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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虚空鬼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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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裡头到底有哪些伏笔,谁是吴羽策?

苏沐橙清醒时,人已在前往微草的马车上头。

顾及苏沐橙身体尚显虚弱的情况,王杰希并没有让俥夫尽快赶回微草,而是让马出以慢中求稳,不会惊扰到厢内病患的方式缓缓前行,再加上车厢裡头铺了大量厚实的皮毛,苏沐橙直到清醒,才晓得自个已经离开嘉世。

几乎是在她张开双眼的刹那,高英杰带着几分惊喜的嗓音已然传来,“苏师叔醒了!”

睁眼,发觉自己不在彩楼的苏沐橙,听闻高英杰嗓音,顿时放下所有警觉,昏迷数日的她,脸色虽然不像毒发时的毫无血色,但也显得有些苍白憔悴。

她转头看向高英杰,对他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意外发现,自个的嗓子又干又涩,竟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苏沐橙顿时怔住。

“苏师叔别着急,妳的嗓子没事。”看见苏沐橙脸上一闪而过的惊疑,高英杰连忙出声安抚,“师父说过,苏师叔此番过于凶险,不得以之下,只得使用龙虎之药,毒性虽去,但也不免掏空身子骨,再加上苏师叔昏迷数日,米粒未进,更显虚弱。”

“不妨等吃过东西,休憩片刻,再试试?”说话同时,高英杰拿起水囊,倒了些水到碗裡,再取出一小陶罐,从裡头杓了些蜂蜜化在水中。

“师父有交待,苏师叔若醒,不宜急食,先饮些温润之物为上策。”

尽管虚弱,苏沐橙仍是扯了扯嘴角,对高英杰露出一个笑容。

原本见苏沐橙清醒,想将碗直接递给她的高英杰,见她如此,暗怪自己过于大意疏忽,连忙一声告罪,往前搀扶苏沐橙起身,又在她身后塞了颗坐枕,确定苏沐橙没有半点不适后,方才拿了调羹,端著碗,有些害羞和别扭的喂苏沐橙喝蜜水。

不得不说,苏沐程意识不清的期间,以沾水溼布为其拭唇的工作,不是王杰希来做,就是落在高英杰身上。

王杰希行医多年,什么情况没遇过,别说是喂药,就是更糟的情况都遇过,他做得极其坦然,一点男女授收不亲的心理障碍也没有,套句他的话,耽误了时辰,坏了性命,谁负责?高英杰在王杰希教导下,自然也是将病人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只,他终究是个孩子。

哪怕与苏沐橙年龄差了一截,他心裡终是记得,苏师叔仍是名女子。

苏沐橙没醒时,他倒还能应付一二,苏沐橙一张眼,男女有别,苏沐橙雲英未嫁,不能坏人名节,种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又让他全塞回脑子裡,以至于高英杰动作虽然俐落,言行举止间却透著一股不自在。

察觉高英杰异样的苏沐橙不由得轻笑。

蜜水滋润过的喉咙,虽然不像苏醒时的干燥嘶哑,却也脆弱的紧,苏沐橙笑没多久,变转为一阵连咳。

也许是咳得太过火的缘故,竟是将王杰希给惊动了。

“英杰,发生什么事了?”掀开廉子,弯身进入车厢的王杰希,一眼就看到高英杰有些无措的伸手轻拍苏沐橙后背给她顺气的画面,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苏沐橙已扬手,抑止高英杰的动作。

苏沐橙撑著尚显虚弱的身体,对王杰希慎重其事的深深一拜。

马车内的空间有限,王杰希就是有意想闪避也无可奈何,只得硬生生受苏沐橙一大拜的他,最终轻轻一叹,伸手扶起苏沐橙,“苏姑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以身涉险?王某若是迟了一步,他朝有何颜面再见故人?”

