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夏天里的雪糕,冬天里的棉袄……”
第二天,天刚亮,蓝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设置了闹钟,结果拿过手机一看,不是闹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大清早的,打什么广告电话。”
蓝宁皱眉,烦躁的嘟囔了句,直接挂断电话,准备睡个回笼觉。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电话。
蓝宁眉头皱得更深,抬手按下接听键:“我说你这人烦不烦,打广告也得看时间。大清早的打什么广告,不知道打拢人睡觉会被天打雷劈的吗?”
“是你说晚上十一点之前都可以给你打电话的。”
蓝宁正要挂断电话,忽然听筒里传来一记低沉而饱含磁性的声音。
蓝宁一怔,纳纳地问:“你是谁?”
“只是一个晚上,你就把我给忘了?”
电话那头,席向东听她这么问,心里很不是味。
蓝宁被他这么说,乱糟糟的思绪渐渐回笼,猛然想起昨晚在K俱乐部发生的事,试探性地问:“席向东?”
“终于想起来了!”
“不是,你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你不睡觉,别人也要睡觉的。”
蓝宁最讨厌的事,就是别人吵她睡觉,所以平时她睡觉的时候都习惯关
机,昨晚是因为看美食比赛视频太晚了,忘记关机,谁知就中招了。
“已经六点了,你也该起来了。”席向东说。
“你这人真可笑,我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凭什么你让我起来,我就得起来?”
这人真是奇怪,以为自己是古代的皇帝,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谁都要听吗?
“合同最后一条:作为后保人,必须在规定的时间里和债主在一起,如有违规,债主可以十倍索赔。”
“我给你一个小时梳洗打扮,七点,我要在凯源酒店看到你。”
席向东说完就挂断电话,完全不给蓝宁反驳的机会。
蓝宁看着手上被挂断的电话,又望了眼外面天色,眉头紧皱成“川”,忍不住骂道:“ 神经病。”
骂归骂,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掀被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然后挎包匆匆下楼。
李笑笑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听到脚步声,向外探头,看到蓝宁背着包要出门,疑惑问道:“蓝宁姐,你这么早要去哪里?”
“去见个神经病!”
蓝宁换着鞋子,没好气哼道。
李笑笑顿时一脸紧张:“见神经病?见哪个神经病,要不要我陪你去?”
“席向东。”
“这么早你要去见他,不好吧?好歹你也是
名花有主的人,要不我陪你去?”李笑笑说。
“放心吧。青天白日的,难不成他还能吃了我?对了,今天记得把南宫辰给我送走,我回来要是看到他还在,我一并把你给送走。”
李笑笑听到她要连挫,不满的嘟囔:“我又不是南宫家的人,没有人会踮念的。再说,我们都走了,寒少肯定得杀过来。”
“还是笑笑你懂我。”
“我又不是南宫辰那个白痴。他要真没曝光身份,有人会宰他?昨晚那个俱乐部回来后,我特地让人查了下,发现能进去的可都不是普通的有钱人。”李笑笑说。
“所以在他彻底被人盯上之前赶紧把他送走,免得真出了事就麻烦了。好了,我先出门了, 我倒要看看席向东那个神经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蓝宁打了个哈欠,一脸不爽地说。
“确定不用我陪你去?”
李笑笑很不放心。
“有事我第一时间会给你打电话。”
蓝宁话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到凯源酒店的时候,席向东已经到了。
他坐在大厅中央临窗的位置,眼睛望着窗外,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她走到他面前都没有发现。
蓝宁把包往旁边的椅子一放,兀自拉开椅子坐下:“席少
,你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让我来看你发呆吗?”
席向东回过神,抬手看了眼时间:“不错,很准时。”
“说吧,你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到底做什么?”蓝宁面露不耐。
“你不是说一日三餐由我负责吗?七点到八点之间用早餐最合适。”
说话间,席向东抬手唤来酒店经理,示意他们上菜。
他这么早把她从床上挖起来就是为了吃早餐?
蓝宁抬手按了下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一脸无语:“我什么时候说我一日三餐让你负责了?”
席向东不知道她是真的善忘,还是想耍赖,眸光一沉:
“一日三餐,十二道菜。七天时间,菜式、味道都不能重复,采用的食材更不能重复,只要其中一个违规,合同作废,古董为你所有。”
“这话是你昨晚在俱乐部亲口说的,多人为证,难不成你想反悔?”
她说过这话吗?
蓝宁想了想,好像还真的说过。
都怪南宫辰那个败家子,惹谁不好,竟然惹上席向东。
算了,祸都已经惹了,就算骂死他也挽回不了局面。
无声的叹了口气,蓝宁看着席向东,说:“席少,我能不能改一下时间,早餐改成下午茶?我这人晚上睡得晚,早上有点起不来。
”
“我不介意给你当免费闹钟。”
说话间,席向东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和蓝宁倒了杯茶。
蓝宁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禁一愣。须臾,她干笑道:“可我介意,而且我习惯睡觉关手机。”
“我可以上门去叫你起床。”
“席少,你别开玩笑行吗?怎么说,你也是有家室的人,而我也是有主的人。你要真这么做,我们肯定会被人诟病的。”
“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无所谓。”
席向东喝着茶,满脸不在乎。
蓝宁听着他这云淡风轻的语气,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满的抗议:“你无所谓是你的事,我有所谓。我没有老牛吃嫩草的癖好。”
席向东闻言,喝茶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兴趣和席少你发展姐弟恋,我也不想被人当成那种不三不四的人。我已经有未婚夫了,而且我们很快就要结婚,所以男发之间该保持的距离还是得保持。”
蓝宁话说得十分直白,完全不理会席向东会怎么想。
在她看来,他们之间就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连熟人都称不上。
要不是担心南宫辰真的会被家人打死,她完全可以甩手不顾,根本不用在这里跟席向东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