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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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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彻底平息时,已近傍晚,穹窿依旧阴沉,天边半黄半暗。

几匹快马先后停下,又是一片茫茫野外,四面都是秃山荒丘,只近处颓然耸立着一座废旧坍塌的石佛塔。

舜音终于在马上坐正,松开抱着穆长洲腰的那条手臂,抱了太久,臂上都已有些发麻,侧脸一直贴着他的胸膛,似也在他衣襟间蹭得发热。

穆长洲先一步下了马,朝她伸手。

舜音稳了稳神,自己跃下,奈何这一路颠簸太久,片刻未停,她腿也麻了,身一晃,险些软倒,还是在他手臂上扶了一下。

穆长洲撑着她站稳,收回手,嘴边一笑。还有两名弓卫在,舜音瞥见他的笑,脸上平静,眼神却飘了一下。

穆长洲持弓在手,转头看着远处,听了听动静,忽而说:"等片刻,此处也是定好的会合处,或有斥候回报消息。"

舜音想说哪有那么快,转念想到清早那么大的风沙过境,恰好是最好的传讯时机,即便动静大一些也不一定会引来注意,也许真能送来消息。

仿佛应和她的猜想,不出片刻,真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舜音开始没听见,看见穆长洲和两名弓卫都同时看向了远处,跟着看去,才发现来了两人。

两人两马飞快奔至,到了跟前停住,还没下马就已抱拳。穆长洲说:“报。”

为首的斥候道:“按夫人吩咐,快马抄近路至河道处,隔河传讯河州二人往秦州方向去探,他们回报迅速,风沙刚过就扬了令旗传回消息,疑有兵马调动痕迹,河州往廓州方向,详细不知。"

既已动兵,就不是小事了,难怪封无疾会来信那般急切。舜音看向穆长洲,他眼光已冷,只脸上如常,看不出在想什么。

她想了一下,看向两名斥候:“他们有心防范,你们虽趁天气及时传回了消息,但动静不小,还是要谨慎,最好先回撤。"

穆长洲点头,下令:"让他们都返回,暂时不必再探。人困马乏,及时休整。"两名斥候抱拳领命,匆匆离去。

穆长洲缓步走动,慢条斯理地复述:“兵马调动痕迹能被探到,说明调兵没多久。十日前廓州将领去了河州,应在之前,而后河州才往廓州调兵。"

舜音接话:“所以廓州将领入河州的目的

,应当就是为了让河州调兵。”

穆长洲停步,看着她。

舜音在心里理着头绪,接着说:“如果调兵来了廓州,又不想被探到,必要贴两州峡谷而行,那就离我们反而近了。"

穆长洲手指点了点弓:“岂不是更好,省得我们赶远路了。”

舜音拧眉,看向他:“我们的斥候已尽数收敛,要再得到更多消息,或许要麻烦些。”

穆长洲迎着她目光看了一瞬,忽而一笑:“那便让他们自己来送吧。”说完朝两名弓卫一招手,下令即刻继续上路……

天刚蒙蒙亮,一片孤山峭壁如同幕障一般在远处延展,几乎毫无绿意覆盖,只有遍布的碎石沙土,风一过,扬起一阵尘烟。

几匹马缓行而至,几乎悄无声息。

穆长洲先从马上下来,朝后方颔首。

舜音跟着下了马,环视四周,天没完全亮透,看什么都还如蒙了层青纱一般。两名弓卫已打马上前,牵引他们的马去附近隐藏。

穆长洲看了一圈四下,又听了一遍动静,往前走,始终领路于右前侧。

舜音跟着他往前,这附近并不开阔,地势忽高忽低,都是起伏山坡,远处那片幕障一般的山背后,还有道深深的峡谷。

连夜未停,就是为了赶来此处,说不定已离河州调动而来的兵马很近了。

约几十步,穆长洲一停,转头低声说:“我们时间不多,你观望地形,我替你防卫。”舜音立即要往侧面走出。

穆长洲忽又说一句:“不要离我太远。”