王杰希提及故人,苏沐橙先是一愣,旋即紧紧抓住他的手。

知晓苏沐橙心中急迫的他,将苏沐橙扶回原处,再意示高英杰去熬安神汤后,王杰希这才转头看向一脸迫切的苏沐橙。

“待苏姑娘身体好些,不妨外出走走。”说话同时,王杰希递了张泥金帖给苏沐橙。

接过拜帖时,苏沐橙的双手不住颤抖,待看见上头的永宁王府字样,长期紧绷的一根弦猛地断裂,她就这样紧紧抱着出自永宁王府的泥金帖,一面流泪,一面无声笑着。

不知情的人看了,兴许以为苏沐橙疯魔,或是贪慕虚荣。

知晓内情的王杰希却是明白,苏沐橙是喜极而泣,哪怕她对叶修有着再大的信任,确认他真的平安无事之前,苏沐橙心裡始终有道阴影存在。

他没有劝藉苏沐橙,此刻情绪不宜大悲大喜,只是由着她又哭又笑。

今日之前,王杰希曾思索,该怎么向苏沐橙解释叶修和永宁王、靖籓的关系,现下看来,一切是他多虑了,也许,苏沐橙是整个武林裡,最先知道的人。

发泄完情绪,苏沐橙终于想起,身边还有王杰希和高英杰的事,她抹了抹眼泪,看向王杰希和高英杰两人,王杰希的神情依旧如常,仿佛刚刚什么也没看见,高英杰却是背过身,有些侷促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苏沐橙的目光刚落在高英杰身上,这孩子立马端著一碗药汤迎了上来,“苏、苏师叔,先喝药吧!”

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失礼,苏沐橙自个清楚,眼前这对师徒支字不提,保存她颜面的作法,苏沐橙很是感谢,再加上王杰希送来叶修的消息,苏沐橙愈发觉得无以 回报,最终,对王杰希又是一拜,甚至从喉间挤出一句听似沙哑,但却比口不能言好上许多的话语,“王庄主的大恩大德,苏沐橙永生不忘。”

这回,王杰希没有闪躲,而是大方方的应下苏沐橙一拜。

他曾经以为,苏沐橙和叶秋互有情愫,早已私订终生,所以,闻名天下的斗神不曾言娶,名扬江湖的第一女侠不曾言嫁。

他不只一次望着走在一块的叶修和苏沐橙。

看着停下脚步,为苏沐橙轻拢珠花,或是为她挽发插簪的叶修。

王杰希告诉自己,苏沐橙很好,叶修身边,就该站着像她这样的女子,柔情似水、笑靥如花,必要时又刚毅坚强,唯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一直站在叶修身侧,给予他最大的帮助与支持,何等般配的一对。

王杰希装作没有发现,自个心裡那一丝的失落与酸涩,静静的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叶修同苏沐橙喜结连理,他必定得送份厚礼才行。

不以微草庄主的身份,而是以王杰希的名义。

祈望叶修与苏沐橙白头偕老,祈望他们儿孙满堂,祈望他们能一直顺顺利利走下去,蕴涵这等深意的贺礼,最后并没有用上,也没机会用上。

韩文清率领部众入关,直指武林大会的瞬间,王杰希才猛地发觉,自己也让礼教世俗给束缚了,哪怕他的武学招式变化莫测、诡谲难断,他的心,终究是还如世俗一般,没能跨过那道槛,他就这样看着叶修和昔日宿敌并肩而走,心裡感慨一声。

原来,还有这一条路。

他发现的太早,也现得太晚,当他决意将一切全押在微草的时候,就已注定,比起自身幸福和利益,他愈发在意微草的发展与兴盛。

他的改变,叶修知道。

对于他的作法,叶修没有说好或不好,只是呼着白烟,“幸,也不幸。”

这话代表什么意思,王杰希没有多想,也没时间多想,那时的微草,正面临全新的转变,分秒不容闪失,更何况,叶修身侧的位置,韩文清没打算拱手让人。

霸图部的狼王,是个看似包容,实则不留余地的角色。

他任著叶修天南地北闯荡,由着他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惹得江湖腥风血雨,却也用类似的方式,让人们在提及叶修时,总会第一时间联想到韩文清,他就这样无声而彰显的让每一个人都清楚意识到,叶修身侧站的人,是霸图狼王,是统领一方天下的主。

半点破绽也不留。

王杰希曾经想过,韩文清如此明显而张扬的举动,是否因为关外不用谨守所谓教防,所以肆无忌惮,还是叶修也如此认为?

