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推门而入的时候, 顾碎洲正懒洋洋躺在办公室休闲沙发上,欣赏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跨年回来没多久,沈非秩就补他一枚戒指。 没那枚晶体的义重大, 是一对款型很素的对戒, 由沈非秩让C2从主星带来的珍稀原石打造, 也是独一无二。 沈非秩左手从此出现了两枚戒指,一枚是顾碎洲送的, 在无名指上,一枚是这个素戒,在中指上。 同性婚姻法在年后联盟审议会上更改地更加完善,他在二月的第一领了证。 彼时沈非秩“26”岁,顾碎洲22岁,在这个结婚平均年龄七八十左右的时代, 属于英年早早早婚类型。 一时间, 各大媒体平台都是关于他的报道和花边新闻。 当事人却毫不在, 领完证就各自回各自岗位上, 勤勤恳恳工作。 尤其顾碎洲。 他最近的工作积极性, 就像是打了激素, 让沈非秩都倍纳闷。 “二楼的法务部个需要你亲手核实过审的文件, 你现在得去一趟。”沈非秩靠在门口,言简赅说明情况,“还,刚刚人找你。” 顾碎洲瞬间起立:“谁?” “这么激做什么?”沈非秩诧异地看他一眼, “说是找你合作的, 我没见过, 让人带去等候厅了。你最近弄的什么项目?” “啊,不道啊, 可能是个小项目我忘记了吧。”顾碎洲微不可查呼出一口气,轻松道,“我现在下去,你要吃点什么吗?我等会儿可顺便去一趟茶水间。” “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嗯?好啊。” 顾碎洲先他一步冲泡好蜂蜜水递他:“最近多雨,喝点暖的。” 沈非秩接过杯,抿了一小口,拇指指腹小幅度摩挲着把手边缘。 甜度刚好。 助手把文件递过去:“沈总。” “放这儿吧。”他手指在文件上点了点:“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就可签名落实了。” “你审核过了?”顾碎洲问。 沈非秩说:“嗯,我觉得没问题。” “那就没问题。” 顾碎洲直接拿过笔,在文件上潇洒落下自己的名字。 在沈非秩的督促和指(bi)导(po)下,他的签名已经比之前好看很多了。 起码不再是拿不出手辣眼睛的程度。 等最后一个竖线落点,沈非秩看了眼表,快下班时间了。 “晚上……” 顾碎洲一边合笔帽一边说:“对了哥,我等会儿去见见那个客户,可能会耽误点时间,你先吃饭,不等我。” 沈非秩抿了下唇,把后面喊他一起吃饭的话咽了回去:“好。” 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道:“最近怎么这么忙?” “想跟你一起出去旅游啊,工作当然要尽早处理。”顾碎洲笑眯眯凑他身边,不顾旁边一堆人的视线,在他脖上亲了一口,“证都领了,是不是还一场旅要补?” 他都不喜欢跟不熟的人打交道,没举婚礼面对媒体的打算,所在一堆备选方案中,顾碎洲选中了旅式婚礼。 沈非秩当然是顺着他的愿来。 这个解释很顾碎洲,很合情合理,沈非秩点点头:“不着急,累进医院不值得。” “你在心疼我吗?”顾碎洲勾勾他的小手指,“我……” “顾总,章先生已经等您半小时了。” 那边助手来催促。 真没眼见。 顾碎洲不悦地转过头:“道了,马上来。” 沈非秩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想上楼去休息室随便点个外卖等他下班。 转身的时候,发现了一旁桌上放着孤零零的智能机。 顾碎洲没电科技依赖症,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黏着沈非秩,经常忘带智能机,如果不是工作通讯要接,沈非秩它的时间都比它主人多。 这次也是一。 他想了想,打算帮忙拿上去,省得一会儿忘记带回家。 刚伸手,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顾碎洲去而复返,目标直对智能机。 “差点忘带了。”不无,智能机拿起来的时候,屏幕亮了一下,然后很快翻过去,背对沈非秩。 沈非秩:“?” 第三次了。 这是他今,第三次不爽了。 顾碎洲察觉他刀削般的目光,摸摸鼻,小心翼翼问道:“怎么了哥?” “没事。”沈非秩木然转身朝楼下去,“你先去工作吧。” 