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先别急着摇头!
在许多人的观念里,鬼魂是迷信,而迷信和科学是完全对立,所以在科学的世界里面,是不允许鬼魂存在的。
但如果我们把鬼魂当作四维空间的生物呢?
比如传闻中的鬼魂可以穿墙,而我们人类却做不到。
接下来给大家做个不成熟的实验,我们将两只蚂蚁分别放在两张画满圆圈的纸上,我们既能看见A蚂蚁,也能看见B蚂蚁,但它们却彼此看不见。
所以我们是不是跟蚂蚁一样,太执着于眼前这个三维空间的投影。
我生以为我在两个三维空间的交面上,能同时看到两个三维空间的人事物,但他们彼此看不见,如果我能看见的话,我就是个灵媒,或是个智者,但如果我看不见的话,我就是个智障,是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
“呕唔..........”
老王一阵抽搐,没过多久就被赶来的护士抬了出去.....
一旁的病友见状纷纷将口袋的钱退给了我,起身仓皇逃去。
值班护士责怪道:“你能不能克制一下!你才来一个月,这都已经是第五个被你说吐的人,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给你加大药量了。”
我叫张三疯,男,26岁。
当你看到这的时候我正在精神院接受治疗。
我跟别人不一样,进来的时候没有被五花大绑,或者激烈地挣扎被强壮的护士扭送病房。
来的时候就一个人拿着证件和相关资料,很坦然的按照流程住进医院。
起初值班护士一度认为我是来探望病人的家属,所以为了更好地伪装自己,混迹在病友之间,这才出现了开头一幕。
我自幼失去双亲,从小跟着奶奶一起相依为命,很不幸一年前奶奶在村口发生车祸当场去世,而肇事者却跑了,监控没看清人脸,只能模糊地看见是一辆摩托车,与此一同出现在监控画面的还有同村的张德宝,但张德宝什么也不肯说,并且在那晚以后彻底地疯了......
半年前我收到一条扣扣消息,发送人正是在第二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的张德宝。
内容是:“第二精神院,可以穿梭时空,回到任意时间!”
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指定不信,因为这话不仅出自一个精神病患者,更何况住院的人哪来的手机。
但十年前,同样的账号跟我发过一次消息,准确的告诉我网吧有危险,前脚刚走网吧就发生了火灾。因此救了我一次,所以我对此信息深信不疑。
在没进入医院前,作为理科生的我,不仅恶补了大量平行空间的知识,还用了三个月学习如何装傻,再结合之前所遇到的怪事,简直就是有备而来。
所以我来这里的目的非常明确,找到张德宝,进入平行空间,回到2015年。
这是本市最权威的一家神经科医院,位处郊区依山傍水,从外面看这所医院,一共有十层,只有七八九层的窗户安装了铁网。
我刚来被安排在七楼,七楼都是一些哲学家发明家,和一些金钱恐惧症患者,简单来说就是一些病情稍微较轻的病友。
而我作为七楼唯一的故事家,每天的事情就是找人聆听我所经历的事情。
显然有些病友听了我的故事浑身难受,病情变得愈发严重,但还是有不少数病友,在我的‘话疗’下,提前康复出了院。
在七楼住了一个月,同一个病房的病友因折磨不堪,联合将我举报,最终我被抬到了八楼。
八楼比七楼更加复杂,不仅护士多了两倍,连铁栅门也多了两道,每个房间都没有编号,门上都贴着一些形状怪异的图案。
八楼有UFO接触者,和一些天才综合症,甚至还有人在偷偷学斩神。
我喜欢八楼,不仅是因为这里人才众多,我同村好友张德宝也在这里。
每个周一至周五,各个病房的患者可以按照顺序,表演自己擅长的领域。
今天是周五,按照排班终于轮到我,此时我身边坐满了病友。
我看了看坐在窗边的张德宝,他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动不动的透过铁网看向远方。
一年前是我亲自将张德宝送到这家医院,如今我来这医院已有一个多月,张德宝就像不认识我一样,对我爱理不理。
所以我准备用讲故事的方法,唤醒张德宝的记忆.....
