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韋甫和沈小瑜两人走出赵鹤鸣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今晚夜空中的明月特别耀眼。 “喂,你回家的地铁站在那里,你走错方向了。”沈小瑜示意朱韋甫应该和她走一个方向。 “我现在不回去。”朱韋甫撇了撇嘴,把手插在了裤兜里。 “这么晚你要去哪?” “随便走一下,周末愉快。”朱韋甫朝沈小瑜挥了挥手,准备扭头走了。 “哎,周什么末,愉什么快。”沈小瑜冲上前一把拽住了朱韋甫。 “你又要干嘛。”朱韋甫赶紧扶住了眼镜。 “案子没破,过什么周末。”沈小瑜哼了一声。 这时一辆出租车驶过,朱韋甫招了招手,车在两人面前停下了。 朱韋甫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看着站在外面的沈小瑜。 “走不走?” 沈小瑜一下跳了起来,迅速钻进了出租车。 “去哪?”她兴奋地看着朱韋甫。 “宏宇公寓。”朱韋甫对司机说道。 “你是要去查伍梅?你觉得这些人里她嫌疑最大?”沈小瑜问道。 “我现在并没有觉得谁嫌疑最大,只是在看各种可能性。” “哎,那你觉得赵组长和曲队长比起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都挺好。” “哟,看不出你这人城府还挺深的,我没说他们人怎么样,我是问他们俩的风格你更喜欢谁?” “我没有什么更喜欢的,都可以接受。” “和你这人说话特别没意思,我觉得吧,曲队长的管理风格是分配任务型,我们接受任务执行就是了,但赵组长更喜欢手下人发挥自主性,刚才你不是听到了,他先问你打算怎么调查,对了,你不是说要去会一下王蕾吗?你怀疑她?” “我没有怀疑任何人。” “对了,你还说打算也去夜跑,晨跑,你还要调查他们所有人吗?” “我只是想知道所有我感兴趣问题的答案。”朱韋甫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用手指了指司机。 很快车在宏宇公寓门口停了下来,朱韋甫和沈小瑜下了车。 沈小瑜朝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望着眼前这幢十来层高的砖红色公寓楼。 “伍梅不知道我们要找她吧。”她看了看八楼的窗口。 朱韋甫则前后左右观察者宏宇公寓外两侧的街道,然后朝着公寓大门的左侧走去。 “我们不去找她。” “那去哪?”沈小瑜快步跟了上去。 朱韋甫没有回答,走了二十米不到,看见了一个不大的超市。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宏宇公寓,迈步走进了超市。 叮当一声,超市门口的来客铃声响了起来,店铺内右斜角处是一个收银台,收银台前站着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女店员,没有其他顾客,女店员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两个人,条件反射一般说了句,“欢迎光临。” 超市的店面不大,朱韋甫在各个陈列柜前转了一圈,走到了女店员面前,沈小瑜则跟着走了过来。 “需要买点什么?”女店员二十来岁,看着这两个顾客空着手走来有些困惑。 “你好,我们是警察。”朱韋甫掏出了证件,他现在证件上的单位名称已经换成了市公安局刑侦处。 “警察?”看着朱韋甫紧绷的脸,女店员吓了一大跳。 “没事,我们只是咨询你些问题,想请你配合一下。”沈小瑜走进一步,脸色和蔼地看着女店员。 看见沈小瑜,女店员这才缓和下来。 “你们要问什么?”女店员的手紧张地不知道放哪里好。 “平时这个时候,人都不多吧。”朱韋甫转过身去,看着超市的门口。 “这里比较偏,这个时点人很少了,但我们一直是24小时营业。” “那你要上到早上,等同事来接班?” “嗯,晚班都是晚上七点开始上班,早上七点换班,做一天休一天。” “你做晚班多久了?” “呃?多久了?” “从几号开始做晚班的?” “这个月我都是晚班。” “周一你是晚班还是休息?”朱韋甫连珠炮似地发问。 “昨天我休息…”女店员看了下手机,“周一15号我是上晚班。” “周一那天,你是正常七点来接班的?” “对,怎么了,周一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女店员对朱韋甫为什么特别关心周一有些不解。 “你对这个女生有印象吗?”朱韋甫举起手机放在女店员面前。 女店员仔细看了好一会朱韋甫手机上的照片,“好像在哪看过,但是记不起来。” “你再想想,6月15日晚上七点,就是你换班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女生来买东西?”朱韋甫盯着女店员的脸。 “对,是有一个。那天正好是我刚换班,是有一个女生进来,那时还有几个顾客,但她是紧跟着我进来的,所以我有印象。” “你再仔细想想,这个女生和我手机里照片上的女生是不是一个人。” “这么一说,还有点像,你这照片是工作照吧,而且是短发,那个女生应该是中长发,束着头箍,衣服比较随意,感觉是从家里出来的,哦对了,她后来又进来买东西了。应该就是她。” “几点又来了?”沈小瑜问道。 “差不多这个时候,也许比这早一点,有点记不清了。”女店员回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1:40。 “她两次进店的时候,你都看见了?”朱韋甫又转过头去。 “看见了,19点那次因为跟在我后面进来的,因为听到身后的来客铃声,我特地转回头去看她的,所以印象很深,21点多那次店里没人,我看着她进来的。” “你记得她从哪边进来的?”朱韋甫侧过身来对着女店员,手指着超市门口。 “哪边?不就是从外面进来吗?”女店员一脸茫然。 “门的左边还是右边?” “好像是右边。”女店员的手托着腮帮努力地回想着。 “能肯定吗?” “能,你说的右边,对我来说其实就是前面,只要顾客从我前面进来,我都能先看到他们的脸,要是从左边进来,我最先看到的不是他们的脸。这个顾客,两次进来我都看到她的脸,还有头上束的头箍。” “好,那你记得她每次买的东西吗?”朱韋甫问道。 “第一次是买吃的,第二次,呃,是卫生巾。” “买的什么吃的?” “好像是猪扒饭之类的。” “卫生巾,什么样的?” 沈小瑜用手肘捅了朱韋甫一下,朝女店员说道,“还记得她买的什么牌子什么型号的?” 朱韋甫挠了挠头,把头侧向一边。 女店员走出收银台,走到一排货柜前,看了一会,拿起一包卫生巾。 “这个牌子,夜用的。” “你怎么记这么清楚?”沈小瑜拿着卫生巾看着。 “她说了一个牌子,但卖光了,我给她介绍的这个,这是前不久商家来推销的,卖得好我们会有点提成。” “哦。”沈小瑜把卫生巾递还给了女店员。 “只买了卫生巾一样东西吗?”朱韋甫转过头来问道。 “对。” “吃的东西,只是猪排饭?” “我想想,还买了不少东西,问我要了个袋子,对,猪扒饭、还有一些好像是挂面、袋装熟食之类的,好像还有什么,我一下想不起来了,装了满满一袋子。” “收银条还保留着吗?” “四天前的收银条?没了。” “没了?电脑里总有记录吧。”朱韋甫伸出头看着收银机。 “我们柜台只保留当天的流水。” “要是我想看四天前的,要怎么查?” “那得通过我们总店调取系统数据。” “能帮我们查一下吗?6月15日那天晚上这个女顾客买的食物清单。” “这样啊,那我得请示一下店长。” “好,我们等着。” 见朱韋甫不肯离开,女店员只得拿起了店里的电话。 女店员一通电话之后,告诉朱韋甫因为数据都上存总店了,他们需要至少2个工作日才能找到那笔交易记录,明后天是周末,所以要等到下周三才能有结果。 “一有结果就打我这个电话。”朱韋甫递上了名片,“还有,如果再看到那个女顾客来,一定不要说我们来调查的事。” 女店员接过名片,点了点头。 朱韋甫和沈小瑜走出超市,沈小瑜看着周边的道路。 “我们的车刚才是从超市左边过来的,这条路是单行道,如果开车只能是这个方向,这条路往右…” 沈小瑜伸着脖子朝右侧看去,但远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再往前面,没有路了,只有一些待拆迁的住宅,地铁和公交站都在超市左边方向。” 朱韋甫看着宏宇公寓的方向。 “不愧是片警。