顾碎洲垂在裤缝边的手蜷缩起来。 他沈哥真是,好敏锐的直觉。 他确实是点事瞒着对方,但这件事本身……点不那么能见人。 说与不说,估计都得挨一顿揍。 顾碎洲纠结地咬了咬下唇,一指旁边的助理:“你去沈总打包一份隔壁私房菜,餐品我发你,快。” 另一边,沈非秩脚步不停,直接来地下车库。 完全没之前要等人的思,面色不虞坐在车,也没开,手指安静地敲击膝盖,过了好半,整个人状态才平复下来。 他平时不是那么容易情绪波的人,就算是面对事瞒着他的顾碎洲,也不会像现在这生气。 所这种状态不太对劲。 沈非秩当机立断打开车自带的基础医疗系统身体做了个评估。 【请稍等片刻,数据正在检测分析中——】 【结果已分析完毕。】 【您的Alpha信息素波值90,超出及格线30,腺体分泌速率高于体检数值20%,判定轻度不稳定,据解析,您的身体正处于“临近易期”的状态。】 “我道了。”沈非秩淡声让它自关闭。 果然,是因易期的情绪问题,他对顾碎洲产生了远超平时的占欲,容不得对方一丁点隐瞒。 Alpha就这点不好,太容易本能影响状态。 沈非秩活了一圈指关节,压下上楼把人拽下来关起来的冲,心平气和伸手打开自驾驶。 往日“咔哒”一声就能打开的自驾驶开关,今发出了“嘎嘣”一声。 心平气和的沈非秩低低“啧”了一下。 聒噪。 明就把这开关换了。 余光中,后视镜倒映着顾碎洲助手小跑而来的身影,手还拎着东西。 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他半小时前想点的那家私房菜。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助手猴急火燎买完饭回来,看沈非秩的车,猛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赶上了! 他局促地敲敲车窗:“沈总,顾总让我把这个您。” 发机嗡嗡响了两声,逐渐弱了下来。 助手把打包的盒饭举起,准备从缓慢降落的车窗缝隙递进去。 哪车窗缝开了两指就停住了。 他茫然地眨眨眼。 面冷冽的声音传出:“离远点。” 声音冰得能冻结一百度的开水,助手脊骨一哆嗦,下识后撤两步。 后脚跟都没踩稳地面,面前的车陡然发,嗖的一下,只留下轻轻扬起的尘烟。 那车尾灯闪了两闪,上下眼皮打啵的功夫,彻底消失不见。 助手:“……” 什么情况? 两位大老板刚刚不还亲亲我我的吗! 现在这是,吵架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助理战战兢兢拿着盒饭回去复命,刚好看和人一同从会议室出来的顾碎洲。 他眼睛一闭心一横:“顾总,抱歉,没完成任务。” 顾碎洲正在跟姓章的签合同,闻言偏过头,手下的“洲”字三点水飘得老高。 合作对象是个眼见的,赶忙把自己名字也写上:“那就谢谢顾总愿在这关键时刻捞我一把了!我未来五十年盈利的80%全部属于W.N,这点您放心,绝不会让您亏损的!” “嗯。”顾碎洲心不在焉收回视线,满脑都是要怎么跟沈非秩解释,“第一个季度,我希望你的销量能让我满。” “您放心!”章总信心满满拍胸脯保证,“我的产品,在整个联盟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您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企业,回来您寄一套品,您看了就道了。” 品? 顾碎洲脑顿时出现前不久对方发来的品图片……对了,还差点沈非秩看,好险。 他矜持地清了清嗓:“,地址是——” “顾总,您的通讯。” 操,怎么那么多事?! 顾碎洲觉得今处都在阻挡他回去哄人的脚步。 “喂。”他语气很差地接过来。 那边默了两秒:“你智能机关机了。” “沈哥?”顾碎洲音调一个托马斯回旋,变了360度,“关机了?啊,可能是没电了,我刚刚开完会,没注。” 沈非秩“嗯”了声,没过多纠结这个话题,只是平静下命令:“半小时,回来。” 顾碎洲惊恐地咬了腮帮,差点没拿稳通讯机。 竟然没问忙不忙,也没问要不要加班,直接就让他回去? 这不像沈非秩会做出来的事啊! 完了完了完了。 