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婳低眸转身,撞入一股肉墙。
惊呼一声“哦”。
揉了揉额头。
“来了怎么又走?”
厉寒屿眼底眸色深沉如夜,语调微扬。
唇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一听是厉寒屿的声音,阮婳顿时尴尬不已。
低眸咬唇,嗫嚅着说:“没有要走,我是要去洗手间。”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似的。
说完,阮婳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手捂脸,叹息一声。
尴尬极了,逃离还被他逮个正着。
包厢里大家谈笑风生,气氛很好。
“阮婳怎么还没来?不是说早到了吗?”上官言越问一旁的靳婔儿。
靳婔儿一脸茫然不知,“我再打个电话问下她。”
“不用了,我刚在外面遇上她,上洗手间去了。”厉寒屿轻声说道。
闻言。
上官言越与靳婔儿相视一笑。
不一会儿,阮婳推开包厢门而入。
因来晚了,让大家等候她一人。
礼貌性的措辞和语气,跟大家表示歉意。
靳婔儿拉阮婳入座,阮婳扫视一圈。
只有厉寒屿身旁有空位。
男士中间隔位女士,看来都是携伴参加饭局。
阮婳无奈缓缓坐了下来,一旁是厉寒屿,另一旁也是S市一家公司的黄总。
坐在席间的阮婳,如坐针毡。
在饭局上,上官言越拣那些让大家发噱解颐的故事讲。
气氛更加融洽,一来二去。
在座人士都互相认识了。
“阮总,你在我们S市可是有名的大美人。不但人长得很美还会做生意。”
旁边大腹便便的黄总夸赞女人。
“多谢黄总夸奖 。”羞怯回答。
端起桌上酒杯,准备敬黄总的酒。
被一旁的厉寒屿把酒换成一杯温水。
他霍然起身,端起酒杯与黄总喝酒。
能够与厉氏集团的厉总喝酒,黄总窃喜、激动万分。
犹如看到一大单生意朝自己走来。
阮婳被眼前的男人怔住了。
头部稍稍向男人一侧倾斜,眉头微蹙,似有不解之意。
嘟囔着:“我能喝酒,你刚手术完不能喝酒。”
厉寒屿抿嘴不语,眸光微深。
头部凑过去,伸手去够她的手。
手指间的亲密如触电般让人丝丝颤栗。
女人的心此刻如一场兵荒马乱。
她顿时思绪凌乱不堪,无法正常思考问题。
内心在躲避,肢体也不自觉的开始躲闪。
身旁的厉寒屿清晰明了,知道这女人从昨晚便一直在躲避他。
厉寒屿已经确定这女人以前肯定认识自己,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刚做完手术。
饭局气氛达到高潮,众人觥筹交错。
一晚上下来,阮婳全程一杯酒也没喝。
全被厉寒屿挡下了。
阮婳知道厉寒屿的酒量,在平常状态下她根本无须担心。
可现在刚手术完,她担忧他的身体。
饭局结束,众人都喝得差不多。
唯有阮婳一人滴酒未沾。
一番寒暄之后,众人都携伴离去。
剩下他俩人四目相对。
“为什么总躲我?”
厉寒屿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的伤感。
阮婳嘴角一僵。
思索片刻,喃喃低语道。
“你住哪家酒店?我开车送你。”
她的心里总隐伏着为厉寒屿身体担忧。
“皇家一号。”
男人低声吐出。
阮婳搀扶着有点醉意的男人上车。
一路上,他的静坐和一言不发显得格外诡谲。
像一头猛兽要腾空跃起,向她扑上来。
到达酒店,阮婳送他到房间门口。
转身离去时,被一股莫名巨大的力量拥入怀里。
“为什么要躲我?”
厉寒屿再三问她。
“你喝醉了,早点休息!”
眼角两行热泪再一次从她的眼睛里涌出来。
厉寒屿骨节分明的手轻抚她的海藻卷发。
随即双手捧着她瘦小的脸庞,亲吻着她的泪痕。
暖昧的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酒香。
独属的气息和淡淡的酒香融合一起,让女人不由自主的迷恋,无法抵挡。
她踮起脚尖,纤纤玉手环绕着男人的脖颈。
性感红唇吻上了温柔 。
女人热情的回应,抚平了厉寒屿的内心。
一手抽卡“嘀”开门,旋转步伐进入。
强而有力的双手扶住她柔软的身子 ,将头埋在她脖窝处喘息,脚阂门。
“寒屿。”
“寒屿,我好想你!”阮婳不停的喘息。
厉寒屿拦腰抱起她放在洁白的床上。
用言语动作喂着灵魂的饥渴。
两人皆在忘我境界中 ,失去了约束行为的能力。
各在这境界中得到了对方的力,得到了对方的爱。
更深层次的把另一个灵魂移入自己内心深处的满足。
良久,俩人皆在这境界战栗中昏迷了。
幸福把俩人皆弄得乏力,直至男人一脸餍足。
厉寒屿抱她走入浴室,任雾气缭绕。
透明玻璃浴室门上弥漫着薄薄的一层雾。
映照着唯美的画面,每一帧都慑人心魄。
结束后,俩人相拥入睡。
翌日。
阮婳醒来稍早一点,在回忆幸福里浮沉。
她安静地躺在男人坚实的怀里,抬眸看着熟睡的他。
眯着眼睛,刚毅的下巴微扬。
帅气十足的脸庞棱角分明。
犹如雕塑家亲手雕刻的艺术品一样。
手不由自主抚触他的脸庞,细细体会艺术品的收藏。
阮婳发现手术后的厉寒屿有所不同。
没有之前暴虐浮躁,现在性格越来越好。
“醒了,不多睡会。”
厉寒屿缓缓睁开双眼,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醒了睡不着。”
阮婳手指划向他性感滚动的喉结。
“我今天要回去,陪我再睡一会。”
男人抚摸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柔声说道。
厉寒屿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阮婳滚烫的心上。
听了身子一颤,脸色即刻换色。
霍然起床,穿上衣服。
“阮婳,我有未婚妻。我们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很爱她。我们还会结婚。”
身后传来厉寒屿的声音,很平淡的说道。
犹如在述说一件日常生活小事。
听完后的阮婳心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伤害她,忘记她有关记忆的同时还不忘再在她心尖处补上一刀。
泪水早已不争气滚至脸颊,阮婳冷笑一声。
背过身,停下脚步。
问道:“你那么爱你未婚妻,那我们昨晚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