舜音回头看他一眼,对上他目光,感觉分外认真,点点头。他才朝远处递去一眼,示意她继续走。

舜音走出去,不过百步,离那片孤山稍近了一些,在心底将来时路线回忆一下,又将这周遭地形都默记于心。

头顶天光稍稍亮了一层,她走动时隐约有了白淡人影。

并不是纯然在观望地形,她还在看有无来人,余光瞥见穆长洲已没在原地,大约是已经隐蔽。她手下意识去摸怀间,本以为这次是自己单独出来,因而又带上了那把匕首,就揣在身上圆领袍的衣襟里,但愿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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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没有大风,四下寂静。若非左耳听不见,她应该早已发现。舜音装作没有察觉,继续缓步往前。

蓦然感觉身后疾风扫来,她霍然转身,一手已按在怀间,就见一个身着青灰外衫的人影手持利刃已作势要扑近她,却又萎然扑倒,脑后正穿一支飞箭。

舜音立即后退一步,瞥见身后又来一道身影,一下反应过来竟然来了两人,是一前一后包抄而来。

但紧跟着又是一箭,自她右耳侧掠过,直射向她身后。一声沉闷的倒地声,连带掀起一阵尘土。

舜音下意识往前看,穆长洲已收弓大步而来,远处两名弓卫也正飞快赶来。穆长洲很快她到了面前,未持弓的手在她肩上一拨,低声说:“背过去。”

舜音被他拨得往左,背过身去,什么都看不见了,终于隐隐听到了一丝气若游丝的人声,似濒死之人的垂死挣扎,但随即就彻底没了动静,似是被拖远了。

她默默握住手指,稳了稳心神,穆长洲说要让他们自己来送,竟真引出了两个。

刚才在这里刻意走动,就是知道这二州防范灵敏,有意引来对方的巡视人马,本以为要耗些功夫,没想到他们灵敏到了如此地步,才出现不久,就来了这两人。

才两人,又行动诡秘,多半是斥候。

一直没什么动静,只有几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响。直到听见穆长洲开口说:“好了。”

舜音回过身,已没看见那二人,只穆长洲站在她身前。

他手中拿着块布,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挂满血迹的两支箭:“一人已死,另一个还在问。”说完掀眼,看见舜音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甩了一下手上血迹,才想起也许不该在她面前擦血,低低说,“别怕,一点血而已。”

舜音眼神动了动,听他语气仍是那般淡漠平静,抿一下唇说:"没事,也不是没见过。"

穆长洲不禁又看她一眼。

“军司。”两名弓卫已走来,一人报,"只知道是斥候,没问出什么,但搜出了东西。"另一人上前,递上两支竹管,是分别从那两人身上搜到的。

穆长洲将手中的两支箭递过去,接了那两支竹管,忽而凝神,细听了一下远处动静,竹管往怀中一收,一手握住舜音手腕,立即往回走。

两名弓卫当即跟上,一左一右护卫。

舜音被他带着快步走出,越走越快。他身高步阔,若非一直紧握着她手腕,她险些就要跟不上。

回到来处,弓卫已抢先往前,引来了马匹。穆长洲才松手,低低说:"上马。"

舜音看见他口型,立即快步走去,踩镫上马。穆长洲持弓在手,扫视后方,见她上了马先往前了,才跟着翻身上马,策马奔出。

一上路便快马加速,直往侧面绕道迂回而行。

舜音没来过这里,放缓马速,让穆长洲引路,自己在后面记路线地形。他毫不停顿,策马往前,领着路越绕越偏。

日头已高,已然奔出几十里外,早已不见了那片带着峡谷的孤山。穆长洲扯缰停下:“可以停了。”

舜音跟着勒马停住,行马太急,胸口尚在起伏,平复一下才问:“方才是又有斥候?”穆长洲说:"大概是巡视兵马,应该没发现我们,否则早已追来。"

