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只是想,想让徐敬业死的痛苦一点,谁让他祸害了大哥齐玉涛呢。”
齐槐泗眼珠子一转,好的注意想不到,但是却想到了如何坑自己人。
先把齐玉涛拽下水再说,谁不知道都是他的无能造成了突厥人兵临城下。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因为不知兵造成的。
一心只为了齐家人能够掌权,就想尽了一切机会给齐家人封王拜侯。
那什么说服众人呢,只有军功,但是突厥人又为什么会主动配合呢?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哦,你是什么意思?”
话锋一转,嘴角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
一旁的判官下笔如刀,悬腕疾书,将齐槐泗的话一句不落的全部白纸黑字记得明明白白。
“姑母您想啊,侄儿和大哥齐玉涛自幼在一起长大,感情融洽,徐敬业虽然竭力死战,但还是未能挽回被突厥人消灭的命运,置大哥齐玉涛于何地。”
“你怎么知道徐敬业竭力死战?”
尚未说话,赵聘齐不满的说道。
“赵聘齐,这里有你什么事,我们姑侄俩交心,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齐槐泗不满的指责道。
“放肆,赵大人乃本宫肱股之臣,还不快点给赵大人赔罪。”
额?
齐槐泗做梦都想不到,姑母竟然会为了一个外人和自己动怒,而且还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但是他更知道姑母是什么人,就算是弄死自己的亲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所以他可不敢造次。
“赵大人,小人知错了,这些全都是突厥人告诉我的。”
“突厥人?槐泗,你竟然胆敢背着本宫和突厥人有勾连?”
听闻更加的震怒,甚至身子都开始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看着震颤如筛糠一样,齐槐泗心里更加的惊恐。
本来这些都是他准备讨好姑母所做的,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姑母息怒,小侄儿也是好心,知道姑母暗通突厥人,所以也想从突厥人那里打探一些消息,就主动地联系了突厥人。”
齐槐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怒火。
“混账,把你勾结突厥人的事儿都给本宫供出来,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不成器的玩意儿。”
齐南雁都差一点要跳脚了,突厥人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城守能够染指的吗?
“姑母息怒,小侄儿如实交代就是了。”
本来还打着如意算盘,这一下算是全都毁了。
齐槐泗无奈之下就把自己如何和突厥人取得的联系如实说出。
一旁的判官来不及卸妆,辛苦的将这一切全都如实的呈现在供词之上。
当写完了最后一句话,判官如释重负,脸上的妆都花了,那都是汗水浸泡的结果。
拿着供词看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供词交给齐槐泗,让他看看还有什么补充的地方。
“姑母,小侄儿都说了,难道姑母要办了小侄儿吗?”
齐槐泗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他也不想就这么的荒废了大好前程。
“签字画押。”
赵聘齐看了看态度,转头对着齐槐泗说道。
“是。”
虽然突厥被直接成了东西两部分,西突厥也早在几十年前灭亡了,但是东.突厥还在,野蛮的血统还在。
无信的基因是强大的,所以大璃不得不防。
这也没有引起齐槐泗的怀疑,他只知道姑母动怒了,现在顺着的意思做,也许还有缓和姑侄俩的机会。
如实交代之后,齐槐泗在供词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赵聘齐拿过之后,满意的笑了。
“陛下,这是罪臣齐槐泗的供词,恭请陛下御览。”
什么鬼?
齐槐泗差异的抬起头,看到大璃皇帝林轩从幕后走了出来。
几乎所有鬼面人全都跪下,齐声呐喊。
“吾皇外岁万岁万万岁。”
就连赵聘齐也是屁股高高撅起,脑袋深深地埋在紧贴在地面的双手之上。
“哈哈哈,玩什么啊,你们又玩什么啊,刚才装神弄鬼被本官识破了,现在又来玩皇帝,我们齐家才是皇族,你们搞错了吧。”
齐槐泗被眼前的一幕搞晕头了。
关键是刚才的那份供词没有一句谎话,在淫威下,他不敢有所隐瞒,全都是如实的交代。
而且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齐槐泗把他知道和突厥人交易的内情也捎带上了。
特别是齐玉涛兵败这件事,更是被浓重一笔,写的特别的突出,目的就是为了减轻他齐槐泗的罪责。
不惜出卖族兄为目的,当然这很齐家人,他们全都是唯利是图的家伙。
“大胆,大璃皇帝驾到,还敢放肆。”
说话间,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齐槐泗的脸蛋子上。
刚才审讯的时候,齐槐泗拒不交代都没有动刑。
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挨了一巴掌,而且很明显这一巴掌很重,扇的齐槐泗半张脸都肿成了猪头。
如果现在站在跟前的话,第一眼也认不出来这就是他的不成器的小侄儿。
“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齐槐泗被打急眼了,跳起来大声的咆哮起来,面对这些他一点也不害怕。
毕竟还有姑母给他撑腰呢。
他对的小动作,知道很多,这也因为并没有太多值得信任的内臣所致。只好让子侄们来充当亲信了。
“你看我是谁?”
为了让齐槐泗不再嚣张,站了起来,并且走到了齐槐泗的面前。
“握草。”
齐槐泗不由得爆了粗口,看清楚了眼前那个人,他彻底的慌了神。
赵聘齐连阎罗王都能扮演呢。
原来是大璃最负盛名的口技专家牛舌兰。
在大璃的花街柳巷,专门豢养着这类人,他们专门以说书为生,主要的客户群体就是前去寻花问柳的公子哥。
这些人一边吃着花酒,一边欣赏着评书,然后等到有了空位置,就上楼。
而最有名的艺人就是牛舌兰。
此人全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学什么像什么。
刚才模仿的嗓音,就是齐南雁亲自来了都不能识破是假的。
更何况心智早已经破防的齐槐泗了。
“陛下,这些全都是齐槐泗的供词。”
看着耷拉着脑袋的齐槐泗,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彻底的蔫了。
林轩简单了扫了一眼,刚才他们的对话,林轩已经全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