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不是你儿子, 是你弟弟?” 李谌:“本就不是朕的儿子。” 怪不,杨四娘对小豆包一点子也不上,孩子甚至饿着肚子也没人管, 合着不是她怀胎十月掉下的头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觞:“抢别人家孩子,太可恶了!” 那老妪哭:“小郎主年纪还小, 家中主母因着没有身份, 诞下小郎主之后整日以泪洗面,没有足年过世了,只剩下老妪承蒙主母恩典,带着小郎主。可……” 前不久, 家主突然了一伙人, 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小豆包的身世,那伙人见了小豆包就抢, 家中没有什么男丁, 老妪年纪也大了, 根本打不过, 被抢了孩子。 那老妪去报官,是小豆包的身份说出谁也不相信,毕竟小豆包刚出生不久, 先皇去世了, 也没有人可以给小豆包正,如此一, 老妪投无路。 在那时, 让老妪遇到了沧景节度程怀瑾, 老妪冒死告状, 程怀瑾听了老妪的说辞,觉这事儿不可小觑, 将老妪偷偷带在军中,准备入京述职的时候禀报此事。 程怀瑾:“卑将在路上听说了杨氏带着皇子出现的事情,更觉此事有诈。” 如今这个事儿串联起了,杨四娘带着先皇的孩子,充当李谌的儿子,合血事件出现偏差之后,杨四娘和王太后联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废掉李谌。 刘觞:“太后必然还有后招,只是凭借一个不正言不顺的孩子,算是谌儿有个三长短,也控制不住朝局。” 的确如此,王太后这些年的权势被一削再削,完不像当年太皇太后那样独揽大权,如果这个时候李谌暴毙,别说是呼声很高的绛王李悟了,算是已经被废的江王李涵,都可以“揭竿而起”,继承天子之位,届时根本轮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豆包做皇帝。 王太后选择了毒杀李谌,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程轻裘眯眼:“节度。” 程怀瑾点点头:“应该是节度了。” 二人仿佛打哑谜一般,在场众人都听懂了,王太后的底气,正是节度! 王太后自没有兵权,根本不占优势,如何能让自利于优势,那必然是借到兵权。 如今正是节度进京述职的时候,各地节度纷纷入京,如果王太后能和其中一方强势的节度合作,那么是拥有了兵权。 李谌蹙眉:“程将军入京这段时日,可听说什么节度不安分么?” 程怀瑾了,摇头:“卑将并未听说。” 李谌即位这些年,一直在加强集权,各地节度都被敲打,不敢造次,按理说,是没有人敢帮助王太后的。 李谌:“那劳烦程将军,下榻在驿馆这些时日,帮朕盯着这些节度。” “是,陛下!”程怀瑾抱拳。 李谌回宫之后,又让刘光调遣枢密院的人脉去查探各地节度,奇怪的是,各地的节度都很安分,并没有人与王太后过于亲密,别说是过密了,就连联系也没有。 刘觞摸着下巴:“或许是还未入京的那几个节度。” 李谌将册打开,:“还未入京的节度已然不多了,也就是这么四个,若是,倒是方盯梢。” 刘觞却愁眉不展,李谌:“阿觞,怎么了?” 刘觞指着册:“可是你不觉奇怪么?还未入京的这四个节度,除了幽州节度,都有些过于弱小了吧?的兵力,拧在一起还不足以威胁谌儿你呢,更别说造反了。” 在唐朝前期有十大节度,后期节度分封广泛,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节度,的兵权大大不如以前,还要看天子的脸色,这些节度都不足为惧。 刘觞又:“幽州节度的话,就是陆品先,幽州路途遥远,而且路途难行,还没入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所以这四个节度,怎么看都是清清白白的呢,到底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正说话,刘光去而复返,:“陛下,有密报。” 