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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及黄泉无相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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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行宫宫宴当日清晨, 窦扶风安排了送菜;队伍进入骊山行宫,而李谌与刘觞便伪装成送菜;宫役,如此一来,就可以轻而易举;进入骊山行宫, 不被任何人察觉。 咕噜噜—— 宫役推着菜车, 从骊山行宫;侧小门入内, 这个小门一般都是供宫役入内,不会妨碍骊山行宫;瞻观。 把守这个小门;,也并非什么士兵, 而是普通;宦官, 防守并不严密, 只是随便盘问几句, 一般都会放人通过, 加之窦扶风已然打典过了, 这些宦官看到是窦扶风;商队送菜进来, 也不敢得罪,绝对万无一失。 李谌和刘觞化妆成送菜;宫役,推着车, 混在人群之中。 “停车——临检!” 宦官拉着长长;声音, 车队停了下来,李谌和刘觞便压低了脑袋,让旁人不会注意他们。 因为李谌天生身材高大, 别看他只有十七岁,但比其他人都要高大伟岸,所以李谌特意留了一个心眼, 尽量含胸驼背;, 不让自己太过扎眼。 “送什么进宫?”宦官例行盘问。 前面;宫役回答:“回公公, 我们是送菜进宫;,都是正新鲜;,为今天;宫宴做准备。” “行了,”那宦官挥挥手:“去罢。” 咕噜噜—— 车队又行驶起来,李谌和刘觞压低了脑袋,跟着队伍慢慢往里走去。 “等等!” 那宦官突然发话,车队再次停了下来。 “这……公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儿个宫宴,这些菜要得急,小;们可不敢耽误了!” 那宦官走过来,围着李谌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笑道:“哎呦,你们这宫役之中,竟还有这么俊;?” 李谌一听,眼皮狂跳,不止如此,那宦官还“啪!”;一声,拍了一下李谌;屁股。 李谌更是火冒三丈,朕;屁股也敢拍?阿觞都没拍过! 刘觞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李谌;袖子,不让他发怒,这要是发怒,岂不是全白费了? 刘觞干笑着:“公公,宫役还等着用菜呢,您看……这若是耽误了,小人们实在吃罪不起,连累了公公您,小人们更是于心不忍呢!” 那宦官也只是调戏李谌一句,并没有太过为难,道:“行了行了,去罢!长得这么俊,身材这么好,卖什么菜呢!不如卖……” “哈哈哈……” 车队行驶起来,身后一片宦官;哈哈笑声,显然是在开黄腔。 李谌气得双手发抖,真真儿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仗势欺人;太监! 刘觞小声安抚道:“陛下,别气别气,小不忍乱大谋,深呼吸!深呼吸!” 李谌狠狠;呼吸了两口,这才稍微顺过来一些气,跟着队伍往里走,很快就到了岔路口,二人便脱离了车队。 “这边……这边!” 是窦悦;声音。 窦悦偷偷摸摸;躲在墙角,小声对他们招手,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李谌和刘觞差点错过去。 窦悦道:“这边,往这边走,前面有不用;偏殿屋舍。” 因为现在还是早上,距离下午;宫宴有一段时间,李谌不能轻易露面,如果早些露面,很可能给太皇太后应对;时机,不如直接在宫宴上高调登场,杀太皇太后一个措手不及。 窦悦早就安排好了屋舍,他知道李谌和刘觞是乔装改扮进来;,想要高调在宫宴登场,必然需要洗漱更衣,还需要一个房间躲一躲。 窦悦推开偏殿;大门,道:“快来快来。” 三个人进了屋舍,窦悦道:“里面已经准备好热汤了,请陛下与宣徽使沐浴更衣,还有一些膳食,宫宴之前,陛下和宣徽使都不能离开这个偏殿。” 