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疏离的话,还一再提及南宫寒,席向东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又紧,脸上布满寒霜。
很明显,蓝宁的话刺激到了他。
蓝宁看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酒店大厅经理带着人端着早餐过来。
为避免尴尬,蓝宁索性拿起筷子,低头吃东西。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席向东冷沉的声音:“你很爱南宫寒?”
蓝宁夹东西的手一顿,抬头,问:“你认识阿寒?”
阿寒,叫得真亲热。
席向东紧皱着眉头,百般不是味。
尽管他知道她失忆了,知道他们过去的一切对现在的她来说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他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可他不甘心。
明明她爱的人是他,明明她是他的老婆,那个南宫寒凭什么霸占她?
“T国南宫家的家主,谁不认识。”
蓝宁以为他和南宫寒熟识,听他这么说才知道只是商界上相熟识,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席向东看她不出声,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很爱他?”
“席少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很可笑吗?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爱他,我会和他订婚?”
席向东
握着杯子的力道又不自觉加大,像要把杯子捏碎般:“那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席少,听说你也是结了婚的人。你这样背着你老婆,一再追问别的女人的感情状况,你对得起你老婆吗?你想过她的感受吗?还是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是你们这些有钱人的通病?”
蓝宁放下筷子,不客气的把席向东恶损了 一顿,很明显,她被问得不耐烦了。
席向东幽深的目光倒映蓝宁愠怒的脸,道:“她不见了!”
“她?谁啊?”
蓝宁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
“我老婆。”
蓝宁一怔,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
须臾,她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席太太她……”
“你能帮我一起找回她吗?”
席向东开口打断她的话。
蓝宁再次一怔。
他让她帮着他一起找回他老婆?
他是想他老婆想疯了吧?
蓝宁顿时一脸黑线:“找人的事,你应该找警察,我可帮不了席少你。”
“不,谁都帮不了我,唯有你。”
席向东放下茶杯,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
他的眼神太炙热了,蓝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身体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席少,我很
同情你。但是,很抱歉,帮你找席太太的事,我爱莫能助。”
“还有,我后悔了。这样吧,南宫辰在你那拍下的古董,晚点我会让人打钱过去,你我之间的合约作废。”
话说完,蓝宁推开椅子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席向东见状,起身拉住她的手。
蓝宁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下意识要抽回自己的手,谁知他却越抓越紧,她紧皱着眉头,面露不悦:“席少,你这是干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绝对不会再放你走的。”席向东语气坚决,不容置喙。
蓝宁瞪大眼睛,猛然一怔。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敢情是把她当成他失踪的老婆?
对了,昨晚在俱乐部,他好像叫过她安茹。
早知道她就应该听笑笑的话,不该替南宫辰那个坑货背锅,现在惹祸上身吧。
“席少,再说一次,我不是安茹,请你放开我。”
“你就是她!”
席向东固执地说。
蓝宁无语,心里更加坚定他们之间的合约不能再继续了,她使劲的从他手上抽回自己的手,迅速的从包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拨通李笑笑手机号码。
电话一接通,她就说道:“让人给我准备一人亿。”
席向东听
她这话,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开口道:“应该是十个亿。”
“你说什么?”
蓝宁本想跟电话那头的李笑笑再说什么,忽然听到她这话,吃惊的瞪圆眼睛。
“违约十倍奉还!你想违约,就付我十个亿!”席向东说。
蓝宁挂掉手上的电话,气冲冲地说:“席向东,你是强盗啊。十个亿,你让人打死我,我也筹不来这么多的钱。”
“你没有,南宫寒有,你可以找他要,反正欠我钱的是他的弟弟,也不是你。”
席向东“好心”的给了她一个建议。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她根本就不想让南宫寒介入这件事,不然的话昨晚她也不会在俱乐部和他讨价还价了。
“我不想找他要钱。”蓝宁说。
“怎么,怕他觉得你太败家,还是你没办法在他那里拿到这么多的钱?”
“别说十个亿,南宫家的产业,只要我敢开口,阿寒就敢送。所以,席少你不用费尽心思的来离间我们的感情,你这么做,只会让我觉得你面目可憎。”
蓝宁一脸恼怒。
虽然她对南宫寒的感情,没有他对她的深,但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
至于她为什么不想找南宫寒求助,一是她怕他知道她偷偷离
开了T国,二是她想靠自己。
祸是南宫辰惹出来的没错,可同意南宫辰一起来S市的是她,所以他惹下的烂摊子,她有责任为他收拾。
席向东见她那么袒护南宫寒,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十分难受。
“你既拿不出钱,又不想找南宫寒,那你只能好好的履行我们之间的合约。”
蓝宁想到那一纸合约,头一阵阵的疼。
如果席向东对她没有所图,履行合约也不是什么难事,再难也就是七天的事。
可他明显别有用心,她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再说,这事以后要是让南宫寒知道了,他一定会很生气,指不定追其源由,还会把南宫辰那个坑货打死的。
怎么办?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
席向东瞅着她一脸纠结的样子,最终还是不忍逼得她太紧:“ 我可以答应你,不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
蓝宁没好气地说:“你现在就是在逼迫我不想做的事。”
“我是生意人,总不能做赔本生意。”
“生意人谈的是生意,你觉得你是在跟我谈生意吗?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蓝宁冷声哼道。
“你要是觉得为难,可以考虑一下我给你的建议。”
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