那就说,只要伍梅是从右边进超市的,就是家里出来的,假如从左边进超市,那就是从外面赶回家时路过超市进来买东西,难怪你要问那个小姑娘这个问题。”沈小瑜恍然大悟。 “这基本就能排除伍梅的嫌疑了,她没有作案时间。”朱韋甫朝超市左边走去。 “那你还是要查她买了什么东西,还问得那么仔细。” “我就是好奇,不刨根问底,总觉得心里痒。” “哈哈,不是,你刚才还问人家卫生巾的型号,这是刨的啥根问的啥底。”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之前说的不舒服的真实性,按照女店员说的这个情况,她没有撒谎。” “佩服呀,我们现在还去哪?” “回家了,你还要去哪,今天该收工了。” “明天你打算怎么调查?”沈小瑜现在已经完全跟着朱韋甫的节奏走了。 “休息。” “休息?你知不知道张处现在被局长逼得每天睡不好,刑侦组他们没日没夜加班,你倒好,还想休息了。” “警察也是需要休息的,周末不就是用来休息的吗?” “你就这么安心让罪犯逍遥法外?” “休息不表示我不努力,休息好了我才有精力办案。” “那你休息吧,我要去调查。”沈小瑜哼了一声。 “你去调查什么?” “我去调查褚子霖和王蕾,去他们家。” “什么理由?” “我就说我是片警。” “你什么时候成片警了?” “那可是你说的,你对任希敏说我们俩是片警,对了褚子霖家应该也是你负责的片区吧,我就说是你同事。” “那你去干吗?” “就像你说的呀,去征求意见呗,那还不容易。” “好吧。” “喂,你真的不去啊。” 朱韋甫已经走入了地铁站口,沈小瑜拽着他的衣服问道。 晚上十点二十,褚子霖推开了房门,王蕾依旧坐在客厅看电视。 “回来了。”褚子霖脱下运动鞋,朝卫生间走去。 “跑了三个小时,快马拉松了。”王蕾看着褚子霖的背影。 “是在准备跑马拉松了,上马我报名了。” “要去上海比赛?什么时候?” “11月6号。” “那还早,竞聘院长这事有消息吗?” “罗成峰算完了,他承认举报信属实了,学校已经停他职了。” “那院长候选人就只剩下你了?”王蕾走到卫生间门口。 “柴彬回来了。” “这个时候回来?他不是在上海看病吗?” “应该是为竞选院长回来的。” “什么时候竞选?” “眼下在查案子,估计怎么也要等案子查出个结果再说了。” “那柴彬这么早回来干吗,我看是来接罗成峰系主任位置的吧。” 褚子霖本来就心烦,听王蕾这一唠叨更烦躁起来。 “我洗澡了。”他走上前带上了卫生间的门。 “客厅这个灯,你是修还是不修了,你少在外面乱跑,去什么后霞山,警察来问我,我都不知道你去哪了,谁知道你成天在忙什么。”王蕾站在门外嘀咕了几句,转身走开了。 褚子霖砰地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按下了门锁,他最烦就是听王蕾的唠叨了。 走到梳妆镜前,褚子霖拿下了套在头颈上的擦汗头巾,从镜子里观察着颈部那几道抓痕,还得有几天疤痕才能消除,女人疯起来真的受不了,害得他这些天只能每天穿着衬衫上班,还被办公室的人嘲笑一本正经。 褚子霖脱下运动短袖,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还有一点香水的味道,他打开了水龙头把衣服弄湿,然后关上了水龙头。 刚才王蕾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少在外面乱跑?” 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这么多年,他认为自己和王蕾应该都各玩各的,心照不宣了,但今天王蕾这么说,他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她之前始终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反常?眼下这个当口,正是竞聘院长的关键时点,罗成峰好不容易倒下了,自己终于等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倒真的不能和她搞僵了。 他走入淋浴房,打开热水,冲洗着身上残留的女人的味道,心里却在想另一个人。 