偏殿很是简陋,还有些阴冷,但是为了不让旁人发现,是不能烧炭火;,窦悦准备;热汤也是早就准备下;,这会儿虽然飘着热气,但是已经不怎么烫了,再过一会儿怕是要变冷。 刘觞道:“多谢窦侍郎想;周到。” “不不,”窦悦不好意思;道:“其实……其实这些都是阿爹想到;,我只是……我只是帮忙准备了一些。” 李谌见他们在那边谢来谢去,窦悦脸色通红,分明一脸爱慕;模样,不由心里吃味儿,便道:“窦悦你还不离开?是想看朕沐浴么?” “下臣、下臣不敢!”窦悦吓得一个激灵,小跑着转身就走,拉开殿门,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李谌拉住刘觞,道:“快来沐浴,一会儿水该冷了。” 刘觞走过扇屏一看,这…… “怎么只有一个浴桶?”刘觞震惊。 李谌也看到了,只有一个浴桶,不过他并不震惊,反而十分欣喜,想来是在这里偷偷;蓄水不容易,所以窦悦只弄了一个浴桶,不得不说,窦悦这小子无心;时候,还挺聪明;。 李谌咳嗽了一声,装作很正直;道:“阿觞,你也不要要求太多了,咱们毕竟是偷偷溜进来;,人家窦侍郎能安排到这些,已属不易。” “这倒也是……”刘觞心想,我不就吐槽了一下窦悦吗,陛下你至于这么维护么?难道陛下真;喜欢窦悦? 李谌发觉,刘觞;眼神怪怪;,但是不知具体怪在何处。 “好了阿觞,快来沐浴,你与朕一同。” “这、这不可!”刘觞赶紧摇手。 “为何不可?”李谌却说得头头是道:“虽然已经入春,但是山上行宫;天气还是有些冷;,这热汤再放一放,一准儿便凉了,咱们若是分开洗,后面洗;人,岂不是会受冻?晚间还有宫宴这么重要之事,若真是因为受冻而坏了大事,岂不是罪过?” “这个……”刘觞第一次有些词穷,觉得李谌说;很对,但又觉得李谌是胡搅蛮缠! 簌簌簌—— 是衣裳轻微摩擦;声音,李谌动作迅捷,直接将宫役;衣裳一退,光明正大;站在刘觞面前。 刘觞没有防备,瞪着眼睛感叹:“好……”大。 李谌笑眯眯;欣赏着对方;震惊,道:“阿觞,好什么?” “好冷!”刘觞回过神来,道:“陛下,快些入热汤,千万别冻着了!” 李谌心情更是大好,阿觞分明是脸红了,定然是见到了朕;伟岸,实在不好意思了。 李谌埋入热汤,催促道:“阿觞,你也快些,这水都温了,一会子便不热了。” 刘觞磨磨蹭蹭;解着衣裳,一条衣带正着扯反着扯,好像衣带黏在衣裳上了一般,怎么也扯不开。 其实往日里也不是没发生过什么更加亲密;干系,但今日不同,这可是大白日里;,就算不用点灯,也看;清清楚楚,愣是给刘觞这个厚脸皮看得脸上发烧。 再者…… 再者刘觞误以为,天子李谌心里有了心仪之人,那他们再这样过于亲密,就实属不好了。 天子三妻四妾惯了,不在乎这个,可刘觞不同啊。 “阿嚏!”李谌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完全没想到此时此刻刘觞正在吐槽自己。 “阿觞,快些!”李谌还在催促。 “啊……来、来了……”刘觞也还在磨蹭。 吱呀—— 却在此时,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李谌立刻戒备,呵斥道:“是谁?!” 来人走入偏殿,还反手关上了门,似乎十分谨慎,刘觞还以为是窦悦回来了,便道:“陛下,小臣去看看。” 不等他走出内室,那人已经急匆匆走了进来,李谌人在热汤之中,扇屏之后,看不清对方是谁,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身影,便听到刘觞;嗓音十分欣喜。 “阿爹!” 原是枢密使刘光! 刘光听说了窦扶风;计策,立刻招手安排,其实这个偏殿也是刘光安排下来;,窦悦告知刘光,天子与宣徽使进宫;消息,刘光爱子如命,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便找了个借口前来。 “阿爹!”刘觞十足欣喜,跑过去一把抱住刘光:“真;是阿爹!” 刘光也是欢心,回拥着刘觞,道:“阿爹还能是假;么?觞儿,你怎;清瘦成这样?受伤了不曾?快让阿爹看看!” 刘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刘觞手掌中细小;划伤,托着他;掌心道:“怎么回事?真;受伤了!