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吼得脖子上都是青筋。
南子衿不肯让步半分:“如果今天宝儿有任何意外,你和宁烟,都别想活着离开这扇门。”
他们越是这幅态度,南子衿越发相信他们之前的讨好全都是为了伤害宝儿。
身为母亲,她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还有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太蹊跷了。
“所有男人都给我下去。”南子衿命令着。
男佣人离开后,她伸出手随意指向几个年纪稍大的阿姨:“你们进来,给我扒了宁烟的裤子,我倒要看看她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当初宁烟想方设法的和君谦攀关系,怎么可能和君子连上床。
说她怀孕,打死她都不可能相信。
所以,这也是伤害宝儿的一环,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南子衿发了狠,可其他佣人还有几分理智,宁烟怎么说,也是未来的三少奶奶,在她流产的时候八她的裤子确认是不是真的怀孕,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么。
就算是传到老太太那,他们也得不到半分好。
大家都确定南子衿这回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纷纷出口劝说。
“大少奶奶,怀孕
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宁小姐是欺瞒,咱们也没有权利扒她裤子啊。”
“大少奶奶你先冷静冷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势必会责罚你的。”
“小少爷和宁小姐现在都出了事,应该先送去医院,医生说怀孕就是怀孕,说不是就是不是,我们先把人送走吧。”
“是啊大少奶奶,瞧宁小姐那苍白的脸色,也不像是假的,快把人送去医院吧。”
不管佣人说什么南子衿都不会相信,她太清楚宁烟的为人了,一旦离开青居,再也无法证实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
她不可能让宝儿平白受这份惊吓。
“我的命令你们全都当耳边风吗?就算奶奶知道了,那也是我的错,和你们无关,我倒要看看那血是从她身体里面流出来的,还是从血袋里面流出来的。”南子衿锋利的视线朝宁烟双腿看去。
宁烟趴在地上哀嚎:“大嫂,我承认刚才是我不对,最近身体不好,只是一时间的恍惚,不小心害宝儿受伤,可我现在挨了你的打,还站不起来,我求求你,先让我去医院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宁烟说的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君子连也受到莫大的屈辱。
“南子衿,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你的宝儿不过是摔了一下而已,而宁烟现在浑身都是血,怎么,你们大房的孩子是孩子,我们三房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我今天告诉你,如果这个孩子没保住的话,就是你南子衿的错,到奶奶那去,我看你怎么狡辩。”
“我狡辩?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狡辩。”南子衿气的不轻,既然大家都不敢动手,那她来。
她把宝儿交给保姆,转身就冲到宁烟面前试图对她动手,君子连立刻上前维护。
“南子衿你是不是疯了,今天你要是敢脱她的裤子,就是死,我君子连也不会放过你。”君子连怒吼道。
“谁不放过谁我们还另说呢。”
南子衿早就气红了眼,她非要卸下宁烟的伪装。
房间里有宁烟还有宝儿的哭声,还有佣人的劝诫声,更凶的则是南子衿和君子连的咒骂声,小小的一间房好不热闹。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门外突然响起君夙的嗓音。
他们都朝君夙看去,几个佣人求救一般的看向君夙:“二少您帮我们劝劝大少奶奶吧,大少奶奶现在快气疯了,要扒宁
小姐的裤子呢。”
君夙闻言皱紧了眉头,上前简单看了下局面。
不由分说的抬起手给了君子连一巴掌,随即冷声呵斥:“不管怎样,这是青居,她是主母,不是你可以造次的人!”
君夙的力气比君子连想象中还要大,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是清楚君夙为人的,根本不敢反驳,只能捂着脸站在一旁。
南子衿却像是看到了帮手:“你来的刚好,宁烟说她有两个月的身孕,可她刚才害的宝儿摔倒,现在又说自己流产,我倒要看看她是真流产还是假流产,你背过去。”
君夙看了眼地上哀嚎的可怜的宁烟:“好了,这件事不是你可以做主的,现在人都这样了,先送到医院去吧。”
“不行,看完了我们再说。”
南子衿绝不会让宁烟这么轻易从她的掌心逃脱,到时候到了奶奶那,大家非但不会记住宝儿的受伤,反而会憎恨她,是她害的宁烟流产,让君家少了一个孩子。
这些血,肯定是宁烟早就准备好的,就准备借机伤害宝儿。
她不可能让他们离开。
南子衿再次伸出手,宁烟身上还有一丝力气,却是挣扎的厉害,她哭的撕心裂
肺:“大嫂,我直到你不喜欢我,可我已经远离你的生活,和子连在一起,你不能仗着自己是主母的身份就这么羞辱我,我还没进君家门呢,算不得君家人,你这主母的身份压不到我。”
“子连,救我,救我,我不要没了孩子还被人羞辱,我不要。”
君子连为难的上前,触及君夙那阴森视线后,只能停在原地不动。
宁烟一个劲的哀嚎,不管南子衿怎么动手,都没能碰到她的衣服。
君夙走到南子衿身旁,抓住她的手,将她拦在身后:“够了,现在不是你发疯的时候,孩子没了就没了,可宁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君家怎么和宁家交代,南子衿,你先冷静一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他们两个人分明就是想谋杀我的宝儿,你让我怎么冷静!”
南子衿差点喊破了嗓子。
她是母亲,一个母亲断然不会让杀害孩子的凶手好好的活在眼前。
所以。
他们都死吧。
“好了,宝儿没事不然这样,大家一起去医院好不好,你随便选择一个医院,到了医院我们再说。”君夙回眸看了眼宝儿:“他到现在还在哭泣,肯定是伤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