冲洗完毕,他把运动短袖和内裤手洗了后,晾在了衣架上,卫生间晾衣绳上挂着王蕾的内衣裤,他用衣架把她的衣服朝里面挪了挪,挂上了自己的衣服,看着两人并列的内衣裤,他又把自己的衣服拿了下来,走出洗手间,来到阳台上,伸手挂在了阳台的晾衣伸缩架上。 “还在滴水的衣服,晾这干吗?”背后突然传来王蕾的声音。 褚子霖吓了一大跳,回头看,王蕾坐在沙发上,周围一片漆黑。 “你坐这里干吗,怎么不开灯,吓死人了。”褚子霖伸手去开阳台边上客厅吊灯的开关,灯没亮。 “我都和你说了快一个星期了,客厅灯坏了。” 褚子霖想起来了,进屋的时候,客厅灯很幽暗,是阳台和餐厅的灯亮着,刚才在他洗澡的时候,王蕾把餐厅的灯关了,只剩下了阳台的灯。 “知道了,我会找物业来修,你坐着干吗,这么不去睡觉。”褚子霖下意识地用手捂着脖子,装出挠痒的样子。 “男人为什么总喜欢在外面找女人。”王蕾低声说道。 “什么啊。”褚子霖声音有点慌乱起来。 “我说罗成峰,守着任希敏还不知足,又去找女学生,你不心疼你的初恋吗?” “在说什么呢,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哟,你没去安慰一下任希敏?” “和我没关系。”褚子霖站在阳台上假装看着窗外。 “这阵你晚饭都在外面吃的?” “嗯,对了,周一晚上孙院长组了个局,系里所有老师一起吃个饭,柴彬和罗成峰都去,孙院长让我叫你也去,说很久没看见你了。” “孙年军是我姨夫的老部下了,自从我姨夫下台后,从来都没想到去看一下他,这次怎么想到让我去。这个饭局是什么名义?” “说是他快退休了,想和大家聚一聚,正好柴彬也从上海回来了。” “嗯,再看时间吧,周一晚上要是我不加班的话。”王蕾站起身来,朝主卧走去。 褚子霖看她走进卧室,才朝自己房间走去。 凌晨一点,整座城市已经一片寂静,但在另一个虚拟世界里,有两个神秘用户正在互相发送着信息,他们正是举报罗成峰的W网站上,留言栏里的守护者和捍卫者。 捍卫者:在吗? 守护者:在。 捍卫者:约的这个时间是不是晚了点? 守护者:没事。 捍卫者:看过我给你传的文档了吗? 守护者:看了,你真的很仔细,这是一个加密文件,密码你又是提前发了我,小事可以看出你考虑问题很周全。 捍卫者:呵呵,你不也一样。是用了代理服务器吧。 守护者:用了。 捍卫者:嗯,看了文档感觉怎么样? 守护者:4号罪该万死。 捍卫者:那同意这次让4号下线吗? 守护者:同意。 捍卫者:周日,就是后天,解放公园后门那的自行车停放点边上,有一个被野草盖住的废弃报箱,我会在那里放了一样东西,下午13点后去拿,记住是后天、周日13点后。 守护者:这不会是个圈套吧。 捍卫者:上次1号的消息,没让你失望吧。 守护者:那是上次,我怎么知道现在的你还是那个你。 捍卫者:哈哈,心思缜密,不过这个问题我也可以同样问你。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了,难道我们不应该彼此信任吗? 守护者:我对你的身份越来越很好奇了。 捍卫者:一样啊,我也很好奇你…,不过到现目前为止,我还是很容易猜到你是谁的,但比起你是谁来说,我更好奇你的动机,你的行为让我确实很费解。但现在我不想去想这些费脑的事情了,比起我们要做的事,这些都不重要。 守护者:你让我周日拿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捍卫者:下周一晚上,孙年军要组局吃饭,4号会在,这事你肯定知道。那个给你的东西是给4号的,你找机会把那瓶药水倒进4号喝的汤里。 守护者:你去吗?周一晚上。 捍卫者: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记住我们之前说好的,不猜也不打听对方是谁。 守护者:你不怕我就是4号? 捍卫者:直觉不是。 守护者:为什么? 捍卫者:因为我们是两头气味相投的狼。 那是在一个多星期前的6月11日,捍卫者看到了守护者的留言:“必须死。” 捍卫者加了守护者好友,并发了信息。 捍卫者:谁必须死? 很巧,守护者在线。 守护者:有罪的人。 捍卫者:他们谁有罪? 守护者:局外人讨论这些没有意义吧。 捍卫者:你说的话,不像是一个局外人。 守护者:你想说什么? 