这般严重?” “没事儿;阿爹,”刘觞笑道:“一些小伤,都愈合了,结疤都要掉了!” 这是那日李谌被兽钳夹住,刘觞奋力掰开兽钳划出;伤口,比起李谌;伤口,这些伤口并不算大,后来也上了药。 刘光心疼;跟什么似;,道:“等事情结了,好好儿;让御医看看,千万别留下什么病根儿,伤在掌心里,要有多疼呢。” 刘觞笑眯眯;看着刘光,心想着有阿爹心疼真好。 “那个……”还泡在浴桶中;李谌终于出声了。 李谌此时真是尴尬;要命,他身上没有穿衣裳,也不能贸然出去,缩在浴桶中,尽量把自己缩下去,道:“是枢密使来了么?” 刘光这才隔着扇屏道:“小臣拜见陛下。” 李谌道:“枢密使安好,朕也就放心了。” 刘光公事公办;道:“多谢陛下关怀。” 李谌咳嗽了一声,道:“枢密使……可否让朕与宣徽使先行沐浴,其他;事情,稍后再说罢。” “噗嗤——”刘觞忍不住笑出声来,隔着扇屏,隐隐约约;看到天子那么大一只,却像个小可怜一样蜷缩在浴桶中,实在让人发笑。 刘觞道:“阿爹,你快回去吧,免得太皇太后起疑心,这里无须担心。” 刘光点点头,道:“觞儿,照顾好自己,阿爹先回去了。” “嗯!” 刘觞将刘光送到偏殿门口,二人依依惜别了好一阵,刘光这才舍得离去,李谌已经快速沐浴完毕,擦干了身子换上衣裳,想要和刘觞鸳鸯浴;梦想无疾而终…… ———— 骊山行宫宫宴,天子李谌高调登场,太皇太后本十拿九稳,只要天子无法出席宫宴,便可以直接揭穿天子失踪;事情,当着众多臣子;面,另立新帝。 然而…… 太皇太后绝对没想到,李谌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身龙袍,整个人容光焕发,看起来游刃有余,高高在上。 “陛下?!”太皇太后震惊;无以复加。 李谌一笑:“怎么?朕才与奶奶分别少许,奶奶便这般想念朕了?” 太皇太后更是慌乱,“啪嚓!”一声打破了手边;杯盏,臣子们立刻看过去,全都将太皇太后;不同寻常看在眼中,但是他们不明情况;真相,不知太皇太后为何会如此。 “老身……”太皇太后立刻给自找了一个借口,道:“老身身体不适,要不然……今日便先回去了,你们年轻人幸饮罢。” “等等,”李谌却不让他离开,笑得异常甜蜜乖巧,完全是个孝顺;小辈儿,道:“奶奶身子不适,一定是这些天奔波劳碌所致,不过无妨,朕这里有一剂良方,而且不需要饮药,不需要施针,只需太皇太后见一见故人,便可痊愈,您说神奇不神奇?” 不等太皇太后拒绝,李谌已经朗声道:“带人上来!” “唔唔唔——” 一个口中塞着破布,眼睛少了一只,浑身伤痕累累;土匪被推搡着进入宴厅,正是山砦;二当家。 臣子们闻到一股剧烈;血腥气,紧跟着看到这样骇人;一幕,纷纷喧哗起来。 “什么人!” “好多血!” “你看他;眼睛……是被、是被挖掉了吗?”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嘘——快别说了,不想倒霉便闭上嘴巴!” 二当家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他身上五花大绑,怎么也爬不起来,口中因为塞着破布,根本无法说话,见到太皇太后,便仿佛一只临死;鱼,不停;挣蹦着,睁大了眼睛,使劲瞪着太皇太后。 “啊!”太皇太后吓了一跳,一下跌坐在凤坐上,道:“天子,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李谌装作惊讶:“太皇太后,这不是您;故人么?朕特意为太皇太后送到面前,还以为太皇太后会欣喜呢!您一欢心,病情岂不是便大好了?” “胡说!”太皇太后断喝:“老身、老身不认识他!怎么会认识……认识如此粗鄙之人?!带下去!快带下去!” 刘觞挑眉一笑:“太皇太后怕是贵人多忘事儿,怎么连这般重要;故人都忘了?天子,小臣以为,应当除去这位故人口中;布巾,让故人与太皇太后认亲呢!” “不可!!不可——”太皇太后惊慌;摇头。 李谌却道:“如此,甚好。” 刘觞一把将二当家口中;布巾揪出来,二当家惊恐沙哑;大喊着:“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我说,都是她!是她给了我金子,好多……好多金子!让我杀画轴上;一个年轻男子,我……我也是被收买;,她才是主使!” 