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的时候, C2短讯传到蓝星,邀请顾碎洲和沈非秩去主星看星空。 主星的夏天星空美,和蓝星极具压迫感的星云不一样, 是一种完完全全视觉上的震撼和惊艳。 沈非秩和顾碎洲不是打工仔, 作为无良的资本主义, 收到讯息当晚就收拾东西,踏上了旅游的路。 这次甚至还带上了狗屎运。 沈非秩本不同意, 但顾碎洲强词夺理,说是带孩子去见见世面。 他们的狗子能跟普通的狗子一样吗?当靠硬性条件赢在起跑线上! 沈非秩拗不过他,三局两胜猜拳输了,无奈妥协。 主星和他们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 如果说他们的世界是高科技的人类会,那么主星就是一个庞大立体的高维纪元,比科幻电影还夸张。 主星的人生就是为了维护秩序和工作, 过大的压力让他们更珍惜平时的闲暇时间, 在吃喝玩乐上无比疯狂和大手笔。 就连沈非秩和顾碎洲, 见识他们纸醉金迷的程度都着实震惊了一。 二人一狗站在赌场外面, 像极了玛卡巴卡遇见超强大脑。 无声对视片刻, 齐齐转身。 算了, 这豪华的配置不适合他们, 他们还是去看自景观吧。 就在这时,沈非秩腰间的通讯忽响了起。 竟是到就失联的C2。 “沈非秩!”C2焦急的声音传,“完蛋了!出事了!” 沈非秩听他声音就一阵疼:“慢慢说,怎么了。” C2语无伦次了一会, 还是A11抢过了通讯, 言简意赅解释道:“我们在接你们的时候不小心连错了时空隧道, 十七岁的你接过了。” 沈非秩:“?” 他不可置信道:“什么?!” 许是他反应过大,顾碎洲好奇地指了指通讯, 示意他开扬声器。 沈非秩顺着他意打开。 A11说:“是的,现在十七岁时候,在校园世界准备高考的你,坐在我们总控室,而且……还是失忆状态,只记得自己高考。” 沈非秩:“……” 顾碎洲:“……?” 两人一时间像风化的石像,木立在灼热的晚风。 狗屎运都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变化,停下了占领地盘的动作。 许久,顾碎洲先回了点神。 抛开之前的迷茫和匪夷所思,眼竟弥漫上一股莫名的兴奋:“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吗?” “当回去。”沈非秩眉心蹙得能夹死一只狗屎运,“我警告你,别太皮。” 这小子肚子打得什么坏主意,他瞥一眼就悉数知晓了。 顾碎洲做作地推了他一下:“别我想得那么坏嘛,我靠谱的。” 沈非秩对这句话的真伪性报之以冷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小时候。 他们踩着午餐点,到了总指挥部。 “狗屎运?哎妈呀!你们怎么它带啦?” C2见到狗屎运眼前一亮,立马和狗子抱成一团。 C2和A11早早在口等着他们了。 甚至连K7都好奇出凑热闹。 “别告诉我,你们是赶出的。”顾碎洲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 沈非秩不无讽刺:“我以前可没有你这么幼稚。” “哎哟,不是赶出的。”C2亲了口狗屎运的大脑,“就是在我们解释完,小沈一个人静静,我们就出了。” 沈非秩眯了眯眼。 不需他开口,顾碎洲就替他发声了:“小沈?小沈是你叫的?” C2也觉得别扭:“那你说我怎么叫?小沈非秩?” 沈非秩本人:“……你别叫了。” 他额飘过三道看不见的黑线:“你怎么跟……他,解释的?” 真棒。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 A11回答:“他只记得自己叫沈非秩,是个高三学生,并且还有一个月高考,我们就告诉他现在出了点问题,这不是他本的时空,但一周之内一定会他送回去。” K7这会也终插上嘴了:“具体怎么样,还得看你这个当事人的想法。”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非秩叹口气:“我进去跟他说。” 顾碎洲立马揽住他的腰:“我也我也!” 沈非秩没拒绝。 倒是C2惊呼:“你这是什么?nt那个r?” 沈非秩:“?” 他忍不住加重语气:“你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一扔,这会我还没成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C2遗憾地“哦”道:“好像也对。” 众人除了A11,纷纷嫌弃地瞥开看他的视线。 沈非秩带着顾碎洲进去当是经过思考的。 他知道自己的脾气,实情告诉自己是最好的选择,就算失忆了,十七岁的沈非秩也会积极配合他们的行动。 