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鱼头精和河蚌精才会想要找到佛莲珠增强修为,不修炼就只能做个普通人类,不过这也是一些隐藏在城市里的妖精的现状,他们不追求修炼大为,只要来这世上一遭就不算白来。
就像眼前的中年男子,他修为不高,对付一两个手无寸铁的人类轻轻松松,但遇到妖精之类棘手的事件只能寻求别人的帮助,自己只能做个中间人的身份。
“我还是不明白,你直接来就行了为什么要把他俩弄晕。”惊鹊指着睁开眼睛但还不能说话的守风说道。
守风眼里没了光,他的脖子好难受,能不能给他换个姿势,守风心里苦但说不出只能默默忍受。
“我认识的妖精他们现在也不在清河,现在整个清河除了你们就是些藏在深山老林里不愿出门的社恐和和我一样不顶用的,我只能来找你们。但我当时给你们打电话时他们不配合,我就只能使用特殊手段了。”男人一副不怨我的表情把惊鹊和夏藤搞得无语,你当时那副口气让他们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
不过最无语的还是守风和从书二人,他们当时上了车就被人认出身份胡乱搭讪,最关键的是他一副砸场子的样子任谁都看不出他是来找人帮忙的吧。
“报酬这方面你们不用担心,那个人很有钱的。”男人不慌不忙地说道,认准他们一定会答应。
夏藤当然知道那个人有钱,但他们现下还有另一件事要处理,山上水潭里的白骨和吕安绪无缘无故的病症,他们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们现在比较忙。”夏藤把资料放在桌上,想要回绝,不单单是因为时间不够,他还不想和眼前的男子扯上关系。
男子看出夏藤的顾虑“我和夏家没关系,没必要骗你们,至于这个事件里应该有这位小姐感兴趣的东西。”
男子看向腊梅,腊梅一脸的懵逼依靠在沙发上的背立刻坐直“管我什么事?”
“那个大老板和【虫】沾点关系。”男子说道“我在群里和你聊过,知道你对这蛊虫的了解比较深。”
“谁给你聊过,你…”腊梅听到他的话先是着急忙慌的否认,后来脑子搭上线后突然想起她被树精慌慌拉进去的一个小群,里面都是妖精和玄门之人,对巫蛊虫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的。“我立马退群,等等,那个一夜暴富是你?”
“对就是我。”男子伸出手重新介绍自己“鄙人姓古名月初叫古月初,现在城海集团担任董事长司机。”
腊梅现在没有网友面基的喜悦,她手攥得咯嘣响,恨不得把对面的人拆吃下肚。
“你不是说有关于邪神最新的资料吗?”
腊梅生气了,惊鹊精准地察觉到腊梅的内心变化,搬着小板凳往夏藤身边挪。从书,守风:能不能把他俩搬离这个女人身边,他们这样会不会受到波及。
“有啊。”男人把桌上的资料往腊梅面前推了推“不过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
“我谢谢你。”腊梅咬着后槽牙说道,现在更想吃人了呢。
“资料我先放在这儿,说不准和你们现在做的事情有重叠的部分呢。”男人说完,不等他们拒绝,接了个电话留下资料就径直离开。
“如果你们不想出现在委托人面前可以联系我,作为委托人我还是有必要担起这个责任的。”男人走到门口又倒回来“忘了说了,委托费我们二八分,看在我们都有情分的面子上让叔叔吃顿饱饭。”
“我们还没答应呢。”夏藤朝他怒吼。
“这不是让你们考虑了吗,又没强迫你们答应,急什么。”男人笑着说道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门口。
“我不喜欢他。”
男人刚走,腊梅就阴沉着脸说道,看得出来是从内心里讨厌这个人。
“他脸上的心机太重,看人的时候就像是规划好那块肉值多少钱一样。”惊鹊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斜倚在沙发上的守风和从书“忘了问他要么样才能把他俩叫醒了。”
“他们一会就醒了,夏家的毒,不致命。”夏藤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又恢复了那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样子。
“那他还是和夏家有联系。”惊鹊说道,话里带着肯定,古初月满嘴谎话,根本不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我还是不明白他干嘛老远地找我们来帮忙。”腊梅在手机上点着,还是在意古初月来这儿的目的。
“两个目的,一是来这儿试探我,二是他知道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才会把这个事件带给我们处理。”夏藤拿起桌上的文件,相比较于腊梅的心烦意乱他现在可平静得多。
“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在做什么?”腊梅从手机屏幕中抬起眼,又一瞬间的呆滞“你们背着我做什么去了?”
“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惊鹊没搭理腊梅,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我们在山上水潭里遇到的妖精说水底有五具白骨,还答应许诺去看吕安绪的怪病。这两件事和他来这儿的事情是同一件吗?再说我们是今天才知道水底有白骨。”
腊梅让他们说慢点“你们是说在山上水潭底部有五具白骨?”
“对,据说是这样的。”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也许指的是关于许婶儿的事。”夏藤出声提醒他们,让他们回忆起许婶儿诈尸一事来。
“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惊鹊背后一凉,感觉自己正身处在一片监视中,那种一直有眼睛在暗处观察你的感觉让人如芒在背。
“啊啊啊!”沙发上的守风突然大喊,把惊鹊吓得直接跳起来。
“你喊什么?”惊鹊喊回去,守风和从书瘫在沙发上大笑,他们刚才看到惊鹊跳起来了。
“我能说话了。”守风弱弱地回答,他太激动了一下子没控制住。
“能动了吗?”夏藤走上前,守风坐直身子歪着脖子说道“不能。”
“守风你是脖子不能动弹吧,哈哈哈。”从书现在只能嘴动,连坐直身子都不行,但这样却耽误不了他嘲笑守风。
守风尝试转动脖子,发现真的不能动“完了,彻底完了。”
惊鹊走过去摸了摸守风后脖颈“应该是落枕了。”
守风歪着脖子“能给我掰过来吗?”
