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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二十七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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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看出沈从越并没有将早上那件事放在心上,闻喜将唇间用力收紧了些,手搭在膝盖上,往回虚虚攥了攥拳,片刻后才略带些犹豫不定道:“你为什么……没有生我气?”

沈从越听到她的声音,倚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垂下眼皮斜斜瞥了她一眼,慢慢说了一句。

“其实我当时是走了的。”

她一怔,随后将唇角扯下了些,就听到他又接着说了一句,夹杂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放缓的平和嗓音,更像是对自己的低喃:“可谁让坐在那里独自生闷气的某个人看起来那么可怜巴巴的……”

“沈从越,你正经说!”

他的话兀然被打断,也不恼,只将一双漆黑的瞳仁荡漾气浅浅的笑意,薄峻的唇角没有一丝钝感,充满慵劲儿地向上勾着。

“每一个字我可都正经说着。”

他说完这句话,很快想起了什么,轻嗤一声,毫不客气地抬起右手,将食指抵在大拇指的指腹上,不轻不重地弹向了她白皙饱满的脑门。

“倒不像你,没一句正经的。”

闻喜的额头冷不防被他弹了一下,惊得浑身都发了个哆嗦,然后就听见自己发硬的脑骨反弹出一声发闷的声音,下意识就抬起手按住那里,两道眉毛用力地扭打在一团,然后反应过来后,含着怒意共同针对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

“沈从越,你干什么?!”

虽然那声听上去很响很疼,但等闻喜反应过来,被弹的那里其实并没有多少痛感,只不过她拗不过,还是逞强着找他对峙。

沈从越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倒理直气壮地正对着她,那一副朗目舒眉里,衔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但是属于皮笑肉不笑的散漫样儿。

听到她生气喊她,也不过是懒懒扬了扬眉,淡淡应了声,悠悠说道:“你之前说,你多少岁来着?”

闻喜堵在胸腔上的闷气儿原本还有着到处乱窜儿的劲儿,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变得乖乖的不敢乱动一分,卡在胸腔和喉咙里不上不下,心就跟敲鼓似的,咚咚的响。

“十……十八……”

她断断续续的吐完,尾音还没完全落脱完,就遭到了沈从越毫不客气地重“呵”一声,没什么力度,却让闻喜莫名缩了缩脖子,心中那点猜测彻底被打上了水泥,一层层往上刮着,到了最后就差把“他一定是知道了她在骗他年龄”这几个刻上去了。

但闻喜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低头。

她梗着脖子叫:“怎么了,女……女孩子本来就是永远十八岁,我又没说错。”

沈从越不想和她在这种事情上口头上较劲儿,干脆顺着她那股子劲儿很随意地应了一声,唇角噙了点懒散的笑意,直接扯她这件事的底子:“那你说,当初为什么骗我?”

闻喜:“我才没有骗你,当初明明是你先认为我是学生的。”

沈从越:“那看来是我先入为主,我做错了?”

闻喜听他这样说,白净的脸上露出几分为难和纠结:“其实这也不全是你的错……”

说到这里,她故作烦恼地低叹了一声:“只是最初见到,毕竟是与一个成熟男人相处,总还是要抱几分戒备心的,把年龄说小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更何况,我们之前以那个年龄相处着,不也挺好的吗?”

知道名字也就罢了,无非就是不同的人的不同称号罢了。

但加上年龄还是有些不一样,知道这个,也就代表着你现在的人生阅历到了什么时候。

可最初闻喜面对沈从越,只是想把他当做一个很普通的陌生人而已,并没有深入了解的打算。所以想着,误会也就误会吧。而且仗着年龄小,沈从越也能多让她一些,好让她多闻闻他身上的味道。

闻喜思来想去,将算盘打的到处响,算珠子都溅了出来,到处飞落在沈从越的脚跟前,可唯独没有想过会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发觉来找她兴师问罪。

而沈从越就那么抱着肩,神色从容不迫,掀眼淡淡看她再怎么狡辩,俊隽的一双黑眸里不参杂着没有任何色彩。

见她这一副得寸进尺还摇尾巴想要卖乖的模样,沈从越原本敛着唇角想一本正经听她说来着,可认真听下来是听下来了,等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挂上了几分笑意,眼里,嘴角都是,笑容撒了满地,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缓和下来的绵意。

现在看她,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了年龄的那一层厚障,他看她看的越发清楚,每多一眼去认认真真地端摩她的神情时,目光总有些流连地掠过她脸上的每一个部位。

之前都没有发现,她的鼻头为什么那么圆,像个小雪团似的裹好安在那儿,鼻子下面的那张嘴也生的好看,小小的粉粉的,因为总和他犟嘴,便习惯性地往回屏着,有时候聊的开心了,她就会把唇角扬的高一些,露出几分女孩子家的明媚娇气感来,很是勾眼。

借着透过碎树叶影儿的光,他斜靠着背椅,盯着她安静灵动的面容,唇角含笑,把身子往前倾了倾,手掌托在她身侧的椅子上,语气平缓地应了一声:“也对。”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跟着又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是挺好的,倒有一种时刻会被家属怀疑是不是拐卖少女儿童的人贩子的紧张感。”

“真挺好。”

“闻喜,你可真会给我找刺激。”

他一连一顿地连着对她说了三句话,听不出什么气意,但如此沉甸甸的讽意闻喜还是毫无阻碍地直观感受到了。

闻喜沉默片刻,将搭在膝盖上的手往前移了移,正好接触到了他放在她身侧的手,她顿了顿,随后抬起手在他骨瘦有感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语气诚恳道:“我知道你喜欢刺激的,真的不用谢。”

沈从越垂下眼皮,瞥了一眼她拍了拍自己手的那一只白嫩的手,头还没完全抬起,就开口问了一句:“你呢,喜欢吗?”