怕不是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他一边应一边着急忙慌往外,都忘记了手的是公司线公通讯,通讯线拽得差点摔倒,才反应过来,“你等我半小时……不,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就好!我马上家!” 说完,迅速把通讯机扔柜台上,拔腿往外冲。 还不忘迷茫的章总留下一句话:“地址我回来发你!” 这时正是W.N大部分员工下班的点,于是几乎半个公司的人都看,他平日傲然冷艳的顾总,百米冲刺的速度第一个冲出公司大门,长腿无停顿跨上门口的摩托车。 神态姿势比回家救火还着急。 众人纷纷开始在私下的公司群议论起来。 【顾总这什么情况?第一次见他穿西装骑摩托哎,外面还飘着小雨呢。】 【着急忙慌的,公司出事了?】 【不是吧不是吧,刚放完年假啊!又要忙起来了?】 【……】 一时间,群猜什么的都。 更甚者都开始猜测W.N是不是要破产了。 直一记消息凭空出现,打断了众说纷纭。 【据可靠消息,一小时前,沈总乘车离开公司,车速比平时快了10%左右。】 这话出来,群诡异地安静下来。 紧接着,消息刷屏更快了。 【我就说,除了沈总,也没别人这么大能耐。】 【就是,去年研究所那事儿顾总都没这么慌过,我就道是沈总!】 【赌一个月工资,是沈总喊顾总回家吃饭。】 【顾总这不得乐死?】 【顾总这不得乐死+1】 【……】 【顾总这不得乐死+10086】 群忽然刷起了屏。 这一切两位当事人自然无从晓。 快要乐死的顾碎洲正踌躇徘徊于家门口,满身潮湿的雨水都盖不住焦头烂额。 他了十五分钟抄近路赶回家,留下五分钟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等会儿该怎么交代呢?要是实话实说,沈哥会不会让他一个月不许进卧室门?不会吧,那人应该没那么狠心吧……? 五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 顾碎洲咬了咬牙,心下一横,大推开门:“沈——” “滚进来。”沈非秩声音从浴室遥遥传来。 顾碎洲瞬间听出他嗓音的沙哑,三步并一步冲过去:“你不舒服吗?” 浴室门推开,没预想中热腾腾的雾气,面凉飕飕的,情景一览无余。 包括浴缸那人露在空气中的半边肩膀。 顾碎洲只觉得一股火气冲上大脑。 不是迷的,是气的。 某人肩膀肌肉线条流畅优美,他却难得生不起一丝邪念。 “沈非秩你疯了?!”顾碎洲一把抓住他冰凉的肩膀,“十度不的,你怎么敢在这泡冷水澡?” 沈非秩刘海和碎发湿漉漉贴在额前,闻言抬起一边眼皮,不悦道:“你捏疼我了。” 顾碎洲立即松手,心疼又后悔地看着他肩膀。 他握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红手印。 他小心揉了揉,拿过一旁的浴巾就想把人捞出来:“我真是……哥,你就仗着我不舍得跟你生气是吧?” 沈非秩没吭声。 等他刚一弯腰,倏然抬起湿漉漉的手,把人直接拽了进来。 “!”顾碎洲猝不及防摔进冰凉的冷水中,倒抽一口凉气,“你别……” 话说一半,看着对方不正常的表情,终于察觉不对劲:“哥,你,易期?” “嗯。”沈非秩点点头,一句话不多说,按着他脖就压了过来。 和冰凉的水温体温不同,沈非秩的唇,非常热。 热得顾碎洲立刻就眼红了。 但他理智尚存,回吻的百忙之中,还抽空打开旁边的淋浴,一边释放信息素安抚Alpha的占欲,一边调整水温。 直温暖的热水漫过两人身体,把他全身都淋得暖洋洋,他才一改三心二,专心致志伺候他的Alpha。 滚热的掌心不断下移,却在关键部位拦了下来。 沈非秩单手握着他腕骨,捏了捏:“我让你了?” 顾碎洲一听就道他还在生气。 他自错,垂着脑袋啃了他嘴唇两口:“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瞒着你收购了一家公司。我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原因嘛。” “解释的话,留后再说。”沈非秩狠狠按了他腺体一下,“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顾碎洲问:“什么?” “听话点,”沈非秩垂眼看着他,手指灵活地解开他水完全浸透的衬衫,“我说什么,你干什么,别做多余的事让我不开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非秩前在易期的时候会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和清醒,不欲望本能支配。 