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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自取其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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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位以后,出于多方面考虑,昭王决定由祀夫出任魏国相国,把自己的门客楼庳留在自己门下做谋臣,让老臣梁星负责去斟酌、推荐司徒、司马、司空、司士、司寇等朝官的人选。  但是,由谁来担任大将军,却让姬遫头痛不已。父王再三强调,军队要掌控在自己手里,而且看整个宫廷,似乎也只有自己才有资格称为大将军,总不能推一个宦官做大将军吧?  过了几天,赤山君緈濑的奏疏递上来了,回答了先前魏襄王以前对他的责问:为什么插手王宫事务,暗杀翟嬋母子?  緈濑表示很冤枉,根本就没有派人杀过翟嬋母子。只是感到很郁闷,因为他府里的几个丫鬟,被人蛊惑逃出府去,据说去了秦国,一直在冒赤山君的名义为秦国服务,气得他都快吐血了。  关于宫廷里流言蜚语,他更是莫名其妙。他远在蒲阪郡,怎么知道这些传言从哪里刮出来的?就是因为王后是自己的亲姐姐么?  姬遫看了奏疏楞了好长一会儿。緈濑拖到魏襄王去世了才回复他的问责,回答的又是这么的理直气壮又轻描淡写,不知道他的底气何来?  联想起他緈濑数次对无忌下黑手,他很担心无忌的安危,心里有了忐忑。宫廷里的黑鸩还没有挖出来,緈濑又是这么肆无忌惮,这让他颇为头疼,对是否马上接无忌回宮有了很大的忌惮。  但是,没容他想明白这些事情,王位还没有坐热,秦国又开始蚕食魏国了。  公元前二九五年,秦国出兵分别夺取了魏国、韩国的一座城池。  韩襄王韩仓也在去年逝世,很明显,秦国就是要利用魏韩两国办丧事期间下手蚕食韩魏。  襄城是扼守魏国南方平原的门户,自秦国出武关占了楚国北部的地盘后,就直接与秦国接壤了,时有摩擦。  姬遫很愤怒,秦国特么的是什么意思,竟然在魏国丧事期间抢夺魏国国土?他有了与秦国拼命的冲动。  但是,小不忍乱大谋,魏襄王的葬礼马上就要进行,魏国不能在这样的时刻挑起战火,失了礼仪。  姬嗣出殡的日子眼看着就要到了,各国的君王或特使陆续来到了大梁参加襄王葬礼。  这些个来到大梁的人,没有一个吃素的,个个都对魏国虎视眈眈,都想趁襄王葬礼之际,窥测魏国新任魏王的将采取合作国家策略?  面对秦国的咄咄逼人,楼庳多次向姬遫建言,最好能与秦昭襄王好好谈谈,化干戈为玉帛,找到一条让秦、魏两国睦邻友好的路子来。  在函谷关战役中,他中了祀夫或者姬遫的奸计,给咸阳送去了假情报,导致了函谷关的失守。这让宣太后和秦王倍感愤怒,恨不能要了他的脑袋。  他也非常惶惶不安,这个情况至少说明,魏国宫廷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他必须小心地防范自己再次中计。  但是,他不想就此撤回咸阳,他要设法扳回这次的败局。他提议姬遫与秦王好好谈一谈,就是想从气势上给姬遫当头一棒。  而姬遫却天真地以为秦国一向不屑魏国,如秦国能认魏国是小弟,与魏国和衷共济,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情,他当即答应了。  按礼仪,魏王要在葬礼前与各国君王及特使见一面,对他们参加葬礼表示谢意。姬遫是要与秦昭襄王嬴稷见面的。他想借着这个机会,与嬴稷推心置腹聊一聊两国的合作,最好能说服嬴稷放弃对魏国的敌视政策,让魏国有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这天,姬遫在大殿与嬴稷见了一面,主宾相互作揖后各怀心事地跪坐了下来。  在他们俩岁数看上去差不多,只是嬴稷看上去更为沉稳,精心修饰过的八字须,更让他平添了一份威严。  “感谢昭襄王莅临家父的葬礼……”姬遫说了一通感谢的话语,之后,装着不经意的样子瞅着嬴稷笑着道:“哎呀,我们两国以前有太多的误会,我希望魏国以后可以与秦国友好相处……”  “昭王说的误会是指两国间的军事冲突吧?”嬴稷毫不介意地笑了起来。  “是的,这往往就是误会的具体表现。”姬遫的姿态还是很低的,他是真心想依靠秦国这个强国,好在诸侯纷争中占有一席之地。他讪讪地道:“前几日秦军不是攻占了魏国的襄城么……我很糟心,也很郁闷。自先王那时起,秦魏两国就多有冲突。看起来,秦国对魏国成见或者误会颇多。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昭襄王对魏国有什么不满或要求是否可以当面对寡人讲讲?说开了,我们商量一下,找一条化干戈为玉帛的路子,让魏国与秦国从此和睦相处?”  嬴稷笑着摇摇头,道:“昭王,我们都是周天子的亲戚,从这一点来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无所谓什么成见或者误会,不过是争权夺利奔着利益去而已。”  “我讨厌战争,我们就不能通过合作解决利益冲突么?用不着明火执仗地开战吧?毕竟,打仗很血腥,是要死人的……”姬遫惶惶地道。  “呵呵,这个天下本来就是比谁家拳头大、比谁家拳头硬,用拳头来说话的。昭王怎么忽然悲天悯人,讲起慈悲来了呢?”嬴稷不以为然地打断了姬遫的话。  “可是,先父王是仁慈的,他一直厌恶战争。”姬遫朝嬴稷作揖,道:“寡人也希望两国和睦相处,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  嬴稷呵呵笑了起来,道:“昭王,话太假就没有意思了。说起两国的冲突,也不是秦国挑起的……”  姬遫楞了一下:“此话怎讲?”  嬴稷笑道:“魏王不知道么?一百二十年前,魏军跨过西河,攻占了秦国的少梁城,以此作为侵略秦国河西地区的据点;随后,魏将吴起率军攻破了秦国的西河防线,进入了渭河平原的咽喉要地郑;在此期间,魏太子击率领大军越过西河。在百年前,魏国彻底占据了秦国的河西郡。  秦国在河西郡经营了二百多年,就这么被魏国侵占去了,还修筑起魏长城,封锁了秦国八十余年。”  姬遫懵逼了,这个历史他是知道的。可是,时过境迁,他很汗颜,讪讪地道:“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  “那是陈年旧事么?”嬴稷怒了,冷下脸道:“魏国占领河西之后,吴起向北地高原发起了攻击,在那里设置了上郡,又占领了陕地,控制西部与中原的黄金通道,沿着洛水修长城,将秦国死死地困在西部——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秦国?我们秦国得罪魏国了么?没有!就是因为那时魏国拳头大、拳头硬,他看秦国不舒服,就要把秦国困死在西部,使得秦国不能与中原各国交流,进出中原的物资都要向魏国交纳重税,还不让中原士子自由进出秦国。  魏国的目的,不就是要让秦国沦落成像戎狄一样的蛮荒之地么?  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魏国先前欺负秦国,现在衰弱了,被秦国欺负也在常理之中。昭王却说,魏国厌恶战争,说以前是陈年旧事,陈年旧事已经过去了,要与秦国重归于好……韬光养晦,太虚伪了吧?”  被嬴稷一针见血地戳穿了自己的用意,姬遫尴尬,也很是无语。确实,魏国现在落后了,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天下一个样。但是,他不想被打挨打。他瞅着嬴稷继续装傻地辩解道:“寡人不是为魏国狡辩,魏国以前确实有许多做错的地方。寡人还是想与秦国友好合作,与昭襄王找出一条睦邻友好的路子来。”  嬴稷笑了,幽幽地道:“这条路还真是有。”  姬遫看到了希望,急急地道:“秦王请说。”  嬴稷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魏国对寡人俯首称臣,成为秦国的郡……”  这不就是亡国么?姬遫恼怒了,魏国不是除了与秦国合作就没有路可走了,与齐国结盟不是打破秦国函谷关了么?