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谈各自的工作,谈各自的生活。
时不时传来一阵欢笑的声音。
霍然传来一阵甜美的声音,中断了愉悦的氛围。
“苏律师,真巧。你也在这用餐。”
厉雨晴一进餐厅,便发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苏栋。
“雨晴,好巧。”
男人礼貌性地打招呼。
厉雨晴望了一眼旁边的女人。
心里犹如打翻了醋坛子一般,醋意十足。
“苏律,这位小姐是?”
面对情敌在场,厉雨晴绝不会退缩。
一旁的阮婳抬眸,望着长得青春靓丽的女人微微一笑。
柔声说道:“你好!阮婳。很高兴认识你。”
听着熟悉的名字。
厉雨晴脑海里疯狂的搜索记忆。
片刻,终于让她记起来了。
“你好!厉雨晴。认识你很高兴。”
解除了困惑,厉雨晴躲在一角落隐蔽处候着。
直到她抓拍到一张,他俩紧挨着欢笑的照片。
翻开一陌生号码,发送过去。
她才满意的离开餐厅。
全然不知的俩人,仍继续愉快用餐。
阮婳听到厉雨晴的名字,加上刚才女人独有的第六感。
她可以断定这女生,很喜欢眼前的苏栋。
“苏栋,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叫厉雨晴的女生很喜欢你。”
阮婳露出一抹笑容,开心地对他说。
“阮婳,那你又知不知道?你面前的男人一直在等你。”
苏栋不想再漫长的等待下去,他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之前是因为厉寒屿,可现在他都已经和江子璇要结婚了。
他以为已经没有别的障碍了……
阮婳没成想被苏栋反将一军。
顿时大窘,尴尬不已。
低眸思索。
片刻。
缓缓说道:“苏栋,我以为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很珍惜有你这一个朋友。”
“厉寒屿都已经要和江子璇结婚,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过世,前几天就是他俩的婚期。”
他极力强调那个情敌已经不存在,他要真正的走进她阮婳的内心。
这么多年,他一直强忍住内心深处的爱意。
从未如此强逼她面对自己的感情。
现在不一样了,他要勇于面对这份情感。
阮婳紧闭双唇,默不作声。
他双眼满是浓浓的爱意,让人无处可逃。
再一次补充道,“阮婳,给我个机会,让我爱你,让我照顾你和甜甜。甜甜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她可以拥有一个新爸爸。”
面对苏栋直白的表达,阮婳顿时失了方寸……
她一直都知道苏栋对她的情意,她懂。
可她也内心深处已经装不出来他。
他这么优秀的人,值得更好的感情,值得更优秀的女人来爱。
而绝对不会是她阮婳。
“苏栋,相信我,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来爱你。”
微微一笑,轻声低语。
“我爱你,阮婳。我等了三年多,你一直都知道的。厉寒屿已经结婚了,你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男人注视着她,眼神温暖,双眼写满了爱意。
曾经的爱是默默守护与付出。
他希望现在的爱是她能给予一个愿意的答复……
他在央求着她,期待她能接受自己照顾她和孩子。
“苏栋,不管厉寒屿结没结婚?我都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你很好,好到我和你做朋友都觉得自己不配。如果一定要给个理由,那是我没能在遇见厉寒屿之前遇上你。”
听完,男人眼里满是浓浓的伤愁。
他永远不会明白一份十二年之久的情感,不是说放下就放得下的。
他不懂她爱厉寒屿爱到骨子里了,
爱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她和厉寒屿相爱相杀的爱情,是他苏栋永远也不会懂。
在沉默的氛围中坐了很久。
阮婳很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
苏栋失落无比,脸上显露出那伤心难过的痕迹。
良久。
从餐厅离去,与苏栋告别。
阮婳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
去了曾经属于她和厉寒屿的家。
站在小别墅楼下呆呆望了几个小时,
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继续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直到天黑雨停,不由自主地走到H会所门口。
开车经过的林子琛遇见了她。
响了几声喇叭,没有反应。
直到一辆蓝色限量款跑车急刹车,停在她旁边。
摁下车窗,林子琛身子移动。
大声喊道:“阮婳。”
埋头走路的女人,倏然抬头。
只见车内林子琛伸着头,脸上露出笑容。
“你去哪里?我送你去。”
说完林子琛接了个电话。
“寒屿,我就到了。”
挂完电话,冲女人说道:“走,我请你喝酒去。”
女人正要开口拒绝,听到想要见的人名字。
鬼使神差的跟着林子琛来到H会所。
绕过楼下酒吧的喧闹,来到VIP包厢。
站在包厢门外的阮婳怯弱了,欲返回离去。
被林子琛一把拉了进去。
一进入便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寒屿,你喝了多少酒?我还没喝,闻着味都要醉了。”
林子琛用手在鼻子旁边扇了两下,好重的酒味。
暗淡的灯光,偌大的包厢内,只见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手指间夹着点燃的香烟,一手捏着酒杯,往嘴里灌去。
西服外套随意的扔在沙发上。
身上的黑色衬衫袖口挽至胳膊,看不清他面部的表情。
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掺杂在背影里面。
更可怕的是浑身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怒火。
阮婳止住脚步,不敢越雷池半步。
“从陵园回来就在这里。”
男人掐灭了手中的烟蒂。
林子琛上前扫视了一眼地上,角落处都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寒屿,言越他们呢?不是说好让他们陪你?”
林子琛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靠近他身旁。
陪他一起喝酒解愁……
“陪了几天。我让他们回去了。”
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我也陪了几天了,那我也回去。”
一旁的林子琛咧嘴一笑,轻声说道。
厉寒屿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顿时,林子琛豁然明白。
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下手中的酒杯。
经过阮婳身旁,嘟囔:“照顾好他,已经喝了几天了。”
随后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