但结了婚还这么压抑自己,那不是身体不,就是脑不。 他才不会干那种自虐的事。 而且他已经够理智了,回来的路上自我调节了半,想等易期过去再跟顾碎洲算账,可惜结果失败告终,那就不能怪他了。 某人惹自己不高兴,怎么能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就放过? 谁惹的祸,谁自己承担。 顾碎洲觉得这人指尖划过的一路都燃起了火。 沈非秩加重语气:“你听懂了吗?” 顾碎洲认命松开手,把主权交出去:“……明白了。” 空气中苦咖啡的味道瞬间漫上一抹醇香。 觉得出来,某位易期的Alpha对这个回答很满。 易期的Alpha是不讲道理的,他大多冲暴躁易怒。 这些落在沈非秩身上不算明显,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掌控欲和占欲。 他的伴侣不是Oa,不能标记,他没办法从信息素上获取完全占和掌控的愉悦,只能通过作和语言反复确认,这个Alpha完完全全属于他。 顾碎洲也是第一次道,上面的也能下面的硬生生做哭。 这时候的身体怎么可能由着人的心随掌控? 偏偏沈非秩就是不讲道理,说不让就不让,甚至连说话呼吸频率都要看他心情! 顾碎洲硬生生掉下了委屈和隐忍的眼泪。 他沈非秩宠坏了,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直沈非秩自己累了消气了,才安抚性回吻了他,把主权暂时让出去。 顾碎洲顺杆而上,缠着他一宿都不松手。 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溢出的从浴缸延展淋浴下,闹得人工智能都主出声,询问是否需要清洁。 最后还是怕着凉,两人才回卧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碎洲无比庆幸沈非秩这种顶级Alpha的易期漫长又灼烈。 足够过瘾。 蓝星一区三月的雨阴冷,不是那种倾盆大雨,而是绵密的雨雾,空灰扑扑的,几乎很少能看阳光,是最让人没生机的气。 这种气是公认的适合在家宅着。 沈非秩和顾碎洲作老板,翘起班来正大光明。 两人在屋一连鬼混了三,最后还是沈非秩不小心弄断了顾碎洲手上的锁铐,才中止这场疯狂的喧闹。 他微微喘着粗气靠在床边,右手腕上半截手铐要掉不掉。 至于另一半,在顾碎洲的左手上。 沈非秩叹气:“我了这么久,就在你手上折断了。” 这款手铐是他独家定制的,专门来约束易期的自己,谁曾想还没几次,它的寿命就了尽头。 顾碎洲心道底谁弄断的啊? 他手腕都勒出紫色血印了,这人竟然好思怪他? 事实证明,沈非秩确实好思。 不仅好思推锅,还提上裤不认人,缓过来后踢了他一脚:“滚出去睡。” 顾碎洲:“?” 他失声:“什么?!” “你说呢?”沈非秩冷笑,“前段时间偷偷摸摸瞒着我干的什么坏事?你觉得就这么轻松能揭过了?” “轻松?”顾碎洲不可置信,“你不满?” 沈非秩非常冷静:“一码归一码。” 欲/望发泄出来,易期现在带他的影响已经很小了,衣服一穿,又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神仙。 顾碎洲见他起身,连忙一个翻身滚过去把他压在身下:“别!” “我渴了。”沈非秩衬衫都没穿上,潦草地套在身上,胸膛毫无阻隔贴着对方灼热的皮肤。 他拧了下眉:“你身上粘死了,去洗澡。” “你自己的东西你嫌弃什么?”顾碎洲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脑袋窝在他颈边,声音闷闷的。 “我之前欠了一个长辈的人情,了还人情,在生上得帮他一把。” “他一个外甥的公司财务方面出现了严重的危机,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调研和最大程度把这件事利益化。除此之外,真没别的瞒着你了。” 说完,怕沈非秩不相信,他又让机械爪拿来智能机,当着他面解锁:“不信你查,随便查!