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儿,谢谢你。”苏瑶儿红了眼眶:“若不是你,我们可能早就被柳若杀了。”
来的一路她想得明白了,她和苏令东这个身份,早在苏瑶儿死的时候就危险了,若不是遇到木槿离重生在苏槿儿体内,她别说自保了,连苏令东都保护不了。
“还有,对不起槿儿,若不是我离开相爷府,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
苏槿儿轻轻摇头:“大姐,我和年岸之间的事,就算没有你也会走到这一步,该道歉的是我,是我连累了你。”
“不,槿儿,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没有出去,没有被抓住,没有……”
苏槿儿将她抱入怀里:“大姐,我们是一家人,这些事过了就过了,我们都不要再说了好吗?”
“对,我们是一家人。”苏瑶儿笑了:“你永远都是我的二妹。”
年麦冬跑过来抱着两人:“麦冬也要抱抱。”
苏瑶儿弯腰将他抱起来:“当然不能少了我们家麦冬了。”
苏槿儿看着苏瑶儿和年麦冬笑了笑,转身走到不远处的竹林中。
靳戈早就等在林中了,见她走来,随手捡起一根竹子:“来吧,我就不信这次我过不了师姐十招。”
苏槿儿站在那没有动,在靳戈攻来的瞬间,她直接闭上眼。
靳戈抓住机会做了个假动作,绕到苏槿儿后方,准备给她一棍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苏槿儿的身影。
他顿时懊恼:“这招可不在七绝武功内,师姐你又不按套路出牌。”
话音刚落,苏槿儿身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在靳戈想要应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明明在前面的苏槿儿,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他后面,然后给了他一掌。
靳戈气恼丢掉竹子:“不打了不打了,这都第几次了,你总不用七绝的武功。”
苏槿儿缓缓落下来,站在竹子上,身姿轻盈得那竹子都不曾下垂半分。
“比试什么时候规定不能用七绝以外的武功?”
“你不用你跟我学什么?我可是用的七绝的武功。”
在苏槿儿意味深长的目光中,靳戈顿悟了。
“哦,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是想学七绝的武功,你是想学怎么破七绝的武功,对不对师姐?”
苏槿儿跳了下来:“我准备明天去天恒国。”
靳戈有些意外:“明天就走?”
“嗯。”
找年泝这件事,她一刻都等不了了。
如今所有人都安全到了南境,她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靳戈双手环胸,长叹一声:“也好,我也出来好久了,该回去了。”
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年近安的府邸。
年近安回到家,喜气洋洋的拉着年麦冬下了马车。
来迎接的是一个将军,见到年近安跪下来行了个军礼:“末将参见相爷,相爷不在南境这段时间,末将不负相爷嘱咐,守护好了南境。”
“好好。”年近安走过来:“阿胜,你起来,我给你介绍人认识。”
年近安朝苏槿儿招招手。
他们这么多人也没办法都住年近安府邸,也就苏槿儿苏瑶儿,年麦冬,还有靳戈一起,其他人都驻扎在军营那边。
“阿胜啊,这个,我孙子。”年近安拉着年麦冬,骄傲的介绍着。
阿胜有些震惊:“相爷,您这不对吧,孙子都这么大了?”
“怎么不对,那边那位,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姑娘,是我儿媳妇,我孙子的亲娘。”
“这……更不对了,这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哈哈,这件事说来话长。”
年麦冬很认真的点头:“嗯嗯,最漂亮的那个是麦冬的娘亲。”
亲的娘亲。
阿胜实在理解不了,不过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反正年近安说什么他信什么就对了。
到了府邸后,他欲跟年近安说些悄悄话的。
年近安挥手:“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是。”阿胜说道:“最近几天,西尧国越发不安分了,军队驻扎离我们越来越近。”
“西尧国?”苏槿儿有些诧异:“他们的军队没有直接去京城?”
苏槿儿开口说话让阿胜有些不知怎么应对,不过见年近安没有太大反应,这才继续说。
“京城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这西尧国本该直接去京城的,却不知为何援军驻扎在南境不远处。”
靳戈一脸不爽:“七绝令都出了,这西尧国居然敢不听。”
“你别忘了,南境也属于北国。”苏槿儿说:“若西尧国这个时候想要就近先拿了南境,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靳戈不解:“可是这样一来,那京城岂不就是南国的囊中之物,西尧国会甘心?”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
苏槿儿想了片刻,瞳孔骤然一缩:“劳烦这位阿胜将军,派些人去东边打探一番。”
“东边?”阿胜不明白:“那边不是南国吗?”
年近安也神色凝重:“你先去打探一下吧。”
“是,末将这就去。”
年近安看苏槿儿神色凝重,也跟着有些担心:“丫头,可是有什么不对的?”
苏槿儿轻轻摇头:“这个时候,西尧国所有兵力应该都在对付京城,而不是南境。”
“他们的军队只是驻扎,并未有进攻的迹象。”
“那更不可能了,北国现在这个境地,西尧皇毫无动静,可不像他的作风。”
上辈子她在东境和西尧国交战多年,对西尧国那些领军的将军多少了解一些的,西尧国绝不会是有耐心等待的。
靳戈摸着下巴:“莫不是西尧国知道师姐在这,所以不敢来?”
苏槿儿白了他一眼。
年近安也瞪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天恒国皇子,你这脑子怎么长的。”
靳戈有些心虚:“我这不是在帮着分析嘛。”
苏槿儿的身份,也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根本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而且就算泄露出去了,这事估计也没有几个人会信,反而会觉得是别有用心。
苏槿儿在大厅来回踱步,许久许久她眼睛一亮说道:“西尧国或许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