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阳光明媚,天高气爽,朝歌城外的围猎场热闹非凡,原是朝歌城富家公子小姐们一年一度的围猎场大赛。
“林景辞,托你的面子,今天人来得够齐全呀哈哈哈哈!”来人正是闻丞相之子,闻息衍。
“息衍?你这么懒得一个人也来参加围猎?”林景辞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调笑道。
“这不是给你面子吗。”然后悄悄附到他耳边说,“这不是听说你打算整一下林安之和你哥他们,我来凑个热闹呀!”
林景辞用拳锤了一下他的肩头,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的姑娘来得够多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围猎场大赛,是你林世子的招亲呢?”来者又是一风流公子模样之人。
“李明成,你个狗东西,我可算逮到你了啊!”
林景辞表面装作气冲冲的样子,实则掩饰不住脸上的笑,“说好的跟我一起去江南,临走找不到你人影,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会被林安之和林欢欺负狼狈如此?”
“林世子喜怒,息怒啊,你对外可说自己是游山玩水,哪来的狼狈一说?”
“哼,我今日还不与你一般见识,不过,这两日围猎,我们可不能输给那几个人!”
说完便拉住闻息衍和李明成,开始商量如何让他们吃点苦头!
围猎开始前照旧有一个宴会,所有世家公子小姐们坐在一起,表面一派其乐融融,实则这个年纪的姑娘少爷们,要么就是情意暗涌,要不就是敌意不掩,个个准备一较高下。
“兄长,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啊,不知道兄长在林府生活得可还好?”
林景辞一举酒杯,一脸关切地看着林欢。
“贤弟不必担心,我与安之乃为知己,每天与他谈今论古,可是开心极了。”
“是啊,林世子,有这些个功夫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婚事吧,林伯母为此事还特地在这次围猎邀请这么多小姐们,很是上心啊!”林安之在一旁淡淡道,言语中有些讥讽之意。
“家母有意安排,还是整日在府中无所事事,想要牵些姻缘罢了,林少爷若是有心仪之人,也可借此机会亲近亲近。”
“哎——我说你们,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这两日围猎如何安排的,景辞你快跟大伙说说!”闻息衍按捺不住开始催促着林景辞。
“那好,今年的围猎跟往年有些不同,往年围猎者猎到最多者为胜出,可得宁王所供礼物一件,以往都是个体战,没什么新意,今年可采取团队战,三人一组队,团队与团队之间可采取争夺同一个猎物,以没有性命伤害为前提的公平比赛。另外,比赛将连续两天进行,带一些干粮食物后进入森林,明日傍晚方能出来,提前出来者可谓弃赛。不知,各位认为怎么样?”
“不能出来,那万一有个什么危险…”说话者是宁王女儿宁殊,朝歌城贵女之首,在这圈人中说话很有分量。
见她开口,林景辞道,“公主只管放心,森林中已经提前清理过,没有大型野兽,对于习武之人没有什么危险,森林中度过两日对女子实为困难,因此各位小姐还只是依照往日即可。”
“景辞这次想得可够全面啊!”
正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林宁之跟林安之真是亲兄妹,对林景辞都有些刻薄之意。
“林小姐,令兄武功不凡,你不必担心!”
“哼,我哥哥他肯定是最厉害的,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说完便一转头站到宁殊旁说悄悄话。
“诸位,可准备好了啊?”稍等一会,林景辞开口问道。
“景辞,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得到闻息衍贱兮兮的回答,林景辞嘴角一勾。
“羽箭一下,围猎开始!”
只见林景辞拉起一张大弓,一支羽箭滑落天空,诸人拉起缰绳,策马狂奔进入森林。
一场围猎,已然开始。
“师父,走了几日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朝歌城啊?”
苏清禾气喘吁吁地拉住走在前面的白辰明问道。
“小禾,这才走了多长时间你就受不了啦?之前跟你说,习武之人,最重要的便是体力…”
“停停停!”
苏清禾打断白辰明的说教,转身抱住白灵,“师姐,是我师姐也累了!”
说完碰碰白灵,用眼神暗示她。
“对啊,辰明,走了这么多天,我都有些累了,不如今日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是你看,这周围都是林子,看着也不像什么有住处的地方啊!”
白辰明被白灵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随意指着周围,此处正是一处森林,没有什么注意的地方。
“我看这也快到朝歌城了,今天天色也挺好的,不如我们今日就露宿在此地?师姐你觉得如何?”
苏清禾实在又有些犯懒,最重要的是对朝歌城充满一些不知道由何而来的畏惧,迟迟不敢再走。
“我觉得挺好,我还没有如此过呢,今日看看星星月亮,想想也挺好的。”
白灵自然一脸向往,从前她规矩的自己过于严了,也不曾放纵一次。
“真是拿你没办法,你们先在此处休息吧,我去找些树枝生活,夜晚总是还好有些凉的。”
“师父,你真好!”
看苏清禾又要拍马屁了,白辰明一甩衣袖,转身就走,不再搭理她,他算摸清楚这个人了,有事时师父真好,无事时师父你好碍事啊走开,真是也拿她没办法。
“景辞,这次的比赛看起来不错,不过可别翻车了啊?”李明成用胳膊肘碰碰林景辞,一脸坏笑。
“只要你们俩不拖后腿,这次围猎我们赢定了!还能好好地整一下他们,谁让他们在江南追杀我来着。”
林景辞哼了一声,骑着马扬长而去,只留下李明成和闻息衍面面相觑。
“这个林景辞,还是这样的骄纵。”李明成无奈摇摇头看着闻息衍说。
“哎呀,管他这么多,开心就好啦!”
闻息衍无所谓的耸耸肩,骑着马追上林景辞,大喊着,“景辞,你等等我嘛!”
“也罢,希望这次不要搞出什么大事,也就好了。”
“林欢,你说林景辞这次活动举办的,有何意啊?”
林安之一边骑马,一边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这次的围猎实在令他有些琢磨不透林景辞的想法。
“还有上次林景辞突然来府中,感觉他好像故意激怒我,想要给我个下马威的样子!”
“林景辞这个人本是如此,这么多年你还没看透吗?”
林欢与林景辞本是表兄弟关系,他们二人相貌也有些相像之处,两人都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一挂的人,只是近些年言昭有些混不吝的名声传出来,他本人也是风流任性,但文武在朝歌城中皆是公子前列,却在一些人看来,总是不如林欢。
“我说这个林景辞,平常被他母亲骄纵惯养,虽说有些本事在身上,可平日作风真是不好,这次不知道肚子里藏着什么坏呢!”
说话者是这次林安之林欢队伍的第三人,也是宁王亲侄宁远,他素来看不惯城中各家千金多多少少对林景辞都有些好感,而自己也总被说教比不上他,故也多有怨言。
俗话说,你讨厌他我也讨厌他,那我们就是好朋友。
宁远与林安之走的也是非常近,大概就是这个缘由。
“何必想他做什么,只要他想对我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林欢看看林安之和宁远,几人对视一番,哈哈大笑起来,这次的围猎可不简单啊!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