最后,王杰希不得不承认,无论真相为何,哪怕韩文清身处关内,他也不是个甘受礼教束缚的男人,他对叶修的喜欢,超越了繁文缛节,超越了世俗眼光,就像是深烙骨髓,纵使天下所指,一如既往。

这样的男人很好,好到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关胜负,无关身份地位,王杰希纯粹输在他的心裡更爱微草。

对此,王杰希不曾后悔,哪怕时间重头再来,他也会为了微草舍下一切,他是这样的人,叶修也是,他们各自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毫不犹豫、毫不踌躇。

真要说有什么不同,不过是叶修的对象,从苏沐橙换作韩文清罢了。

这中间的差异,王杰希适应的很好,心态上的调整也很快,只是再怎么处变不惊,心底的难受却骗不了人,更骗不了自己。

有时,王杰希会问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不争不夺,只是远远看着,一旦叶修有需要,又立马赶过去,他想了很久,想了数个枫红叶落,最终,王杰希得到一个结论。

只要叶修好,那他就是好的。

无关他身边站的人是韩文清,还是张新杰、苏沐橙,叶修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他给不了叶修全心全意的爱,在他心裡,微草是不可取代的存在,他不会拿微草和叶修相比,也不会拿叶修的重量和微草相比,但韩文清可以,他可以一手掌控霸图部,一手死死握著叶修,天下大忌,于他犹如不存。

叶修好眼光。

苏沐橙不知道,她满是谢意的一拜,王杰希电光火石间已想过这么多事,他面色如常的再次扶起苏沐橙。

“苏姑娘若是再提恩德两字,王某怕是得逃之夭夭了。”

*********

王杰希以所带药草不足为由,将苏沐橙带回微草山庄调养,陶轩并不乐意,可他再不乐意,也得顾及苏沐橙的情况,以及江湖道上的言论。

放著需要王杰希照顾的苏沐橙不管,硬生将人留在嘉世,为的是什么?

更何况,给苏沐橙下毒的人,至今还没抓到。

几番利弊衡量,陶轩最后只得点头答应,谁让嘉世没有王杰希所需要的药草,就算专人遣送,一来二去间也不知道得耗多少时间,万一这期间又出现什么变故,嘉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他经不起,也不能再让苏沐橙遇到什么凶险。

送王杰希离开时,陶轩原本有意将邱非派去侍奉苏沐橙,毕竟,除了叶秋,苏沐橙在嘉世最为亲近的,就是邱非这孩子。

他特意将邱非找来,刚透露口风,邱非便以王杰希医术高超,高英杰心思细腻,他没道理随侍添乱为由给拒绝了,乍听这番话时,陶轩心裡有些不高兴,再怎么说,苏沐橙对邱非的好,他全看在眼裡,没想到,在这种紧要关头,邱非却放著苏沐橙不管不顾?

陶轩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邱非的嗓音再度扬起。

“苏师叔既已脱离险,又有王师叔和高师兄悉心照顾,必能不日康复,再者,微草有柳师姊在,贴身照顾苏师叔,徒孙总有些不便。”

听完邱非的说词,陶轩细想,觉得颇是道理,哪怕苏沐橙待邱非再好,她始终是个未曾婚嫁的姑娘家,有些事,邱非确实不能处理得当。想到这,陶轩心裡的不悦,顿时少了大半,他佯作气恼的开口,“就算如此,嘉世还有你金师叔在,让她跟着去微草照应一二,谅想她不会不乐意。”

出乎意料的,邱非对于他这番话语,没有任何表示。

弟子的品行如何,看他师父就知道,见邱非沉默不语,陶轩如何不知道裡头有猫腻,当下脸色一沉,“怎么,信不过你金师叔?”

“徒孙不敢。”

邱非越是如此,陶轩心中疑惑越深,这种明摆着就是要留下来提防谁的态度,说没问题,谁相信?偏偏邱非这孩子就和他师父一个样,不想说的事,任谁也撬不开嘴,陶轩无奈,只得扬手让他退下。

邱非刚走,刘皓便从外头走了进来。

打自刘皓拜入门下,陶轩对他的信任与器用便与日俱增,但凡大小事,陶轩总会和他商量几次,刘皓也不曾辜负他的信任,只要陶轩开口,他便能在刹那作出回应,就是山脚下小镇哪间铺子,何时开的,裡头又有哪些人,刘皓全都了若指掌。

如果说,崔立是嘉世在江湖道上的评价推手,刘皓就是陶轩掌控嘉世的左臂右膀。

最重要的是,比起心怀小算盘的陈夜辉,刘皓对陶轩可说是忠心耿耿,不抱贰心。

刚踏进屋的刘皓,极其自然的走到陶轩身侧,拿起紫沙壶,就往陶轩面前的杯子注入茶水,陶轩先头和邱非谈了些什么,他支字不提。

无论陶轩给了他怎样的地位,刘皓手裡掌了怎样的大权,他对陶轩的态度始终恭谦,一丁点也没忘记,自个身为陶轩弟子的身份,对于他这样知情识趣的表现,陶轩很是满意,他拿起杯子,喝了口依旧温热的茶水,半晌,才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事情有所眉目了?”