李谌接过密报展开,目光登时阴沉下,眯起眼目反复的浏览。 刘觞催促:“谌儿,什么事儿?” 李谌:“幽州节度临近长安,突然放慢了脚程,且枢密院的探子密报,说幽州节度本人陆品先,单独离开了大部队,不知要去做什么。” “什么?”刘觞震惊:“难王太后的底牌,是陆品先?” 陆品先一直是李谌的腹,从未与王太后有过密切的往,再者,家的程熙之还在京城里,陆品先怎么会不顾程熙之的安危,去和王太后合作呢? 刘光:“枢密院的密报,绝对不会出错,还请陛下斟酌独断。” 李谌沉了良久:“幽州节度兵马放慢脚程,必有缘由,朕不不放在上,在这个节骨眼上,什么也不能放过。” 刘觞了,:“谌儿,派我去查吧!” 刘光不赞同的:“若幽州节度真的有反叛之,你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谌点头:“而且贸然派你前去,幽州那边也必然会加强戒备,唯恐什么也查不出。” 刘觞:“不要派我去军营,而是派我去公干,恰巧路过幽州军的扎营罢了。” 如此一,刘觞恰巧路过,可以偷偷观察,也不会打草惊蛇。 李谌还是不放,刘觞又:“你若是不放,让程小三跟我一起去公干,陆品先与程熙之的干系,怎么也要避讳一些吧?” 李谌去,还是:“好,如你所言,阿觞,一定要仔细自的安危。” “知了。” 程熙之接到命令,要和刘觞一起去长安边郊公干,二人第二天一大早准备启程。 李谌特意准备了金辂车给刘觞,刘觞施施然登上金辂车,登时…… 刘觞:“……”怎么又是你?! 无错,金辂车里可不是空空如也,平白多出一个人,那是李谌! 刘觞就说,昨儿个答应的如此爽快,原是早有后招,李谌又是那身驾士的打扮,还穿上瘾了。 刘觞不雅的翻了一个大白眼:“你怎么又偷跑出了?你在太后眼中是中毒的人,还天天往外跑,小被发现!” 李谌一笑:“不会被发现的,朕已经吩咐了鱼之舟,让看好紫宸殿。” 刘觞撇嘴:“没人告诉你鱼之舟很可怜吗。” 户部的车队粼粼的驶出长安城,往边郊而去,程熙之本是武将,因此并没有坐车,反而是骑马。 出了城之后,程熙之驱马到金辂车,隔着车子:“我问你,陛下让咱公干,没说点别的?” 刘觞打起车帘子,只露出一个缝隙,免旁人看到了李谌,:“别的?尚书大人还要点什么别的?” 程熙之狐疑:“真的没有别的?我一个尚书,你一个侍郎,多大的事情需要我一同办理?而且……而且咱去公干的地方,若我没有记错,正好是幽州军扎营附近,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幽州军出了什么事儿?” 真别说,程小三平日里看起不靠谱,感官还是敏锐的。 刘觞没有说话,金辂车中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既然你都猜出了,上车参乘罢。” 程熙之浑身一震,震惊的:“陛……”陛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连忙捂住自的嘴巴,下了马,登上金辂车,一打起帘子,果然看到了李谌本人! 程熙之作礼:“拜见陛下。” 李谌淡淡的:“起罢。” 说着,拿出刘光的枢密院密报,递给程熙之,让观看。 程熙之看了眼,震惊的:“不可能!绝不可能!陆品先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背叛陛下的。” 李谌:“朕也不希望陆将军是如此之人,你知晓,枢密院的密报,是绝不会出错的。” “可……”程熙之一时语塞。 刘觞:“因此陛下才要亲自验看,不是吗?” 程熙之抿了抿嘴唇,:“请陛下放,若陆品先真的背叛朝廷,我第一个饶不了!” 李谌笑:“朕知程尚书的大,因此才不将此事隐瞒。” 程熙之中沸腾,十分感激的:“谢陛下。” 车队在晚间的时候,终于抵达了燕州军扎营的地方,远远看到巍峨的辕门,戍守的卫兵众多,十分森严。 车队停在辕门之前,立刻有卫兵前质问:“何人!?军营重地,不许停车,快快!” 