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了似的saber全然没有把雪乃的话听入耳中,依然在碎碎念着:
“磨人的小妖……流浪汉……磨人的小妖……流浪汉……磨人的小妖……流浪汉……流浪汉你个磨人的小妖!!”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陡然间,啪的一声脆响击碎了一切喧嚣,saber顿时清醒了过来。
发出这响声的,将saber从魔怔中拉出的,是雪乃那肌肤纤薄的小手。
她毫不留情地,仿佛是在报复地,以缺失了一切仁义礼智信的力道,给了saber的pigu一巴掌。
就像是这个金发少女之前对她做的那样,甚至更狠得多。
直播间的镜头没能照到这一幕,可是我的双眼却牢牢地记住了,saber身上那软rou,如被拍打过后的面般,激荡、摇颤的盛景。
saber一点点、一点点地睁大了那双祖母绿宝石般晶莹的眼眸,将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看着自己手掌似乎正品味刚才手感的雪乃。
saber无法相信,这么寡廉鲜耻的事情,雪乃居然做得出来?!
她瞪向雪乃怒声道:
“还不够!再来一下!”
“哈?!”雪乃都蒙了,“合着你把我刚才这巴掌当成奖励了?你个变态!”
雪乃似乎总算是骂醒了saber,让她一怔之后慢慢收敛了愤怒的神情,回归往日硬汉一样沉静的面容。
saber轻轻叹了口气,抓抓头发有些歉意地说道:
“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你们也知道,我之前一直单身,所以……就有些急躁了。”
我心说你就算再急躁也不能总想着对女鬼下手啊,但本着兄弟一场,就安慰道:
“没关系,这种事是急不来的。你现在还年轻,之后还有这么长的单身时光呢,现在就受不了了,以后怎么办?”
saber都要哭了:“你这是哪门子安慰啊?”
在我安抚好大家的情绪之后,我们出了这间宿舍,继续往走廊黑黝黝的前方探索而去。
我看了眼直播间里的弹幕,各种论调疯狂刷屏:
【我现在就想知道这是不是在演戏,如果不是在演戏咱们是不是该报警了?】
【不是在演戏现在也报不了警,就连主播他们自己也报不了警】
【没错,就凭一点纸条、头发、指甲什么的,其实根本无法证明这里就一定发生过什么,警察不搭理的概率很大】
【我其实好奇,直播间里的那段网红脸女生欺负圆脸女生的视频是怎么入的】
我也挺好奇的,主播是在用手机直播,手机有什么办法可以在直播途中无缝入一段视频吗?】
【用手机自己应该是没法作的,除非是噼里啪啦网站的工作人员在后台进行的作】
【工作人员出手?这不太可能吧】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咱们看的根本就不是直播,从一开始直播间有画面起,就是一段剪辑好了、做了后期的视频】
【你是说咱们其实只是在看一段提前录好的、弄得跟直播似的成品视频?】
我一阵无语。
这些弹幕的脑洞也忒大了吧?
为了证明是直播,我把镜头对准自己这张桐子的秀气小脸儿,以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
“各位观众,我们确实是直播,不是什么提前拍好的视频。同样,我们也没有任何道具组和剧本,发生的事情我们也很出乎意料。”
说完后,我再次看了下弹幕,发现上面在说:
【说真的,就连主播刚才这段话也有可能是提前录好的】
【嗯,这么一句话其实没法证明什么】
我一想也是,所以为了证明自己,又把这两条弹幕念了出来:“我刚才看到两条弹幕,一条说【说真的,就连主播刚才这段话也有可能是提前录好的】,另一条是【嗯,这么一句话其实没法证明什么】,我弹幕都念出来了,这样可以证明我们是在直播了吧?”
于是又有弹幕说:
【刚才那两条弹幕可能是主播的团队发的】
【没错,视频中预先录好念弹幕的话,等视频快播到这里的时候,主播的团队再把相应的弹幕发出来,看起来就真的像是在直播念弹幕一样了】
你们都是哪里来的带侦探吗??
无奈之下,我只得开始念直播间的在线观看人数。现在观看人数已经有一千多了,而且还在持续增长。
我随着观看人数的变化,确到个位数念了好几次目前的在线人数,这个东西总没办法提前准备,终于让弹幕们相信我们是确确实实在进行直播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因为注意力全都在直播间上没注意路,脚上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乓的一声,我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我想着直播和手机更加要紧,以令人感动的神不顾自己也要把手机举得高高的,不能让它磕着碰着。
我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已经准备好与满是灰尘的地板来一次响亮而又疼痛的亲密接触了,可是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我没有体味到任何的痛感,甚至没有完全跌倒,只是撞进了一个柔软而温暖的地方,还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抱住了。
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安全感击溃了我的心房。
我有点怯生生地抬起头,看到的是能天使那张俊秀的俏脸儿。
她嘴角挂着温暖而帅气的微笑,从短袖中探出的纤白双臂紧紧地、紧紧地环住我,将我抱紧在她虽不雄伟却依旧柔软的怀里。
讲真,长这么大,我一个男生,从来没有在即将跌倒时被人这样温暖地抱紧过。
在我短暂的人生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人跌倒,就会与地板硬碰硬。
而人,是硬不过地板的,除非不做人。
没想到的是,我的这个认知居然被打破了。虽然我跌倒了,迎接我的却不是地面,而是一个俊俏帅气的少女那柔软而令人沉醉的怀抱。
阿能这家伙,真是太熟练了……
我敌不过这种压倒的熟练,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在那不够雄伟却骄傲挺翘的事物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