“如师父所料,一切皆是有人暗中搞鬼。”

刘皓话说到这份上,陶轩如何不知道他已将来龙去脉摸得清楚,换作陈夜辉,为了邀功,必定会急急忙忙将事情交待清楚,换作申剑、王泽,此时停顿不过是想再多拿点好处,刘皓的话……陶轩眼眸微瞇,“和你们几个师兄弟有关?”

“是,却也不是。”刘皓没有多卖关子,当下就把事情和谁有关交待的明白,“金师妹乃夜辉的红粉知己,弟子不知该作何处置。”

“请师父裁决。”

“金香?”金香在嘉世内的风评,以及仗着师兄宠爱的任意妄为,陶轩略有耳闻,不干涉,纯粹是因为这是弟子间的争风吃醋,由他出面万万不妥,更何况,金香所为,虽然刁蛮无知,却也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吵小闹。

如今,苏沐橙中毒一事,竟和金香扯上关系,陶轩自是大为惊怒。“她怎么敢?”

“弟子将近日进出厨房的人全梳理过一次,并无异样,苏师姊毒发前,厨房几位大娘与弟子,正巧让人请了过去,事后,有弟子证言,曾见到金师妹偷偷摸摸潜入厨房。”

“负责收拾沐雨橙风的弟子也说,曾见过金师妹不知撒了什么粉末进楼前水井。”说到这,刘皓自袖内取出一纸包,递交给陶轩,“弟子斗胆,藉著抓贼为由,悄悄搜了回金师妹闺房,发现这东西。”

刘皓递呈的纸包裡头,装了什么东西,陶轩心裡有数,想起苏沐橙命危时,金香在他面前的模样,陶轩愈发怒不可遏,“混帐东西!”

待气怒微平,陶轩这才转头看向从刚开始,便眼观鼻、鼻观心的刘皓,“金香从哪弄来的毒药?”

毒性凶猛的剧毒,金香就是想要,也得有其管道。

陶轩想到的事,刘皓自然也想到了,他又从怀中取出本册子,以及用布包裹的一长条细物,他将帐本放在陶轩面前,又拆开裹布,露出底头那把镶著层层莲瓣,另以白玉雕莲蓬的金簪,“帐本上头记载了金师妹这段时间的所有开销,这把金簪,据说也是金师妹要的。”

哪怕多年不曾亲自过目帐本,对银两用度,仍是有一定了解的陶轩,先是看了金簪一眼,再翻看帐本,翻没几页,他的眉间皱得越深,最后,他连头帐本,重重拍在案上。

“她一个姑娘家,哪来那么多开销?”话刚说完,陶轩猛地看向那把金莲簪。

知晓陶轩已经明白金香平日怎样奢侈无度的刘皓,并没有就这方面多说什么,而是轻巧的把话题转到那把造工精良的金莲藕花簪上头,“这把金莲藕花簪,本是底头商家,特意留下要献给苏师姊的上品,不巧,金师妹也看中这把簪子。”

“店家说,金师妹开出三倍豪价。”

陶轩闻言,冷冷一笑,金香就是把自己给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钱!

陶轩神色由怒转沉,再由沉趋于平静,刘皓知道,对于金香,陶轩心裡已有决断,但,该说的,他仍是得说完,“弟子索性再查得彻底些,发现金师妹为筹足款数,曾向陈师弟求助,未果,最后金师妹不知透过什么管路,借了笔印子钱,毒,也是对方给的。”

“对方看上的,似乎是吞日。”

苏沐橙若死,嘉世中唯一能顶替其地位的女弟子,唯有金香。想通对方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后,陶轩目光转冷。

“蠢女人。”就算苏沐橙真让金香给毒死,吞日会落在谁手裡,又或者就此尘封,束之高阁,看得是他陶轩的意思,金香和那伙人想得未免太理所当然了点!杀意自陶轩眼中闪过的霎那,他的嗓音再度扬起。

“这事还有谁知道?”

“师父放心,弟子已经全部处理妥当。”至于用得是什么手段,刘皓没有明言,只要能完成陶轩的交待,将嘉世自这浑水中摘出,刘皓做了什么,都不是重点,想了想,刘皓又补上一句,“至于放印子钱的,弟子找了相熟的官差拿人了。”

人证,物证,全解决了。

听出刘皓潜台词的陶轩,脸色微霁。“金香的事,通知过陈夜辉了吗?”

