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怎么回事?为什么宁秀不打我了?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她能发现啥,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根本看不到我,谁又能想到挨打也能练功呢?”
“那她怎么不削我了?”
“那谁知道?八成是嫌你硌手,要不你多吃点,吃出一身肥膘试试。”
“你,你怎么当系统的?我要投诉你!你编号是多少?”
“好的,我的编号是靁蘡薁躞鼯臢翕瓞瀣耋。”
“你编号不是数字?”
“这样显得有文化嘛。”
然后,凌日脑海里出现一个空白的液晶面板,还有一支笔,“请手写你的投诉建议。”
“啥?不能语音录入吗?”
“不能的哦,投诉只能手写呢。”
“那你把编号再给我看一遍,我没记住。”
“好的呢,请注意记录,靁蘡薁躞鼯臢翕瓞瀣耋。”
编号一闪而过,凌日不干了,“你存心的吧,弄那么快干嘛,再给我看看。”
“不行,我没记住,再来!”
“你就不能慢点吗?”
凌日眼睛都要闪花了,“你,你个混账系统——啊!怎么回事,疼死我了!”
突然,他身上每处经络都像有刀在割,疼得他浑身大汗,倒地翻滚!
宁家人习惯了他出各种洋相,都站得远远的,看他发疯。
好一阵子,骇人的痛楚消失,凌日气若游丝地问系统,“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捣的鬼?”
“宿主你误会了,你内息不调还心浮气躁,强用眼力,你不遭罪谁遭罪。你想想,你都多久没打通经脉了,那些经脉半通不通的,你能不痛嘛!”
“啥?还有这种事?你咋不早说?”
“这还用我说,功法上不都写着嘛,你光顾着看神功大成怎么威风,注意事项你是一眼都不看,我能怎么办?”
“那可怎么好,”凌日哭丧着脸,“再这样下去,我岂不是要被宁秀折磨死!”
“唉,宿主你放宽心吧,或许你还没被她折磨死,就已经练功失败爆体而亡了呢!”
凌日:……¥#@%#&
“你还有事嘛,没事就给我闭嘴!”
“有事哦,宿主刚才对我出言辱骂,为了惩罚你,我要对你电击十分钟,计时开始,滋滋滋……”
“不要啊!”
凌日又开始抽搐,吐白沫,还冒烟,变成了爆炸头!
“小姐,您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宁秀摇着团扇不慌不忙,“或许是恶疾犯了,你们去拿棍子把他抬起来放到车上,带他去看郎中吧。小心千万别碰到他,这恶疾不知会不会传染!”
“哎呦,那小姐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快回屋吧,这里我们来收拾!”
几个家丁用布护住口鼻,用棍子伸到他身下,把他抬起来放到马车上,一溜烟去找郎中了。
可恶的是,那马车还是辆平板车,一路颠簸不说,所有人都看见了凌日的丑态,纷纷询问,然后大惊。
“早听说凌日有恶疾,宁家找他退亲那天就犯了,这么久没动静,我还以为他好了呢,原来还没好啊。”
“那宁家怎么还把他娶进门了?”
“人家能耍无赖呗,硬说自己没病,还甘愿做赘婿,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要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呢,也不知是什么恶疾,咱们离远些,可别染上。”
“‘恶疾’可是七出之条,宁秀怎么还不休了他,反而给他看病?”
“心肠好呗,这宁家姑娘看着冷冷淡淡的,没想到心肠倒软,凌日跟她成亲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知道惜福就好了,前阵子还追着人家打呢,幸好人家不计较,只是略施薄惩。”
“我,我没有恶疾,没,没有,我不要郎中……”
电击时间到了,凌日终于不再抽搐,但他先是被功法反噬,又被电击了十分钟,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瘫在车上,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反驳的声音跟蚊子哼哼差不多,根本没人听见。
宁秀的名声又好了不少,大家都认为她重情重义,即使凌日百无一用,身染恶疾,她还是对凌日不离不弃。
凌日这毛病本就不是郎中能治得了的,可谁愿意承认自己本事有限呢,反正都认为凌日有恶疾,郎中就把他这恶疾说得无比严重,要去根是别想了,只能熬日子。
凌日,“我要杀了这狗郎中,系统你别拦我!”
“我没拦你啊,不过我劝你想清楚,你现在神功未成,一文不名,可没有随便杀人不受追究的本事。若是摊上人命官司,宁秀肯定借机把你踹了,到时你要练功就更没指望了。”
“啊啊啊,这可怎么办啊!”
凌日这边焦头烂额,宁秀为了表示关心他,特意去拜访郎中,问问他的病情,顺便请郎中帮她秘密研制一味药。
郎中不知她要干什么用,但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害人的药,而且谁让她给的太多了呢,就答应下来,闭门不出,一心制药。
凌日神功毫无进展,又得承受反噬的痛苦,日日痛不欲生,宁秀翻翻原剧情,觉得是时候了,就用凌日的名义联系了他的生母,帮他母子相认。
于是,这天凌日神情郁郁,正在街上闲逛,突然过来一群人把他围住。
这群人服饰与众人不同,看样子是鸾凤国的人。
鸾凤国是大庸的附属国,与大庸风俗习惯大相径庭,盛行女尊男卑。
凌日和鸾凤国从无交集,不知她们意欲何为,“你们要干什么?”
鸾凤国的人没理他,而是给一个女人让出条路,还毕恭毕敬地对这个女人说,“王太女,他就是凌日,您要我们找的人。”
王太女?!
凌日凝神细望,眼前这个女人四十多岁,服饰华贵,眼角上挑,下巴微扬,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对了,听说最近鸾凤国新封的王太女要进京朝拜,想必就是这位了,那鸾凤国的王太女为什么要找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凌日总觉得这王太女有些熟悉,但此前他们绝未见过。
正疑惑,王太女瑞昱突然一掌拍到他肩上,“儿啊,咱们母子终于相见了!”
啥?!
凌日差点没趴下,也不知是被拍的,还是吓的。
“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咱们找个地方慢聊。”
找到间僻静的茶室坐下,瑞昱告诉凌日,当年她只是普通宗室,奉命进京出使,跟凌日的父亲相识,彼此都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