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讹钱,当初也是怕失业。所以…我…才…那个,对不起。”阮婳眸光微闪,苍白的脸上尽显担忧。
温柔的声音略带些许紧张。
大脑疯狂搜索自己哪个环节出问题了。被别人利用不说,还陷害她于厉寒屿。
手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
男人眼疾手快的捉住了她的手,淡淡的语气间夹杂着丝凛冽,莫名让人心底发寒。
“别乱动。”
言语间这么冷淡,动作却那么温柔。
因为倾微向前的动作,男人白色领口敞开露出一片小麦色皮肤,往上则是冷到无人敢直视的完美侧颜,实则温柔庞爱无极限。
每个动作都让人一股暖意上心头。
每一帧画面都像定格般美丽绽放。
阮婳被直勾勾盯着,羞愧的低下了头。
小手任由男人捉住,全身都不敢动弹。
厉寒屿见女人这般模样,心里甚是欢喜,忍不住逗了一下她。
压低声音道,“阮婳,你害我亏损了这么多钱,打算怎么办?”
她倏然抬头,直视着他。
沉默片刻,才回复道,“厉总,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要不然我……”
“要不然,要不然怎样?”男人紧紧相逼。
他不打算任由她去处理这件事,毕竟乔浩是只老狐狸,阮婳绝不是他对手。
当初便是因为她,厉寒屿才会将项目给兴旺公司做,想不到这家公司终将是错付了。
此时的阮婳如同地上的蚂蚁,任谁都能踩死在脚下。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索性直接一刀致命,断了所有后路。
颔首低垂,“厉总,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话落。
男人皱了下眉头,随即嘴唇的笑意愈发深邃。
“以后都得在我手下打工还债,不许胡乱消失。”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无限纵容……
听见男人的话,她身体微微僵硬。
思虑片刻,缓缓道,“好吧。”
她纤细的玉手被强劲有力的手掌包裹住,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麻麻酥酥的。
在她内心激起了一颗石子,扰乱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纹。
外面办公室传来一阵咳嗽声,惊醒了梦中人。
阮婳慌忙抽回小手,脸色逐渐又泛红。
门从外推开,只见林子琛手提一大袋东西进来。
袋子随手一放,先帮输完液的女人拨掉针头。
笑容满面的对床上的女人说:“饿了吧,先喝点粥,这家店粥的味道很不错。”
说完,从袋子里端了碗瘦肉皮蛋粥给阮婳。
旁边的厉寒屿瞅着兄弟酸溜道,“我的呢?”
林子琛转头瞄了瞄袋子,示意一下。
男人打开袋子拿出一份饭菜,眉头紧锁,嗓音压的很低,“林医生,我的粥呢?”
闻言。
正喝着粥的女人,噗嗤一下笑起来。
林子琛则一头雾水,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娇情了,还要喝什么粥。
“没有了,卖完了。要不你明天去把那粥店买下来?”
林子琛白了一眼男人。
厉寒屿望了眼幸灾乐祸的女人,一脸无奈的样子。
“子琛,你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上有内伤。”
林子琛微微眯起眼,细细打量了一番女人。
声音清澈明亮,“好,我带她去。”
话毕。阮婳不加思索的拒绝,“我没事,我在医院有拍片。”
她没时间耗在医院,家里还等着她筹钱回去。
时间紧迫,房屋中介还没有回信,心里更加焦急。
话落。
厉寒屿眉头一皱,‘吧嗒’一下脸就沉了下来。
眼神逐渐深邃,声音清冷寒凉。
“晕倒没事,是不是死了才有事?”
女人下意识低头咬唇,顿时戛然而止。
她心里的不安情绪又逐渐开始扩大……
一旁等待的林子琛唇边溢出憨笑,缓缓说道:“晕倒不是小事,有内伤还得去医院治疗。”
两人的意见不合,被林子琛一句话缓解了。
阮婳就这样被林子琛带到了医院,又重新拍片检查了一遍身体。
拿到检查结果,只是有点内伤,晕倒还跟她没休息好、没进食有关,林子琛还是帮她办了住院手续。
女人忧心重重,躺在病床上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她犹如惊弓之鸟一样。
迟迟不敢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心再次提到嗓子眼来了。
眼眶微涩,长舒一口气,女人果断拿出手机接听了电话。
“阮小姐,你好!我是房屋中介的林经理。你委托我们急售的房子已经找到了买家,买家愿意高价购买,只是有一个条件。”电话里传来醇厚的声音。
阮婳一听房子可以出售了,心又归回原处,脸上的忧愁也不见了。
“什么条件?你说。”女人不管什么条件都会接受,再没有退路了。
“阮小姐,买主靳女士目前还在国外,她想回国之后再办理房产过户。也就是说你的房子卖了,但房产证还是你的名字。你可以接受吗?”
阮婳捂脸暗笑,这是什么神仙姐姐,上天派来拯救她一大家子。
她毫无顾虑的答应了,电话那端的林经理也是欢喜得很。
赔偿款的问题解决了,女人身上的担子也减轻了。
挂断电话之后,手机银行短信提示三千万到账了。
阮婳呆呆望着手机,不敢相信这么快就卖掉了房子。
不知厉寒屿会气成哪样?会怎么嘲讽她?
女人此时已不敢面对他,思来想去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他。
电话那端秒接,传来性感略带磁性的声音。
“怎么了?”
阮婳一下慌了神,不知如何开口。
对方见没回话,脾气有点急了。
“阮婳,你是不是又要作妖了?”声音逐渐变得大声。
女人听完忙小声嘀咕,嘀咕,“厉寒屿,我打电话给你是想…是想……”
磨磨唧唧,终将说不出口。
手紧紧握住手机,咬了咬嘴唇。
“想我?”电话传来一阵狂笑。
闻言,阮婳脸唰的一下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羞涩与愧疚像魔咒似的,一直萦绕在耳畔。
“寒屿,我刚把房子卖了。”她用最快的语速,最小的声调说完。
如预料之外,男人没有吼她,没有责骂嘲讽她。
电话里传来无奈的声音,“房子是你的,你有权利处置。”
阮婳久久未回复,知道这房子对他俩的意义。
专属地没了,过去的一切也将随之消失不见……
黯然忧伤,哀愁又逐渐增加。
“先把身体养好,有事回来上班再说。”男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阮婳双眼望着挂断的电话,眼里噙着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