“师父尚未决断,弟子不敢逾矩。”

金香对苏沐橙是怎样的态度,陶轩心裡清楚,只是他没想过,金香那个蠢女娃竟然会因为妒恨干出这种事,想到这,陶轩嗤笑,“我陶轩,真是收了个好弟子。”

这句好弟子,自然不是褒扬。

若按陶轩平日处事,金香只有死路一条,可,苏沐橙刚出事,金香若无端暴毙,谁不知道裡头有问题,到时,就算人家嘴裡不讲,心裡哪个不会笑话他陶轩无能,竟是连个弟子都管教不了,再说,有金香这前例在,未来谁敢上嘉事拜师学艺?

几番吐息,情绪已趋平顺的陶轩,淡淡交待,“告诉陈夜辉,他要是连个女弟子都管教不了,由着她下窜下跳,那么,嘉世也容不下他。”

刘皓应声,旋即退了出去。

至于金香手裡头的毒药,能不能使苏沐橙中毒如此之深,又或者她下的毒能否起作用,则是另一回事。

*********

面覆薄纱,嫚舞翩翩的异域女子,娇媚惑人。

异于中原女子的端庄秀丽,举手投足皆散发著妖娆气息的舞孃,轻轻一笑,旋即踏着婀娜莲步朝今晚贵客身边贴靠,以看似贴近,实则隔着一点暧昧距离,似磨蹭、似点火的扭著水蛇腰,与此同时,舞孃双手极其蓄意游走对方周身。

有时顽皮的以手尖轻踏对方肩膀,有时宛若拥抱的自后方攀上他胸膛,再附于他耳畔微微吐息,有时则更为恶意的往大腿根部挪移。

暧昧而挑逗。

每当男人受不了引诱,意图抓住她时,她又立即闪到一边,同时不忘丢给对方一记勾魂销魄的眼神。

女子每个动作,看似寻常,却又柔若无骨,一再撩拨众人心神,这会,她以左脚独立,抬起的右腿,脚尖放置著斟满美酒的酒盅,将酒杯递至男客面前时,犹然舞动,酒液却是未洒半滴,面对此情景,男客大声喝好的同时,豪迈接过酒盅,一饮而尽。

献舞的女子,并没有收回右腿,反倒顺势勾住男客后颈,轻缓将对方压向自己。

也不知心理作用,还是舞孃身上的味道,酒酣耳热之际,一股若有似无,仿佛要将人甜腻死在这温柔乡的香味,隐隐飘散。

正当男客被迷得神魂颠倒,根本记不起今夕是何年时,眼前那名艳丽妖娆又神秘的舞孃,徐徐开口,“大人任职期间,黄河水患,朝廷拨来赈灾的银两栗米,大人可还记得?”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又像是上好玉石碰击,所发出的清脆声响。

矛盾却迷人。

“多少灾民等著那笔银两过日子,多少灾民因为粮食不足,饥饿交加,这些,大人都没想过吧?”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收回右腿的女子蓦然近身,柔若无骨的身子,此刻就贴在他胸膛,闻著愈发浓郁的甜腻气息,男子一瞬间竟是脑中一片空白,难以思考。

“当你扣著这笔救命钱,满桌山珍海味,或是压在青楼艳妓身上大展雄风时,多少人死去,你可知道?”

她也不在意对方是否听明白了没?在一片宾客暧昧的目光注视下,指甲塗上一抹荳蔻的孅指,徐徐抚过男人脖颈,挑逗似的附于对方耳际,似呢喃却绝情的低语,“奉我教教主之命,取你性命。”

每一字,每一句,都夹带着浓烈杀意,女子的语调却平缓至极,不知情的人看了,只当是作风大胆的舞孃为讨好恩客,低声同他说些淫秽话语。

前头让女子迷得失魂落魄,后来连她说这么些话都没反应的男人猛地回神。

纵使知晓女子要取他性命,他不单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就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连连以眼神意示左右,他带来的随从,看见他的眼神,却误以为自家长年纵情声色的老爷是迫不及待,对看一眼后,便装作啥都没看见的别过头。

坏了老爷兴致,可不是一顿打骂就能完事的。

男人暗恨一面暗恨今日随他出门的都是些没带脑子的家伙,一面懊恼自个居然轻易著道,正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此时,女子纤指轻置他唇上,“你的人头,魔教收下了。”

语末,女子竟是转身就走,正当他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或是女子不过是故意吓唬他时,他猛地感到喉间一阵剧痛。

倾刻间,满堂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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