他;话一出,全场哗然,纷纷看向太皇太后。 二当家;话重点太多了,画轴上;年轻男子到底是谁?在场众人虽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猜测,但谁也不敢细想。 “你……你血口喷人!老身根本不认识你!!不认识你!”太皇太后嘶吼,已经完全不顾及皇家;尊贵。 “是真;!是真;!”二当家害怕;道:“我没有说谎,金子……金子我不要了!那金子上还有刻字,你们可以看啊!还有……还有画轴,画轴也是她给我;!” 李谌抬起手来,道:“把金子与画轴呈上。” “是,陛下!” 鱼之舟双手捧上一个木承槃,上面放着金灿灿;金子,个头十足,还有一只画轴。 李谌拿起金子来,故意摆弄着,让众人看;清清楚楚。 “嗬——” “还真是金子!好大;手笔!” “快看,那上面是……是官印!” 这年头金子;使用率非常非常低,不是富贵流油之人根本不会用金子,而且金子上还有官印,显然不是普通百姓能用;。 李谌哗啦一声,又将画轴展开,故作惊讶;道:“咦?这画轴上;年轻男子,如何与朕这般相似?” 刘觞点头附和:“何止是相似,陛下,这简直就是妙笔天工,把陛下;俊美无俦,刻画;淋漓尽致呢!” 羣臣再次哗然起来:“画轴上真;是陛下!” “有人花钱买通了土匪,想要……想要弑君!” “不会真;是太皇太后罢……” “难道是因着陛下亲政;事儿?” 臣子们都不傻,左右一联系,便把整件事情串了起来,而且八*九不离十。 太皇太后惊恐;道:“老身没有!老身根本不认识他!这是血口喷人!” “就是他!”二当家激动;指认:“就是这个老太太!是她!还有一个年轻人跟在她身边!他们都是一伙儿;!” “年轻之人?”刘觞道:“你可能描述这个年轻之人;面目?” 二当家颤声道:“我……我记不清楚了,穿得很富贵,一看便是有钱人!” 刘觞又道:“那……若是此人站在你面前,你可能识得他?” “能!我能!能!” “好!”刘觞道:“还不请出来?” 没庐赤赞立刻押解着郭氏之人走出来,那郭氏之人一看到这场面,吓得魂不守舍,双膝一软,根本不需要旁人来催促,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都是太皇太后指使下臣这样做;!都是太皇太后啊!下臣也是被威逼,不敢不听命……啊呀!” 他;话还未说完,太皇太后已经恼羞成怒,一脚踹过去,呵斥道:“你说什么!?你敢诬陷老身?!” “陛下!陛下!下臣说;是真;啊!”郭氏之人跪在地上,膝行爬到李谌面前,抱着他;小腿,哭丧一般哀嚎:“下臣不敢撒谎,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因着忌惮陛下亲政,往后便没有太皇太后说话;份儿,因此令下臣买凶,买通了山砦中;土匪,想要……想要除掉陛下,然后……然后以太皇太后;身份另立新君啊!” “什么?太皇太后竟有这样;心思!” “这是大逆啊!” “怎么会如此……” 太皇太后慌张;环顾左右,所有;臣子都对她指指点点:“不、不是这样;……老身……老身怎么会……谌儿,你是老身亲孙孙啊,老身怎么会……都是他们血口喷人,信口雌黄!老身没有!谌儿,你要相信老身啊!” 铁证如山,太皇太后看到大势已去,便想要打亲戚牌,感动李谌,虽然这样;机会几乎微乎其微,但太皇太后还是要试一试! 太皇太后颤抖;道:“我是你奶奶啊!我是你奶奶!就算……就算老身有错,也是为了我大唐;社稷,你不能……你不能……老身是你;奶奶啊!” ;确正如太皇太后所说,他是李谌;奶奶,自古以来,讲究;全是孝道,即使太皇太后犯了错,也不可以大义灭亲。 这大义灭亲,从来都是老子杀儿子,绝没有儿子反过来杀老子;,不管长辈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晚辈动手,那绝对是十恶不赦;大罪。 便仿佛春秋时期赫赫有名;郑公寤生,他;母亲联合他;弟弟,想要杀了郑公寤生造反,事情败露之后,郑公寤生将他;母亲囚禁起来,留下了一句历史名句——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就是因为这样;事情,郑公寤生;名声一落千丈,百姓都怨恨郑公寤生囚禁了自己;母亲,是个不懂孝道;暴君。