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沈非秩没查的打算,制止住他往伸的手,疑惑道:“只是这,你瞒着我干什么?” 顾碎洲支支吾吾:“那家公司吧,就,怎么说呢……” 正斟酌着措辞,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门铃声。 沈非秩推开他起身:“外卖了吧。” 这三他压根没空做饭,基本都吃的速食或者外卖,做饿了就吃,吃完接着混,可说非常的玩物丧志了。 顾碎洲打断,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语言也溃散,干巴巴“哦”了一声:“那我……” “你先去洗澡。”沈非秩下了床,洁癖又回来了,挑剔道,“洗干净点。” 顾碎洲嘟囔一句“洗再干净什么等会儿还不是要脏”,恶狠狠瞪了一眼后,摸着鼻悻悻滚去了浴室。 沈非秩披上睡袍,贴了个信息素隔离贴去开门。 “您好,请问是顾先生吗?” 出乎料的,不是外卖,是快递。 还是一份加密的隐私快递。 “我不是。”沈非秩挑眉,“要签名确认吗?我来吧。” “可是这个快递需要本人带证件亲自签收的。”小哥难地看着他。 沈非秩说了句“等着”,回屋很快拿来一张结婚证甩他:“现在我可代收了吗?” 小哥可能是第一次看两个Alpha的结婚证,震惊地点点头:“可、可了……” 沈非秩在收据上留下一个漂亮的名字。 签名的时候免不了右手,于是袖口一掉,就露出了腕部隐约的半截手铐。 快递小哥恍惚识了什么,耳根都快红透了,低着头装瞎。 在他签完后迅速拿过收据,留下一句“记得好评”,兔一溜了。 沈非秩礼貌地提醒他路上注安全。 等大门关上,才把玩着手硕大的快递。 什么东西还加密?神神秘秘的。 他上楼敲了敲浴室门:“是你的快递,我能拆吗?” “拆呗。”顾碎洲想都没想就应。 得了允许,沈非秩就没顾虑了。 带着数不多的好奇心,划开了封口…… 浴室,顾碎洲刚洗完头,心隐约种不妙的预。 不对啊。 他最近没网购啊! 哪来的快递? 热水顺着额头往下流,电光火石间,他猛地睁开眼想一件事—— 【您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企业,回来您寄一套品,您看了就道了。】 【地址我回来发你。】 顾碎洲:“……………………” 我!操!!! 完蛋!!!! 他甚至来不及把身上的水滴擦干净,腰上围着浴巾就冲了出去:“沈哥!!你先别——” 话音戛然而止。 他还是。 晚了一步。 沈非秩正靠在衣柜上,似笑非笑看着手中的明信片,而面前偌大的快递箱已经彻底打开,面的东西,铺了满床。 “了谢顾总对我公司的支持,特选了近几年最优质的最受好评的产品您体验……”他一字一顿,口齿清晰地读了一遍明信片上的内容。 每说一个字,顾碎洲的心就颤抖一下。 “我、我可解释……” “你的解释已经很多了,还要再解释什么?”沈非秩不无讽刺地回道。 他挑剔的目光一一扫过床上那些东西。 从耳朵,止咬器,颈环,皮绳,束缚带……这些外饰品,再数不胜数的内小玩儿,还真是应了明信片背面那句话: 只您想不的,没我做不出来的。 “这就是你瞒着我收购的公司?” 怪不得要瞒着别人偷偷做,原来是见不得人。 顾碎洲现在的想法就是从三楼跳下去,在医院躺一个月回避这件事。 他耳根滚烫,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真的……要不是欠人家人情,我也不会关注他的。” 了解他如沈非秩嗤笑一声:“真话?” “……”顾碎洲声音弱了三分,“好吧,其实如果这次财务危机解决了,他W.N带来的价值起码超过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确实是个可观的营业额。 但沈非秩还是没放过他:“确定、没、别的原因了吗?” 顾碎洲:“……” 沈非秩那双漆黑的眼睛实在太穿透了,仿佛能洞穿人心。 顾碎洲遭不住,破罐破摔蹲在地上,脑袋死死埋在膝盖:“好了好了我承认!我之前听说过他家,本来想着在他破产之前托人买点最后的产品回来,没想机缘巧合人找我帮忙,我就顺水推舟把整个公司收了。” 沈非秩无声勾了勾唇角。 果然,这才是标准的顾碎洲答案。 他玩味地拿起床上一个颈环:“人家说,让你体验一下,你想找谁体验的?” “还能谁?”