舜音松口气,转头看一圈周围,这里大约是有河流,草木茂盛,附近也多了片树林。穆长洲朝两名弓卫招手,指一下树林。

二人打马奔出,进了林中,很快又折返出来,冲他抱拳。

穆长洲扯马过去:“这里既然安全,就在这里休整,天黑前应是无法走动了。”舜音打马跟着入了林中,方才疾奔而出的呼吸才平复顺了。

在林中下了马,穆长洲示意弓卫防范,继续往里走。舜音跟着往里,到了一片枯木横倒的平地处才停。

穆长洲站定回身,放下弓箭,一手自怀间摸出那两支竹管,拆开倒出两张卷住的绢布,手指捏过,并无危险,才递了过来。

舜音立即接了过来。

他拿了弓箭,往外走:“这里面大概是斥候传递的讯息,我替你防卫,你在这里安心看。”舜音转头,他已走出去了,身影一闪被枝叶挡住,去了林边。

她回头,展开一块绢布,只是又小又方的一块,上面只寥寥几字,又展开另一块,大同小异。确实是传递的消息,而且是用的密语。

接连看了几遍,她又在心里想了想,眉已蹙起,又是两根棘手的刺。不,可能还不止..…

穆长洲沿着林边查看过一圈

,走入林中时,前后不过才过两刻。舜音刚要往外走,一回身,差点撞到他,立即停住。穆长洲看看她:"解完了?"

舜音淡淡说:“这是密语中最简易的了。”

穆长洲听她语气平淡,神色自若,嘴边不禁有了弧度,原来这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目光转过她脸上:"音娘实在……"

舜音没听清,抬眼看他:"什么?"

穆长洲没往下说,只嘴边笑意更深,本想说她实在太重要了,却又觉得没必要说了,转口问:“上面都说了什么?”

舜音捏着两块绢布,手指各在其上点了一下:“这两块应是要送出的手信,内容简单且一致,破解后只有两句,一句‘兵事’,另一句只有一个‘妥’字,应是传达调兵之事已准备妥当。”她手指又在最下方点了一下,“只最后,用了些心思,没有加盖印信,而是各自纹绣了一方图样,大概是事先约定好的。"

穆长洲低头来看,两块绢布上虽字迹潦草且生僻,看来犹如错字,但确实是一样内容,只下方纹样,一为长短不一的斜纹,一为不大不小的圆形。

他看过后说:“那看来,这两个斥候只是一同出来,但各代表一方,要送信出去给第三方。”舜音蹙眉:“本以为只有河州调兵来廓州,想来大概廓州也出了兵,长短斜纹为水,代表河州,圆形为廓,代表廓州,那峡谷里必然就是他们调兵会合之处。"

穆长洲问:“那他们要送信给哪个第三方?”

舜音又看一眼绢布,摇头:“这两块上面并无称谓。”

穆长洲伸手,将那两块绢布抽了回去。舜音看过去,就见他将绢布卷起,收入了锦袍衣襟内。

他随之转身走开一步,在旁边横倒的枯木上坐下,看着她:“休息吧,待天黑后再出去,总得要找到他们的营地。"

舜音觉得他看来竟像是松缓了许多,看了看左右,无处可坐,只能走近,挨着他坐下。

这景象就好似又回到那荒废的高舍内,互相挨着坐近休息。

原本只是休息,但昨夜一夜未停,今日又奔波到此刻,早已身心疲惫,四下一安静,她稍一放松就被倦怠席卷。

终究不知不觉睡去,天旋地转间,似已不再端端正正地坐着,而是躺下

了,舒坦了许多。也不知多久,迷迷沉沉,如坠云里雾里。

忽而身一动,觉出了不对,舜音一下睁开眼,林中光暗,眼前一截锦袍衣摆,还有束着腰带的环扣,是男人的腰腹,转头往上一掀眼,看见穆长洲清晰如刻的下颌。

他垂眼,看了过来:“醒了?”

