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些人冲着老板好看,没事就往店里跑。”
他说完这话,又恢复了笑脸。显然是故意逗她的。
籁却当了真,只问:
“……有这回事?”
虽然店开张没多久就有了几张熟面孔,也时常在就坐区叽叽喳喳,但是她没往这上头想。
“人家也可能因为东西好吃才来的啊!”
“嘛……”
卡卡西不置可否的样子让籁又恼怒又委屈:
“难道我做的不好吃吗?”
由于没立即接上话,即使说好吃也没有用了。
作为赔礼,卡卡西第二天只好从她店里买了一大袋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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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忍考试终于迎来决赛。这一天,白天里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空旷安静了下来。
一大早的,伊鲁卡还来找她,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不去。
当然是真的啊,对战的不仅是本村的同僚,还有其他村子的忍者,那些人可不会手下留情。虽然有考官维持秩序,但揍还是货真价实的揍。
她看着心揪着难受。
“……虽然不能怕痛,但是你还是少受点伤吧。”
天不亮,鸣人就准备出发了,临行前籁和他交代道。
不过森野知道,他八成回过头就忘了。
为了缓解自己的焦虑,午休时间,籁坐在收银台后面构想着晚饭。反正店里也没什么客人。这样想着想着,居然就睡过去了。
待她从晃动的梦境中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听着尖叫声,看着惊恐地人群从她的橱窗前跑过,头顶上似乎还有忍招飞过的声响,一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于是呆在了那里。
地震了?
晃动的原来不是她的梦,而是整座房子,或者说整片土地。
直到伊鲁卡冲进店里,拉起她往外跑,她才回过神来:
“伊鲁卡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被……袭击了……避难……”
他的声音在飞沙走石中断断续续。
“袭击?鸣人呢?”
伊鲁卡说了一句什么,但籁完全听不清,身后的震动突然变得剧烈了起来,她回身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怪兽踩着房子向这里走近。
来找她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籁单手结印,一条藤蔓从她那只被伊鲁卡握着的手中钻了出来,将男人的手指挣开了。并且还甩了他一下,让他飞离了怪兽的伤害范围。
她自己则趁机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小姐,你跑错方向了,火影山往这走!”
籁仿佛没有听见疏散忍者的指示,一个劲地逆流而行。
跑出了商业区,跑出居民区。远远地就能看见火影办公楼。但那里现在已经被巨大的木结界所包围。混合着查克拉的树木在天空下泛着微紫的光,风带来了它腐败的气息。
“森野!你往哪走?!”
她再一次被人拽住了。她烦躁地刚要发作,回身一看,瞥见了熟悉的银发。
“卡卡西先生,鸣人呢?”
“森野,平民都应该去火影山避难。”
卡卡西微蹙着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鸣人呢……”籁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一边说着一边环视四周,不远处有一只山一样的癞皮蛙和一只八歧大蛇在胶着。更远的地方有两只她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在摔角。
怎么了,这是通灵兽的集体造反了吗?
手臂上传来的温度让她逐渐镇定了下来,她看着男人漆黑的瞳仁,明白他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鸣人去哪了的。
“您会把他带回来的,对吗?”
“会的,你先去避难。”
森野红着眼点了点头:“要活的。”
“好,你不要冲动,不要随便使用力量。”
卡卡西见她服了软,也就松了手。
森野忽然蹲身,手往地上一拍,一个阵法从她身下的土地上浮现了出来。还不及卡卡西做出反应,一团淡金色的光芒驮着她飞向了天空。
“伯芙拉,搜索,我在今天他身上放了一片你的羽毛。”
伯芙拉是一只淡金色的巨鸟,据它自己说,它们一族是凤凰与白孔雀王的后裔。而它是她父亲的通灵兽,父亲离世后,他们之间的契约直接转移到了她身上。
凭借着这层契约,森野可以实施不同的忍术,但是需要借助那个东西的力量。
本来她只是在羽毛中存放了一点特殊的查克拉,如果鸣人真有性命之危,还能暂时缓解一下他的伤势。没想到现在用在了这个地方。
籁将自己的查克拉输出给了伯芙拉用于施术。
为了不被村子里的人捉回去,籁还另外使用了她与伯芙拉的契约术,隐身术。连续的输出被禁止的力量,代表警告的图腾很快从她的衣领钻了出来。
她强压了一些下去。
“找到了,在村外。”
伯芙拉带着她来到木叶外围的森林。
穿着武士服的癞□□,高大如同一座山丘,他伸着长长的舌头,与同样巨大的棕黄色狸猫对峙。
这狸猫……好、好胖啊。
籁不由得在心里感叹。
□□的舌头上圈着一个少年,狸猫的鼻子上,也站着个少年。
原来是人柱力之间的战争。
“唔,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呢。”
伯芙拉淡淡道。它眼睛细细长长,目光既温柔又倨傲。头顶和尾部都生长着美丽的翎毛,在风中飘扬着。
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观战。对战的双方看起来都已经接近极限了,而战斗仍处于胶着的状态。
“籁,我们要不要上去临门一脚?”
森野犹豫了一下,还等不及她给出回答,突然听见鸣人高喊着什么,径直向狸猫鼻尖上的我爱罗俯冲过去!
两颗脑袋相撞的那一刻,籁仿佛听见了颅骨碎裂声。
大□□和大狸猫都不见了,籁终于在森林的某个角落中找到了筋疲力尽的鸣人。
“还动!又粉碎性骨折了知不知道!”
籁呵斥道,似乎没有发现瘫倒几步开外的另一个人。
“疼疼疼……”
“籁,你的脸又……”
姐姐脸上的图腾,他似乎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可怖。
森野无可奈何的将手放在他的腿上,凭借着感知,将碎掉的骨头一片片黏了起来。
“你还哭……丢不丢人啊。”
“我又不是因为痛才哭的!”
鸣人反驳着。还有力气犟嘴,看来确实只是摔断了腿脚而已。
森野实在无力与他分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宝贵的查克拉正在潺潺的流走。
“我说……那个……籁也替他治一下伤吧。”
一会儿,鸣人感觉到自己的疼痛缓解了许多,见姐姐脸色稍霁,不算太客气地提出了要求。森野垂了眼,庶几才站起身,回过头,看向了他说的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