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镇有赵宏义坐镇,杜思渊就带着姜春祖孙三人直奔云家村而来。
他们是坐着马车来的,但是由于姜春的病情不容乐观,为了使他好受点,马车的速度不是很快。
原本一日的路程就能到的,他们用了三日的时间才到了云家村。
杜思渊驾着马车,来到石墙下,刚下马车就被收石墙的人拿着大刀,逼退了他的脚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有何事?找谁?从哪里来?”
而说话的正是云君豪,他警惕地看着杜思渊,实在男人看上去粗犷又危险,尤其是那双眼睛,想忽略都难。
云君浩紧紧握着大刀,双脚微微扒开,随时反攻的姿势,
杜思渊赞赏的直点头,不错,警惕性很高,虽然没什么用,但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便不再多加纠缠。
倒是很配合地回道:“我们从长宁镇而来,我姓杜,我这里病人很危急,特意找云锦书云姑娘看病的。”
“云姑娘懂的也只是皮毛而已,处理些外伤什么的,病重之人,可能不行,要不你去镇上另寻名医?”
云锦书的会医这件事,云家村没有刻意去宣扬,倒是食人怪和的虎翻身时,云锦书随着村人去救治了很多村民。
云君浩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吃了很多次亏了。
云锦书会医传出之后,她又带着村民做成几件事情之后,她的名声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嫉妒艳红,赞赏称赞的也有。
当然也引起了小人无赖,流氓混混的觊觎,他们装病,装死,装绝症,无所不用其极,使尽一切手段,要到云锦书跟前凑。
一开始,他们将人放了进来,抬到云锦书跟前,云锦书瞥了一眼,就让那人暴露了。
那人见被揭穿,一不做二不休,往云锦书身上泼脏水,说云锦书与他私定终身,污蔑云锦书,抹黑她的名声。
只是为了赖着云锦书,想迫使云锦书丑了名声,不得不嫁他。
是用心险恶,防不胜防。
好在云锦书是个聪明的,力证了清白,让那些人在外面不敢胡言乱语,不敢再攀咬抹黑云锦书的名声。
至此,但凡进入云家村的陌生人,都必须严格盘查,不能让不怀好意之徒进去。
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任何陌生的男人,云君浩不会带到云锦书跟前去,除非那人认识。
“我们那边的大夫都看过了,不行,他们都医不了,云姑娘是个好大夫,让他看看我叔叔,若看过之后,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愿意承受。”
杜思渊说得很诚恳,但是云君凯依然无动于衷,“云姑娘只不过是个是小姑娘,几十年的老大夫都毫无办法,她是个小姑娘更是不行了,她不过是在书上习了点皮毛,不堪大用,有失大叔的看重,云姑娘的医术真的不行。”
“与其在这里耽搁时间,不如多去找找名医看看,兴许就碰上名医了呢。”
“其他大夫我不相信,我只信云姑娘,这个小兄弟,你帮我去传达一下,就说我是从博罗县长宁镇来的,我姓杜,云姑娘就知道我是谁了。”
杜思渊没想到,云君浩说什么就是无动于衷,不让他进去,姜春又在马车上咳得不停,感觉都要咳出心来一样。
他还听见他吐血的声音,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于是他将交情拿出来说事。
“你说认识就认识啊!都知道我们云家村,香饽饽一样的人物非云锦书莫属,麻烦找点心的花样来,这都烂大街的借口了,真的令人恼火。”
云君浩依然稳如泰山,眉头都没皱一下,这借口用得最多了,他昨个儿打出去一个,大前天又打出去了一个。
不让进,就开始往云锦书身上泼脏水。
他手里有云锦书给的无语水,只要撒响一点点,云锦书说至少发不出一个字。
当然时候,他也去威胁了一通,才知他们之所以变成哑巴,都是云锦书那个女魔头搞的鬼,自此以后再不敢动妄念了。
“大兄弟,劳烦你进去通传一声,将我收的话一字不落地告知云姑娘,她一定会来见我的。”
这是杜思渊见过第二个倔的人,一根筋,说什么都不好使,走到这样的人,往往能把自己气出内伤。
云君浩不说话了,就连姜大虎姜二虎出来卖萌耍乖都没让云君浩心软。
杜思渊实在被搞得快崩溃了,要不是想在未来外甥媳妇那里留点好印象,他都想直接将人踹倒,硬闯进去。
他不断给自己心理建设,一切都是为了承廉,这是人家娘家人,不能开罪娘家人,不能让娘家人觉得,女婿家有个暴躁不懂礼数的亲戚。
就在杜思渊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他将云君拉到一旁小声说:“你们村里有个书生叫闻承廉的吧!他有事离开一个多月了,你们村有个云君凯的,正与他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云君浩突然如临大敌,他将大刀对准杜思渊。
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之下,他手中的大刀已然被杜思渊给夺走了,“我是闻承廉的亲戚,是他介绍我来云姑娘看病的。”
实在他是在赌,看了二三十个大夫让准备身后事,他就是不信邪,他突然想到,都能让闻承廉起死回生,长命百岁,娶妻生子,说不定姜春的病,他也能看呢。
云君浩坚定的思想,终于流出了一丝裂缝,能如此清晰地知道闻承廉的一切,可能真的是亲戚,或许真的认识。
杜思渊见他终于松动了,继续凭借他三寸之舌成功将云君浩,心甘情愿地回去叫人来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正看见从田里回来的云锦书。
“锦书,可还有事?”
“无事,咋了。”云锦书在水沟里清洗头上鞋子上的泥土。
“村口有人找你,自称来自博罗县长宁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