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觉得李轩好,那就让谁嫁去吧!”云锦书冰冷的声音,自他们身后飘入他们的耳里。
秦悦见云锦书回来,犹如见到救星,红着眼眶看着风尘仆仆的云锦书朝她而来。
云锦书接住她递过来的手,轻轻拍打安抚着。
云老太被云锦书惊世骇俗的话,倏然变了脸色,厉色地呵斥道:“书丫头,你别不识好歹,放眼整个云家村,轩哥儿的条件是最好的,你与他成亲,你舅奶奶能帮你当家做主。”
“绣丫头瑟丫头就不会如此没有规矩了,你家确实需要一个长辈坐镇,不然,你们会捅破了天去。”
云锦书冷笑一声,“祖母,颠倒黑白不是你这样颠倒黑白的,话也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李轩打的如意算盘,当我全家都是傻子吗?”
“还帮我管家?帮我调教弟妹?接管我的一切?住进我家?李轩不但要鸠占鹊巢,还要霸占我云锦书的一切,你们还要披上一层为我家好的外皮,舅奶奶不觉得欺人太甚吗?”
被揭去遮羞布的官氏,突然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作势要扑过去厮打云锦书,但被云锦书巧妙地躲过了。
官氏的右脚被绊了一下,摇摇晃晃的身子,如期而至地摔在小李氏身上。
没错,官氏的摔跤是云锦书设计好的,三人中,小李氏才是最可恶的那一个。
她敢打包票,今日麻烦上门,多半是小李氏的功劳,她以为只要维持明面上的和谐,看在云君凯云君浩面上,她可以不与她计较,她私下做的那些膈应人的小动作。
“哎哟!”官氏的体格相当于两个秦悦,压在娇小的小李氏身上,冲击力可见一斑。
云锦书勾唇一笑,“叫你一声舅奶奶还真当自己是我长辈了?我家的主还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就李轩那个残渣,鸡鸣狗盗之徒,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他三个媳妇都死在他虐杀之下吧!这样的人,祖母要定给我,不知道的还以为,祖母是继祖母,将继孙女推入火坑呢?”
被揭开了遮羞布的云老太涨红着老脸,指着她‘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云锦书此时不再顾忌云老太是长辈,并不是所有的长辈都配长辈两字。
长慈子才慈,云老太与官氏一起算计娘亲算计她的时候,已然没有将自己当做是孙女,她也就没必要给她留脸面了。
“舅奶奶与我母亲说的话,我基本听了个全,李轩龌龊的心思,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别再说的那样大义凛然,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云锦书嗤笑,“自古以来,姻缘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不是忘了,祖母与我家已经分家了。”
“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我的亲事当然由我母亲做主,你越过我母亲,直接与祖母私自商定,算怎么回事?”
云锦书又在官氏的玻璃心上,继续插上一刀,“以为我父亲不在,母亲性子绵软,就想拿捏我娘拿捏我的亲事,进而达到霸占我家,霸占我外面的产业?”
“官氏,叫你一声舅奶奶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在我发火前,最好立刻离开我家,不然,你会后悔的。”
云锦书最后一句话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秦悦不愿意撕破脸,那就由她来,原主记忆深处可有一段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今日,就由她来斩断这一孽缘,彻底了结此事,了结可能潜在的危险,“今后我家不欢迎舅奶奶一家,没事不要再来串门了,舅奶奶是知道,我会一点医术的。”
云锦书笑的邪魅又可怖,眼里浓重的警告即便是眼瞎的,也能感觉得到,“懂医术的人,多少懂一点毒术,万一惹我不高兴了,我不介意浪费点毒药,一种沾上一点就化成水的毒药。”
“啊!你……你是恶鬼,你不是云锦书。”
官氏被云锦书嗜血的警告,惊吓得连连后退,她一点也不怀疑,云锦书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哼,我不是云锦书?”云锦书冷哼一声,“从前那个懦弱的,被你们欺负都不敢反抗的云锦书已经死了,死在逃荒的路上。”
云锦书也没说错,原主是死了,被饿死的。
“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我再不改变,等着舅奶奶将我们一家子拆吃入腹吗?任由坏人欺负吗?”
“我再告诉祖母和舅奶奶,对了还有大伯母,我家由我做主,有事尽管找我,我母亲只要照顾好弟妹,打理好家里就可以了。”
“我家的长辈是我母亲,可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充当我长辈,舅奶奶可知?”
云老太的脸面被云锦书一次比一次狠地撕下来,扔在底下,揉碎了踩,早已经气得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云锦书叽哩啪啦一番警告,也根本没给她调整的机会。
“书丫头,休得胡言乱语,我可还活得好好的,秦氏算什么长辈?”云老太终于找到话来捍卫自己的地位。
云锦书当即不客气地驳斥道:“你是长辈,但我们已经分家了,在我爹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分家了,我们已经是两家人,祖母的手就不要伸那么长。”
“管好自己一房的事才是,不要被人牵着鼻子,当枪使了,还不自知。”云锦书说完,别有深意地看来了一眼小李氏。
小李氏心虚地别开视线,将头低得不能再低,当起来了乌龟。
孬种,敢做不敢当。
“书丫头,你在含沙射影些什么?你在挑拨离间些啥?你目无长辈,罔顾礼教,以己度人,你个赔……”云老太的话被云老头呵斥得住了嘴。
“住口。”
只见云老头怒气冲冲地来到云老太面前,眼里的火焰蓬勃而出,烧得云老太怯怯地低下头,成了怂包。
“丢人现眼的东西。”这句话是冲着小李氏说的,“还不滚回家里去。”
官氏见云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