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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五个人的不在场证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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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庆总结一下刑侦组对确立嫌疑人的意见、刑侦组和情报组再把今天学校那几个老师的调查情况通报一下,汇报的时候,简明扼要,前面讲过的内容就不要再说了。”  市公安局刑侦处大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听了情报组根据IP地址查实举报信散布者为魏小波的经过,以及张大志关于追查魏小波的工作汇报后,张如辉觉得有的信息太分散,有的又互相重叠,于是改变了汇报方式。  “好的。”曲岳庆站起身来,走到贴满照片和关系示意图的写字板上。  “我来归纳一下,我们组认为可以将魏小波列为杀害董玲的头号嫌疑人,并实施抓捕。  “四点理由,第一,已经查明写举报信的人就是魏小波,他长期沉溺网上赌博,负债累累,缺钱的程度已经到了抢前女友电脑的地步,魏小波抢走了董玲的笔记本电脑,发现了董玲和罗成峰的秘密,他开始勒索罗成峰,相关情况从赵组长他们对罗成峰和董根生的问询结果,可以得到证实。  “第二,魏小波有作案动机和理由,魏小波一直不愿意与董玲分手,想要复合,根据罗成峰的说法,当魏小波发现董玲和罗成峰有染后,恼羞成怒,辱骂董玲是荡妇,而且董玲还试图阻止他进行勒索,完全向着罗成峰,这可能激化他的情绪。根据从和他一起赌过球的一个同伙供述,举报信传出来后,这个同伙曾经嘲笑魏小波管不住自己的女人,魏小波当即叫嚣要弄死董玲,说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第三,魏小波从6月16日开始失踪,这个时间正是董玲遇害的后一天,明显是畏罪潜逃。他的工作单位是一家电脑商城,他们的负责人表示之前魏小波请假说是出去旅游,我们今天打了一整天魏小波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无法联系到,他长去的地方也排查过了,不见踪迹,他在东明就一个人,老家在江西,应该是刻意潜逃。根据罗成峰提供的信息,魏小波在失踪期间还用公用电话给罗成峰打过几次勒索电话,索要50万赎金,赎回他手里有的关于罗成峰和董玲的照片和视频。  “第四,我们在今天的调查中,从电脑商城魏小波的同事那里了解到,魏小波是游泳好手,经常在户外进行游泳,我马上想到了董玲遇害地点边上的河道。经过下午我们同事的现场测试,如果从河道对岸游到那片树林,只需要10分钟时间,树林对岸是一大片无人看管的仓储用地,因为属于三不管地带,也没有监控视频,如果魏小波事先从河对岸游过来,潜伏在树林里,完全不会被发现,而且他还能再游回对岸,大摇大摆离开现场。此前我们一直执着于从学校北门绕道进入树林的行凶路径,完全忽略了凶手从河对岸游过来的可能性。  “至于前面小朱提到的魏小波是如何知悉董玲会到案发地,这虽然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我们推测极有可能是魏小波事先要和董玲再摊牌谈一次,约好了在那里见面,因为那里离董玲学校近,而且董玲一直没有对外说自己有男朋友,她也不想魏小波再出现在学校里。  “综上,我们建议立即发出通缉令,全城捉拿魏小波。”  曲岳庆从桌上拿起点着的烟猛吸了一口后,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再补充一下,今天接到情报组关于举报信IP地址调查结果后,我和老赵协商了一下,由老赵去学校再次对所有老师进行调查,这么做也是想看一下这些老师对举报信调查结果的反应,刑侦组负责外部调查,我们内部做了分工,我带着张大志去追查魏小波,我让黄刚带着其他人继续调查学校那几个老师的不在场证明。  “除了刚才说的对魏小波以及他周边的人的调查结果外,我们根据调查结果再次去了案发现场查看,我们还去了学校北门外,小朱说起的那片仓库区域,从那家仓储公司的监控里调取了6月15日15点到零点的视频,并没有发现这段时间内有人从北门翻出来,也没有发现有人从外面翻入北门,所以小朱的推断不成立了。如果没有办法从北门出、北门进,那么可以排除罗成峰作案的可能性了。”  曲岳庆讲完后,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下面让黄刚说一下他们的调查结果。”  曲岳庆坐回座位,黄刚站起身来。  “之前罗成峰的情况已经摸得比较清楚了,今天我们把调查对象放在了其他几个老师身上。我先来说一下褚子霖的情况,我们通过他家附近的路面监控,查到了6月15日晚上19点,褚子霖从家里出发朝他所说的跑步线路夜跑的视频,他跑的线路很偏,19:10后监控画面没有他的踪迹,但在21:30的时候,他重新出现在跑步线路上,并且公寓外的视频查到了他回家的画面,也就是说他和王蕾都没有说谎。我们推断了一下,假如19:10褚子霖打车去学校北门,通过荒地进入树林,至少要在21:30后,他是无法在半个小时内实施犯罪行为,再从从北门那里跑回自己家的。所以褚子霖没有作案时间。”  “我们来补充一下我们今天对罗成峰、褚子霖的问话情况,这样大家听起来信息比较完整。”赵鹤鸣插话道。  “好,可以。”张如辉点了点头。  “小朱,你来说。”赵鹤鸣朝朱韋甫努了努嘴。  “好的,我们今天和刑侦组做了分工,去学校再一次询问了所有在校的老师。”  朱韋甫把对罗成峰的问话情况做了汇报。  “从曲队对仓储公司视频监控的调查看,北门没有人翻墙的话,那么罗成峰行凶的可能性确实几乎没有了。”  “不是几乎,是肯定没有了。”黄刚插了话。  “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罗成峰一直对我们有所隐瞒,直到今天,他可能还在隐瞒一些情况。”  大家已经有些习惯朱韋甫的风格了,他是不愿意轻易放弃任何可疑点的。  “你说说,他可能隐瞒了什么?”曲岳庆说道。  “大家是否还记得上次我提出过罗成峰为什么突然向我们和学校承认了举报信内容属实的疑点,在我们查到了魏小波后,我们才搞清楚了这个疑点背后的原因。今天罗成峰终于承认了被勒索,因为魏小波要求他必须向警方和学校承认,否则就要公开他手里还有的不利于罗成峰的信息,当我们问他害怕魏小波手里的什么信息时,罗成峰是这么回答的:我猜想应该是一些照片或视频。他用的是应该两个字,显然他并不确认,如果是董玲拍摄的照片或视频,他不可能不清楚,以他进出约会酒店的谨慎做法,他对董玲背着他记录他们交往的细节非常恼怒,还多次责怪董玲,按这个逻辑,他是不可能允许董玲拍摄照片或视频并且留存在董玲手里的。所以,我觉得魏小波拿来威胁罗成峰的,肯定不是所谓的照片或视频。  “此外,还有一点依旧值得我们关注,为什么他要隐瞒这个情节,在第一次问话时,作为受害者,他完全可以说出这个情况,他一直不说,显然是对勒索的内容非常忌讳,由此我推断,罗成峰还是对我们隐瞒了一些情况,这些情况一定是对罗成峰不利的,只有这样,魏小波才能肆无忌惮地勒索罗成峰,不怕罗成峰揭发他。”  “说了半天,这和凶杀案有什么关系?罗成峰已经被排除在外了,有必要这么刨根究底吗?”黄刚的话说出了相当一部分人的想法。  “目前看,确实是没有直接关系。”朱韋甫挠了挠头。  “没关系,小朱,你这个疑点先放一放,往后说。”赵鹤鸣为朱韋甫解了围。  “好的,上面是罗成峰的情况,今天我们第二个问的是褚子霖,没有太多的信息,因为举报信已经查实和褚子霖没关系,我们问话的重点是他昨天去后霞山野外运动的情况,他说因为是没有被开发过的原始山麓,他没有碰到任何人,问他怎么没开车去,他说后霞山那一带都是山路,停车不方便,开车去,要停在很远的地方,不如打车方便。因为之前问过他太太他的去向,王蕾回答可能去户外跑步了,我就问了他一个问题,这类需要一天时间的户外运动,为何事先不和家里人说一下?万一有什么事,都没人找得到你。褚子霖说,他们家就是这个生活习惯,他和王蕾这么多年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所以,也没问出什么来。”黄刚又插话道。  “是,暂时没有,不过…,也不能说没有疑点。”朱韋甫想了一会。  “你那些疑点以后再说吧,这两个人和董玲遇害直接相关的信息还有吗?”曲岳庆打断了他。  “没有了。”朱韋甫扶了一下眼镜,坐了下来。  “刚子,你继续。”曲岳庆朝黄刚看了一眼。  “好,下面我来汇报一下对陈明不在场证明的调查情况,根据朱韋甫的问询记录,我们核对了情况,6月15日那天他确实是一下班就开车去天鸣广场那丈母娘家了,17:20到的,路面监控查到了他的行车轨迹,但是他18:30时离开过丈母娘家,一直到21:30才回到丈母娘家,他是22点离开丈母娘家的。在18:30到21:30这段时间,根据路面监控,他开车去了庆元小区,在那接了一个女孩子去南裕花园,他在这个小区外的停车场呆了二个多小时,再接了那个小女孩回庆元小区后返回丈母娘家,根据监控,我们去了庆元小区通过物业找到了小女孩的家,查明这个小女孩是陈明和前妻的小孩。”  “陈明离婚过?”底下一阵议论。  “之前我们的调查确实还不够细致,六年前陈明因为和学校一个女生传出绯闻,女生家长直接闹到学校,后来学校采纳了孙院长和罗成峰的意见,对陈明进行了降级处分,这也是陈明一直对罗成峰不满的主要原因,这件绯闻的另一个后果就是陈明与他前妻离婚了,女儿判给了他前妻,庆元小区里住的就是陈明的前妻和十岁的女儿,我们找到了陈明前妻,经过问询,了解到离婚后陈明前妻没有再婚,陈明虽然再婚了,但一直很关照前妻和女儿,他前妻说私下里陈明一直表示自己对不起前妻。6月15日那天晚上,他前妻因为要加班,没法送女儿去补习,让陈明接送一下,这就是陈明18:30-21:30的活动内容,我们立即去南裕花园找到了补课老师的联系方式,电话确认了情况属实。”  “所以,陈明也没有作案时间了。”张如辉说道。  “是的。”  “小朱你们今天对陈明的问话有什么线索吗?”张如辉看着朱韋甫。  “因为陈明和举报信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今天我再次问了他6月15号是不是一直在丈母娘家的问题,他有些犹豫,但还是坚持一直在丈母娘家,出于好奇,我问了一个和案子没什么关系的问题。”  众人看着这个喜欢东拉西扯的年轻片警,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说吧,现在看没关系,但是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都不要轻易放弃。”  也许是怕曲岳庆和黄刚再次打断朱韋甫,赵鹤鸣抢先站出来替朱韋甫撑腰,上午他在场,当时也对朱韋甫这个问题有些诧异,但此后很快就明白了朱韋甫的用意。  “我问他,是不是搞艺术的人,都不喜欢要小孩。”  “这算什么问题。”黄刚嗤了一声。  “你怎么想到问这个?陈明怎么回答的。”张如辉不解地看着朱韋甫。  “他说他喜欢小孩的,和太太正在计划中,他问我为何怎么问。”  “我说这些老师里只有你是搞德育的,其他从事艺术课程的老师,好像不是没有结婚就是结婚后没有小孩,搞艺术的人是不是不愿意被小孩拖累。陈明想了一会,好像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他知道我这个问题不是针对他的,放松了戒备,他问我想了解什么,我问他,作为相处多年的同事,清不清楚罗成峰和褚子霖的家庭情况,为什么这两个都是四十岁的男人还不要小孩。  “陈明说罗成峰和褚子霖是同学,褚子霖的初恋是罗成峰现在的太太任希敏,褚子霖的太太王蕾则是老校长的侄女,他们四个都是一个学校的,两个女的比他们小三届,他还说了之前伍梅说的内容,但是伍梅说的是褚子霖为了仕途,与任希敏断了恋爱关系追到了王蕾,陈明却是从另一个角度描述的这件事。  “快说。”马克农按耐不住了,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听朱韋甫这些个东拉西扯的事。  “陈明说罗成峰一直喜欢任希敏,这也难怪,这样漂亮的校花谁都喜欢,据说罗成峰和褚子霖两人同时喜欢上了任希敏,但褚子霖捷足先登和任希敏谈上了朋友,罗成峰只能默默压抑自己的感情,由于他和褚子霖是好朋友,所以经常找机会挤到褚子霖和任希敏当中三个人当电灯泡,后来,任希敏觉得挺尴尬,叫上了和她一届的王蕾,凑成了四个人。  “按照陈明的说法,任希敏希望罗成峰能和王蕾凑一对,不要再去打扰她和褚子霖,但是偏偏罗成峰依旧不死心,乘有一年褚子霖去上海实习的机会,背着褚子霖多次去找任希敏单独约会,任希敏碍于情面,也和罗成峰单独去看过几次戏,也是为了一起探讨怎么演戏、编导。褚子霖知道后非常生气,他和任希敏之间产生了矛盾,罗成峰利用这个机会反复挑唆、离间褚子霖和任希敏的关系,陈明还说罗成峰和褚子霖一起入职艺术大学后,一度在公开场合下说任希敏是他女友,这造成了他和褚子霖的彻底决裂。又经过很多次分分合合后,罗成峰终于追到了任希敏,褚子霖只能接受失败的结局,但老天也眷顾了他,他和王蕾阴差阳错地走到了一起,于是这两对人就这么各自成家了。  “我问他这些事情都是哪里听到的,他说学校里都知道,但是因为罗成峰和褚子霖已经由好兄弟变成了情敌,之后又变成工作中的竞争关系,他们身边都围着一群人,所以这段经历在不同人的嘴里会有不同版本,陈明也承认他的这个版本属于褚子霖版本,也未必完全符合实际情况,但他相信这个版本。”  “他当然相信,他是站队褚子霖的,伍梅是支持罗成峰的。”曲岳庆哼了一声。  “陈明的问话差不多就这些了。”朱韋甫看了看曲岳庆。  “刚子继续说下去吧,还有两个人。”曲岳庆说道。  “三个,”朱韋甫条件反射似的反驳道,“还有柴彬。”  “我继续。”黄刚没理会朱韋甫,重新站起身来。  “伍梅,表演系唯一一个女老师,根据之前调查中伍梅的叙述,我们今天找到了她的女伴。6月15日那一天,伍梅原本确实和她的女伴约好了吃饭,但在下班前那个女伴说伍梅打电话来说不吃饭了,说是晚上有事。这个理由和伍梅说的身体不舒服有些出入,但女人之间也不说实话也在情理之中。”  听到这里,沈小瑜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有些人动不动很了解女人似的。”  一旁的朱韋甫转过头来看了看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男人总以为自己很懂女人。”沈小瑜白了他一眼。  “哦。”朱韋甫又转回头去看着黄刚。  “我们去伍梅住的北新湾路宏宇公寓,那幢楼门口没有装监控视频,大楼下也没有管理人员,所以伍梅什么时候回家,是不是又出门过都无从核对,宏宇公寓是一幢有二十多年房龄的老楼,两部电梯,每一层六户人家,密度较大,伍梅住的是一室半,就是只有半个客厅,一间卧室,但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一层里有三户都是伍梅家这种房型,还有三户是两房,住户情况比较杂,绝大多数是租客,所以彼此间都对邻居家情况不了解。  “我们询问了电信公司,确认了6月15日当晚大约十点,伍梅给他们打过电话,反映wifi信号不好的问题,另外,我们走了一遍从宏宇公寓到学校北门的距离,走路10来分钟就到了,按此推算,如果从宏宇公寓出发到董玲遇害的地点,只需要40分钟,也就是说伍梅是具备作案时间的。”  黄刚停了下来,看着赵鹤鸣,似乎在说轮到你们补充了。  “总算有一个没有排除嫌疑的老师了。”马克农也转过头去看着赵鹤鸣。  “小沈,你来说吧。”赵鹤鸣朝着沈小瑜微笑道。  沈小瑜蹭的站了起来。  “上午我们询问了伍梅三个问题,但都是顺着前面的问题问的。第一个问题是6月15日晚上她晚饭吃的什么?”  “好问题。”张如辉赞了一句。  沈小瑜看了一眼朱韋甫,继续说道,“我们接着问她吃的什么。她说是猪扒饭,我们问她在哪里买的,她说在楼下的便利店,问她几点去买的,她说大概是七点不到。按照伍梅的说法,她17点下班后,从北门回到宏宇公寓后,在17:30到19点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整理衣物,还没吃晚饭,19点她下楼去那家便利店买了便当,吃完饭大约19:30。”  “这都几个问题了。”会议室里有人偷笑着说道。  沈小瑜脸一红,之前赵鹤鸣教她汇报工作,尽量把事情归纳为三点,这样显得条理清楚,听的人容易记得住。  “几个问题不重要,你们数那么清楚干嘛。”沈小瑜朝着发出笑声的地方瞪了一眼。  “后来我请她确认吃完晚饭后,她没有再出过门,也没有离开过公寓。她想了一会,说我们提醒了她,她晚上又下楼去过便利店,只是这件事她没太在意,所以那天没有和我们说起。”  “几点?为什么又去便利店。”黄刚问道。  “九点,她说卫生巾用完了,这一天她来大姨妈了,她去便利店买了卫生巾,然后半小时后回到房间,之后就发现wifi信号不好了。”  “九点到九点半出现在便利店…”马克农嘀咕着。  “是的,按照这个推断,假如伍梅是凶手,她的作案时间只能在这三个时间段:17:30到19点、19点30到21点、22点后。这其中,17:30到19点时间不够,刚才黄警官说了,从宏宇公寓走到案发地点需要40分钟,一个来回就要80分钟,明显来不及;22点后赶到案发现场差不多是22:40,董玲不太可能在那等3个多小时,所以如果她是凶手,作案时间只可能是19点到21点,但在两个小时内扣除80分钟的路程,40分钟完成杀人抛尸的过程还是有难度的。另外,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伍梅没有任何动机去杀害董玲,他们俩完全没有交集。”  “那也未必,动机可以是利他,未必一定是利己。”赵鹤鸣说道,他不喜欢轻易下结论,尤其是看上去无懈可击的结论,只要有一丝可能性,他都不愿意放弃,从这点上看,朱韋甫和他非常相像。  “哦。”沈小瑜点了点头。  “刚子,该到秦祖延了。”曲岳庆朝黄刚努了努嘴。  等沈小瑜坐下后,朱韋甫也用手肘顶了她一下。  “你漏说了一个情节。”朱韋甫扶着眼镜看着沈小瑜。  “漏了什么?我记得都说了呀。”沈小瑜翻看着自己的本子。  “我问了伍梅唐顿庄园看的是第五季的哪一集,那天看了几集。”  “哦,是问过,但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我没记这些。”沈小瑜喝了一口矿泉水。  朱韋甫没再理她,黄刚已经开始发言了。  “根据之前秦祖延的问询情况,今天我们查了6月15日他去沙头湾健乐健身俱乐部的沿路视频监控,确实如他所说,三公里的路他是走路过去的,到达健乐俱乐部的时间差不多就是17:25,视频里有他走进俱乐部的镜头,他单肩背着一个印着耐克标记的健身包,但是健身俱乐部内没有装视频监控,也没有拍到他离开俱乐部的时间。我们询问了俱乐部的负责人,说是他们俱乐部有一个后门,后门出去是一片老式住宅,那一片都没有路面监控,从老式住宅穿出去,有一个很大的超市卖场,门口有一个停车场,有很多的士排队等从超市里出来的顾客。俱乐部有不少很多会员会把车停在超市门口的空地,锻炼好后从后门出去,到这家超市卖场买好东西再开车回家。  “我们走了一下健乐俱乐部的后门,在俱乐部里面,离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给会员提供运动饮料的铺子,问了铺子里的工作人员,说这扇门原本不开,后来很多会员提出要去超市,所以才开了后门,但俱乐部生怕有人混进来,规定后门只能出不能进,还把后门改装成了弹簧门,里面的人推门出去后门会立即弹回来自动关上。  “我们出了后门,穿过一个不大的老式住宅区,看到了一个停车场,停车场的马路对面就是那家超市卖场,之后我们也看到了有拎着健身俱乐部字样运动包的会员从后门出来朝超市方向去。  “我们几个人现场讨论了一下,一致认为由于存在这个后门,秦祖延完全有作案时间,因为根据第一次调查的结果,秦祖延所住的泰和大楼门口的监控视频已经坏了很久,找不到他回家的监控视频,所以,从秦祖延17:25进入会所后的整个夜晚,没有一个人看见他的行踪,并不能证明他陈述的一个人在家的真实性。  “假如他是凶手,17:30他进入健乐俱乐部后,可以立即从后门出去,直接打车去后霞山前、学校北门外的的荒地,沙头湾那里可以直接上环线,去那片荒地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18:30点他可以到达荒地,然后再花30分钟潜入树林,这比董玲到达树林的时间早了半小时,20:00行凶抛尸后,20:30到达学校北门,然后步行到南门,再走回泰和大楼,差不多就是22点,但我们的里面监控并没有发现这个时段里,南门到泰和大楼的路面上出现过秦祖延的身影,因此假如他是凶手,应该是从北门打车回的家,这样回到泰和大楼的时间大约是23点。  “但上述推测的假设条件是秦祖延没有在健乐俱乐部里锻炼,为此我们又返回俱乐部,拿出了秦祖延的照片让里面的工作人员和健身教练指认,秦祖延从不请教练,因为他每周来三次,俱乐部的人员经常看到他。