至顾碎洲…… 反对方回去就不会记着这段记忆,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 两人并肩走着,沈非秩忽觉得肩膀一紧。 低看去,肩膀上那只手指关节有些泛白。 他像发现了什么稀罕物,惊讶道:“你在紧张?” 顾碎洲的手霎时刻意放松,嘴硬道:“不是,没有,你别污蔑我。” 沈非秩好笑地停下脚步,站在紧闭的房口:“那你自己进去告诉他,我在口等你。” 顾碎洲:“……” 他发旋上一根发塌了下,委屈巴巴在他脸颊边蹭蹭:“好吧,我是有一点点。” 沈非秩不太能理解:“现在的我你都不怕,十七岁的人,能让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当不是怕他对我不利。”顾碎洲打了个乱七八糟的手势,组织好语言,含糊道,“我这不是怕他不喜欢我吗……” 沈非秩抿了下唇。 每两秒就破功,无声笑了起。 顾碎洲恼羞成怒,捂住他眼睛,凶巴巴道:“不许笑!” “好好好,不笑了。”他轻轻拍了拍这人的手,“别担心,他喜不喜欢你不重,就算他不喜欢你也是常的,十七岁太年轻了,不喜欢你只是还没到时间。” 顾碎洲在沈非秩的世界,注定会是主角。 只不过故事开始的时间有早有晚,他们不会背道而驰,总会在未某天节点重合。 不过话说回,十七岁的自己还真不一定…… 顾碎洲执着:“所以,还是有可能不喜欢我的?” 沈非秩不想骗他,残忍地点了点:“嗯。” 顾碎洲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看样子沉重的打击压垮了。 沈非秩好心安慰他:“没事,他都不一定喜欢我。” 这话一出,顾碎洲瞬间忘了自己的悲哀,诧异道:“怎么会?” 哪有人不爱自己? “你看着吧。”沈非秩懒洋洋应了一声,在他没准备好之前,推而入。 面的少年坐在床边托着下巴思考人生,听到动静第一时间扭过,锐利的视线和沈非秩交汇。 两双相同深沉的墨色眼眸对视,一边锋芒毕露防备满满,一边平静如水洞幽烛远。 这场面太奇怪了。 顾碎洲忍不住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 十七岁的沈非秩容貌尚且没有完全定型,比起的英气,少了分锐利,面部轮廓柔和些,整个人的五官也没有那么深邃,活生生一朵不染尘烟的高岭之花。 就是对比肤色,小时候的沈非秩竟没有现在那么白。 少年沈非秩在看到和自己极其相似的人,面部表情短暂扭曲两秒,随快反应过,扬声道:“我以,就你这样?” 顾碎洲:“?” 你小子,这什么语气?怎么听起还有点不满?! “是,你有意见吗?”沈非秩似乎对他的态度早有预料,散漫地回答完,自顾自找了个地方从容坐下,顺便还拉着呆滞的顾碎洲一道坐下,跟小沈的视线保持在同一水平线。 小沈得了肯定回答,抿了下唇角。 这动作跟沈非秩本人如出一辙,是典型欲言又止的表现。 顾碎洲倒了杯水,装作喝茶的样子,忍不住跟他咬耳朵:“这是什么意思?” “他应该是不满意我得没什么变化吧。”沈非秩也小声回他,“我以前……目标应该是成个古铜色皮肤的铁血硬汉。” 顾碎洲一口茶水喷了出:“噗——” 沈非秩现在的相帅英气,但跟五大三粗的硬汉可以说完全不沾边。 所以沈非秩是天生白皮。 而小沈可能觉得不够硬气,自己去晒黑的。 ……虽刻意晒过也白就是了。 顾碎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小沈见他俩亲密地说悄悄话,一对好看的眉毛拧了又开开了又拧,脸色也是千奇百怪,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沈非秩主动开口:“废话不多说了,你这周跟我一起,时间到了我会送你回去。” 这是唯一的方法,十七岁的沈非秩知道利害关系,点了点:“好。” “虽你失忆了,但有件事你得知道。”沈非秩换了个姿势看着自己,“造成这场乌龙的罪魁祸首是你,我们放弃假期给你处理烂摊子,你最好不多惹事。” 小沈支着脑袋的手放了下。 顾碎洲指尖微动,眼睫轻颤,敛去眸的笑意。 他沈哥真是,好坏,连自己都骗。 沈非秩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德行,看起老老实实,但如果不吓唬这一句,肯定会好奇心爆棚地打探起这个世界。 为了不节外生枝,当苗斩杀在摇篮。 他恰好知道自己的弱点。 那时候的自己,道德感太足了,适合用绑架。 果,小沈脸上短暂的不愉快一闪而过,点了点:“我会配合的。” 他还没有经历过充足的会毒打,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会知道自己以就是那个恶人,最擅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沈非秩对他的表现满意。 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褶子,去找K7商量送自己回去的具体事宜。 