舜音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他膝上,左耳就贴枕着他的腿,忙要坐起。穆长洲一手按住她肩,似笑非笑:“睡吧,又不是第一回了。”

舜音一怔,脑中如有一阵嗡响,陡然反应过来,当时在那高舍内睡去时的感受不是梦?那环着她的结实双臂,还有枕着的膝头,都是他……

贴着他腿的左耳似都开始发热,她眼睛又扫过他腰腹,无处安放,手指无意识的一抓,正抓在他腿侧衣摆,才知自己手搭在什么地方。

穆长洲的目光顿时又看了过来。舜音撞上他眼神,莫名心头突地一跳。

“军司,”外面弓卫声音传入,不高不低地提醒,“申时快过了。”穆长洲按着她肩的手立即松了。

舜音紧跟着坐起,理了理身上圆领袍衫,又顺一下发髻。

弓卫随即进来,送入了厚牛皮纸包裹的军粮和水囊。

穆长洲到现在才活动一下双腿,朝身侧偏一下头:"给夫人。"舜音默默接过,打开水囊,饮了一口,顺带将刚才的不自在遮掩了过去。

穆长洲看她两眼,起身走开。

弓卫们跟着走出,继续查视防范,丝毫不见放松。

舜音看他走远,又饮了口水,才似完全睡醒了,抬头看了看头顶天色,只这片刻功夫,已然暮色四合,光更暗了。

约有一刻,穆长洲始终在林外,也许是又在听动静。

舜音咽下一口干硬的军粮时,隐约听见了他对弓卫的几句吩咐。很快弓卫们返回到她跟前:“天已擦黑,请夫人准备上路。”她立即将手中干粮和水囊都递了过去,起身往外走。

穆长洲似去附近水边清洗了手脸,脸上挂着水珠,已坐于马上,一手仍持着弓。舜音快步走过去上了马,缰绳一扯,跟至他身边。

穆长洲朝两名弓卫摆下手,又冲她点头,一扯缰绳,策马出林。舜音一言不发地跟上。

两名弓卫各自引马往反向而去,按他吩咐,赶往

别处等候接应。

天色越来越暗,且无月光,他们一上路就似已融入了沉沉暮色。除了马蹄之声,再无其他声响。

舜音绕路而来时就已记住路线,此时原路返回,几乎烂熟于心,很快就成她领路在前。穆长洲持弓在她右后侧防卫,一路仔细听着动静。

远远又看到那片幕障一般的孤山时,两匹马勒停下来。

舜音远远看着那片山头,低声说:“峡谷中没有火光,难道他们也学甘州?”穆长洲不语,一扯马,先行往前。舜音跟上他,再往前她没有去过,未必有他熟。

往那片孤山而去,竟分外遥远,他们不能有太大动静,马速不快不慢,至少快有两个时辰才接近。

不能直入峡谷,只能在山底绕行。

穆长洲一路行来,没有听见周围有人马搜寻的动静,之前那两个斥候被除应该还没被发现,边往前边低声说:“跟紧我左右。”

舜音打马贴近他左侧,一路紧随他往前。

才几步,他忽而一手伸来,抓住她马缰往身前扯近。

舜音一顿,已贴近他身侧,没入一旁暗处,隐约似听见了马蹄声,一阵很连贯的自侧面而出,似是出了峡谷。

离得太远,她听不分明,目光朝那里看,只能看出隐约的马影,却看不出是从何处出来的,无火把照明,也不知去往何处,走得很急,毫不停顿查视。

所幸他们的马乖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直到那阵声音没了,穆长洲抓着她缰绳的手才松开,在她右侧低声说:“夜间出动,应当还是斥候。”他又仔细听了听,“已没了其他动静,连一声马嘶也没有。”

舜音忽而想起什么:"不对,这应是故意的。"穆长洲脸转向她。

舜音又细细回想那两块绢布,轻声说:“二州调兵,峡谷是首选的集兵之地,他们既然防范如此灵敏,定然也会想到这点,也许是故意将斥候集中于此,干扰刺探。也可能另有捷径,自扎营处直通这里,斥候才会从这里出来。那密信中最后的绣纹,应当还指代了方位。"

穆长洲思索一下:“水?”