捍卫者:我觉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守护者:所以呢? 捍卫者: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吧。 守护者:我为什么要答应和你做游戏? 捍卫者:我先问一下,你在这里发言是用了代理服务器还是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守护者:你是说你已经做过伪装了,别人发现不了你。 捍卫者:嗯,所以,你还认为我是局外人吗? 守护者:就算不是局外人,又怎么样,我为什么要和你做游戏? 捍卫者:也许做完游戏,你就知道了。 守护者:什么游戏? 捍卫者:我们一起写出来谁有罪,如果我们俩写得出名字,说明我们都局内人。 守护者:怎么能保证一起写出来? 捍卫者:现在是晚上八点,我们在八点十五分一起把有罪的人的名字写出来。 守护者:很有趣的游戏,就算做了这个游戏,又怎么样? 捍卫者:你不觉得多一个帮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吗? 守护者:如果我们当中有一个人写出来的名字压根不是局内的人,或者我们两人写出来的名字不一样呢? 捍卫者:很简单,我们不再联系了,各自做守护者和捍卫者,井水不犯河水。 守护者:如果写出来是一样的话,那么,我们基本就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了。 捍卫者:也许,但也不一定哦。 守护者:好,我同意。 捍卫者:你也是用了代理服务器了吧? 守护者:没错,这一点我们一样了。 捍卫者:那十分钟后见,对好秒表。先把刚才的对话全部删掉。 守护者:好。 十分钟后,守护者和捍卫者重新上线,两人掐着秒表向对方发送了他们心里所谓罪人的名字。 捍卫者:哈哈,你写的前三个名字和我一模一样,连排序也一模一样。 守护者:你比我多了一个名字,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也在这份名单里。 捍卫者:我们编个号吧,前三个人是1号、2号、3号,第四个人是4号。 守护者:除掉这4个人,我们应该能互相猜到对方是谁了吧。 捍卫者:未必。 守护者:为什么? 捍卫者:你玩过狼人杀吗? 守护者:玩过。 捍卫者:嘿嘿,狼人是可以选择自杀的。 守护者:天黑请闭眼。 捍卫者:狼人请睁眼。 守护者:可惜我们是两头不见面的狼。 捍卫者:太刺激了。那现在我们来选一下先让谁下线吧,按照前面的排序,是1号,同意吗? 守护者:同意,不过怎么做呢? 捍卫者:我胆子小,实施下线的事,做不了。 守护者:那你能做什么? 捍卫者:如果我不出现,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也要干。 守护者:嗯。 捍卫者:对你这头狼,我还是挺好奇的,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 守护者:什么是重点? 捍卫者:重点是时机,要等一个好的时机。 守护者:你知道这个时机什么时候会出现? 捍卫者:我会知道,然后,我会告诉你,让你实施起来更加简单,这就是你需要我的原因,我们可以让这件事看上去没有什么动机。 守护者:嗯,听上去,我们珠联璧合。 捍卫者:哈哈,你每天晚上登上来看一下信息,不管多晚,我们互相看一下,所有的对话都及时删除。 两天后,捍卫者给守护者留了信息,两人约好时间再次一同上线。 捍卫者:6月15日19:30,1号会去艺术大学外面河道那里,具体地点是新湾路沿着庙台街的方向再往北,有一片树林,里面有个亭子,1号会在那里等人。 守护者:1号要等的是你? 捍卫者:呵呵,我们以后做一个约定吧,只谈那些罪人的事,我们之间不打听,也不问,这样对大家都好。 守护者:可以。 捍卫者:我只负责告诉你1号的去处,这是我所知道的最好的机会,你怎么做我不关心,也不需要和我说。 守护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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