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使的脸色足尴尬, 遥辇津玉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他微微垂头的动作,让遥辇津玉脖颈后面的吻痕全都露了出来, 分新鲜刺目。 耶律延木笑道:“义父到延木还活着,欢心坏了罢?” 契丹使连忙道:“夷离堇, 您还活着, 真是……真是太好了!” “是么?”耶律延木道:“希望可汗也是如此觉的。” “自然!自然!”契丹使强颜欢笑道:“那是自然的,可汗一直器重夷离堇,倘或知道夷离堇还活着,一定足欢喜的。” 李谌笑容高深莫测, 道:“既然是如此皆大欢喜的事, 合该庆祝庆祝才对,不是么?今个晚上朕特为耶律军准备了宴席, 还请各位使一并出席, 你们找回了平乱有功的耶律军, 一定比朕还要欢心罢?” “正是, 正是!天子说的极是!” 契丹使应和着,一个个干笑来,不知情的人了, 还为这场面一度和谐呢。 李谌道:“既然如此, 左右距离宴席已然不远,耶律军便不要回到馆驿去了, 在宫中歇息下来, 一会子参加宴席。” “多谢天子。”耶律延木拱起手来, 他知道, 契丹使团此次前来是带着目的,目的就是自己置于地, 倘或自己回了驿馆,说不定会足危险,如今天子自己留在宫中,也算是一种保护了。 遥辇津玉始终木着一张脸,没有多说什么,随着众人一起告退,离开了紫宸殿。 等其他人全都离开,李谌不由轻笑一声,道:“来这个遥辇津玉与耶律延木之间,可不是简单的师徒父子干系。” “啊?”刘觞后知后觉的的道:“怎么不简单?哦我知道了,耶律延木说,遥辇特使要杀他!” 李谌无奈的摇头:“阿觞哥哥就是迟钝,你没出来?” 刘觞道:“出来什么?” 李谌道:“遥辇津玉的脖颈后面有吻痕,还是新鲜的。” 刘觞恍然大悟,捂住自己的嘴巴道:“昨个我们把遥辇特使灌醉了,在平康坊开了间房,就把他丢在那里了,遥辇特使不会被什么人给吃干抹净了吧!” 李谌幽幽的道:“不是什么人,应该是耶律延木。” “什么!?”刘觞眼珠子狂转:“他们不是师徒关系吗?不是养父子关系吗?” 李谌挑眉道:“要么说阿觞你迟钝,耶律延木的手背上有几道抓痕。” “抓痕……代表什么?”刘觞追问。 李谌无奈的自己的手臂撩开,他的手臂也有几道与耶律延木酷似的抓痕,道:“,这是阿觞哥哥一激动给朕抓的。” 刘觞根没有注,这么一,好像真的和耶律延木手背上的抓痕很是相似,耶律延木的手背上有新鲜的抓痕,而遥辇津玉的脖颈上有新鲜的吻痕,昨个耶律延木偷偷离开大宫,还遥辇津玉,也就是说…… 刘觞捂住嘴巴,震惊的睁大眼睛:“他们有一腿!” 李谌笑道:“阿觞你终于想白了。” “不了不了!”刘觞八卦的道:“原来我的便宜大哥,喜欢年下啊!还玩的这么大!” “年下?”这回轮到李谌不解了,道:“年下是什么?” 遥辇津玉跟着使团离开紫宸殿,鱼之舟亲自走来,领着耶律延木去偏殿下榻歇息,耶律延木微微一笑,道:“那延木便先告辞了,一会子宴席上,再给义父问礼。” 说罢,转身施施然离开。 等耶律延木走远,契丹使才焦急的道:“耶律延木竟在大宫里,他被大唐的天子寻到,已没有什么时间了!” 契丹使压低了声音,催促遥辇津玉道:“杀了他,必须尽快杀了他!否则后患无穷!可汗的思是,绝对不能让他回到咱们的土地上,一定要在中原解决耶律延木。” 遥辇津玉眯了眯眼睛,淡淡的道:“敢问使一句,王庭的叛乱,真的是耶律延木主使的么?” “遥辇大人,您在质疑什么?”契丹使道:“难道是质疑可汗的命令?” “遥辇不敢。”遥辇津玉垂下眼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契丹使又道:“耶律延木仗着功高,手握兵权,肆欺压可汗,可汗这些年来什么也没有说,耶律延木还是不知足,他想要推翻遥辇联盟,自立为王,此等叛贼之心,岂能容忍?!遥辇大人,您也是遥辇联盟的一员,你可知晓,一旦遥辇联盟破碎,我族百姓遭受何等的战乱之苦?难道这是遥辇大人您想到的么?” 遥辇津玉再次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宴席就在大宫中举行,契丹使团也没有出宫,歇息片刻便到了主办宴席的大殿。 李谌换了一身衣裳,耶律延木已到了,两个人似乎在攀谈着什么。 刘觞进入大殿的时候,便到他们二人其乐融融的场面,起来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不知情的还为他们干系很亲密似的。 李谌一直很防备着耶律延木,觉耶律延木会从自己身边刘觞抢走,从未这般亲密,刘觞有些奇怪,便走去道:“陛下,耶律军,聊什么这般开心?” 李谌和耶律延木都早到了一些,耶律延木没什么可与李谌攀谈的,不李谌倒是有话与他说。 李谌主动坐在耶律延木身边,从袖袍中拿出一只小瓷瓶递到耶律延木掌中,笑道:“昨夜耶律军匆忙赶回大宫,想必……没有为遥辇特使上药罢?” “上药?”