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那一车子的货物都没了,你说你如何补偿我?”那婆子抵住傅源的下颚,手中的折扇划过他有些脏乱的脖颈。
傅源微微一笑,“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噢?什么交易。”那婆子眼眸微眯,紧盯着傅源的脸,仔细一看,这傅源倒是有几分姿色。
“我自愿入楼,并且我保证你的春玉楼会大火。”
“你凭何?”
“我这张脸。”傅源紧盯着那老婆子,这副身子确实貌美,况且自己本就是招财之体,也没什么可欺瞒的。
“好,我且信你。自我介绍下,我是这春玉楼的主人,你可叫我玉婆子。”
“我会叫人来帮你梳洗的,今晚是月沁花魁的拍卖会,你同她一起出场。”傅源点点头,很乖巧的望着玉婆。
——
另一边的小草垛里,那小孩被一群黑衣人抱起,为首的说道:“小主子,是属下们来迟。”
“无妨,你们来的路上可有看见一位小哥哥?”那小孩扯着其他黑衣人的衣裳。
“属下不曾看到。”
不曾吗?说好的...回来找我的...“没看到那便回去吧,你们看着找找,是他救的我。”
“是,小主人。”
为首的黑衣人俯了俯身,遣散了其他的人去寻那位公子,自己则将怀中的人送回了府邸。
“你便是今晚与我一同出场的新人?”月沁是春玉楼唯一的花魁,说话的语调也格外的傲气,“是,我是元符。”傅源随说了个名。
“谁让你告诉我名字了,你还不配同本姑娘讲话。”月沁哼声道,甩袖离去。
“月沁就是那个性子,你别太在意,换上这衣物,到二楼去吧。”玉婆将一套青纱绿衣递给了傅源,他虚手接过,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源所在的房间在春玉楼六楼,风景也不错,可眺望整个大盛京城。傅源快速的换了衣物,用同色系的发带将头发束起,在镜台前画眉、点唇,傅源的肤色够白,自是不用敷粉,最后在眼尾勾勒出一抹胭脂红,傅源才起身。
到二楼戏台后帘,玉婆则是一副我没看错的眼神,傅源打扮起来,可真是雌雄莫辨。
一袭青纱绿衣,墨发被青色发带束起垂在耳边,一抹胭脂红点缀在眼尾,眼角处的红痣也愈发妖艳。这可把月沁给惊到了,不想上一秒邋里邋遢的人儿,下一秒就美艳清婉。
“哼,打扮的好看又如何,没些技艺,怎么招揽客人。”月沁仰着头,不给傅源一个眼神。
“……”傅源不想多说,只收敛了些情绪,静静的听玉婆安排。
“月沁,收敛些。今日是你的破题之夜,你需好好表现,也要多多关照元符。”玉婆轻轻拍着月沁的额头,再嘱咐了傅源一些规矩,教了几式舞技动作。
傅源只乖乖学下,也不说多话。
玉婆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往了戏台,看着舞姬舞完最后一舞,登台道:“各位贵客,想必大家都知,今夜,是我楼月沁花魁的破题之夜。”
“还是老规矩,请先看月沁一舞,最后价高的贵客得之!”
说罢,后台传来乐器彼此起伏的曲调,月沁照排练好的出场,如敦煌飞天一般,月沁缓缓降落在戏台上,一袭红纱罗裙,惊艳四方。
一停一动,一颦一笑,明艳动人,一舞毕之。
玉婆便在这时叫价:“月沁姑娘的破题之夜,开始竞拍!”
“二百两白银起拍!”
台下的人早已按捺不住,来人不停加价。
“五百两!”
“六百两!”
“六百五十两!”
“八百两!”
“一千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