舜音说:“有斜纹,或许是在离近水源处。”说完她又顿一下,声更轻,“不确定。”

穆长洲手中缰绳一扯:“不

试试怎么知道。”

几乎又沿着这片孤山绕了大半圈,绕回了之前休整过的那片树林,再一刻不停地往前,已是后半夜。

夏风微凉,迎面吹来的风里似有了一丝水气,远远一片漆漆夜色之中,赫然出现了隐隐火光。

穆长洲挽弓在手,眼神已经看着那里。

舜音观察四周,除了那点火光,四周皆是茫茫浓浆般的黑夜。大概推测对了,应该就是那里。

穆长洲朝她点头,下了马背,一手始终握着长弓,腰间挂上横刀。舜音跟着下马,觉得他此时已分外戒备。穆长洲回头,将两匹马牵至一侧藏匿,很快折返过来,握住她手臂,带她往前。

舜音边往前走边注意四下环境,忽而一停。

终于看清那里,并无遮拦,只一两个营帐,也只两个兵卒在守卫,没有旗帜,一支火把在风里飘摇。后面重重叠叠似堆了不少杂物,遮挡了视线。

肯定不止这些,舜音忽而看到营地一侧还有露出的一段山壁,大概这两个营帐后面还有很大一块地方。

穆长洲看了看四周,扯一下她手臂,带她绕行,很快就接近那道山壁。

到了跟前才明臼为何会倚靠山壁建营,这段山壁一侧就是河流,长年被冲刷,出奇光滑,无法攀援。脚下也只一小块地方能站立,还凹凸不平,稍往左几步就会被营地中的兵卒发现,往右几步就会跌入河中。

舜音抬头看了看,这里是天然的防卫,看来是看不到后面了。穆长洲松开她手,持着弓细细看了看石壁,忽而抽出横刀。

铿然一声轻响,舜音看过去,隐约看见他将刀重重往石壁高处一插,继而掖了衣摆,回身一把将她拉近:“我送你上去。”

舜音一怔,人已被他抱住,往上一托。

他身姿颀长的优势尽显,她脚几乎毫不费力就踏上了那柄横刀,一把扶住石壁。穆长洲一手紧紧托住刀柄,撑着她重量。

舜音双眼刚好能够往后看,那两个故弄玄虚的营帐后面果然有一大块平地,火光依然不亮,只能看出影影绰绰的营帐,远处似有更宽的河流。依然没有旗帜,也看不出有多少兵马。一队兵卒往来穿梭守卫,脚步很轻。

她留心看了几遍,没见多少辎重,忽而察觉穆长洲在下方拍了一下刀柄,立即会意,矮身下来。

>穆长洲接住她,一把拔了刀,耳中听见已有一阵马蹄声往此处而来,不知是不是之前的斥候,立即将她揽紧。

脚下不平,舜音紧靠着他才站稳,忽被揽紧,对上他目光,微弱的亮光里,看见他嘴唇动了动:闭气。

她下意识动唇:什么?穆长洲唇又动了动:信我。舜音只能深吸口气,闭住。下一瞬,穆长洲手臂箍着她腰,忽而往下一送。

顿时整个人入了水中,她心头一紧,刚生出慌乱,又被一只手托住下巴,送出了水面,立时吐出口气。

身后一沉,被人紧紧环住,她几乎下意识抓紧了他衣摆。

穆长洲一手自后紧搂着她,另一手的长弓抵在她腰侧支撑,贴在她右耳边低低说:“别慌。”几乎是气声,拂入她右耳,却如平常一样既沉又稳,舜音心中稍定。

直至听见了接近的马蹄声,她才又一把紧抓了他衣摆。

穆长洲贴于暗处,听着那些动静来了又远,低头看她一眼,暗沉沉的看不分明,只觉她此刻抓自己分外用力,似只能依赖他一人,嘴角一动,不觉搂她的手也更用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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