但由于已经过去将近一周,加上俱乐部晚上人很多,健身房锻炼的人穿着都是运动短袖短裤,只有一个工作人员说看到他在锻炼,大多数人并没有那么肯定说看到过他,问看到的那个人,能否确认是6月15日那天看到的秦祖延、而且一直锻炼到19:30,这个工作人员又犹豫了,说记不清了。我们又拿着照片去问后门看管饮料铺子的工作人员,他说这个月从下午到晚上,都是他在这里上班,他有印象,秦祖延是19:30左右从后门出去的,我们问你怎么这么肯定是19:30,他说他和朋友约了19:30线上打游戏,所以对那个时间印象很深,19:30,秦祖延肩上背着健身包走出后门。我们问他为什么能肯定是秦祖延,他说秦祖延背着的那个包有一个很大的耐克标记,前一周秦祖延曾经到他铺子里来买过饮料,当时他的包就搁在他的售货台上。  “如果这个工作人员没有说谎的话,那秦祖延确实是19:30离开的俱乐部,假设他是凶手,赶到那片树林的时间就要延后两个小时,也就是21点,那时董玲已经在树林里等了一个半小时,假设他21:30实施杀人抛尸后,回到泰和大楼的时间应该在凌晨一点。考虑到19:30之后秦祖延依然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秦祖延的嫌疑。”  “刑侦组进步不小啊,对这个秦祖延的调查做的很细。”马克农赞叹了一声。  “说完了?”张如辉问道。  “我说完了,请情报组补充今天他们对秦祖延的问询情况。”黄刚坐了下来。”  “小沈,还是你说。”赵鹤鸣看了看沈小瑜。  沈小瑜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秦祖延原来也是艺术大学表演系的学生,五年前留校做了老师,教形体课,他和伍梅一样都是罗成峰的支持者,相比之下,秦祖延与罗成峰的关系更近,在他留校的事情上,是罗成峰的决定帮了他,所以去罗成峰可以说是秦祖延的恩人,在工作中,秦祖延也紧跟罗成峰的步调,是罗成峰的左膀右臂,秦祖延今年三十一岁,还没有结婚,他没有承认但也不否认自己有女朋友。  “由于他和举报信也没有直接关系,我们重点问了他6月15日的情况,内容正好可以作证黄警官刚才讲的内容。  “他对6月15日那天晚上自己行踪的描述和黄警官一致,也和第一次他对我们说的内容吻合,我们让他再仔细回忆那天晚上的情况,包括看见过什么特殊的东西,能说明时间点的特殊事件。  “他想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但他坚持自己是19:50回到家的,他说自己对数字很敏感,尤其是时间,朱韋甫问为什么19:30到家回去的时候健身俱乐部门口的里面监控没有看到他,而且只用了20分钟就走完了三公里的回家路。  “秦祖延说他是从俱乐部的后门走的。直到这时候我们才知道那里还有后门。秦祖延说一般情况下他锻炼好都是从前门的,走后门主要是那里有一家超市卖场,他会在家里食物不够情况下去超市买食物,如果去了超市,他就会打车回家。6月15日,他19:30离开健身俱乐部,原本是想去超市买一点吃的东西,但走出后门后,他又想起冰箱里还有不少鸡胸肉,再不吃掉要过期了,于是他改了主意,没有进超市,但因为已经出了后门,而且穿过了那片老式住宅走到了超市门口,就没有再折返回前门,直接叫了一辆出租回家了。到家就是19:50,他住在泰和大楼,这楼有些年数了,物业比较陈旧,他说没有碰到邻居,20点他做了鸡胸肉和西兰花,吃完休息了一会洗了澡后,就休息了。  “我们又问了他的作息时间,秦祖延是一个生活非常有规律的人,他每天基本22:30前睡觉,那天晚上也是如此,据他说他每天5:30就起床,只要不下雨,就在泰和大楼所在的思远路到学校南门之间折返跑两圈,然后回到家里吃完早饭再走路去学校上班。”  “这些个先不说了,你说的也就是作证了刚子说的内容,还有其他信息吗?”曲岳庆打断了沈小瑜的话。  “呃,差不多吧。”沈小瑜愣了一下,她看了看朝她点头的张如辉,便坐了下来。  她刚坐下,突然又站了起来,“我还漏了一个内容。”  “什么内容?”张如辉问道。  见张如辉问了,曲岳庆不好发作,只能听沈小瑜说下去。  “刚才我说到我们在问秦祖延的生活作息时间,听他讲完后,朱韋甫又问了他一个问题。”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朱韋甫。  