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没见过商夏本人,只从捉拿商夏的画上见过画中的商夏,冲进来见到这场景,一时之间还有些懵。
战王屋里怎么会有女人?
这女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他们怎么没发现?
商夏也不是个犹豫的,一见侍卫冲进门来,立即就朝着房梁上甩出钩索,攀爬而上,准备从屋顶逃出去。
战九州却早有准备,商夏抬头之时就看到从上而下的几个侍卫,手持利剑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她不退反进,攀着钩索就与侍卫们交手在一起。
这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面对商夏,还是不够强大。
商夏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几个侍卫,已是攀上了房顶。
她也不走自己原先来的那条路,而是一拳击穿屋顶,往外逃。
瓦片四处飞溅,哗啦啦落了一地,房里的人纷纷后退。
商夏微微低头,神色淡淡地往下一瞥,就见到了下面战九州唇边冷笑,正气定神闲地仰头看着自己。
商夏回过神来,便见一张长满倒钩的金刚丝网朝着自己罩来。
商夏只瞥了一眼散发着金属冷光的网罩,便决定原路返回。
这网上的倒钩如同刀子,若是罩住了她,外面的人一搜索,她全身就会被扎成刺猬,根本难以逃脱。
见商夏从房梁上滑下来,战九州心情愉悦地开口:“跑啊?怎么不跑了?”
战九州好不容易见到商夏狼狈的一面,自是想仰天大笑,并好好地庆祝一下,但他只是沉着双眸,神色一动不动地盯着商夏,丝毫也不敢大意。
侍卫们齐齐围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就如铁桶一般将这里包围起来,门外也还有更多的侍卫。
密密麻麻的人头围堵在四周,让这屋里的气氛也沉闷压抑起来。
商夏很快就将眼前局势看得清楚,按照原先的推演,若是被包围,她的突破点就在战九州身上。
商夏打斗之间,目光一瞥战九州,就脱手朝着战九州而去。
战九州察觉商夏动作,拖着伤腿极速后退,身体不偏不倚,坐到了房中的一把椅子上。
商夏从地上提起一把侍卫掉落的剑,横剑杀了过去。
眼看着寒光逼人的长剑就要刺到战九州,那椅子把手上却忽然飞出一枚暗器,直对着商夏面庞。
商夏身子往后一仰,擦身躲过暗器,再次一跃而起,朝着战九州刺去。
“商夏,你想捉我?”
战九州勾起唇角看着商夏,眼里就有种看破对方意图的笑意。
“怎么?不行?”商夏话音刚落,就是闷哼一声,“嗯……”
商夏侧头一看,就见一只金色的龙爪嵌入了自己肩头伤口处。
战九州竟在这椅子上装了机关。
商夏挣扎了两下,那被一根铁链牵引着的龙爪就往里搜索,深入骨肉,鲜血瞬间浸湿了商夏衣服。
这龙爪抓着血肉,就像是一只手在揪着商夏,她若强行挣扎,便会将整个肩膀上的血肉撕裂。
战九州对着商夏露出一个明媚灿烂的笑,抬手捏住了商夏下巴。
“你还是这么喜欢……擒贼先擒王啊?当初天幽国三王联军叛乱,你用的就是这一招,如今又用?”
“啪!”商夏抬手,给了战九州一个耳光,紧接着,抓住战九州衣领,飞起一脚踢向战九州腹部。
“嘶……”战九州痛呼一声,低头之间,就见一柄镶嵌着黑宝石的短刀直直刺入了自己小腿,他腿上原本已经快愈合的伤口,瞬间鲜血横流。
“彼此彼此。”
商夏神情冷漠地回了一句,额头上就已渗出冷汗,面上神色也是一片惨白。
那龙爪嵌入她锁骨之间,深深地抓着血肉不松,姜影正巧在旁观察战斗情况,抓着商夏无法脱身的机会就一跃而上,朝着商夏背心刺去。
一道疾风从商夏耳边掠过,她回身一看,便见到了身后偷袭之人。
姜影冷不丁地对上商夏冷骇的眼神,心头一慌,就迟疑了一下。
商夏抓着龙爪上的铁链,回旋一踢,一脚就将姜影踹飞几丈之远。
姜影在连续撞倒数位侍卫之后,才滚落到屋边墙角下,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回过头来,姜影就看到商夏用手抓着龙爪,生生将龙爪从锁骨上扯离自己,商夏肩头血肉被冰冷的金属划开,鲜血染了满手。
战九州惊住,这女人也太彪悍了!
商夏将爪钩从肩头扯开,却没躲避,反而抓着牵引龙爪的铁链,一跃而上,缠住了面前腿骨剧痛,行动不便的战九州。
铁链缠上自己脖子的时候,战九州听到商夏在耳边轻声问道:“这招怎样?”
她跳到战九州身后,用铁链死死地勒着战九州的脖子,将他困于椅子之上。
商夏肩头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既惨烈,又美艳,更让人佩服。
侍卫们都惊呆了,他们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厉害的敌人,竟然连战王也抓了。
“两败俱伤。”战九州忍着干涩的喉咙,回敬了一句。
商夏没接这话。
的确,能伤她的人不多,战九州算是一个。
“让他们退下,立刻。”商夏只说了一句。
“若我不呢?”战九州这话刚说完,就觉得脸上一痛。
商夏从靴子里抽出另一把匕首,在战九州脸上就是一划。
商夏用见血的匕首抵着战九州脸颊,幽冷的声音如魔音绕耳。
“战王最好是识趣点,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若不按我所说的做,下一刀,就是在最显眼的颧骨处了。”
战九州抬手抹了抹脸上伤口,商夏这是警告,只在他腮帮处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他手轻轻往上一移,便摸到一把冰冷的匕首。
战九州深呼吸一口气,对属下命令:“退下。”
侍卫们遵命退了出去,外面的包围圈却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
弓箭手也在外面做好了准备,只等商夏一从这屋子出去,他们就会要她的命。
房间里只剩下商夏和战九州两人,商夏一把扯下床上的锦被,匕首划入,撕开成条,将战九州手脚绑住,再绑在了身下的椅子上。
商夏拉过另外一把椅子,就在战九州对面坐了下来。
她侧眸看了一眼自己肩头,只见肩头上衣服破开,露出里面撕裂的血肉,殷红的血早已浸湿了半个上身。
战九州的情况,也没比商夏好到哪儿去,他腿上血肉翻飞,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
战九州一动伤腿,就忍不住“嘶”了一声,这女人下手够狠的。
他瞅向商夏,冷笑一声:“若是感染,你这条胳膊就废了。”
商夏神色冷漠地瞥了战九州一眼,视线就落在了战九州小腿上:“若是失血过多,战王这辈子也别想骑马了。”
战九州听了这话,不禁一阵气闷,他这下腿又受了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立刻征伐天幽国了。
骑不了马就没法打仗,商夏的目的也就算达成了。
一年不见,这女人的身手又精进了不少,他千算万算,终究还是太大意了。
他没想到商夏竟然会不顾一切,撕裂了一块血肉也要拔出龙爪,反将了他一军。
战九州一抬头,就见商夏惨白的脸上满是细密的汗水,晶莹的汗珠挂在下颌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落。
战九州心头一怔,她已经痛成这样了,整个肩膀都在颤抖,竟然还是咬着牙一声未吭。
这女人真是刚强得过分。
战九州只见她红唇紧抿,就忍着伤痛往肩膀上倒着随身携带的药粉,忽然就有些烦躁地别开眼,冷冷开口:“商夏,你现在想怎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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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惨烈地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