耶律延木道:“耶律不知陛下指的是什么?” 李谌挑了挑眉,淡淡一笑:“人面前便不要说暗话了,耶律军对遥辇特使的情谊,朕可是清清楚楚,昨个在平康坊,必然发生了什么,今日遥辇特使精神不佳,起来足疲惫困顿,想必……你们也是一次发生这般亲密的干系,遥辇特使身子骨也不是很健壮之人,若是不上药,恐怕会有的难受。” 耶律延木眯了眯眼睛,握着手中的瓷瓶,想交还给李谌,继续装傻充愣,可是一想到遥辇津玉疲惫痛苦的模样,他又有些舍不瓷瓶交还给李谌。 李谌似乎白他的受,笑道:“放心,这是清凉消肿的软膏,足有效,阿觞平日里便用这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耶律延木正色道:“陛下对家弟,是认真的么?” “耶律军为呢?”李谌反问一句。 二人正在说话,刘觞笑眯眯走来,耶律延木赶紧瓷瓶藏在袖子里,刘觞奇怪道:“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还要藏起来?” 耶律延木一笑,道:“没什么,正与陛下闲聊呢。” 李谌也转移话题道:“使们来的也差不多了,开席罢。” “谢陛下!” 众人坐在席位上,宴席开始,李谌举起酒杯致辞,道:“此番能如此顺利寻回耶律军,朕真替各位使们欣慰与欢心呢。” 刘觞差点笑出声来,契丹使们的脸上一个个强颜欢笑的,完全没有什么欣慰的模样。 李谌又道:“耶律军与朕,也颇有些渊源,如是说起来,朕与耶律军一如故,从三年前,便是知己好友。” 李谌说瞎话都不需要打草稿的,然是大风大浪的皇帝了,与前动不动哭鼻子的小皇帝一点也不一样。 李谌又道:“即使一如故,耶律军又大难不,朕也该有点表示。” 他说着,扬了扬手,鱼之舟便带着一堆神策军进入大殿,运送了一个庞然大物来,那上面罩着猩红色的布巾,不出是什么,圆圆鼓鼓的,巨大无比。 李谌笑道:“耶律军,听说你平乱有功,为了保护可汗深陷流矢,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朕素来敬仰你这般忠君报国的大英雄大豪杰,这是朕效仿先祖的一点点贽敬。” 李谌说着,亲自站起身来,走到那庞然大物面前,哗啦一声掀开红布。 “嗬——”契丹使们纷纷倒抽一口冷气,震惊的着那样东西。 ——一面鼓! 只是一只鼓而已,契丹使们的眼神瞬间变化莫测,就连遥辇津玉也眯了眯眼睛,都了李谌几眼,似乎在思考李谌的用。 无错,就是一面鼓。 李谌笑眯眯的道:“朕的祖宗赠送可汗战旗与战鼓,如今朕便效仿老祖宗,赠送耶律军这面战鼓,盼望耶律军早日回到母邦继续尽忠。” 契丹可汗每一任接任,都会旗鼓作为信物,那便是李谌的老祖宗赐给契丹可汗的旗鼓,虽如今的契丹已依附于回鹘,这个规矩从来没有改变,因此旗鼓也证着无上的崇高地位。 如今李谌赐给耶律延木一面鼓,这不是摆了搞事情,仿佛在昭示着耶律延木非同寻常的地位,只差一面旌旗,耶律延木便可登上契丹至高无上的可汗之位。 契丹使的脸色精彩纷呈,谁都不敢说什么。 李谌又道:“此去契丹相隔何止千里万里,契丹又有叛军作祟,朕这心里头也不放心,这样罢……等使团启程返回之时,朕便调遣一队神策军,亲自护送耶律军,与各位使回程,如何?” 刘觞还在偷笑,这哪里是护送使团,分是护送耶律延木回到契丹,如此一来,使团想要在路上搞手段除去耶律延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遥辇津玉勉强道:“陛下厚爱,外臣们何敢推辞,却之不恭,便只有念在心了。” “遥辇特使,太客气了。”李谌还有后话,道:“耶律军与朕许久未,朕有许多的体己话想要与耶律军秉烛夜谈呢,不若这般,耶律军留在长安这些时日,便不要回驿馆了,就住在朕的大宫里头,也方便咱们谈心。” 这下子好了,路上杀不了耶律延木,耶律延木也不去驿馆下榻,大宫里头戒备森严,契丹人更加没法子下手,李谌是要他们活活憋! 李谌两三句话,把契丹使的两头活路全都堵了,遥辇津玉何等聪,他也有所发觉,或许天子已知晓了他们的企图,所故为之。 他想到这里,心如热炭焚烧,脑袋里还昏昏沉沉,不知怎么竟是坐不住,腰身一软便要跌下轮车。 “遥辇特使?” “遥辇大人?” “义父!” 耶律延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跌下轮车的遥辇津玉,遥辇津玉面色透露着不正常的绯红,不止如此,隔着衣裳的身子还滚烫不已,仿佛炭团一般。 刘觞一,登时白了七七八八,遥辇津玉前日在宫中饮酒激发了胃疾,昨日还没好利索又跑到平康坊去,按照李谌的思,耶律延木还和遥辇津玉发生了亲密的干系,这番折腾下来,不生病才奇怪呢。 刘觞耶律延木发呆,连忙道:“别了,快把遥辇特使抱到偏殿,叫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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