便冷冷地道:“秦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寡人想与秦国交好,并不意味着只能在秦国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呵呵呵……”嬴稷大笑起来,道:“图霸中原,是各诸侯的理想,寡人也不例外,而且更甚。怎么图霸?就凭拳头呗!齐、楚、韩、赵、燕君王也都沉浸在这个梦想里。我想,魏王即便与他们结盟,又能怎么样?他们能放下图霸理想,罩着你魏国这只弱鸡么?别做梦了!图霸中原笨就没有友谊一说,即便有也是说翻就翻,除非魏国也成为他们的一个郡。这就是即便魏国在鼎盛时与各诸侯的友谊也说翻就翻的原因。想化干戈为玉帛?骗撒尿小屁孩么?”  姬遫哑口无言了,秦王的话是对的,魏国即便实力不齐,也没有放下称霸的野心,自己与秦王的沟通,不过是想为魏国多争取一些喘息的机会罢了。  他有了深深的懊悔,真不该听楼庳的话与嬴稷谈什么化干戈为玉帛,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啊。  嬴稷见姬遫不吱声了,摇摇头,道:“或许,昭王确实想化干戈为玉帛。但是,魏国地处秦国门户,挡了秦国向中原发展的道,秦国绕不开啊!魏国不称臣,秦国怎么办?只能靠铁蹄了。  即便那样,不是寡人小瞧魏国,呵呵,也太弱啦。昭王还没有从梦里醒来么?桂陵之战后,魏国已经跌出了强国,沦为被打的角色了。所以,寡人给昭王指的道,让魏国成为秦国的郡,是很好的一条出路。请昭王三思……”  姬遫醒悟了,昭襄王是有备而来,他是借吊唁魏襄王的机会来威吓自己,让魏国俯首称臣,从而兵不血刃地拿下魏国。这么看,他攻占魏国襄城,显然,是趁襄王刚死,自己刚即位的之际,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  秦国可真会乘人之危啊。看来,那个黑鸩给昭襄王提供不少魏国情报,他的心紧了一紧。但是,他哪里甘心受辱?忽然心生一计,何不趁机陷害黑鸩一把?  姬遫装着气愤难忍的样子冲昭襄王大喊道:“秦王以为,你有了黑鸩就可以掌控魏国的一切了吗?告诉你,没门!魏国不想打仗,不代表就是弱旅了。想想函谷关天险吧,去年,不就被魏军攻破了么?”  话里的意思是魏国利用黑鸩释放了假情报,昭襄王应该会相信。  说这样的话不过是色厉内荏,意气用事。但是,至少可以壮声胆……  昭襄王脸色变的阴沉,没了血色。显然,他对函谷关失利耿耿于怀,对黑鸩起了疑心。  “呵呵……”但是,也就那么一瞬间,嬴稷便恢复了自信,瞅着姬遫得意的脸笑了起来,满是讥讽意味地道:“总算昭王想起来了,魏国并不是真心想与秦国睦邻友好的……所以,我们还是维持现状吧?嗯?呵呵呵……”  姬遫顿时语塞,愤然中起了杀嬴稷的冲动。转念,他意识道,嬴稷是来大梁吊唁的,身为主人,基本的礼仪不能破坏。否则会引起各诸侯国的反感,惹天下人共愤就不好了。  他忍着愤怒彬彬有礼地朝嬴稷作揖行礼,将嬴稷送出了大殿,两人不欢而散。  与嬴稷交涉的目的没有达到,从嬴稷的态度看,他是要与魏国死磕到底了。姬遫很忐忑,预感到秦军又要频频蚕食魏国了。  出殡这一天,一个旌幡引路。旌幡上的帛画色彩鲜艳,庄重典雅,上段绘日、月、升龙和蛇身神人等图形,象征天上境界;下段绘有蛟龙穿壁以及魏襄王姬嗣出行、司阍迎候、宴飨等场面,描绘了“引魂升天”的主题内容。  但是,这幅帛画让姬遫联很多,看着身后长长的送葬队伍,姬遫很担忧目前的局势,很是惴惴不安。但愿魏国永远不会有引魂升天的那一刻!  转眼一年过去了。  魏昭王二年,齐国贵族田甲劫持齐王,齐王迁怒于孟尝君,撤其宰相之职。田文惶然,归隐薛邑。昭王三次派人赴薛邑请田文出任魏宰相,均被其拒绝。  朝阁已经组阁完毕,姬遫依然兼任相国,祀夫任左相。为了防止黑鸩混进宫廷内部,他没有启用东宫任何一个门客,即便是他非常器重的楼庳,也只是成了自己的幕僚谋臣。  不过,由于三次邀请田文任魏宰相,齐湣王很愤怒,断了与魏国关系,秦齐重新携手,和好如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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