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少奶奶,你看小少爷哭的这么伤心,不知道是不是伤到哪了,我们快去医院吧。”保姆心疼不已。
一边是即将到手的真相,另一边是宝儿的身体。
酌量再三,南子衿抱着宝儿朝门外走去,大声喊道:“来人,备车,快备车!”
君夙瞥了地上的宁烟一眼,转身跟在南子衿身后。
他们赶到医院时,宝儿哭的脸颊通红,大有喘不过气的意思,南子衿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将宝儿交给医生时,紧紧抓着医生的胳膊恳求道:“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您放心,小孩子暂时看起来不像是有大事的样子。”医生道,随即带着宝儿进入手术室。
南子衿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前总是浮现宝儿从小床跌出去的景象。
倘若当时她有一丝丝防备,哪怕是奋不顾身冲出去,会不会结局都不一样。
那些伤痛,就算是加十倍到她身上也无所谓,只要宝儿平安无恙。
君夙见南子衿止不住的神伤,便蹲在他面前安慰:“好了,宝儿不会有事的。”
“君夙。”
君谦冰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君夙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缓缓
站起来,对旁人来说十分简单的动作,却让他汗流浃背,看向姗姗来迟的君谦,他只道:“既然大哥来了,我就去看看三弟。”
君夙路过君谦身边时,特地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最终却是没多说什么。
“阿谦。”君谦一来,南子衿卸下所有防备,脆弱的仿佛一个孩子,这是君夙在时,怎么也看不到的情景。
未走多远的他闻言,心口一阵颤抖。
“你怎么样?”君谦看向南子衿苍白的脸色,不等她开口解释,将她搂在怀中一遍遍安慰:“宝儿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我好心疼啊。”
宝儿是她的儿子,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却被旁人轻易践踏。
呜呜。
她的宝儿啊。
南子衿不想哭的,只是泪水自己想掉下来而已,她紧紧抓着男人胸口喊道:“我的宝儿好疼啊,呜呜,宝儿。”
闻言,君谦反倒松了口气,真怕丫头又走进什么牛角尖。
宽厚的掌心落在南子衿的脑袋上,温柔抚摸着:“没事的,来时我问了医生,这样的情况,不会有事。”
“我知道,可我就是心疼啊,你不要管我,我先嚎一会就好了。”南子衿
委屈巴巴的耸鼻子。
来时,武力的心脏都快跳停,却被南子衿这一声说的不知所以。
什么叫嚎一会就好了。
大少奶奶你这自愈的方式属实特别。
以后他还是沉稳点,免得乱了手脚,也省的被大少奶奶影响。
他们坐在长椅上等候,五分钟护士就会出来说一次,确定宝儿无恙之类的话,南子衿受惊的心这才开始平复下来。
她待在君谦怀里,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君谦只怕南子衿找不到宣泄口。
既然揪衣服可以让她放松,那就随便揪吧。
想到什么,南子衿突然挺直身形看向君谦:“对了,你有找医生询问宁烟的状况吗?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在她的心目中,宁烟一定是假怀孕,可要是没有专业数据,现在孩子没了不说,血迹也都没了。
根本没人会相信她的话。
医院是她让来的,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刚才我联系了妇产科医生,他们的解释是,宁小姐……”武力顿了一下,嗓音低沉:“的确怀有两月的身孕。”
“怎么会?”南子衿惊呼。
不应该啊。
宁烟那时候喜欢的分明是君谦,怎么会怀了君子连的孩子。
“妇产科那边给出的消息的确如此,至于其他的,我们就不得知了。”
总不能现在扒了宁烟的裤子查看到底是否怀有身孕吧。
这不现实。
“好了,这事不值得你操心。”
无论宁烟有孕与否,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大,现在最重要的是宝儿的身体,还有丫头的情绪。
“好吧。”南子衿只能低下头。
就算奶奶要骂,当时她也是担心宝儿这才气疯了,想必……
骂就骂吧,她受着不就是了。
妇产科病房中。
宁烟躺在病床上,君子连在一旁照顾着:“刚才已经打了电话去老宅那边,说明了原委,不过奶奶说身体不适,不能来医院看你,让你好好休养。”
“然后呢?”宁烟挑眉问去,她告诉奶奶为的不是这声休养。
君子连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面色变得愤怒不已:“没了!”
“没了?”宁烟冷笑。
看来他们没有伤害宝儿是对的,否则奶奶怕是躺在床上也要出来惩罚他们。
比起君谦,这个君子连果然不值一提。
“自从父亲惹怒奶奶后,奶奶对我便不像从前那般疼爱,也是可有可无的,自从这宝儿降生,对奶奶而言,他就是第一位,不
管是我还是你,或者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及他重要,就算化为一滩血水,奶奶也不会说什么的。”
说完,君子连都觉得讽刺。
同样是孙子,同样是重孙子。
就因为他不是家主,奶奶就这么区别对待吗?
那宝儿不过是伤了而已,没死没疯的,宁烟这肚子里的,可是真的没了,奶奶居然也没说怪罪南子衿什么的。
得亏当初计划就是害宝儿受伤,要是真杀了那孩子。
他们的后果怕是会更惨。
“不过,二少为什么会帮我们?”宁烟百思不得其解,当初求着额和君夙合作,他置之不理,现如今,怎么还愿意帮忙,让医院的人捏造怀孕的证据。
“不知道。”
二哥的行事风格,他从来都没有看透。
可以确定的是,他帮忙一定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他这个兄弟,管他呢,反正这次他们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接下来就看南子衿怎么表现了。
最好疯一点,闹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个善妒的女人,容不得家族里的其他孩子。
“改天你去找二少好好聊聊,总觉得这次帮忙,是在向我们伸橄榄枝,有他帮忙,你会好做很多。”
宁烟镇定的分析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