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挺过艰难的一段时光,像趟过一条河,上岸了。到来年四五月份,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完全好了,精神分裂症也没有打败她。 长江是调去的福建分行,在阿美本命年那一年从副厅级升为了正厅级,做福建分行正行长。杨晓自长江调走后,也隔三差五因为工作或分行间交流出差福建,以她的性格一定和长江保持联络,甚至可以说她去福建就是因为长江。 阿美的年度考核被评为良好,所以,阿美想长江没有对她造成不利。于是,又给长江发信息了。阿美对自己上一年的表现颇有成就感,说自己生不如死也挺过来了,现在轻松了。 一切按部就班,时光永是流驶,阿美以自己的风格和方式工作和生活,又回归了称心如意。 杨晓是部门老总,也许是因为繁忙,来审查板块办公区巡视得少了,但每周一召集部门全体员工开会。阿美几个月不主动接近她,不汇报工作,也不来事儿。 一天开会,她在会上说了一些既有趣又无厘头的话。说不能只赚钱不干活,这话似乎和阿美有关。说怕麻烦是不对的,有人自己不用心工作,别人要求高修改报告,还说人家麻烦。最后又说这样掉饭碗了。说这话时,她那一双骨碌碌的黑眼睛看着阿美,有点恶意。阿美感到莫名其妙。心里一下想到自己跟长江说的轻松了的话,他怎么连这个都理解错误,简直是个差到没法讲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给长江发过那条信息,阿美是不会理会杨晓的,但他理解错误,又说不定怎么传给杨晓的,必需找杨晓谈一谈。 阿美发了信息,杨晓回复,第二天杨晓和阿美谈了话。阿美说业务不多,其实也不少的,若按限时办结业务规定,阿美的工作量是过得去的。杨晓说让阿美兼合议会秘书,阿美对这个安排不甚满意,她厌倦了贷审秘书工作,但杨晓是领导,阿美只得说好。阿美因为反感长江和杨晓,谈话过程中一点感情都没有,眼神像把锋利的刀子。杨晓眼神迷离不清,说我们是姐妹,阿美瞄了瞄她,不领情。接着她又说会上的话不是说你的。这样谈话可以over了。两人走出谈话的会议室的时候,阿美心情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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