他对除顾碎洲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足够的温柔和耐心,包括十七岁的自己,也享受不到丝毫偏爱。 他离开,房间就只剩下了顾碎洲和小沈。 小沈默默打量他一眼,就瞥开了视线。 顾碎洲的天性在适应环境逐渐释放,忍不住坐在他对面:“你对我不好奇吗?” “不好奇。”小沈冷冰冰答道,宁愿看着窗外发呆都不愿意看他。 他不好奇,顾碎洲好奇:“你对我们怎么在一起的毫无探知欲吗?” 这话一出,小沈瞬间两眼冒火看着他:“不许说话!” 顾碎洲好笑道:“为什么?”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十七岁的沈非秩气死了。 他刚刚看到这两人的互动,其实就隐约猜到了一点他们的关系,绞尽脑汁才说服自己不在意,说不定是自己想错了呢? 而他一直回避的事竟这缺德货一语点出了! 他从就没想过自己会谈恋爱。 尤其对象竟是这么一个……漂亮的花瓶。 对,就是花瓶。 他在看到顾碎洲的第一眼,就因为其过精致妖艳的相,他列为了花瓶。 他可以接受伴侣是ABO任意一种性别,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人。 但他不能接受美丽废物! 自己未怎么会这么肤浅? 小沈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顾碎洲他的心思看得七七八八,眼睛笑眯眯的,扮演一个称职的花瓶:“别那么生疏,以迟早熟悉的。” 小沈:“……” 他会气死。 真的。 顾碎洲心叹气。 他哥真是神了,果,十七岁眼睛在顶的大男生,绝对不会喜欢他们两只老狐狸。 顾碎洲虽也喜欢小沈,但这种喜欢远不能和跟他一起经历过种种的沈非秩本人相比。 所以他只是帮小沈拉下了过刺目的阳光,顺便从旁边抽屉取出一块巧克力,抽出饮料机的用说明书放下,便转身离开了屋。 沈非秩刚从K7办公室出就撞见了他。 挑眉意外道:“我以为你会在面多待一会。”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看样子恨不得我杀了,我再在面不是自讨苦吃。”顾碎洲无奈耸耸肩,“看不出啊沈哥,你以前那么叛逆。” 沈非秩:“……” 他冷笑:“你现在也叛逆。” 顾碎洲嘿了两声,手习惯性就往他腰上搭。 结果—— “砰。” 身房间重重推开,小沈那张凉飕飕的俊脸出现在面:“我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沈非秩淡淡道,“调整好状态了吗?” 小沈点。 沈非秩便牵狗绳扔了过去:“那就行。带着它,我们去吃午饭。” 他指了指一旁摇晃脑的狗屎运。 小沈不太好看的脸色在见到狗屎运的那一刻,缓和了大半。 顾碎洲想什么说什么:“你以前喜欢狗啊?” 这回,两个沈非秩一起给他发射眼刀。 小沈:“是又怎么样?” 沈非秩:“你少说点话。” 说完,他们又齐齐顿住,互相嫌弃地看了一眼。 大的嫌小的二病没过,小的嫌大的死气沉沉没活力。 顾碎洲觉得有意思极了,摸着下巴就想翻智能机出拍照。 可惜沈非秩先一步察觉了动机,智能机成功缴。 “老实点。”沈非秩踢了踢他鞋尖。 小沈刚狗屎运的绳系好,牵着狗子走了过。 他的时候还是周六,没穿校服,一身简简单单的白色卫衣配牛仔裤运动鞋,妥妥的青春靓丽男高。 沈非秩看着他朝这边走,恍惚从眼一闪而过。 十七岁和二十六岁看起差距不过九岁,但这只是表面上的年龄。 事实上,两个沈非秩之间经隔着几千年的时光了。 狗屎运不怕生,在三人之间回转悠几圈,最终不偏不倚立在他们围起的三角形点。 沈非秩没什么表情,小沈倒浅浅笑了下。 顾碎洲多看了两眼,小声对沈非秩说:“你笑起多好看,以多笑笑嘛。” 沈非秩:“……” 某人见缝插针蹬鼻子上脸的水平一直可以。 刚想怼回去,就眼尖地看到刚刚他不小心忽视的东西。 自己手……怎么多了杯热可可? 按理说他应该不会用这个世界的饮料机吧? 是顾碎洲给冲的? 沈非秩微不可查“啧”了一声。 顾碎洲还浑没察觉:“午吃什么?生食料理,还是热菜火锅烧烤?” 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应道:“热菜。” 顾碎洲点点,刚想开导航,就听旁边某人继续说:“啊,忽不想吃热菜了,火锅吧。” 小沈:“?” 什么情况? 顾碎洲依旧无所察觉,手指毫无停顿流畅切出刚才的页面,转到了火锅上:“好,去吃最贵的!” 沈非秩轻轻勾起了唇角。 连抹余光都没分给一旁呆若木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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