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袭击她？”
“我为什么要袭击她？你问她呀！哈哈……”
在派出所的询问室内，警察正在进行调查。接待室内，司楠的舅舅徐贵徐福赶到这里，代替姐姐来了解情况。
“请问这个人你们认识吗？”
接待室里，警察拿着张惠的照片询问两人。
“哥，这个你认识吗？”
徐福看了一下摇了摇头，把照片递给徐贵，徐贵拿在手上仔细地辨认了一遍也摇了摇头。
“我们不认识，就是这个女人打伤了我外甥女吗？”
徐贵将照片交回到警察，他们都不认识张惠，从来没有见过她。
“现在我们还在调查，她是嫌疑人之一。这一张你们再辨认一下。”
警察又拿了一张照片出来，这次是一个中年男子。
“这个……我也不认识。”
徐贵看了一眼再次摇了摇头，他还是没有见过此人，徐福接过来看了一会，突然惊叫道：“我见过他。”
“你认识？”
徐贵比警察都感到意外，他看向自己弟弟，只见他不停地点头。
“对，但是我不认识，我只是见过他，没错，我印象还挺深的，这个男人样子很猥琐，性格却很嚣张，所以我记得。”
“你是在什么地方写过他？”警官接着询问。
“什么地方？等我想一想。”
徐福低着头回忆，徐贵趁这个时间询问警察：“他也是嫌疑人是吗？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外甥女，是为财吗？”
“抱歉，这个案子还在调查阶段。”
警官并没有回答，对于没有明确的事情他们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我想起来了。”徐福抬起头来，眼睛泛着光。
“这个男人曾经出现在我姐他们住的那个小区的公共停车场，没错，我刚才一直在想是在哪个停车场看见过他，我想起来了，就是在小区的那里，还不止一次，印象中至少有两、三次，但是具体我记不太清了。”
徐福和徐贵都拥有楠木集团很少的股份，并且现在都在楠木集团工作，只是因为本身学历不高，工作能力也不突出，所以只是在相对闲置的部门任职。
而徐福因为性格开朗，更善于交际，所以经常会陪着姐夫也就是司重山一起出席一起应酬，帮他挡挡酒，有时候也会充当一下司机接送一下醉酒后的司重山。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那天有一个应酬，我姐夫，也就司楠的爸爸司重山要回家换衣服。因为晚上应酬肯定要喝酒，所以他就叫上我，我记得我开车把他送到小区，因为他只是去换件衣服，所以我便把车停在公共停车场等他。我记得我到停车场的时候停在一辆黑色的夏利，当时我还觉得很奇怪，按说出入他们小区的车都是中高端的，像那样的车一般不可能是他们小区的住户。我想可能是来这里找人的。没多久我就看到一个男的向那个车走过去，他走路的样子摇摇晃晃的，不像是喝醉酒，更像是那种小人得志不可一世的样子。”
徐福把那天看到的情况描述出来，警察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知道他是去找谁吗？”
“不知道，我没看到他是从哪一家出来的，只不过我停车的位置直对着那条路，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离我的车子很近了，因为他走路的样子太奇特我才多看了两眼，然后他就走到了那辆夏利的前面，还对着车窗玻璃弄着头发，我看他那样子觉得好笑多看了两眼就才记得他的样子，很快他就上车离开了。”
“嗯，那之后你又是在什么地方碰到他的？”
“之后……还是在我姐他们住的那个小区。”
“又是在哪里？”徐贵忍不住发问。
“对，我也觉得奇怪，我记得好像是几个月后吧，具体时间记不清，反正隔的时间挺久的，因为我平时也很少去他们小区，那次应该是去送一份资料给我姐夫……前姐夫。”
“你姐离婚了？”听他这样强调，警察便询问了情况。
“是的，我姐和我姐夫在这个月办理了离婚手续。”
徐贵回答了警察的问题。
“是这个月吗？”
“对。”
“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你们知道吗？”
“什么？你是问他们为什么离婚吗？”
“对，比如因为感情纠纷、财产问题等等。”
“这个……”
两兄弟对视一眼：“关于这个我姐并没有告诉我们，我们是因为公司的股权变更，加上之前我……不，司重山到公司来闹的时候，我们才知道的。应该说我们整个公司也是在那一天才明确的知道司重山不仅离开了公司还和我姐离了婚。但至于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姐没有说，我们也不方便去问。”
“作为家人，你们都不关心一下原因吗？”
“我姐离婚后就出去旅行了，她今天才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徐福哽咽着，眼睛泛红，徐贵拍了拍他的肩膀。
“警官，我姐一回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外甥女现在还在抢救，我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问她离婚的原因。”
“明白，那我们回到刚才的问题，这个人，你再见到的时候也是在你说的那个小区停车场吗？”警察把话题转了回去，继续向徐福了解起那个照片上的男人。
“是的。那天是周末，原本是不用上班的，但是我接到司重山的电话，说有一份文件落在公司了，想让我帮他取一下，因为我住得离公司最近，而他们家要远许多，一来一回的确要花太多的时间，周末我正好也没事，就去公司取了文件然后开车去了他们家。”徐福回忆道。
“再次遇到的时候他是在停车场，还是你依旧看到他从某一个方向出现？”警察继续追问。
“唔……让我想一想，应该是……等一下，对了，我想起来了。”
徐福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
“别急，坐下说。”警官招了招手。
“好好，我记起来了，那天我拿着文件下了车向我姐家走过去，走到他们家附近的一个假山景观的时候，这个男的突然从里面窜了出来，当时还把我吓了一跳，还因此叫了一声，这个男的听到我叫就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一开始也没有认出他来，但是随后他嘴里骂了一句神经病转身就走，我心里有气正想追上前去，司重山突然叫住了我。我一回头就看到他正站在我面前。”