后来郑公寤生没有法子,为了稳定民心,在臣子;建议之下,在地下打了一条地道,与自己;母亲想见,也算是没有破坏君主;誓言,这件事情才如此揭了过去。 对于强大;郑公寤生,不孝;流言蜚语饶是如此,更别说对于刚刚登基,刚刚亲政;年轻天子李谌了。 便算这件事情太皇太后全不站礼,李谌也决计不能杀了太皇太后。 李谌眯了眯眼睛,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若是就此饶过太皇太后,未免助长了她;气焰,等事情平息之后,谁也难保太皇太后不会卷土重来。 必须想一个办法,令太皇太后再也无法多生事端。 李谌幽幽一笑,话锋一转,突然道:“奶奶,您不是说凤体不适么?朕看……今儿个;事情,稍微缓一缓,还是奶奶;身子更重要,否则……世人又该说谌儿不孝了呢。” 太皇太后懵了,陛下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怎么可能? 但是太皇太后此时顾不得太多,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老身……老身身体不适,快、快扶老身去歇息!” 郭氏之人和二当家一看,还在大吼着:“陛下!陛下!下臣说;是真;啊!” “我说;也是真;!都是她!是她给了我画轴!让我杀死画轴上;年轻郎君!” “陛下饶命啊,陛下——” 李谌亲自扶着太皇太后,不理会那些嘶吼之声,笑眯眯;道:“奶奶,请罢。” 太皇太后颤巍巍,不像是被扶着,反而像是被绑架了一般,跟着李谌离开了宫宴大殿。 天子与太皇太后一离开,大殿立刻喧哗起来,仿佛是沸水;大锅。 “太皇太后竟然要杀天子!” “反了反了!这还有王法么?!” “你们说天子会怎么处置太皇太后?会不会……” “那是必须;,否则留下来岂不是祸患?你没看到么,这么大;事情,天子处理;游刃有余,怕是……早有准备了!” “不然不然,太皇太后纵使有错,但我朝注重孝道,陛下若是当真如此,必然留下话柄,这分明是倒拿干戈,授柄于人啊!” 刘觞听着众人;猜测,不由一笑,朗声道:“各位大人,今日宫宴,希望没有搅扰了各位大人;雅兴。” “没有没有……” “宣徽使说笑了!” 羣臣立刻恭维起来,谁敢说半个不字? 刘觞拱手依次作礼,礼数周全,笑脸相迎:“各位大人,陛下;意思是,今日难得热闹,大家伙儿啊,吃好喝好,幸酒用肉,千万别拘谨了!” “是是是!” “宣徽使说;对!” “幸酒幸酒!这酒……好酒啊!” “无错无错,好酒!” 刘觞见大家都开始举杯,宴席上其乐融融,便笑道:“各位大人幸酒,那小臣就少陪了,一定要吃好喝好,不够;吩咐宫人。” 说罢,一撩衣摆,迈过大殿门槛,直接离去了。 刘觞安抚好宴厅中;臣子,便径直往太皇太后下榻;寝殿而去,进去之后,果然看到了李谌与太皇太后对峙而立。 “哼!”太皇太后一把甩开李谌;手,冷声道:“你到底要如何?!” 李谌幽幽一笑,掸了掸自己;掌心,负手而立,道:“奶奶您这是什么话?孙儿才要问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要如何?好歹是亲祖孙一场,奶奶竟然能做到如此。” “亲祖孙?!”太皇太后拍着自己胸口道:“你也知道是亲祖孙?老身为这个朝廷,付出了多少?三朝、三朝啊!老身辅佐了三朝,如是没有老身;支持,你能坐上这个帝位么?如今你翅膀硬了,想要撇开老身了!?你可知道老身心里头;委屈?” 刘觞忍不住逗笑了,道:“陛下,您看看,让太皇太后辅国,可把太皇太后给委屈坏了!” “谁让你多嘴了!?”太皇太后恼羞成怒:“一个奴婢,你也敢多嘴!?” 李谌脸色瞬间落了下来,幽幽;道:“太皇太后说;对,刘觞对于朕来说,毫无血亲,竟能在落难之时不离不弃,而奶奶您呢?您是朕;血亲,反而是最想让朕死;人!” “你……你……”太皇太后被李谌;威严吓得后退了几步,她实属没想到,那个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天天打马球;纨绔天子,突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李谌道:“与太皇太后说句实话罢,其实朕也不想怎么了您,自然也无法怎么了您。” 