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寿死死盯着田贵妃白皙的脖颈……上的红色吊坠,暗自思忖:曾经我就有点奇怪,历史上田贵妃的容貌气质比起周皇后差了不止一截,就算崇祯再怎么宠幸田贵妃,也不至于彻底冷落周皇后,原来一切的根源都在这个狐狸吊坠身上……
如果陈长寿没有猜错,这应该是月宫的九尾狐苏妲己利用自己的一条尾巴幻化出来的吊坠,拥有迷惑人心神的作用,特别是在迷惑男人方面,天下简直无人能出其右。
凡俗女子不论谁戴上这玉佩,都会瞬间拥有颠倒众生的绝色魅力。
想到这,陈长寿冷笑一声,单手掐诀,用一个小法术锁住了玉佩不断散发出的狐媚气息。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将玉佩损毁,就是想要顺藤摸瓜,查出苏妲己藏身之处。
苏妲己啊,苏妲己,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我倒要看看,你和月宫的嫦娥,暗地里,到底帮助天庭做了多少事!
……
……
第二天崇祯皇帝天刚刚亮,崇祯便从梦中醒来。
昨晚的梦境画面清晰呈现在脑海,祖父的谆谆教导和训斥犹言在耳,让崇祯皇帝瞬间惊出了一头冷汗。
祖父竟然托梦给我了!
我这个不肖子孙,竟然做出这么多错事!还好祖父及时提醒,否则,大明王朝在我手中,岂不是要万劫不复?
越想崇祯越是后怕,看了看旁边仍旧熟睡的田贵妃,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昨晚经过祖父的教导,他虽然仍旧爱着田贵妃,但是田贵妃对于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致命的吸引力。
祖父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必须立刻去周皇后那里,随后,安排祖父交待自己的祈雨仪式。
对了,祈雨之前,必须要到太庙祭祖!感谢祖父的忠告。
祖父,你果然没有放弃你最爱的孙儿,崇祯对着太庙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
……
……
坤宁宫。
坐在窗边的周皇后几乎一夜没睡。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梦见几个凶神恶煞的恶鬼将她围住,其中有两个手持铁索,欲要将她掳走。
周皇后猛地惊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后心中一片冰凉。
她明白自己为何做这种梦,她……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
往事瞬间纷至沓来,想到过去的种种,周皇后双眸含泪,如果可以,她真的只愿意做一个普通王妃,而不愿做这母仪天下的皇后。
忽的,一双大手从背后环上了她的腰,周皇后心下大骇,从她成为皇后那天起,还没有人敢如此胆大包天,轻薄于她,皇帝也不行!
“大胆!”周皇后娇叱一声,猛地挣脱这双大手,随后豁然转头……
“陛……陛下。”看见来人以后,周皇后微微皱眉,随后恢复端庄神态,整理下衣衫淡淡道:“陛下乃一国之君,何时也学市井小民一般无礼了?”这也就是周皇后,与崇祯患难与共,感情甚笃,并且熟知彼此性格,才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
周皇后严肃端庄的样子让崇祯心中一凛,刚要说些软话搪塞过去,忽的想起昨晚祖父梦中的教导。
女人……特别是皇后这种高高在上的女王,不能一味的软,该硬的时候必须要硬,要体现出身为一个帝王的霸道强势,只有这样,周皇后才能化成一滩水,倒在你怀中,这就是所谓的软硬皆施。
于是,崇祯硬起心肠,冷冷道:“皇后好大的威风,朕身为一国之君,难道连碰都不能碰你一下吗?”
“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皇后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在皇后眼里,朕这个一国之君,还要听你这个一国之母的教导?”
周皇后脸色微微一白,感受着皇帝语气中的冷硬和疏离,周皇后心中一阵凄苦,心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和你之间,已经变得如此生疏了吗?
想到这,周皇后面若死灰,“陛下,臣妾甘愿领罚!”
“很好,朕今天就好好惩罚惩罚你!过来!”
周皇后行尸走肉般来到崇祯身前。
“坐在朕大腿上!”
“????”周皇后心有疑惑,却不敢违逆处于“盛怒之下”的皇帝,只得哀哀切切坐在了皇帝的大腿上。
从今以后,我跟陛下,恐怕只能“不入黄泉不相见”了。
周皇后心若寒冰,缓缓闭上了双目。
“朕允许你闭眼了吗?睁开!”
