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佛莲,一个混吃等死的摆烂妖王。
“就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就打开了呀。”妖王在地上画下简易的灵阵,伸手在半空中虚拟笔画施咒时的动作,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进入6月,银雨乡会和我们的世界有重叠的部分,那时候还会经常有邀请,不小心闯入空白地带边缘部分,在六月进入空白地带要简单好多。”
“可你要是遇不到我们,那可怎么办?毕竟一般的妖精只能进入到空白地带边缘部分。”惊鹊问道,他知道弗兰能被称为妖王,肯定不只是比普通妖精强,还有那种神机妙算掌握世界规律的能力但惊鹊还是好奇如果真有有什么意外出现,他可就要永远待在这里。
妖王佛莲不在意到“那就待在这里呗。”他倒不觉得这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你们什么时候出去?这里剩下的就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他们会让你们插手吗?”佛莲虽然只是待在那栋小楼顶当做镇宅之物,但他对基地的事情掌握的比惊鹊他们要多的多。
“快了,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我在接触到佛连珠时出现的幻觉是因为那幅画还是因为佛莲珠?”惊鹊问道,当时的感觉很神奇她好像真的亲身经历,跟着那只凤凰飞跃山川大河,飞过雨林沙漠,短短几秒,见证人世间悲欢离合,那种感觉不像是幻觉。
“那是由我的记忆折叠成的一个虚拟空间,你只是对那幅画先入为主而已,在里面看到的东西,大多数都是由我的记忆构成的,听雨阁外面也有我布下的类似的机关,你们有空可以去试试哟。”妖王佛莲说道那些地方是一个游乐设施,却忘了他不下机关的最终目的是要防止有人进去听雨阁。
“还是算了吧。”惊鹊说道,腊梅身上的红疹在慢慢消下去,阿梅用妖力维持住自己身体的正常运转。
佛莲暂时不想待在珠子里,他们围坐在一起,佛莲看像小河里游动的鱼和随着水流飘荡的树叶,这里的一切和外面都相差无几却处处充满危机。
他转头结果发现四个人睡得四仰八叉毫无防备,这是把他当成免费的守卫了呀。
……
惊鹊四个人连日来在基地和树林间不断穿梭忙碌,连一个整觉都没有睡过好不容易有一个力量强大的人在他们身边他们便毫无不及的补觉。
腊梅睁开眼,她身上的红疹已经完全消下去,其实浑身还是感觉有些累不知道是睡得太久还是S受那些红疹的影响。
腊梅起身看向四周,清晨的林子间带点儿薄雾,凉凉的露珠从草叶上滴落打在脸上,他就这样躺在杂草间睡了整整一天,浑身上下湿漉漉的,黏糊糊的。
佛莲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回到珠子里,惊鹊应该是刚醒还在不停的打哈欠,揉眼睛。他们所有人身上都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粘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夏藤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人逆着光站,腊梅看不见他的脸,但凭感觉认为那应该是鹊仙,他们这就可以回去了吗?
惊鹊见了腊梅睁开眼,挪到腊梅身边“醒了吗?”
腊梅点点头“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对。”惊鹊付到腊梅耳边小声说道“鹊仙不想让我们对这件事插手太深,她让我们现在就回去。”
“看来银雨乡里的是处理的都很顺利。”
云石已经在收拾他们的包裹“腊梅姐,你这两把长刀还要不要?”
“要,怎么不要?”
