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记忆片段是几岁我已经忘记了,是在剥花生种子的时候,我母亲把我放在一个很大的簸萁里面。
里面有剥好的和没剥好的花生掺杂在一起,当时的我就抓着花生玩。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里面有一双筷子,我玩着玩着就把一颗花生米给塞进鼻孔里面了,当然这个时候还没有多大的问题。
可是当时的我挺难受的,所以啥都不懂得拿着筷子朝鼻孔里面捅……
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捅进去是很痛的,当时我就号啕大哭起来,我母亲当时就查看怎么了。
查了半天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还是我父亲发现我鼻子鼓起,而且通红才发现我鼻孔里面的花生米,我母亲当时就麻瓜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稍微动一下我就会哭的更凶,最后没办法只能找医生,最后去到镇里的一个老中医那里,人家用一个镊子给夹了出来。。。
这件事对我母亲的感触很大,所以后面也会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我再把什么东西给弄到小小的身体里面。
导致有记忆以后经常听我母亲念叨这事。
后面就没什么记忆片段了,不过听我母亲说在我三四岁的的时候,在打麦场干活,当时因为下过雨的缘故。
边上有一个水坑,不下雨的时候就是个土坑,下了雨就是水坑,当时里面的水能到大人的大腿这么深。
我哥哥带着我玩,走到这个水坑这里我哥哥直接跳了过去,我跟在后面有样学样扑腾一下消失了。。。
我没跳过去直接被水淹没,只有冒的小水泡代表着我被水淹了。
我哥哥当时年龄也不大,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大声喊爸妈,还是我母亲把我捞上来的。
后面有记忆是在我6岁的时候,记得当时我们这边大队在北岗办了一所学校,校长来村里招生。
在我家堂屋商量上学的事,还出题考了我哥,具体记不清了,只知道当时我哥掰着手指头苦思冥想也回答不上来,我在一旁起哄。
我也不会,但是我性格比较跳脱,就在那瞎猜,最后决定上学的人选是我哥,原因是他年龄比我大,我可以晚两年再说。
我哥对上学抵触情绪特别大,死活不愿意去,我父亲就施展他的绝学,巴掌啪啪扇在我哥的脑袋上。
扇一巴掌踹一脚,并问着:“去不去,去不去。”
我哥还是没有屈服,就是死活不去上学,当时的我求知欲满满,就在旁边说道:“别打我哥了,他不去我去。”
我父亲并不同意,就说道:“你才多大,等你八岁再去。”
所以我当时上学的梦想破灭了。
我哥被打了一下午,最后我父亲拿出了柳条照我哥身上招呼,我哥终于承受不住屈服了。
我哥上学以后我就悲剧了。
他没上学的时候会干些农活,但是他上学了之后那些活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首先就是放牛,每天两次,第一次是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第二次是在下午四点左右。
早上也就是六点左右吧,放牛放到八九点,下午到太阳落山。
我父亲第一次教我放牛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代表着什么,只是好奇并且兴致很高。
我父亲就让我牵着牛在地边上顺着地沟让牛吃草,教会我以后他就在地里干活,这个时候还没让我独立放牛,还会看着我。
前面几次我还能坚持下去,毕竟新鲜嘛,还有父亲陪着,也并不显得枯燥。
但是时间长了就难受了,每天要早起让我受不了,所以后来我反抗,早上不起床。
可是我父亲很显然并不会放过我,直接开始把绝活用在了我的身上。
第一次有记忆的挨打,疼!太疼了。
我躲在母亲身后来躲避,我母亲虽然心疼但是也在劝说:“只要我好好放牛就让我上学。”
或许是这个承诺亦或许是被打屈服了,以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要放牛。
下午这个时间段还好一点,但是早上这个时间真是让我吃够了苦头。
因为家里穷所以衣服鞋子都没有多余的,鞋子只有一双还是布鞋。
更重要的一件事是因为我母亲怕我长的快把鞋子做的比我的脚大很多,包括衣服都很大。
美曰其名是为了我好,可以穿的更久不至于做新的。
早上放牛走在草地上是有露水的,所以每天都会把鞋子给弄湿,这就很难受,后来干脆就不穿鞋,光脚丫子放牛。
第一次不穿鞋真的难受,有露水肯定冷啊,但是没办法,穿鞋子刚开始是不冷,但是鞋子一湿透就黏糊糊的更难受。
我的光脚丫子的旅程从这里就开始了。
最幸福的时候就是放完牛走在土路上的时候了,经过露水的洗礼踩在没有草的土路上感觉暖呼呼的很舒服。
当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学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哥哥放学以后我就会缠着他教我他所学的东西。
但是我哥很显然没有学习的天赋,他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缠着我母亲教我,我母亲就教我数数。
这个时候我学的确实挺快的,从一数到一百没多久就能熟练的数完了。
也顺便从我哥那里学了一些他所学到的一些错误的知识。
没过多久我家又买了一头小猪仔,对于猪我不太喜欢,不过小猪仔也并没有让我特别反感。
小猪仔还没有圈起来,它就特别黏着我家老牛,或许是把老牛当成它的妈妈了吧。
老牛脾气很好也从来任它黏着,没想到的是从那以后每天放牛小猪仔都会跟着,赶都赶不走。
刚开始就是单纯的跟着老牛,到后来在草地里寻找吃的,像一些蚂蚱昆虫它都吃。
我父母也没有过多理会,只要不弄丢就行。
我的放牛之路又多了一头小猪仔。
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在收麦子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有一天我哥放学去地里拿钥匙回家,我母亲就把钥匙给了我哥,然后顺便也把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