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哎哟,我腿疼……”
孟月月故技重施,又要李月白来给姑奶奶捶捶腿。
她下身穿着短裙,此时没了外套遮掩,雪白的大腿往床沿上一搁,双眼迷离地盯着李月白。
“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整点新鲜的,除了腿就不能换个地方疼?”
李月白一笑。
“一见你我就腿疼,我有什么办法?我还心疼呢,可你治不了,也就将就着给我捶捶腿算了!”
孟月月强词夺理。
“捶就捶,谁让你是姑奶奶呢?”
此情此景,此人此心。
李月白也不想煞了风景。
于是,轻车熟路,双手捏住了孟月月那宛如细瓷的脚丫。
“力度如何?”
“舒服吗?”
“还疼吗?”
此时,李月白就像一个老技师,言辞温柔,体贴有加。
双手依次向上,再次到达这仰卧的大美人的大腿根。
“月……白……”
孟月月忽然叫了一声,猛然起身,两片火热的嘴唇凑了上来。
这次,很自然的,李月白便接住了。
他心里其实挺喜欢孟月月。
他不装。
这个夜晚实在太迷人了!
这是李月白的初吻,也是孟月月的初吻。
这个吻长得让人仿佛忘记了时间。
直到俩人喘不过气来,四片嘴唇才分了开来。
“月白,我要嫁给你!”
孟月月意犹未尽,宛如鲜花娇羞带露地说。
“哪有姑奶奶嫁给小辈的,打住!”
李月白做了个手势。
那晚的事情到此为止。
凌晨时分,李月白告辞离开孟月月房间。
奇怪的是,这次孟月月并没有出言挽留。
她软卧在椅子上,像是在回味刚才那个悠长的吻,静静地看着李月白离开。
“看来她也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
李月白咀嚼着孟月月留在嘴里的芳香,同样回味悠长。
酒店里的这些事情,桌上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这些人心里,无一不暗想:孤男寡女,那肯定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月白、秦先生,既然你们都是高手,有什么绝技可以露一手,让我们开开眼?”
孟德水不想让众人的心思停留在女儿和李月白的那一晚,适时转移了话题。
“好啊,好啊!”
孟月月拍手叫好,双眼期盼地盯着李月白。
李月白笑了笑,没表态。
“也没什么绝技,不过是从小喜欢打闹罢了!”
秦龙嘴上谦虚,脸上却藏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思。
他不经意地瞥了刑警队长孟志柱一眼,眼神里除了得意,还有一种挑战味道。
“秦龙有意在孟志柱面前表现,好像还要挑战刑警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李月白坐在秦龙对面,他这个一闪即逝的眼神,没有逃过李月白的眼睛。
“秦龙,你就别谦虚了,别人不知道你的身手我可是清楚的,你就露一手,给诸位助助酒兴吧!”
赵闻聪显然对秦龙很有信心。
秦龙是他叫来的,前面他也对秦龙称赞有加,这个脸面,他还是想要的!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献丑了!”
秦龙双手一抱拳,然后左手从盘子里捏起了两粒花生米。
只见他慢悠悠将一粒送到嘴里,手指忽然一弹,另一粒“嗖”地一声,直奔李月白而来!
“月白,小心!”
孟月月情急之下,忍不住惊叫。
别慌!
秦龙的目标不是李月白,而是李月白身后的墙壁!
只见那粒花生米紧贴着李月白的头顶,“啪”地一声,打在了墙壁上!
“哎呀,好功力!”
在座诸人纷纷鼓掌称好。
李月白背对墙壁,出于礼貌,他转身一瞧,对面墙上是一幅不知何人画的鸡戏图,原来秦龙弹出的那粒花生米,正中大公鸡的左眼!
墙壁用的是装饰板材,花生米嵌内不落,功夫确实也算不错了。
“好小子,你这是戏弄老子么!”
李月白脸上微笑,心里却直冒火。
兵器对人,这是武林大忌。
秦龙紧贴李月白头顶使用暗器,而且提前不打招呼,说句好听的这叫不尊重,事实上不就是他娘的赤裸裸挑战吗?
要不是在酒宴上,这种情况放在两个武林中人身上早干开了!
“见笑,见笑!”
秦龙脸上确实是贱笑,得意洋洋仰头喝下了一杯酒。
“你他娘的在没见过世面的人面前逞能可以,遇见老子,你这不过是三脚猫!”
李月白不露声色,跟着众人拍了几下巴掌。
“月白,该你了!”
孟月月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不就是玩玩吗?有什么了不起!”
李月白拿着根竹牙签正在手里玩弄,听孟月月提醒,便冲她笑了一笑,顺手把牙签送进了嘴里。
对于孟德水“露一手”这个提议,他本来是不想出风头的。
可现在见了秦龙这卖弄风骚的样子,他改变了主意。
关键是,他不想让孟月月失望!
“嗖!”
“啪!”
李月白嘴角含着牙签,突然转头。
嘴巴微张间,牙签直飞而出!
两声清脆的响声之后,那牙签正中鸡戏图上那只大公鸡的右眼——
牙签深入板内,兀自颤抖不停!
他背对墙壁,突然转身直取目标,单是这一点,也已胜过面对墙壁的秦龙了!
“好,好,好!”
孟月月双手连拍,兴奋地小脸通红,看李月白的眼神里,满是骄傲和赞许。
众人自然又是掌声一片。
这场晚宴,让李月白彻底成了焦点。
在座这些非常人物在刚开始听闻他是“武林高手”时,不过是好奇。
现在,对他都已经开始感兴趣。
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有如此身手,不能不让人感到神秘。
出于职业敏感,刑警队长孟志柱对他的身份尤其好奇。
而孟德水,则亲近之感油然而生。
他心里,已开始接纳李月白为自己的女婿了。
与众人的心思一样,李月白感兴趣的则是秦龙。
“赵闻聪把秦龙找来,并且让他一试自己的身手,理由勉强可以说得过去,但赵闻聪结交这样的人物,必然有其更加重要的目的。”
而这,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再看赵文聪,酒桌之上谈笑自如,对于钱师师的死,没有丝毫悲痛之情。
李月白不禁替钱师师感到一阵悲凉。
“李先生,有机会我们再切磋一下!”
秦龙的风头被李月白打压下去,显然意犹未尽,心里不服。
酒宴散时,他特意把李月白拉在包房走廊一侧,貌似礼貌的告别,其实又是挑战。
“好的,一定奉陪!”
李月白笑了笑,答应了。
“我靠,又是一个高手!”
就在这时,李月白目光掠过秦龙肩头,看到走在最后的孟志柱似乎无意间一挥手,一个酒瓶盖直冲那墙壁上的鸡戏图而去!
这一下,竟把李月白钉在鸡眼上的牙签和秦龙那粒花生粒,一起打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