鹊仙站在那里,比他们上次见多了份上位者的狠练“寻鹿还要过几天,我先把你们送出去,这半个月真是辛苦你们。”
鹊仙开口,语气温和像是嘱咐自己即将远行的孩子们“这一别,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相见,不过我会记得你们的虽然我们只相识了不到一个月,但分别是总是带点儿痛苦的味道,你们之后的路越来越顺吧。”
鹊仙在看向他们时眼里带着的温柔是什么都掩饰不出来的,他们很难将那个传闻中精于算计谋划这一场阴谋的银雨乡继承者和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联系起来。
“鹊仙,也祝你一切顺利!”夏藤说道。
鹊仙笑了笑“你们出去的地点和我们来时的地点可能会有些不同,但都是在三牛山里,下山时还需多注意,被村民看到,免不了一顿解释。”鹊仙这时候还惦念着他们会不会在村里被说闲话。
“我们会的。”
“那,山高路远愿此生再见!”鹊仙说完最后一句话带着对那个世界和记忆的不舍和留恋,召唤法阵开出门把他们送出去。
惊鹊站着光迎来的方向朝背后的鹊仙挥手告别,是啊,虽然只是短短相识了不到一个月的朋友,但想到此生可能不会再见心里却还是感觉总是少点什么。
穿过光束,他们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啊,这熟悉的空气熟悉的味道,怎么又下雨了?”云石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说道。
“是啊,没想到这次我们竟然把事情办了一半儿就被送回来了。”腊梅已经没有力气充气屏障,任由雨水打湿她的头发和衣服。
“我们好像是在深山里。”惊鹊说道,长满青苔的树干上已经有小精灵和树精冒出头来看他们。
“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下山去吗?怎么跟那些村民解释?”腊梅脑子晕晕什么都不想去思考直接把问题抛给他们。
“最主要是我们这样乱糟糟的样子也不像从家里回来,都像是去流浪乞讨了。”云石说道,他的头发已经打柳粘在一起了,给他一个破碗和一个拐杖他都能去街边要饭。
“我们要不等晚上再回去?”夏藤说道。
“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隐身回到家里?”惊鹊说道,雨虽然不大,但打在身上黏糊糊的触感和头上油不拉几的感觉混在一起确确实实的很难受。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就决定先回到家里舒舒服服洗个澡再说。
他们往山下走着,腊梅落在后面不是用手挠挠头皮和被水淋湿的头发,平嗯在森林里的小溪旁砍竹子带回去编竹筐。一抬头就看到惊鹊脚下一滑一屁股坐进小溪里,河边的石头上因为潮湿布满了青苔他们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滑倒。
平恩看着成落汤鸡的惊鹊发出无情的嘲笑,夏藤听到笑声,转头想一边看去,就看见平恩带着雨笠披着雨披手拿砍刀笑的一抽一抽的。
平恩见他们发现了他,放下砍刀三两步跑到他们身边,略过从水里出来的惊鹊直接走到后面云石和腊梅身边。
“这两位好像没见过,是你们的朋友吗?”
“我叫云石,她是腊梅。”云石开口,腊梅朝平恩招手打招呼,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她好烦,她好烦,她好烦烦烦烦烦烦。
怎么那都能碰都熟人啊,腊梅的社交恐惧症再次出现,她在心里祈求平恩赶紧走开,不要盯着她看啊。
“你们好我叫平恩。”平恩大方打招呼“我是他俩新教的朋友,我们在深山里生活,你们去哪里了啊?”平恩打量着他们这一身的造型,问道。
“去找了个活干。”夏藤说道。
“啥活,当乞丐吗?”
“这个要保密的,雇主不让说我们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惊鹊说道,她都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把身上的水扭干,湿漉漉的站在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上。
平恩看着她脚下的石头,欲言又止道“你脚下的石头…很滑。”
“我知道啊,但我要怎么下去啊?”惊鹊一动不动,不是不动,是不敢动生怕脚下一滑再次进到河里。
“我们先回去了。”夏藤扶着惊鹊让她下来。
“哦,对了,你们走的这段时间,有人来找过你们。”平恩说道。
“谁?”夏藤回头,他们初来乍到什么人会找到这里的来。
“是郭家的人。”平恩说道,他那天在村口看到的那个年轻人。
“是郭齐全吧。”
“是不是一个邋遢的老头儿?”夏藤问平恩。
“不是,是一个年轻人我上次见过好像是什么郭家新一任家主。”平恩说道“他来找你们做什么?”
