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初也听到身后的声音,微微一笑朝南子衿看去:“醒了?我做了早餐,吃点吧。”
“但是我……”她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楚向初直接道:“多少吃点吧,我做了很多,你要是不吃的话,待会过去怕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南子衿想了想觉得也是。
一整夜的噩梦,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都耗干了。
真的没什么力气了。
“好吧。”南子衿转身回餐桌。
楚向初端出来很多东西,南子衿没胃口,也张开嘴吃了一些。
实在是咽不下去时,楚向初也没有逼迫。
“我带了律师,你们不是已经结婚领证么,只有这样,宝儿的抚养权,你才能彻底拿过来。”楚向初盯着南子衿的眼睛开口。
“嗯。”
她脑子里只有宝儿。
每次想到难忍都是止不住的神伤,她也只能放弃思考。
“子衿,待会不管那个男人说什么,记住保持自己的初心,千万不要动摇。”楚向初道。
“嗯。”现在除了这句话,南子衿不知道说什么。
楚向初看了看,这才扶着南子衿朝门外走去。
南子衿有瞬间的躲避,可想了想,还是任由楚向初扶着。
他们开车去青居时。
南子衿感觉到莫名的恐慌,原本是这里的女主人,现在……
她死死抓着楚向初的衣服带着乞求的语气道:“可不可以,抱抱我?”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但就是……
害怕……
那种说不出来的害怕。
楚向初稍微怔了下,随后将南子衿抱在怀中,轻轻拍打她的后脊:“没关系的,我在这, 不管什么时候,我楚向初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南子衿没办法回应。
越是靠近,心越是慌得厉害。
他们在青居门外停留许久。
武力却是一早就汇报了。
久久不见人影后,只得出去在看一眼,随后向君谦汇报:“君少,大少奶奶还在车上。”
他声音小的可怜。
昨晚回来后。
这青居仿佛被雷阵雨侵袭一般,大家都躲在房间不敢出声,小少爷却是哭红了眼。
大少奶奶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好好的婚礼不进行。
还要回来闹离婚。
昨晚他看了,主卧的灯亮了一夜,一早起来,主子的脸色极其阴冷,连他,也免不了心惊。
但愿大少奶奶回来后,可以解开这个误会,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
男人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倾斜
,说不出的慵懒,可在慵懒背后,却是鲜血淋漓的寒意,他轻轻眨动眼眸,朝落地窗外看去,还能看到门外车子的景象。
楚向初突然下来了,随后伸出手……
君谦眼眸瞬间冰封。
武力察觉不对,朝门外看去,楚向初居然牵着大少奶奶的手走进来。
这一次……
无法保全……
想到什么,武力转身跪下,噗通一声。
“君少,大少奶奶一定是误会了, 不管怎样,她都是君家主母,小少爷的亲生母亲,也是您最爱的人,能不能,放她一马?”
在主子面前,背叛,绝对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哪怕大少奶奶住在主子心尖,这一幕,也是无法容忍的。
“你以为,我会杀了她?”男人把玩左手上的钻戒,那是昨天本该带在她手上的。
可她离开了。
还和别的男人回来离婚。
他的疼爱,不该被挥霍到这种程度。
男人的话,没有半点感情。
眼前的君少像极了当初处罚其他几房的样子。
青居的东西,因为大少奶奶的离开,再次降临。
“不敢。”武力低下头颤抖的回应。
男人冷哼,随即朝门外看去,两人刚好进来,在看到他们的瞬间,那眸子动
了动,随后,便是死海一般的平静。
南子衿一进来便见武力跪在一旁。
宝儿和周周都不见踪影。
心口莫名慌张,抓住楚向初的手也用力的厉害。
“别怕,我在。”楚向初贴着南子衿的耳畔安慰。
她抬眸一看,触及楚向初的温柔后,这才舒服几分,随后挺直腰杆上前。
他们坐在男人对面。
楚向初朝周边看去,冷声道:“君少,我们的律师应该已经来过了吧,人呢?”
他到现在都没看见。
君谦伸出大手动了动指尖。
两个青卫上前,将奄奄一息的律师抬了上来。
“你!”楚向初怒不可遏,咬着牙开口:“君少不觉得太过分了么,把子衿耍的团团转,现在连离婚都不愿,你到底多狠的心,是不是非要逼死她才甘心!”
“你,不配同我说话。”
君谦从未将楚向初放在眼中,他今天肯坐在这等他们过来。
要的只是南子衿一句话。
“丫头,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还是我的夫人,还是宝儿的母亲,还是这君家主母,可你要是执迷不悟,袒护这些男人,我对你可没有半点怜悯了?”
君谦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态度。
在南子衿耳
边,这个男人好像在说:你只要回来乖乖当你的傀儡,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不要逼我,否则,我就杀了这些男人,
不管何时。
他,只会威胁。
君夙已经死了。
南子衿不会让君谦灭了楚向初。
哪怕丢了命,也要护着这个为自己摒弃一起的男人。
南子衿微扬唇角,极尽嘲讽:“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在生了宝儿后,还和你纠缠不清,向初多好的人啊,楚家多么好的家庭啊,我为什么要在你这浪费时间,君谦,我这辈子最后悔,就是爱上你!”
似是担心男人不够伤心。
每个字,南子衿都是盯着君谦的眼睛。
可惜。
她再也看不到起伏。
也看不到平淡下的波涛汹涌。
“所以,我决定了,离婚,和向初结婚,宝儿是我的含辛茹苦生养的孩子,我必须带走,你可以不同意,我们慢慢打官司就是。”
南子衿的每个字,每个动作,极其绝情。
跪在一旁的武力,早就心如死灰。
南子衿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从今以后,和你君谦,再无半点关系。”
“南子衿,你确定?”男人挑眉看去,被他把玩到现在的戒指开始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