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你是斯卡里茨拉德季大人的使者,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15?是斯卡里茨人吗?是拉德季大人麾下哪支部队的士兵?身居什么职位?我怎么没见过你?”
罗巴德一口气问了很多的问题,其实说到底就是一个问题,那就是打探李恒的底细。
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李恒先是恭敬的对其行了一礼,然后微笑着回道。
“您好,尊敬的罗巴德大人,我叫亨利·马丁,今年16岁,土生土长的斯卡里茨人。您没见过我,是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并非拉德季大人的麾下,不过,我的母亲是拉德季大人麾下的铸剑师马丁。”
他并没用铁匠这个词语,而是选择了铸剑师,虽然都是同一个职业,但在逼格上无疑会高大上很多。
也算是在自己的脸上贴了层金。
我爹是拉德季的属下,那我是他儿子,四舍五入也等于是拉德季的属下吧?
而且这样详细的说,会给人种真诚的感觉。
“嗯?铸剑师马丁?你是马丁的儿子?”
罗巴德微微一怔,又仔细的打量了番李恒,不过目光却是柔和了很多,接着,他露出了比苦还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大笑着道“哈哈,我说怎么觉得你有点面熟呢?原来你是小亨利,哈哈哈,你小时候,在布拉格我还抱过你呢,不过那时候你才那么大点,现在竟然长这么大了,啧啧,这时间过得是真快啊。”
(O_o)??
‘布拉格?抱过我?’
李恒一脸问号,他并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所以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在原著里也没提过这一段啊?
似乎是看出了李恒的困惑,罗巴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解释道“哈哈,你不记得这很正常,你那时才2、3岁,才会跑。”
李恒一脸黑线,2、3岁时候能记得个鬼啊?
“罗巴德大人......”
“叫什么大人?叫叔叔,叫大人就太生分了,好歹我和你父亲也算是过命的交情。”
罗巴德的神情中满是对往昔的追忆,看着面前的半大小子,仿佛看到了老友年轻时的样子。
李恒却是高兴坏了,给杆了,那还不赶紧顺着往上爬?
“罗巴德叔叔。”李恒甜甜的叫着。
“哎哎,好孩子,好孩子,来人,赶紧去给我大侄子端杯水来。”
听李恒这么一喊,罗巴德高兴坏了,不停的拍着李恒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温柔、慈祥和欣喜。
“请稍等,大人。”
“罗......”
李恒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却突然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空了似的,没了知觉。
幸好罗巴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小亨利?小亨利?你还好吗?水,快把水拿来!”巴罗德一边摇晃,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焦急的对城堡里的仆人喊道。
“来了来了,水来了。”
罗巴德小心的给李恒喂了些水,万幸,他还能喝下去。
几口水下肚,那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嗯?发生了什么?我刚刚是怎么了?”
李恒有些迷茫的喃喃道。
“呼,孩子,你可真吓死我了,还好你昏了没两分钟就醒了过来。”
“啊?昏了?我刚刚昏了?”
“嗯,是的,你这是之前身体和精神都太过于紧张和疲惫了,突然一下子放松下来,身子就有点吃不消了,而且你还受了伤,应该流了不少血,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好好吃两顿,睡一觉就好了。”
“来,先把这碗热牛奶喝了。”
闻着香喷喷的奶香味,李恒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直接把这一大碗给干光了。
“嗝,谢谢您,罗巴德叔叔,我感觉好多了。”
李恒有些踉跄的站起身感谢道。
这碗热牛奶是真的好,既补充了身体流失的水分,又补充了丰富的营养,还热乎乎的,李恒明显的感觉自己舒服多了,虽然身体还是很累很乏,又酸又疼的,但最起码有力气了不少。
“唉,孩子,你今天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能把自己累到晕倒?”罗巴德看着李恒那憔悴的模样,心疼的不行,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
“ε=(´ο`*)))唉。”
李恒重重的叹了口气,苦笑着道“要说经历,我今天的经历可真是精彩至极啊。”
“昨晚儿我喝多了,今天快到中午我才起来。起来后就去帮父亲做一些跑腿的活,要欠债、买木炭、买麦酒、取东西。趁着空闲,我先去偷偷的跟一个剑客学剑术。之后我去要债,那人不给,就争吵,打斗了一番...之后我又去找朋友聊了会...最终回到家里帮父亲一起为拉德季大人铸剑,就是我身上的那一柄,大体完工后,拉德季大人就来试剑,他很满意。”
“完事后,我就跟朋友出城玩,谁成想库曼人来了,他们......我就开始逃,从城门逃回城堡,谁成想,城里居然有敌人的奸细,他们拦住了路,我就...到了内城的城门口,吊桥居然升了起来,我进不去啊?那个气呦,守城的军官就告诉我从小道逃下山,山下有马,让我骑着逃去塔尔木堡报信,于是我就继续逃。”
“可是,当我从小道逃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库曼人跟踪我,我就略施小计,阴死了那个追兵,换上了他的衣服,下了山。到山下又发现我的好朋友和他父亲遇到了危险,我就装成库曼人从对方手中骗过了我那被劫持的朋友,之后我和我朋友就偷袭,和他父亲配合杀了这伙库曼人。”
“换好库曼人的装扮后,我们骑着马逃,但半路上碰上了一大队库曼骑兵,足有四五十号人,我朋友的父亲就慌了,我们就暴露了,差点没给我气死,我们哪能跑过那些从马背上长大的库曼人?最终我就决定兵分两路,引开追兵。”
“我就骑着马一路逃,但不成想路过了一个村庄,那个村庄,战火并没有蔓延到,是我把库曼人领去的,我...”
李恒哽咽的说道。
罗巴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孩子,那并不怨你。”
“我知道,但,确实是我害了他们,所以见他们分兵,我就决定不在逃了,我回身射箭反击,或许是命运之神的眷顾,我竟一箭就射中了那库曼军官的马,那个军官直接被摔死,好几个库曼人都摔下马,我就继续逃。”
“我逃了一段路后,见他们并没有追上来,我屁股和大腿疼的有些受不了,我就想歇歇,谁成想,这一歇出事了,没多久,他们又追上来了,我就急忙继续跑,之后,就是您看到的那样了。”
李恒简单的诉说了一番自己今天的经历,不过跟朋友的密谋他并没有说,也不能说。
罗巴德都听呆了,眼神有些怪异的看了眼李恒,道“孩子,我觉得你真该去教堂对上帝好好的感谢一番,这样的遭遇,你还能安然无恙,你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
“你...不疼吗?”巴罗德突然有些疑惑的问道。
“啊?(⊙_⊙)?啥?”李恒有些懵,有点没反应过来。
巴罗德指了指他的背上,道“你这背上的盾牌,射满了箭矢,肯定有射穿盾牌的,扎在肉里的,你这一直背着不沉吗?不疼吗?”
“呃(⊙o⊙)…”
“雾草,我给忘了。”
李恒恍然,怪不得他卸下武器,转身的时候,父亲的士兵都会躲一下?
原来是躲他这只刺猬啊。
o(╥﹏╥)o
在罗巴德的帮助下,小心的卸下背上的盾牌,看着那上面插满了的十几支箭矢,李恒心都哇凉哇凉的。
“啧啧,小子,还是你聪明啊,两个盾牌绑在一起了,要不然呐,你这后背就真成马蜂窝了,快吧衣服也脱了,这两层盾都露出箭头了,你肯定流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