周皇后双眸一颤,缓缓睁开。
四目相对,一双充斥着深爱与怜惜的眼神如一团火苗,刺痛了周皇后的死灰般的双眼。
我……我是看错了吗?陛下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我,我一定是眼花了。
周皇后还没反应过来,便猛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两片灼热的嘴唇已经将她的樱桃小嘴紧紧裹住……
周皇后大脑一片空白,任由这两片灼热如火的嘴唇在她的唇上,脸颊上,琼鼻上,额头上肆意侵略,融化了身上的寒冰。
过了好长时间,等到神色恍惚的周皇后回过神来,便听到皇帝的灼热双唇在她耳边轻声耳语:
“我心爱的皇后,朕的这种惩罚,可还满意?”
“陛,陛下……”周皇后泪眼朦胧,死灰般的双眸重新燃烧,狂热的爱意化作成的熊熊火苗,似乎想要将眼前的男人直接吞没。
两年多的孤寂和委屈形成的坚硬外壳,在这一刻,被霸道强势的皇帝直接撕的粉碎,只剩下一颗赤裸裸,不断跳动的鲜红心脏。
“陛下,陛下……臣妾要……就现在……”周皇后带着哭腔的娇媚声音仿佛一根火花四溢的引线,瞬间引爆了崇祯这个火药桶。
崇祯猛地将怀中化成一滩水的女人横抱起来,大步向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祖父说的果然没错,对于女人,“要”比“药”要好用!
……
……
从起床那一刻开始,二公主朱媺娖便时刻处于纠结之中。
顶着熊猫眼的她看着不远处的坤宁宫,神色复杂难明。
一方面,她不想输,不想被那个臭太监当马骑,还要被打屁股,学驴叫……
另一方便,她更不想赢,希望马上就能看到母后容光焕发,彻底好起来。
“唉……都怪那个小太监!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答应他,哪怕本宫输了也让他给我当马骑!”朱媺娖撅了撅小嘴,随后又呸了一声,“朱媺娖,你乱想什么呢,那个小太监,怎么可能赢!”
“不对不对不对!那个小太监一定要赢……可是这样,本宫又要给他……”朱媺娖跺着小脚,委屈的快哭了。
梳洗打扮之后,朱媺娖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向坤宁宫走去。
一路上,她双手十合,不停的向菩萨祈祷。
“菩萨保佑,我一定要输。”
“菩萨保佑,我一定要输。”
……
就这样,在奇怪的祈祷声中,朱媺娖来到了坤宁宫母亲安寝的房间外。
看着虚掩的房门,朱媺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
“母……母……母……后……”她的声音由大到小,最后几乎微不可查,可是即便如此,粉色纱帐内,母后那哭泣般的奇怪声音仍然不停的钻进她的耳朵,甩也甩不掉。
她已经九岁了,皇宫中的公主皇子因为有嬷嬷教导,都比较早熟,她瞬间明白了,母后为何会这样……
红霞瞬间在她洁白娇嫩的双颊上爆开,朱媺娖几乎瞬间捂住了脸,对着粉色纱帐急急喊了一声,“父皇,母后,我,我,我什么也没听到!”
随后,猛地关上房门,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坤宁宫外……娇喘微微的朱媺娖停下脚步,可是仍然不敢将双手从脸颊上拿下来。
“羞死了羞死了!父皇和母后怎么会一大早,而且母后的声音好……”一个“大”字没说出口,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啊”的一声惊呼出来。
“声音那么大,母后肯定是好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朱媺娖,你输了!”朱媺娖急得在原地不停的跺脚。
“朱媺娖,你要给那个小太监当马骑。”
“你还要被他打屁股。”
“他还要喊驾驾驾……”
“你,你还要学驴叫……啊啊啊……呃……唔……”朱媺娖猛地捂住小嘴,一双灵气四溢的桃花眸紧张打量四周,发现没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将小手放下来。
“朱媺娖,你个笨蛋,怎么又学驴叫了……”二公主跺了跺脚,娇小的身子化作一道粉色的香风,瞬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