夏藤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和郭家唯一的交集就是那个郭大师和郭齐全,郭家家主为什么来找我们。”
“不知道,他反正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你们小心。”平恩说道。“你们要下山吗?”
夏藤点头。
“这里是深山里,以你们这个乌龟速度大概走到半夜应该就能到山下了。”平摁真诚的给他们建议,完全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半夜,走到半夜,惊鹊满脑子都是平恩的话,走到半夜不如直接把她杀了。
告别平恩,四人为了不一走走到半夜于是加快速度赶路,果然平恩再次抬头看向他们时已经没了几人的身影,作为一个妖精居然走的和人类一样慢,说出去都要笑掉大牙。
他们作为,远离人世讨厌人类的一类妖精,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和人类接触当然和人类有关的任何事情他们都不喜欢。
四人的速度不算快,刚从躲避追杀的环境下逃脱出来,他们都不想费太大的力气于是慢悠悠的往前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到家。
他们做贼似的来到家门口,站在门檐下面四处张望在确认没有人之后,才打开大门快速闪进去。
“快关门。”腊梅最后一个进来,快速把门关上从里面上锁,几个人各自回到房间内洗漱。但大门外面的锁已经被打开,来来往往经过的人都能看到夏藤家的人回来了。
夏藤家一共两个浴室,夏藤他们房间卧室里有一个,卫生间里还有一个,惊鹊和腊梅先进去洗漱,云石蹲在院子里的屋檐下刷牙。白色的泡沫从他口角流出来,他一手拿着漱口水,看着屋外雨滴砸在泥地上砸出来的小坑。
夏藤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搬个小板凳坐在了云石身边“为什么不先把衣服换出来?”
云石把嘴里的泡沫吐掉,他脸上因为过敏还有些轻微发红发肿“我等一会儿洗完澡一起换。”
“她们洗澡朝慢的。”
“啊,没关系,等一会儿吧。”
雨水顺着雨链流到地上的花坛里,大概是这几天经常下雨的缘故,花坛里积了不少雨水,连院子里都开始积水。
夏藤从杂物间里拿出锄头,带上雨笠清起下水道里的泥沙和落叶。
云石刷完牙,嘴角还带着泡沫,他也没去洗,就这么看着夏藤进进出出疏通下水道,院子里的积水开始往外流,,下水道里冲出不少黑色的淤泥。
夏藤把花坛扒开一个缺口,把里面的雨水放出来,还在花坛里高处来的一小块地方发现了一只被水淹了半截的刺猬。
夏藤把刺猬铲起来放到走廊下面,小刺猬脚沾到地面往前移动两下证明自己还活着,云石看着眼前的刺猬“这里还有这东西呢?”
“应该是见房子里没人跑进来的。”花坛是用砖头垒起来的一个小台阶是的坛子,不高,但里面进了水,小刺猬趴在花叶底下等在想出去的时候四周都变成一片汪洋,而它待的地方变成孤岛,要是他们在晚来一两天,这里的雨还不见停的话小刺猬估计要么学会游泳,要么魂归故里。
惊鹊先出来,她头上顶着一个毛巾,让夏藤赶紧去洗澡,浴室里残留着腾腾热气和沐浴露的味道,夏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全身,他突然想起惊鹊身上的伤口,这几天忙着逃命完全不记得这事儿。
腊梅出来后云石就进去,身体跑在热水里得到极大的满足。
惊鹊看着脚底下一动不动的刺猬“死了。”
话音刚落,小刺猬往前挪两步。
“还活着。”腊梅说道“真是命大。”
“是啊。”惊鹊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刺猬还是再说他们,亦或者是再说鹊仙。
晚间的风带着雨气吹进屋里,,惊鹊把窗户关小,躺在床上满足的伸了伸懒腰,“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夏藤把手放在惊鹊肚子上,摸着她肚子上的软肉“是不是又瘦了。”
“瘦了好啊,瘦了穿衣服好看。”惊鹊满心欢喜的说道,就是有点累,心累,身体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