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的救命之恩?马娟是云锦书救的,与云家有什么关系?
秦悦虽然想反驳,但她被云老太磋磨惯了,性子绵软,不敢在云老太面前呛声。
面对云老太的呵斥,她一贯是听之任之,即沉默是她惯用的消极对抗。
因为她知道,倘若她敢反抗,云老太会变本加厉的呵斥她,只需听着就可以了,得不到回应,她自然就消停了下来。
秦悦想要息事宁人,小李氏旁边的官氏不同意了,她高昂头,一脸嫌弃的撇了一眼秦悦。
“他家将人送来,不就是来报答云家的吗?你倒好,将人惯成丫鬟命小姐心,将她当成小姐一样在家里供她吃喝。”
“她身上那身嫩绿色的衣裳,是书丫头买的吧!对个下人倒是姐妹情深,怎滴不见他给家里的哥哥姐姐买件衣裳?”
秦悦觉得,无论是云老太也好,官氏也好,无论说她或者骂她什么都可以,但是说云锦书就不可以。
即便秦悦被官氏无耻的嘴脸气得红了眼眶,她鼓起勇气强壮镇定的说:“家里的哥哥弟弟妹妹,书儿都照顾到了,前不久都给他们人手一件地买了,公婆每人两身。”
“书儿只是个姑娘家,我虽是为人母,不但不能为书儿遮风挡雨,还要书儿反过来照顾我,有时我都羞愧地想先去找湛哥,省得拖累了书儿。”
“书儿当爹又当娘地替湛哥孝敬长辈,爱护兄妹,试问,哪个姑娘家能像书儿一样做的如此出色?”
“别说是姑娘家,又有几个男儿能做到书儿这个份上?”
秦悦越说越伤心,金豆子像丢了线一样,一直往下掉,但她如此煽情的话,却没打动官氏,小李氏一向是闷不做声的,大李氏看上去似乎有丝松动。
官氏冷哼一声,“你不是说她孝敬长辈,爱护兄妹的吗?怎不见她买身衣裳给桃姐儿和轩哥儿?怎不见买件衣裳孝敬我和老头子?”
正伤心擦着金豆子秦氏,听闻官氏毁三观的话,秦悦愕然地抬首看向官氏。
秦悦都不知道,官氏如何长的开口,让出嫁女儿的侄女要孝敬的。
要不是因为官氏是云老太和小李氏娘家人,官氏算什么长辈?也好意思来要孝敬?
秦悦被挤兑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着急地想拿心里的话驳斥她的谬论,可喉咙仿佛被掐住一般,硬是发不出一个字。
她知道官氏在胡搅蛮缠,但是,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官氏见秦悦红着眼睛,硬是一个字没挤出来,得意地笑了出来,小李氏轻扯了下她的衣袖,也只得到一个白眼。
官氏继续摆长辈的普,端的是高高在上,“不过,我做长辈的如何会跟个小辈计较,你懦弱你无知,等她嫁人了,有人会教她的。”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怎可让下人越过主人家,你看这么久连壶热茶都没端上来,如此不懂规矩的合该发卖了。”
官氏越说越离谱,人家好好的良家姑娘,哪里能做主发卖人家。
秦悦被她强词夺理的话,吓得急忙驳斥,“舅母,此话可不敢乱说,娟儿只是来做客的,可不是什么下人,舅母这话若是人家爹娘听见了,会怎么想。”
被秦悦顶撞打了脸的官氏,脸上挂不住,疾言厉色地说:“既然不是下人,又何必替人家养女儿,你都可以养来历不明的丫头了。”
“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婆母大嫂还有舅奶奶都不养,秦悦,我告诉你,做晚辈的可不是像你这样做的。”
官氏这话就是指着秦悦的鼻子,骂她不敬长辈,指摘她是个不孝不义之人。
秦悦被她的话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以前与云老太住一起的时候,官氏也总是以长辈自居,在她手里吃过不少苦头。
后来分家之后,才好了那么一点点,但也总被叫到老宅听训,官氏是大李氏的大嫂,辈分最大,因此她总是忍气吞声地爱着。
如今来到另一个地方,官氏还是这样,秦悦除了生闷气,根本就毫无办法,作为晚辈,她也不能不孝,只能生生受着的。
云锦绣看秦悦被官氏气得直掉眼泪,对于官氏的指控,秦悦不能说的话,但是她云锦绣可以。
现今家里她最大,姐姐曾经说过,姐姐不在的时候,她就得挑起来,因此她也顾不上害怕,驳斥道:
“谁说娟儿姐姐在我家白吃白喝了?里正爷爷每月都会送娟儿姐姐的口粮来,每月还会送三百文银钱来。”
“家里的活,娟儿姐姐总是抢着做,姐姐和娘亲不在的时候,是娟儿姐姐在照顾我们,娟儿姐姐任劳任怨为我们付出,对于我们来说,娟儿姐姐是亲人是家人。”
被个小丫头片子驳斥得失了脸面的官氏,当即抓起灯罩丢向云锦绣,但被云锦绣给躲开了,
“反了反了,赔钱货居然敢出言不逊,顶撞长辈,妹妹,你就是这样管教子孙的吗?我就说家规要严格,你偏不听,你看把这些赔钱货,惯成什么样子了?”
官氏气的跳了起来,看她架势要上前去打云锦绣。
大李氏狠狠的瞪了一眼云锦绣,欲张嘴呵斥云锦绣,但云锦绣启口继续驳斥。
“舅奶奶还说我们不孝顺长辈,从落脚在这里,我姐姐几乎每去一次镇上和县里,都会给爷爷奶奶买东西回来给爷奶。”
“爷爷的烟杆、爷爷好一口美酒,我姐姐去一次镇上都会给爷爷带一壶回来。”
“奶奶头上的银簪子、奶奶耳朵上的银耳环、给爷奶每人买了至少两套衣裳了,还有鞋袜,我家有点好吃的第一口总是给爷奶端去。”
“因为姐姐懂医理,姐姐自掏腰包的给爷奶带药回来,据我所知,我姐姐还给了爷奶二十两银子,舅奶奶你告诉我,这不是孝敬那什么是孝敬?”
“我姐不但给哥哥弟弟妹妹买衣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