只见朱韋甫正托着腮帮子拿着笔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  “问什么?”马克农好奇地问道。  “朱韋甫问秦祖延为什么晨跑,而不是夜跑。”  马克农刚喝了一口茶,听到这句话,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这算什么问题。”黄刚笑出了声。  “那他怎么回答的。”张如辉问道。  “秦祖延说晨跑可以让他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没了,就这个补充。”  说完,沈小瑜坐了下来,见朱韋甫依旧在纸上画着什么,这次她没敢用手肘顶他,而是悄悄凑到朱韋甫耳旁。  “喂,之前,你说我没说问伍梅唐顿庄园的内容,这回我没有忘记你问秦祖延的话,怎么样。”沈小瑜得意得说着。  “嗯。”朱韋甫只是嗯了一声。  “怎么就一个嗯。”沈小瑜的脚狠狠踢了朱韋甫一下,不过朱韋甫不为所动,依旧在看着纸上他画的东西。  “张处,五个老师的情况都说完了,目前看,罗成峰、褚子霖、陈明三个人的杀人嫌疑可以排除了,伍梅和秦祖延两人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但是他们两人的作案时间比较勉强,更没有杀人动机,鉴于此,我想是不是今天能先确定魏小波是这桩杀人案嫌疑犯,对其实施逮捕,这些老师的情况我们继续跟踪。”  曲岳庆总结了一下今天讨论的内容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鹤鸣,你看呢?”张如辉看向赵鹤鸣。  “我总体上同意曲队的意见,但是我们在魏小波如何实施犯罪上,能有的证据不多,另外,举报信还是有一些可疑之处,比如那两个署名是守护者和捍卫者的人,与案件有没有关系等。”  “捉到人问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曲岳庆扯着嗓门说道。  赵鹤鸣沉吟了片刻,“有时候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往往更重要,这些细节往往是解开疑点的关键。”  “还有什么疑点?”曲岳庆反问道。  “如果把魏小波当成嫌疑人,还有一些疑点要搞清楚,一是罗成峰为什么对魏小波的勒索这么在意,魏小波手里有什么罗成峰害怕的东西;二是魏小波是怎么进入案发现场实施犯罪的。此外,他既然要勒索罗成峰,就不该去杀害董玲,同时做这两件事,逻辑似乎有问题。如果是激情犯罪,那么又如何解释他刻意躲避视频监控,选择河从对岸游过来行凶的有计划犯罪。  “所以我认为,目前虽然可以把魏小波定为嫌疑人,但依旧不能放松对其他人的调查。我们目前的调查还存在空白点,一个我们至今没有调查柴彬的动向,第二是根据刚才的分析,伍梅和秦祖延仍旧有作案时间,尤其是秦祖延,需要重点对他们的时间空白点做调查,第三是我们目前没有考虑多人作案的可能性,即便不考虑柴彬,这五个老师之间会不会存在协同犯罪的可能,我们没有做过分析,这种协调作案的范围还要扩大,我们需要关注罗成峰和褚子霖两人的家庭和婚姻状况,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两人的矛盾,以及罗褚王任四人的关系。”  “嗯,我同意你们俩的意见,今天就先讨论到这里,先把魏小波定为头号嫌疑人,申请逮捕令,鹤鸣分析得很有道理,接下去的工作,还是请刑侦组和情报组通力合作,尽快破解此案。”  张如辉环视了一下众人,“今天会议就到这里。”  “你在画什么?”沈小瑜见朱韋甫还在纸上画着。  “没什么。”朱韋甫收起了纸片,塞入裤兜。  “对我还保密。”  “没有。”  “赵组长说他明天去调查柴彬,让我们自己选调查方向,你想去调查谁?”  “今天黄警官说的那几个我们没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去看一下。”朱韋甫扶了下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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