1990年农历7月15,我出生在农村的一个普通家庭,同村还有一个和我同一天出生的人,名叫张德宝,我是白天出生,张德宝出生时母亲难产,硬是撑到半夜子时才顺利分娩。
张德宝出生的时候左手没有掌纹,从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同桌就开始嘲笑他,把他当做异类来看待,从那个时候起,他的性格就开始变得怪异。
经常一个人在课余时间,用削铅笔的小刀,在手掌上划线条,至于什么原因我也不大清楚,或许只是单纯地向同桌证明自己也有掌纹。
张德宝隔三差五的就在手上自残,经常把自己搞的满手是血,这一举动不仅吓哭了同桌,还惊动了整个学校。
班主任想通过家访的方式来引起家长注意,可接连几天去张德宝的家里,都不见有家长在家。
张德宝的家在村子最角落,是一栋一层半的红砖瓦房,房屋两边都是农田,门口还有一口大池塘,父亲是二婚,前妻生下一个儿子,没过几年就和他父亲在某天夜里吵架,一时想不开淹死在了自家门口的池塘里。
再后来在同村的介绍下娶了张德宝的妈妈,又生下了三个儿子,张德宝出生的时候,他父亲就已经快五十岁了。
张德宝在家按照顺序排行老四,大哥因为亲母去世,父亲再娶,性格就开始变得古怪,十三岁不到就出了社会,独自一人闯荡。
父母在张德宝七岁时,在距离村子几公里的湖畔旁承包了几个养鱼池,所以忙起来经常不回家,只留下两个在读初中的哥哥,还有张德宝三人在家。
因为整个班就我和张德宝是同村,班主任就特意交待我,只要张德宝的父母回家,就让我第二天通知她。
小时候特别怕老师,只要是老师交代的事情就特别上心,当时正处于七八月的夏天,天气特别的炎热,一个星期天的下午,知了叫个不停,我特意去了一趟张德宝的家。
说是一个村可还要经过两边都是竹林的小路,再走过村里一片祖坟(至今还保留,那个时候才七八岁,非常害怕走这样的路)才能到达张德宝的家。
张德宝的家很小,一楼就有三个卧室,到他家时他正和两个哥哥挤在狭小卧室里,用VCD影碟播放【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看见我的到来,没有说话,只是让了个位置让我坐了下来。
一直看到夜幕降临,也不知道回家,等意识到时间很晚的时候,才害怕的不知所措。张德宝见我一个人坐在门口池塘旁边,知道我是害怕,就提议陪我回家。
农村的夜晚没有路灯,好在月亮睁着大眼睛,照亮着村落和回家的路。
那个时候童言无忌,在回家路上直接就问他手上为什么没有掌纹。
张德宝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村里人说我是至阴之人!”
