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命,护那楚向初。
这一幕,刺红了所有人的眼睛。
连周周都不清楚,一眨眼的功夫,南子衿怎么变得这么绝情,再看看君少,所有深情都被辜负,按照他的行事作风。
楚向初今天必死。
姐……
也难逃罪责。
“姐,真的够了。”周周上前试图抢走南子衿的酒瓶。
她向后一退,动作幅度略大,直接割破了肌肤,鲜红的血,流了出来,男人的眼眸瞬间被红色熏染。
“南子衿,是不是当我不敢要你的命!”
男人爆吼。
他的理智被南子衿彻底撕碎。
盯着男人,南子衿异常淡定:“怎么会不敢,在你君谦眼里,我南子衿算个什么东西。”
不对。
她还能算个东西。
只是为他君谦诞下子嗣的女人。
呵呵。
真是可笑。
南子衿低眸冷笑。
看着她种种行径,君谦清楚,要是执意,她真敢血溅当场。
他要的,绝不是她死。
“武力,放他们离开!”君谦垂下眼眸,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手心开始流血。
“君少,这……”
这怎么能放大少奶奶走啊。
她是君家的人。
“放!”
说完这句,男人转身离开,只留下那欣长的背影。
闻
言,南子衿松了口气,放下酒瓶上前查看楚向初的情况,脖子上还有男人留下来的印记。
心疼的问道:“怎么样了?”
楚向初踉跄的站起来,自己捂着脖子,担心南子衿看到会心疼:“没事,走吧。”
“但是宝儿……”宝儿还在宁烟手上。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伤害宝儿。
但是……
她还是不放心。
“我们先走,等明天再去青居要宝儿,你放心,就算赔了整个楚家,我也会把宝儿换回来的。”楚向初盯着南子衿的双眸深情款款。
不知怎的。
南子衿心里不舒服。
她貌似,又把楚向初带下深渊了。
“我们先走吧。”南子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分纠结。
她扶着楚向初离开。
外面的人都已经走了,连个记者都没有,君谦的权势,当真是滔天。
南子衿站在路边拦下车,他们回了林家。
这里面已经没有佣人了。
她扶楚向初坐下,急忙上楼换掉这讽刺的婚纱,随后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万一伤到什么就不好了。
楚向初摸着脖子,的确是疼的厉害。
可看到南子衿关心的神色后,一切疼痛都消失了。
“子衿,咱们俩有多久没
有这么相处了?”
之前南子衿给的视线全部都是愧疚。
如今,是真真切切的心疼。
“抱歉,我之前不知道事情是这样,还对你说了那些话。”南子衿走到楚向初身边坐着,伸出手触碰他的伤口,炙热的厉害。
她真的很担心啊。
“没关系,只要你心疼,就算丢了命我也可以。”
这句话,楚向初用尽了深情。
看着楚向初的眼神,南子衿收回了手,坐正了身子低头不语。
楚向初见状,也没多说什么,摸了摸脖子笑道:“可以给我准备一个湿毛巾吗?”
“好。”南子衿瞥了一眼,起身去准备。
南子衿拿湿毛巾回来后,楚向初就那么敷着。
南子衿趴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之前发生的事。
本来是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现在被迫中断。
她回了林家,宝儿在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君谦,当初你要说,你只要宝儿,我们便规规矩矩办事,但你不该在我爱上你之后,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骗局……
南子衿胸口疼的厉害。
担心在这么下去,宝儿没回来,自己先去了医院,只好深呼吸调整情绪。
“对了,你过来帮我,楚家那边怎么办?”
他不是这个
月也要结婚么。
就这么跑过来,他的未婚妻该怎么办?
虽然现在和君谦分道扬镳,但她和楚向初的确是回不去了。
未来,她只想带着宝儿好好生活,其他的,一件都不想了。
楚向初看着南子衿笑的无奈:“不管何时何地,你的事,一定是最重要的,而且,我从未想过结婚,这一次,不但你放纵了,我也想放纵。”
他对南子衿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现在恢复单身。
他又怎么会娶妻。
“楚向初,我……今后都不可能结婚了。”虽然很残酷,可她还是得说清楚。
她也不想在辜负楚向初什么了。
这么多年。
一直这么守着,也苦了他了。
“所以呢,我结婚,娶一个不爱的女人,生一个不爱的孩子,所有人都高兴了,但是我呢,独自面对你,我还能奢望一下未来,可要是结了婚,生了孩子,就连面对你,我都嫌弃自己不够格,自己,我不想照顾别人了,真的太累了。”
他想自私一点,在自私一点,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抱歉,你的事,应该你自己做主,对于你现在的帮助,以后我也会还的,你放心,就算不和你在一起,我也会用别的方式补偿你
。”
哪怕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都可以。
结婚……
却是真的不可能了。
本以为自己前半生的苦得到了补偿,未曾想,全是一场阴谋。
为了宁烟,君谦真是演的一手好戏。
算了。
不想了。
南子衿太累了,需要上楼休息,连告别都没说,便拖着沉重的身子上楼,躺在自己的床上,再也没了昨夜的心情。
她怎么就……
活成现在这种样子呢。
奶奶,你要是在的话,会不会帮我。
还有六爷。
大概会和君谦打架吧。
为什么爱她帮她的,全都不见了。
南子衿太累了,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连被子都没有盖。
梦中。
她回到了最初遇见男人的时候,他态度十分冰冷,可是后来,怎么就相信自己走进了那冷硬的心,并且常驻呢。
过往的一切像是放电影一般,一遍一遍的发生。
梦醒。
枕头全部湿了。
南子衿不敢乱想,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用热毛巾敷着眼睛。
那个男人,不值得自己流一滴泪。
今天得回青居,离婚,带走她的宝儿。
她下楼时,大厅没有楚向初的人影,却见厨房有声音,缓缓下楼,她站在出房门口默默看着那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