顾碎洲继续cos心虚的球,“不过我也就想想嘛……” 沈非秩闷笑出声,拿着颈环,半蹲在他对面:“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得商量。” “?!”顾碎洲猛地抬起头。 还没来及激,脖上便传来一股凉。 低头一看,发现那皮质颈环竟然戴在了自己脖上。 沈非秩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他脖:“不过那些东西我一个人不太公平吧?” 跟他相处那么久,顾碎洲多少也能悟出他话另一重思了。 眯了眯眼,问:“对半分?” “可。”沈非秩欣然接受,“我选一,你也可选一。” 顾碎洲安静跟他对视两秒,下一瞬,直接抓着他的腰抱起来,齐齐摔在床上。 “老公,”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你真会玩。” 沈非秩看着他手上拿着艳丽的红丝带,回敬道:“谢谢,你也不遑多让。” 顾碎洲其实不太喜欢下雨,但今年三月的雨季,他简直爱了骨。 尤其是那几,他因联盟的公事不得不抽空返回公司一趟的那。 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旁边就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拽住他的衣角。 他低头询问:“怎么了?饿了?想吃什么我去你弄。” 面那人没回答,隔着的作应该是摇头。 顾碎洲想了想Alpha易期的特征。 ……占欲强会极度缺乏安全吗? 他了然,拉下,露出面某人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突然而来的新鲜空气让沈非秩皱起眉,往缩了缩。 顾碎洲事先侧一步帮他挡住刺眼的阳光,阻止了他往缩的作,微微俯身,在他唇边落下一个缠绵温柔的早安吻。 沈非秩难得的起床气终于安抚了。 这个姿势接吻并不舒服,他费劲地汲取空气,才空说出一句:“早点回来。” 顾碎洲恃宠而骄,故使坏:“什么啊沈哥?你舍不得我吗?是不是不想让我?这不啊老公,你之前还教我,不能当‘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呢。” “……” 沈非秩默默睁开眼。 眼皮掀起的速率已经暗示他想说的话了:你在找死? 眼见那个出口即绝杀的沈非秩又要回来了,他赶忙捡起所剩无几的求生欲,说:“好好好我道了,我早去早回,我你带午餐。” 沈非秩这才重新合上眼,哑着嗓道:“你最好说做。” 顾碎洲失笑:“道了哥。” 他恋恋不舍起身,他倒完水,剥好鸡蛋和面包,拿了个保温箱收拾放好,全都准备妥当、确认无误,才一步三回头往外。 彼时沈非秩已经醒困,准备起来处理工作了。 听开门声,忽然开口:“顾碎洲。” 顾碎洲回眸。 沈非秩冲他招招手:“过来点。” 顾碎洲没任何犹豫地过去,踢了踢裤脚,在床边半蹲下来。 沈非秩抓着他的脖靠近自己,毫不留情地在他腺体留下一个咬痕。 犬牙扎进皮肉,源源不断输送着信息素。 顾碎洲配合地收敛自己躁的信息素,乖巧接纳着他的侵占。 直咖啡味完全覆盖住抹茶的味道,沈非秩才地放过他,舌尖扫过他脖颈的皮肤,卷零星几滴血迹。 带着抹茶味的献血从舌尖蔓延开,餍足的觉霎时侵占整个大脑。 很舒服。 “我希望回来的时候,你身上除了咖啡味,没别的Alpha或者Oa的信息素、或者其他什么味道。还……”沈非秩看着他的眼睛,不容置喙道,“记得想我。” 顾碎洲张了张口。 不过沈非秩预判了他的问题,提前回答了他。 “我会想你。” 早九点中午十二点,一共三个小时,是他能接受顾碎洲离开他视线和掌控范围的时间极限。 多一秒,他都无法容忍。 易期的Alpha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前他不喜欢这种本性,因会让自己失控。 但现在无所谓了。 就算释放本性又怎么呢? 反正只针对那一个人,失控就失控了,而那个人,也无条件满足他堪称疯狂的掌控欲。 恃宠而骄的,从来不止顾碎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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