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朱知府的带领下,周煦晗跟着去周边的村庄逛了一圈,了解周围的情况。
情况确实不容小觑,有些村子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房屋上面都布满厚厚的尘土,年久失修的房子的门都被风沙吹到了门,窗户也被吹破了。
周煦晗问朱知府,“这边的风沙一般是多长时间发生一次?”
朱知府想了一下,说,“大概十天就有一次。”
周煦晗走进附近的房屋,看看里面的情况。
屋里的有些值钱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床上布满了沙尘,桌子上和板凳上也都是沙尘,沙尘至少三寸厚。
看来,这家人逃难去了。
“朱知府,我查过卷宗了,卷宗上记载以前这边有很多的树林。可是你我今日逛了这么一大圈,连郊外都逛了,可是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树木,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周煦晗指向远处,“那些树木去哪儿了?”
朱知府小心翼翼地回答,“是这样的。本来这个地方确实是有很多的树木的,还有大片的森林。但是大多都是个人种植的,像地主、富商、乡绅这些人。”
“可是,后来咱们这边就来了几个商人,高价收购木材,一些种植树木的人开始砍树卖钱。当时他们出的价格可是极高的,整个兰月我觉得都没人会出这样的价格。”朱知府慢慢地说。
周煦晗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那些商人要高价买树木?他们买树是要干什么?
“那些商人是兰月人吗?”周煦晗问。
朱知府说,“不像是。我记得衣着打扮和咱们是不一样的。”
难道是南国人,他们这么早就开始筹备这场战争了吗?这是一场准备充足的硬仗啊!不是沈修远那边怎么样了?
“后来呢?”周煦晗问。
“后来,那些商人开始散布木材即将要降价的信息,刚上来并没有什么人相信。”朱知府说。
“他们确实降价了,对吗?”周煦晗插嘴说。
“神木使说得不错。确实开始降价了,那些要卖木材的人开始慌张了,观望要不要卖?两天后,又降了。手中还有木材的人,开始卖木材。毕竟即使降了又降的价格,还是比兰月的木材高。仅仅二旬的时间,这片地方的树木全部消失了。”
“可惜了,保命的树木没有了,这里的百姓没想到几年之后,这里会成为自己的埋骨之地,也没想到自己会背井离乡。”
“是啊!”朱知府感慨道。
周煦晗听完这些故事,也大体明白了怎么样的事情。只是不知道现在种好了树木,对抵御风沙到底有没有用?
周煦晗走到了马车前,既然已经了解到了什么情况,那就可以回去了。
“朱知府,你明天就派人到各个地方种植树木。”周煦晗上了马车,伸头要进去,但是停下了,转头对朱知府说,“还有,询问一下还留在这里的人,动员一下他们也去种植树木,人多力量大。”
朱知府说,“现在种植树木又有什么用?小树苗,风沙以来,就死了。根本没有什么用。”
周煦晗从马车上下来,从朱知府的面前走过去,走到一株脆弱的小草面前,对朱知府说,“看到这颗小草了吗?”
朱知府点点头。
“万物复苏。”周煦晗嘴里念叨着。
瞬间,小草慢慢长大,翠绿挺拔,枝叶饱满。
“看到了吗?只要树木被种下去,我就可以让它茁壮成长。”周煦晗说。
“下官明白了。”
朱知府一直以为神木使只是一个官职,虚设的官职,虽然听说过很多关于神木使的传说,但是并没有人走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朱知府现在见识到了神木使的真正本领,对神木使很是敬佩。
周煦晗没有理会朱知府,径直上马车去了。
在沈修远来之前,已经丢了三座城池了,现在他驻守在虎头关。
白天,他和其他将军对以往的战情作分析,并制定作战计划。
夜晚,沈修远走出军营,了解将士,鼓励将士,与将士建立好的关系。
正当沈修远和其他人一起看模拟沙盘,做下一步的计划。
“报!”一个士兵紧急来报。
“说。”沈修远说。
“报告将军,敌军又来侵犯了,预计还有两个时辰就到城门口。”士兵说。
坐在底下的将军交头接耳,心忧该怎么应对。
沈修远想了一下,仔细地看着沙盘,说,“赵将军,您带领五万人出城迎敌,包抄敌人的右翼。孙将军,您带领五万人,包抄敌人的左翼。”
“我带兵十万,正面迎击敌兵。”
“是!”
“是!”
两军对战在城门外,从高空俯瞰,穿过云层,犹如排列有序的蚂蚁。
沈修远身着铠甲,手提锋利的宝剑,骑着强健的马,眼神坚毅,面色严肃。
一声声号角被吹响。
“冲!”
“冲!”声音震天响,冲破云霄。两方人马冲向彼此,扬起了黄色的沙尘,弥漫在将士的脸上。
沈修远骑着马,一剑杀一人,剑上沾满了鲜血。
一个敌军将领站在沈修远的面前,眼神锋利,想要与沈修远对决。
沈修远从马上下来,站在他的面前。
两个人面对面而站,一方手持宝剑,一方手持大刀。
“呀!”双方出兵器对向彼此。
南国方将军举刀砍向沈修远,沈修远转腕用剑抵刀。
“砰!”是兵器与兵器碰撞的声音。
双方对决僵持不下,一时间难分胜负。
两人分开,双方都气喘吁吁。
沈修远开始反击,招招致命。
方将军都一一抵挡住了。
两个人看着彼此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沈修远用力地抵开方将军的刀,紧接着,沈修远趁方将军没有反应过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