她一愣,随口回了句:“什么?”

他低笑了一声:“还能喜欢什么?”

闻喜怔了怔,浑然忘了自己刚才随口揪来的浑话,满脑子都是他闲散口气下的一声声“喜欢”,再加上前几天一直反复做着有他的梦,一时间像一层层浆糊一样,把她的心扒的牢牢的。一向敏锐的思维在这里分了岔,跟安了马达一样在错误的路上飞奔而驰。

她几乎是立刻朝他直接莽喊了一句:“沈从越,我才不喜欢你,”

语速极快,要不是沈从越一直认真听着,估计都听不清楚她说什么就没音儿了。

而沈从越显然也没想到她忽然来这么一句,俊朗的面容闪过几分惊诧,后注意到她话里的内容,眉头很小幅度地挑了下。

而闻喜在喊完那一句话后,忽然后知后觉了过来,那些凭空不见的记忆又重新涌入她的脑中。

啊,原来他问的根本不是这回事。

闻喜:“……”

那她刚刚在胡说什么?

一阵诡异的无言,抢在沈从越发言前,闻喜决定为自己的丢脸扳回一城,她拿过了话头,虽然尴尬,但还是硬顶着一张红脸,梆梆地说:“我知道你刚刚不是在说这个,我只是想提前说明一下,我不会喜欢你的。”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是避无可避,骑虎难下,只能像个初生的小牛犊似的,攒着劲儿无所畏惧地往前闯。

闻喜继续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很土却又很实在的话:“别爱我,没结果。”

沈从越盯着她那一双被白纱布遮住的眼,没有错过从白玉般修长的脖颈缠绕上来的那一层层红晕,一直抵达到耳后,那小小饱满如果籽儿的耳垂好像浸了火烧云一般。

他一向平静无波的心虽然因为她刚刚那句的话上下跌宕了几番,但看到她这一副半羞不让自己羞的纠结样,他还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舌尖抵划过牙口,慢慢回了声:“行。”

他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没有将年龄说开,大概也是抱着提醒自己避免和对方产生过多的非分之想的想法,去更加自然地和他相处。

可她不知道的是,清醒的沉沦远比猛烈的爱意来的镌骨。

这个时候不是最好的时机过多赘述这些,所以沈从越适宜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来维持她的难堪,只靠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再……”

“哎,你别动!”

他挨过去的话音还没完全说完,忽然就听见充满警惕而又焦急的几个字倏地从闻喜的唇间蹦出。

“怎么了?”

沈从越皱了皱眉,正欲转头,就听见闻喜又着急地强调了一遍,让他别乱动。

“我刚刚好像听见有马蜂的嗡嗡声,好像落在了你背上,你别乱动,小心它蛰你。”

怕他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她又咬着字眼,着重强调了一遍:“被马蜂蛰了,可是会很疼的。”

女孩一本正经而严肃认真的声音传过来后,沈从越还算紧绷的身子这才轻微放松了一些,稍稍侧过的身子,让他只能看清闻喜的半边身子。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就维持着那个姿势也不动了,仰抬起些下巴,目光淡然地落在前方,语气平缓:“那我就不动?”

闻喜:“它还在嗡嗡的响,应该还在你周围,你别动就好了。”

沈从越:“我怎么听不见?”

她说道:“你少说些话,就听到了。”

于是沈从越便安静了。

闻喜听到他没出声,轻轻吁出一口气,“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放缓了一些频率,她很小幅度地往前移了移,离他更近了些,然后将柔软的上半身完完全全地靠在了后面的椅背上,鼻间是来自沈从越身上比之前还要充盈很多的好闻的气息,将她满满当当地包围住。

柔软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惬意,她唇角小幅度地上翘了起来,靠在椅背上,头微微向后仰了起来,露出清秀分明的下颔线。

之前的训练已经将她本就精神气儿不多的身体耗了个七七八八,自然再懒得站起来再去训练,干脆便随口攥了一个理由拖延拖延时间,多苟得点休息。

耳边一片安静,两人挨得近,几乎沉下心来,可以听见彼此不快不慢的轻缓呼吸声。

而沈从越也没有再开口问,为什么安静下来后也没有听见马蜂的声音。

他就像是个被攥着线的木偶师随意地搁置在了一旁的木偶,任凭后面的木偶师弹弹手指摆弄他的姿势。

过会儿,脊背处忽然猛的压来了一个重量,将他本就不平静的心像荡秋千似的上下飘荡。

他的手不由得放在自己紧绷住肌肉的大腿上,神情微动,唇角往里敛了不少,随后像春日的稻穗一样,弯下了它高傲的头颅,露出几丝无奈轻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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