“我害怕把你掰死。”惊鹊不敢下手,让他自然好。
“我敢。”腊梅自告奋勇,跃跃欲试。
“不要…啊啊啊!”守风一脸痛苦表情,化身尖叫鸡,他还没来得及准备腊梅就直接上手。
“好了吧?”腊梅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好…好痛。”
也许是受到刺激,从书直接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武器在哪?守风买今天晚上的火车票,我们连夜回会馆。”
“好…”
夏藤抓住守风的手,把他手里的手机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想要你们两位帮个小小的忙。”
“不帮。”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这里太乱,又是白骨又是诈尸的,真当他们傻啊。
“一个小忙。”惊鹊拿出两个金豆子,“帮不帮。”
“什么忙?”守风伸手接过惊鹊手里的小金豆“你们挖到金矿了吗?”
“没有,之前的报酬。”
从书两个手指捏着金豆,这够他喝好一阵子的好酒了,他要把山下花小娘开的酒店里的所有好酒都来一个遍。
“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们说吧,什么忙?”从书说道,看在小金豆的份上可怜可怜他们吧。
“啥,这…我不行让从书去。”守风听惊鹊讲了一边事情的经过,果断把从书退了出去。
从书爽快得很“行,我去就我去,现在就去都可以。”
从书跃跃欲试,几人开始谋划怎么样自然不着痕迹的安排从书和吕安绪来一场偶遇,再扯出下一步剧情。
“吕安今年17岁,清河镇零八中学高二在读生,我们上午见了他一面,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他一般都是晚上发病,所有我们晚上要去吕家一探究竟。”夏藤告诉他们吕安绪的基本信息和今晚的计划“你们自然点,到时候被演得太过。”
守风一脸痛苦地看着他们“我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你们不应该找个道士来吗?”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肠了?”从书摸着下巴,一脸疑惑。
“美好社会需要我们共同来建造,同村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知不知道。”惊鹊说道。
“这说明我们品德高尚。”腊梅说完,云石和两个小伙伴这时候正好回家。
“老吕,你被吓人,我胆小你是知道的。”许诺还没从大雾里遇见的恐怖人影中走出来,这时候一听吕安绪的话,一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我真没说谎,你们都没看到吗?”吕安绪急得额头直冒汗,同行的两人都摇头他都怀疑他自己出问题了。
“看到什么了?”腊梅从屋里出来,看着云石泥猴子似的眼皮跳了一下“你们干什么去了?”
“摸鱼。”云石举起手里的小水桶,里面满满当当收获不小。
“云石。”守风和云石年龄相差不大,也是会馆里和云石玩得要好的朋友,他听到云石的声音激动地从堂屋里跑出来想要和好友来一个久别的拥抱。
“守风。”云石站在原地张开双臂,等着好友的爱的拥抱。守风从屋里出来看的云石,脸上手臂上都是泥土,腿倒是干净得很,一看就知道下河摸鱼儿刚回来。
守风刹住脚步“算了,我衣服刚换的。”
“这位…”吕安绪和许诺看着云石和对方熟悉的样子,没想到云石他们的好友这么多,都来这里看他们。
“这是守风,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是许诺和吕安绪,我来这里交的新朋友。”社交达人云石介绍彼此。
“你们到底见到什么?”腊梅打破院子里的社交茶话会。
许诺神色激动,几乎是上蹦下跳“他。”许诺指着吕安绪“他非说他在河边的芦苇荡里看见一个女人,我们都没看见。”
“女人,什么女人只让你一个人看见。”从书从屋里出来,准确地找到自己要忽悠的目标,他捧起吕安绪的脸左看右看,吕安绪一直往后退试图躲开他的手。
“也看不出什么来,大概是你眼花了。”从书放开吕安绪,咋咋呼呼的状态让吕安绪再次面露疑惑。
“这是从书…”云石还没开始介绍,从书就立马接过话“我是从书,是个走南闯北的旅人,走的路多了见的东西也多了。”从书努力摆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他走过最远的路就是这次来清河,一个酒鬼的腿是支撑不了他走太远的。
“他是个神经病不用理他。”
“云石。”从书勒着云石的脖子惩罚他的拆台。
“不要理他,他就是脑子不正常。”腊梅扶额,她刚才还提醒他不要演得太过,果然会馆里找不出一个靠谱的妖精。
“小伙,我看你面色红晕满面春光精神奕奕,想必一定是要走桃花运了,说不定晚上发烧是美女想你想的,夜夜祈求神明想要和你结成连理,于是就夜夜给你托梦…啊,惊鹊…啊夏藤救命。”惊鹊两根手指掐着从书后腰的肉,疼得从书龇牙咧嘴。
“胡说八道什么,安绪,你不要听他胡说,他就是脑子有坑。”惊鹊教训从书,想要吕安绪不要放在心上,但没想到吕安绪听到他这番话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像是受到巨大的惊吓。
“你怎么了?老吕。”许诺看得吕安绪脸色瞬间变得没有一点血色,像是被吸取精魄,他小心翼翼地触碰吕安绪的胳膊,但被他一把甩开。
吕安绪双眼无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刚才还阳光开朗大男孩的男孩一瞬间变得死去沉沉,许诺一碰他,他好像机械玩具被上了发条,扭动脖子看着许诺。许诺和他对视几秒,那几秒他好像看到世界的秘密,一种不可言说明明什么都看到都知道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无力感让许诺顿在原地。
吕安绪从夏藤家跑出去,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走,惊鹊和夏藤跟上去,不断呼唤着吕安绪的姓名,希望他能有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