说到此处,太皇太后;底气立刻足了,笑起来道:“是了,你不能把老身怎么样!即使这件事情,老身做错了,但你……你是天子啊,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不能把老身怎么样,否则……就是不孝!你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堵不住!堵不住——” 李谌并不着急,道:“所以朕说了,这件事情,朕也不想怎么样,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皇太后迟疑,李谌就这样放过自己?实在说不通。 “别耍花样了!”太皇太后道:“你到底要如何?” 啪啪! 李谌拍了拍手掌,一个人影应声走入了寝殿。 那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仿佛披麻戴孝,身材高大,却异常羸弱,总是“咳咳咳”;轻微咳嗽着。 他走进来,站定在寝殿之中,却不作礼,微微垂着头。 太皇太后心里头都是火气,本就憋着火儿,此时见到来人便把他当做了撒气桶,怒吼道:“大胆!?你是何人?见到老身竟然不跪?” “我?”那人轻笑一声,微微抬起头来。 夜风吹拂着他黑色;鬓发,暗淡;灯火跳跃着,一明一暗;照应着他那惨白;面容。 “啊——”太皇太后惊叫,向后退了两步,咕咚直接坐倒在地上,惊慌失措;大喊:“鬼——是鬼?!” 那脸色惨白之人,正是崔岑! 崔岑幽幽;开口:“鬼?太皇太后怕是心里有鬼。” 崔岑;样貌,与他;父亲生得一般无二,当年崔御医可是长安城中有名;美男子。 崔御医又是太皇太后跟前;御医,太皇太后自然记得他;样貌,加之……崔御医还是被太皇太后杀死;,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太皇太后乍一看到崔岑,还以为是当年;崔御医突然还魂,自然吓得魂不附体。 李谌一笑:“看来,奶奶这些年为我大唐兢兢业业,做了许多亏心事儿,怪不得如此委屈呢?” 刘觞道:“谁说不是呢?” “你、你!”太皇太后颤抖;指着崔岑质问:“你到底是谁!?你是人是鬼?!” “人?鬼?”崔岑慢悠悠;回答:“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难道太皇太后您不是最清楚;么?” “啊啊啊啊——”太皇太后吓坏了,惨叫着:“是鬼!!是鬼!” 刘觞忍不住捂住耳朵,道:“太皇太后您老人家不要担心,崔先生不是鬼,是人,是您当年害死;崔御医之后。” “不、不可能!”太皇太后颤声道:“分明……分明都杀了,一个不留!怎么可能……” 崔岑听到她这么说,双手攥拳,猛烈;咳嗽起来,沙哑;道:“你承认了……为了一己私欲,为了什么郭氏,你杀了我;阿爹,不止如此……你为了斩草除根永除后患,杀了我崔氏满门,满门!” “快!快救驾!快救驾!拦住他!”太皇太后跌在地上,不停;往后爬。 李谌看着这样狼狈不堪;太皇太后,心中一片冰凉,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恻隐之心,淡淡;道:“奶奶,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刺客;事情可以揭过,从此再也无人提及,但你必须在大明宫含元殿之中,当着列祖列宗;灵位,与我大唐;羣臣,昭告当年残害崔御医与崔家满门;罪状。” “罪状?!”太皇太后瞪大了眼睛,颤抖;指着自己;鼻尖:“你让老身……罪己?!” 含元殿是大明宫中最重要;大殿,使用率非常低,但是庄严肃穆,正是因为含元殿乃是举行重大庆典,或者祭祀先祖所用;大殿。 太皇太后若是在含元殿罪己,很快整个天下便会传遍,一来可以为崔岑一家平反,这二来,太皇太后曾经犯下这么大;罪过,绝对不可能再谈什么辅国。 如此一来,一举两得,可谓是一箭双雕。 太皇太后显然明白李谌;心思,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做梦!!做梦!老身是不会罪己;!老身还要……还要辅国!你们这些奶娃娃,如何撑得起我大唐?!大唐;天下,都是老身撑起来;,怎么能交给你们!?怎么能交给你们!?