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最近新交了一个小男友,比俞江年轻,比他会哄人,最重要的是,人家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单纯听话,半点不欺骗赵宛。
就冲真诚这一点,俞江就输了。
“一个女人而已,我还能非她不可了?”俞江嘴上说的硬气,酒是一滴没少喝,看哪个自荐枕席的女人都看不顺眼。
宋爻示意他看自己面前刚才搞下的烂摊子,“你先看看你干了什么你再说话。”
踢翻的酒瓶都还在跟前,他说这样的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俞江爆了句粗口,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抬眸就看见了刚和新男朋友一起走进来的赵宛。
她依偎在小男友怀里,笑的开心的不得了。
那小男友眼睛都长在了她身上,搭在赵宛腰上的手暧昧的摸索着,低头和她咬着耳朵说话时,那姿态亲密无间,简直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她一般。
这点小亲密在酒吧没什么稀奇,但扎了俞江的眼。
俞江:“我操!”
陆渊循着他的眼神看去,正好和赵宛对上了视线。
后者仓促的移开视线,拉着小男友想退走,便又看见了俞江。
俞江已经朝她走了过去。
大概是不想在‘前男友’跟前弱了气场,赵宛生生停下了想要离开的脚步,从容的走进来。
目不斜视的和俞江擦肩而过,她径直过来和陆渊打招呼:“陆总。”
陆渊微微颔首,看了眼她身边的小男友,“新男朋友?”
“是啊,刚找的,模样好看又听话,讨人喜欢。”说着她拉着身边男生介绍:“阿昭,这是天星的陆总,咱们星欣的大老板。”
这叫阿昭的男生刚才还一副乖巧从容的模样,顿时变得局促起来,“陆、陆总好。”
陆渊淡淡的嗯了声,俞江便折回来嘲讽道:“赵宛,好歹你找个会说话的,这人话都说不清楚,能把你伺候好么?”
阿昭脸色一变,委屈的看向赵宛。
赵宛不咸不淡的说:“不会说话有什么关系,老实听话就行。”
阿昭立马表忠心,紧贴着赵宛。
小奶狗似的粘人。
那姿态落在俞江眼底着实刺眼。
不久前,他可不也是这副姿态拿下赵宛的么,那时候还觉得有意思,现在是觉得扎心。
赵宛这女人,偏就好这一口。
只要是顺眼的小男生,长得不错的,会哄人的小奶狗,她似乎都来着不拒。
俞江野惯了,向来只有他甩掉别人的份,第一次被人一脚踹开,而且明显对方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这让他不爽极了。
他使了个眼色,立即便有人上前,借着喝酒的理由把阿昭拖走。
赵宛想把人留下,俞江闪身过来,插在两人之间,强硬的把赵宛拽走。
“俞大少!”赵宛起初还努力克制情绪,但俞江根本不讲道理,她脾气也上来了。
两人拉拉扯扯起来,赵宛挣扎间不小心删了俞江一巴掌,打在他下巴上,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大片。
俞江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可怕!
宋爻低声道:“哟。”
陆渊微微皱眉,“俞江,别在这里闹。”
俞江脸色森然,似乎想发火,又忍住了,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拽着赵宛手腕不撒手:“给你个机会,是在这里谈还是跟老子去别处谈?”
赵宛也不想自己这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便客客气气和陆渊宋爻打了声招呼,挣开俞江的手,噙着笑说:“走吧俞少,说清楚也好。”
俞江一走,场子顿时冷清不少。
陆渊向来不是活跃气氛的人,宋爻又懒得,两个人无声的喝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场。
陆渊谢绝了宋爻给他安排司机的安排,给顾潋滟发了个定位,让她过来接自己。
一向秒回他信息的人此时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半晌没有回复。
陆渊靠在路边阴影处的树边,路灯穿过树叶,斑驳的影子落在他身上,令他看起来像个无声的幽灵。
只剩下淡淡的烟雾在碎影中袅袅。
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忍不住看了好几次手机。
顾潋滟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动静。
陆渊觉得,自己恐怕是真喝多了,心里竟无端的生出几分焦灼和不耐。
一根烟很快到头,他正要重新点一根,一个女人扭着水蛇腰款款而来,自动帮他点了火,做了美甲的长指甲有意无意的划过他衬衫扣子。
带着某种暗示。
“帅哥,一个人啊?一起进去喝两杯?”
陆渊薄唇微掀:“滚。”
那低沉的声音充斥着令人发寒的凉意,女人还想更近一步,却被他的神色所摄,狼狈的走了。
陆渊碾灭了烟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且陌生的香水味,甜腻的叫人作呕。
但他懒得动,脑子里全是顾潋滟。
正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顾潋滟回了消息。
“好。”
他看着那个‘好’字,盯着看了半晌,无声的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嗤笑的意味。
这女人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要求越来越多了。
还越来越叛逆,不让她干什么,她非要干什么。
他喜欢她身上带刺,却不希望她身上的刺扎在自己身上。
顾潋滟来的很快,她没看见他,或许以为他还在里面,径直走进去。
没一会儿她便又出来了,站在路边四处张望寻找,似乎很着急担心的样子。
陆渊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看着,齿间咬着烟,细微的火光明灭不定。
顾潋滟找了半天没找到人,想到刚才宋爻说他喝了不少,这里人多嘈杂,她担心他出了什么事。
找了好一阵她才想起来可以打电话,立即拨过去。
手机铃声在某个昏暗的角落响起。
她寻声望去,指尖一缕微弱的火光闪了闪,斑驳的光影里,隐约映出男人的身形。
她挂了电话,加快脚步径直走过去!
“陆渊,你怎么站在这里……唔!”
话音未落,男人便将她捞过去,瞬间堵住她的唇。
带着酒气的吻剥夺了她的呼吸,她软了身子承受着他的掠夺,在对方的手探向她后背开始解她衣服之际,她才微微挣扎了下,抓住他的手。
喘息道:“先回家好不好?”
那语气仿佛哄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