗就是他的手下们。 燕军的值岗,分为早晚两班,主要是让每一队的军卒都能充足休息,避免遇到突发战事而失去战力。稍晚些时候就会其他队伍来接替寅部人员。 聂尺一把抓下萧衍腰间的那枚扎眼的金色腰牌。随手就抛给了其中一名军卒。 “一会叫上寅子部的全部人,我说的是全部人。今天萧大哥请客。” 萧衍本想抓回腰牌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皮因为肉痛而有些抽搐。虽然他也没有去过这晴远楼,可是关于此楼消金能力,还是有所耳闻的。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心中默默骂道:‘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流氓。’ 聂尺一把拉起萧衍就向营外走去,时间可不等人。他可对晴远楼内,还一无所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在里面,找到花火口中这个凤姨。今日这难得的休沐日,正好趁势而为。一旦错过了,回燕都之前,再想出这军法森严的军营,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营门口始终不曾离去的车夫老杨,一直注视着营门这边的动静。看到自家少爷连挑三名军校。有一瞬间,他竟然有些热泪盈眶。这不正是老爷当年的风采吗!虽在异国为异客,少年风华正当喝! 待到聂尺二人近前,老杨偷偷抹了把眼角,口中直言这西北之地风沙真大。可是在二人上了马车之后,听到自家少爷口中的目的地,脸色就变得极其怪异了。但是他也没说什么,一扬手中马鞭,走起。 少年正当时,此时不风流,何时去风流。晴远楼,管他是什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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