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婳痛苦的折磨着自己破碎的心。
似乎只有不断折腾自己,陷在感情漩涡里的她,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手紧紧握住,指甲嵌进皮肤也不会感觉到疼。
宣泄之后,阮婳一时颇感舒畅和困倦。
回到房间。
看着旁边睡的香甜的小可爱,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慈母般的微笑。
手指轻轻抚过肉嘟嘟的小圆脸,俯身亲吻一下小额头。
掀开被子,紧紧挨着女儿睡下。
……
距举行婚礼日期还差一天,医院传来厉万庭的噩耗。
(厉氏集团董事长厉万庭先生,因突发心脏病不治身亡……)
整个新闻报道全是关于厉氏集团及厉氏家族成员。
尽管家庭风暴刚平息下来,扭转过来局势,
却又狂风骤起,此刻又掀起了轩然大波。
厉家人心里不胜悲伤,痛苦不堪。
唯有厉寒屿一如既往的冷酷,看不出内心的任何情绪波动。
新闻刚报道出来的时候,厉万庭生前的情人罗曼领着律师苏栋,带着26岁的儿子厉子诚和24岁的女儿厉雨晴来到灵堂上。
现场,苏蓉和罗曼他们推推搡搡,越来越使劲。
苏蓉要将眼前这个不知廉耻的老贱人,及这两个没有合法身份的孽子挤扁,挤死。
厉寒默眼见苏蓉打不过,他扑了上去。
对着罗曼拳打脚踢,一场混战爆发了。
对方律师苏栋站了出来,出示了厉万庭生前的遗嘱。
上面显示罗曼女士及厉子诚和厉雨晴获有同等继承权。
苏蓉一听此话,心里彻底被激怒。
她将唯一的希望,寄托于在一旁双唇紧闭,不吭一声的厉寒屿身上。
旁边的众人围观,个个看戏般。
门外的记者争抢着报道,直冲热搜头条新闻。
以至于在这期间,厉家霸占了整个热搜头条。
苏蓉绝不认输,上演了一场豪门争家产连续剧……
阮婳在得知事情发生后,心里内疚万分。
她对厉寒屿的歉意更加内疚自责。
思虑再三,换上衣服,慌忙敲开靳婔儿的家门。
一脸刚睡醒的靳婔儿,睡眼朦胧的打开房门。
只见女人神色慌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婔儿,麻烦你帮我照顾甜甜几天。我……我那个……”
她吞吞吐吐,一句话未了。
望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靳婔儿一脸懂她的样子。
“放心吧!我懂,甜甜交给我来照顾。”
继续补充道:“阮婳,你想清楚了吗?厉寒屿可是要娶江子璇的,你没看新闻报道的都是江子璇陪伴左右吗?”
靳婔儿是支持她的,可又不想她受到伤害。
“我知道,我只是想去偷偷看看他而已……”
说完的阮婳急速赶去机场……
今日是厉万庭下葬的日子,整个厉家的气氛很压抑,让人感到无比痛苦不堪。
陵园内草木葳蕤,成片的碑林。
寒风吹拂 ,硕大的雨滴时缓时急。
墓碑前站着一排排打着黑伞的人。
男的里里外外一身黑西服套装,黑色墨镜。
女的一身黑色套裙,黑色墨镜。
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唯有哽咽的声音。
站在第一排的厉寒屿,一如既往的冷漠,双唇紧闭。
罗曼带着厉子诚及厉雨晴,站在墓碑五米开外的地方悼念。
阮婳戴着墨镜打着伞,站在一处隐蔽的树木下。
耳边伴随着哭泣的声音,笼罩在整个十米开外的地方。
她紧紧盯着前方厉寒屿的身影,扫视了一眼哭泣声的那方。
视线很快转移到前方,厉寒屿他们已经开始准备离开。
只见江子璇挽着厉寒屿先行离去,随后厉寒默搀扶着苏蓉也离开。
待他们一行走后,罗曼带着厉子诚及厉雨晴上前祭拜。
远处的阮婳撑着雨伞,静静的等待。
良久,所有人都已离去。
她一人独自来到墓碑前忏悔……
离开陵园后,阮婳回到了酒店。
换好衣服,她去律所找苏栋了解一下情况。
没有提前告知,苏栋正在办公室开会。
阮婳坐在外面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划过。
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等了三小时还不见苏栋出来。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刚进洗手间小隔间,耳旁传来女人八卦的声音。
“想不到雨晴居然是厉万庭的私生女,这下她可发大发了。还当什么实习律助,直接回家当富婆。”
一位穿着时髦套装的女人,抹了抹蜜汁红的唇釉。
不时朝镜子中的自己抿了抿嘴唇。
“雨晴追了苏栋苏大状三年,一直没追到手,这下可能有望了。苏栋都已经答应做雨晴的代表律师了。”
另一穿着正式套装的女人,朝旁边的女人笑道。
话毕。
俩人笑呵呵,一起离开了洗手间。
躲在隔断间的阮婳,缓缓走了出来。
洗完手,整理了一下妆容。
不紧不慢地朝外面走去。
此时苏栋正开完会出来,见到阮婳来律所找他。
心里一阵喜悦,赶紧请她到办公室里坐。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今天正好要开个会。等很久了吧!”
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一脸笑意。
“没有什么,就是回来有点事。过来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接过水杯,缓缓喝了一口温水。
朋友式的聊起天来,过程极其轻松愉快。
“还行,最近有点忙。都有一段时间没去看甜甜了,她有没有变调皮?”
一讲起厉甜甜,俩人的关系更加融洽。
“她现在可调皮了,经常学着大人样教导我。”
女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好看,令一旁的苏栋看呆了。
在他眼里,阮婳永远是最闪亮的那颗星。
以至于厉雨晴这般漂亮的女孩子,也终究入不了他的心。
一番聊过之后,苏栋请阮婳来到一家高级餐厅吃饭。
穿过高档的旋转大门,侍应带他俩坐在靠窗的位置。
苏栋绅士的帮她入座,轻轻拉开右手边的椅子。
待入座后,他点好菜单。
俩人又是一番畅聊,讲到各自的工作,各自的生活状态。
在用餐过程中,俩人的欢笑声不断。
阮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问苏栋有关厉家争夺财产官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