“他是从哪里过来的？”
“这个不知道，因为我正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的我没注意，他叫我,我就没有追上去，不过我还是又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因为他走路的样子实在是太恶心，所以我一看就想了起来。随后司重山叫我去家里坐，我就跟着他走了。”
徐福说完又看了一眼警察手里的照片：“这个人的背影很特别，我可以肯定我没有记错。”
“那你可不可以再回想一下，他与你姐夫，也就是司重山是否认识？”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想起来，那天在假山那里，司重山不可能是从他家出来，因为那是一条直路，他如果是从家里走过来，那我开始是和他对向而行，我不可能没有看到他出门，假山离他们家还有三到五分钟的样子，就算他用跑的，也要一分钟，我只是回了那么一下头，不过几秒钟的样子，他不可能从家跑到我的面前，所以我想那天他应该也是在假山那里，只不过那个男人先出来，他后出来。哥，所以他们俩应该认识，这个男人是去找司重山的！对吧，警官。”
“我们会去调查的，关于这个男人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没有。”
“那关于这个女人，你们一点印象也没有，也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对吗？”
“对。”
“好，那谢谢你们过来配合调查，稍后我们可能还需要再和你们录一份正式的笔录，到时候还要请你们再过来配合。”
“这个没有问题，希望警方快点找出真相。”
“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关于你姐，就是受害人母亲，我们也会去找她做询问笔录，但是鉴于她女儿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们会晚一点再过去，也请你们转达一下。”
“好的。”
徐家兄弟走出派出所，站在门口，徐贵掏出了烟。
“哥，我怎么觉得这事和司重山脱不了关系。”
徐福接过烟，两人走到一旁的树下。
“我也觉得有问题，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之前听说他现在住在酒店里，但是最近听说已经搬出了酒店。”
“不是说他一直在办出国的事吗？”徐贵深深地吐了一个烟圈。
“像是被卡住了。”
“为什么？”
“债务！”
“走，我们去找一直。”
徐贵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瘪。
警局里
“怎么样，那女的招了吗？”
“没有，一直在那里傻笑，已经申请精神鉴定了，不好办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刚刚询问完张惠的两位警官都疲惫在坐在椅子上，面对这种精神失常的人往往比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更令人疲累。
“伤者的直系家属一个没到，到的是两个舅舅。”
“问到什么了吗？”
“两个舅舅中只有一个舅舅见过男性嫌疑人，而他们两个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哦，这就奇怪了，这个叫张惠的目标很明确，她与那个被害人司楠是认识的，跑的这个也已经查出身份了，叫李敖是张惠的侄儿，这两人与司楠到底有什么仇怨，看来还要从受害人或者其他亲属那里才能得到答案。”
“这个李敖查到行踪了吗？”
“还没有，正在调取监控，不过希望不大。已经有人去他居住的地方的，不过也是一无所获，看样子应该是跑了。”
“查一下这部夏利，黑色，车牌号是这个，让交警那边协查，高速公路收费站发协查通告。”
“这是李敖的车？”
“对，这是刚才伤者舅舅提供的线索，有可能李敖会开车潜逃。”
“行，太好了，总算有线索了。”
“还有，你们再去找一下伤者父亲，叫司重山，我觉得他与这次袭击的事有很大关系，查一下伤者小区的监控和出入登记表，看一下他与李敖之间是不是认识。找到他带回来做笔录。”
“是。”
医院手术室外
“妈。”
司晨急匆匆地赶来，看到坐在手术室外一直埋着头的母亲，她的身旁坐着的是一直在安慰她的大姨。
“大姨，我姐她……”
“还在抢救。”
大姨徐芳眼神无光，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妈，你别担心，我姐没事的。”
司晨蹲在徐芬的面前用手抱着母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她，难道这就是宿命，逃脱不了的宿命？”
“妈，你在说什么？”
司晨听到徐芬小声地说，他想听清，但徐芬把着埋着，声音很小。
“你妈已经这样很久了，我劝了她好久，让她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盯着，但是她……唉，你来了正好，劝劝你妈吧，千万别伤到身子，这都几个小时了，她连一口水也没喝。”
徐芳看着妹妹直摇头，却又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她们已经守在手术室三个小时了，别说徐芬，就连她自己心里也知道，手术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大，恐怕会凶多吉少，可在外面的她们什么也做不到，再这样怕是徐芬也会很快倒下。
“妈，我带你去休息一下，喝点水吃点东西好吗？”
“不用。”
徐芬终于抬起头来，司晨看到她通红的双眼，心疼不已，他刚刚下了课才接到大姨的电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这样多灾多难，好像从来没有过过安稳的日子，大姨说姐姐已经推进手术室几个小时了，难道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