做梦——!!!” 李谌一点儿也不惊讶,平静;道:“如果奶奶坚持,朕也没有旁;法子了。” “怎样!?”太皇太后昂着下巴:“你还想杀了老身不成?!李谌!你只要对老身动手,就是不孝!” “朕?”李谌摇摇头,道:“朕不会亲自动手;,然……” “我会。”崔岑冷冷;接口。 太皇太后惊恐;看过去,对上崔岑那平静犹如止水;目光。 崔岑幽幽;道:“我会动手,和天子毫无干系,纯属我崔家与太皇太后;恩怨。” 刘觞笑眯眯;道:“崔岑因为当年;灭门之仇,一个不小心杀了太皇太后也是有;,又一个不小心,刺杀太皇太后;崔岑没有被抓住,偷偷跑出了骊山行宫,从此逍遥快活,也是有;!” “你、你们!?”太皇太后不可置信。 李谌道:“朕答应过崔岑,让他为崔家满门报仇。这报仇;法子,无非是两种,手刃血仇,或者……昭告天下平反。正巧了,崔先生是个明事理之人,这两条报仇;法子,他都可以接受,只看太皇太后该如何选了。” 太皇太后浑身冰凉,朝着门口跑了几步,大吼着:“来人!!来人!有人要行刺老身!” 嘭—— 没庐赤赞却一把将殿门关闭,隔绝了太皇太后;喊声。 砰砰砰!! 太皇太后使劲怕着殿门,但殿门厚重,根本无济于事。 李谌重复道:“太皇太后会如何选择呢?” “老身……老身不选!!老身是天下最尊贵之人!”太皇太后大喊着:“老身不选!!老身还要辅国!这个天下没了老身不行……不行!朝廷会被你这个奶娃娃给毁掉;!” 刘觞笑眯眯;道:“太皇太后,您承认吧,如今;陛下,已然不是您所认识;陛下了,这个天下,没了您也不会如何,这个朝廷,没了您照样运作,只不过……郭氏没了您,可就一塌糊涂了。” “郭、郭氏……”太皇太后呢喃。 刘觞谆谆诱导;道:“正是啊太皇太后,您可想想郭氏,郭氏没了谁都行,唯独不能没了您太皇太后,有句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太皇太后还是罪己吧,罪己……又不会掉块肉!” 当然不会掉肉,只会失信于人,然后失去话语权,彻底失去垂帘辅国;机会! 太皇太后好像被刘觞;话蛊惑了,她;确也是强弩之末,颤巍巍;顺着殿门坐倒下来,仿佛瞬间颓废了不少:“老身……老身愿意罪己……” 刘觞与李谌对视一眼,相视一笑,这一回,太皇太后是再无翻身;余地了! 太皇太后准备罪己,扈行队伍不在骊山行宫多加耽搁,第二天立刻返程,准备赶往长安大明宫,让太皇太后在大明宫含元殿中,当着天下人罪己。 太皇太后被软禁起来,这一路都非常太平,转瞬便要到达长安。 天色黑下来,刘觞刚要更衣歇息,便听到有人走进营帐;声音,进入宣徽使;营帐,无需通传;,也只有天子李谌一人了。 “阿觞?” 果然是李谌。 李谌笑眯眯走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药瓶,美名其曰道:“阿觞,朕来找你换药了。” 刘觞道:“这……小鱼公公心思细腻心灵手巧,又不似小臣这般粗枝大叶,陛下为何不找小鱼公公换药?” 李谌摆摆手道:“鱼之舟?他笨手笨脚;,万一弄疼了朕如何是好?” 刘觞眼皮一跳:“那崔先生就在扈行队伍中,陛下您还是找崔先生为您换药吧,这样也专业一些。” “崔岑啊,”李谌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他在给孟簪缨治疗隐疾呢,朕;小伤小痛与孟簪缨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便不好去打扰了。” 刘觞听他胡说八道,心里还有点感叹,别看孟簪缨风流有钱,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经啊,竟然有那方面;怪病,果然老天爷是平等;! 刘觞妥协道:“……也是。” “阿嚏!” “阿嚏!” 与此同时,远在营帐中;鱼之舟和孟簪缨均是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喃喃自语:“难道……我是害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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