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可路过村里那片坟地时,幽幽的月光照在一排排冰冷的墓碑上,让人不寒而栗,再经张德宝一说,心儿一下紧缩起来,好像冰凉的蛇爬上了后背。
到家时,奶奶正好从厨房出来,看见我和张德宝在一起,脸色顿时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直接当着张德宝的面说道:“他妈妈可是黄皮子精!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张德宝听后气愤难当脸色赤红,但又不知所措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人生第一次与奶奶吵架也是因为此事。
张德宝走后,我责怪奶奶不该当着别人的面胡说八道。
可奶奶的回答却让我哭笑不得,奶奶口中的‘黄皮子精’指的是张德宝父亲的前妻。
当晚在我好奇的追问下,奶奶跟我阐述道。
(张德宝的父亲叫张厚海,家境贫穷但为人忠厚踏实,前妻没有名字,一个人从通山县顺着国道一直走,一直走到晕倒,刚好遇到张厚海,相处一段时间后,张厚海就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张桂英,不久两人就举办了婚礼。
两人结婚当天,有许多黄皮子如同家猫大小,出现在房檐瓦后,村里老人都说这是不祥的征兆,说不准还是孽缘,张厚海却不在意别人的说法,认为只要两人过好日子就可以了,可没多久村里老人散养的鸡,莫名其妙的少了很多,起初以为被黄皮子偷走。
直到一年后张桂英怀孕七八个月,村里老人发现养的鸡又少了几只,于是就在村里四处寻找,当找到那片祖坟时,看见张桂英卷缩着身子,趴在坟包后面,像是在撕咬什么。
听到动静的张桂英,立马起身,转身看向老人的那一刻,老人当场晕了过去,幸好被路过种地的村民发现,及时送到医院才保住了一命,事后老人回忆的说道,张桂英当时满嘴是血一身鸡毛,一双棕色的眼睛,趴在那啃食活鸡。
村里壮汉根据老人指引的地方,在坟墓后面发现新土坑,挖出了大量的鸡毛和鸡骨头,一时间村里传闻张桂英是黄皮子精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
没过多久,张厚海从外地打工回村,听村里的人说张桂英在村里到处偷鸡,二话不说就将损失鸡的钱全都按照市价补给了村里人,张厚海不仅没有责怪自己的老婆,还在家养了许多的小鸡。
没过多久张厚海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一直到四岁还不会开口说话,小孩每次出门总有几个黄皮子跟在身后不远处,以至于村里所有的住户,都开始孤立了赵厚海一家,不敢跟他们接近。
张厚海在一次与隔壁村的朋友喝酒,在朋友的怂恿下,张厚海回家后,提议孩子都已经四岁,要带孩子一起去一趟张桂英的娘家......
后面就争吵了起来,由于左右没有邻居,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张厚海就发现张桂英的尸体在门前的池塘上。)
我听完奶奶的讲述之后,笑奶奶不仅封建迷信,还老糊涂的把我现在的同学,张德宝看成了张桂英的孩子。
但我奶奶却不这样认为,因为她是当地有名的神婆,有些东西对我一点都不避讳。
我小时候住的房子是那种八九十年代的风格,中间一个客厅,左右是房间,厨房在门口,所以睡觉的房间就显得特别空旷,占了整个房子的三分之一。
当晚我压根就没有把奶奶讲的故事当回事,早早的就睡了。
可到半夜时,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漆黑的房间有一个黑影,站在我的床边,吓得我突然惊醒,立马睁开了眼睛,当睁眼看向床边时,真的有一个高高的黑影站在我的身边,不停的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我惊吓的叫醒旁边的奶奶,奶奶在打开灯后,一眼望去眼前只有空旷的房间,和几张孤零零的衣柜。
奶奶说我做噩梦,后悔跟我讲张桂英的故事,可那黑影在眼前乱舞的感觉,让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第二天星期一,我早早的就来到学校,想为昨天的事情替奶奶跟张德宝道歉,可直到上课铃声响起,都不见张德宝的身影,整个上午我都心不在焉的坐在教室,于是到了中午放学我特意绕路来到张德宝家里。
张德宝的父母都在家里,还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看见我的到来,张德宝的父母热情的招呼我过去,从小就嘴馋的我毫不客气的动起筷子。
饭桌上我直接将班主任要家访的事情告诉了张德宝的父母,可张德宝的父母并不想见班主任,只是责令张德宝不许再做傻事。
我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吃完饭便与张德宝一同上学,在路上我不禁问起为什么早上没有去上学。
张德宝的回答让我在炎热的夏天不禁打了个冷颤。
“父母是昨天晚上回来的,母亲昨晚睡觉时,月光透过窗户,看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蓬着头发低着头一直跪在床前。”
我顿时想起昨晚的遭遇,如出一辙,可当我说出昨晚的事情时,张德宝却说:“你这算什么,我经常看到穿着白衣服的人在我房间飘来飘去。”
但当时年纪太小,玩劲又大,不会有人把这个记在心上,没过多久村里就建了一个篮球场,从此两人就迷上了篮球,或许是气血方刚,一些奇怪的事情在上初中前,再也没有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