刘觞从车上下,笑眯眯的:“这位大哥,我是朝廷派遣在附近公干的户部官员,这天色都黑了,附近荒郊野岭的,也没有个住所,若是方,能否进去通传一声,让我在营中下榻一晚上?” 那士兵一听,立刻拒绝:“快!军营重地,不是你这些人就的!” 程熙之从金路车上下,:“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张口闭口人武人!去通传你节度,就告诉是程熙之了,看看要不要亲自前迎接!” 那士兵有些犹豫,似乎是被程熙之猖狂的话头吓住了,:“等着,我去通传。” 士兵进去通传,过了良久良久,这才有人出,并非是陆品先,而是陆品先的副手。 程熙之是认识那个副将的,副将也识,隔着辕门拱手笑:“原是程尚书!失敬失敬!” 程熙之:“我找陆品先,开门。” 副将却:“这……实不相瞒,陆将军偶感风寒,怕把病气过给程尚书您,所以还请程尚书去旁的地方下榻落脚罢!” “你!”程熙之气愤的怒喝。 刘觞拉住,:“这位将军,陆将军病了?” “是啊病了!”副将:“我将军病了,这才在此临时扎营,等养好了病,入京去。” 副将说什么也不开门,枢密院的邸报分明说陆品先离开了大部队,副将却说陆品先就在营中,只是病了正在休养,这其中的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觞拍了拍程熙之,:“那这样的话,我也不叨扰了,还请陆将军好生养病,咱在长安见了。” 副将隔着栅栏:“卑将不送了。” 二人上了金辂车,程熙之安耐不住的:“分明说谎。” 刘觞:“陆品先不在营中,却说陆品先病了,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儿,看……” 李谌:“看如何?” 刘觞:“咱需要夜探了。” “夜探?”程熙之睁大眼睛:“你疯了?那可是幽州军的营地!” 刘觞指了指李谌,又指了指程熙之:“你俩功夫都不错啊,个王者带我一个青铜,应该没问题吧?” 李谌:“……” 程熙之:“……” 夜色浓郁,已经将近子时。 众人选了一个营地守卫换班的时辰,偷偷摸摸的到也军营附近。 刘觞左顾右盼:“哪里是主营帐?” 程熙之以前是节度之子,很了解这种事情,:“应该是那面儿。” 刘觞催促:“吧,好刺激啊。” 李谌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刘觞悄无声息的往前掠去,三个人到主帐附近,哗啦一声,正好主帐的帐帘子被打起,副将从里面出,对旁边的守卫:“严加看管。” 刘觞挑眉,压低了声音:“你确定这是主帐,不是牢营?” 程熙之也奇怪,这里应该是军主将住的地方,为何旁边还会有士兵把守,好似关押着犯人一般。 程熙之:“人手太森严了,若是进去,必然会打草惊蛇。” 刘觞眼眸一转,看向副将进入的幕府营帐,幕府是军中议事的地方,相当于军中的政事堂,就在主帐附近。 刘觞指了指幕府营帐,低声:“放火,烧了幕府。” 李谌眼皮狂跳,不不承认,这绝对是一个好法子,幕府就在主帐附近,若是着火,士兵肯定会赶去救火,疏忽了防守。 很快…… “着火了!!” “快!快救火!” “打水!打水啊!” 副将在幕府营帐之中,发现了火势,立刻大喊,士兵从四面八方涌,赶紧救火,负责戍守在主帐的士兵也赶了过去。 刘觞三人很顺利的进入主帐,根本毫无阻碍。 众人一进去立刻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主帐里黑压压的,没有点灯,仔细一看,榻上有人,那人戴着枷锁,手脚都被绑着。 “陆品先?!” 程熙之险些大喊出声,那被绑在榻上的人,是陆品先! 陆品先根本没有偶感风寒,而是浑身鲜血淋漓,显然是受了重伤。 陆品先听到声音,虚弱的睁开眼目,似乎看的不真切,迟疑的:“熙之?” 程熙之跑过去:“是我是我!陆品先?你怎么把自搞成这样了?” 陆品先看到李谌和刘觞,挣扎着要起身,根本无法动弹。 李谌:“别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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