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的血能召唤随身空间中的灵泉,执行自己的指令?
林秋罗想了想,右手挺得直直的,低声地念道:“快带我逃出这个该死的监牢。”
出乎她的意料,她人还是在空间中,没有半分移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灵泉只能满足她对空间的要求,却无法满足空间外的。
林秋罗这会就犹如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跟救命的稻草,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她气哼哼地道:“灵泉,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带我到监狱外瞧瞧,哪怕瞧完了再回来呢。”
话音还没落,四周瞬间漆黑一片。
林秋罗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过了好半晌,才勉强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
倒也不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头顶两侧点着两盏煤油灯,跟方才空间的明亮比起来,自然就显得乌黑。
煤油灯?!
她真的来到了关她的那间屋子外面了!
林秋罗心下大喜,方要迈步前行,骤然发觉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屋内的榻上。
咦,这是怎么回事?
想了好久,林秋罗终于想通了其中的缘由。
灵泉并没有能力把改变她真实的地理位置,所以没法执行带她逃离牢房的指令。但是,灵泉能够让她看清她想看到的地方,但毕竟是个虚拟空间,她一迈步就破坏了平衡,所以瞬间移出,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想通了这些,她又进入了空间,给灵泉下了指令,带她再次到牢房外看看。
果然,她依然看到了牢房外的那条光线黯淡的走廊,她右手对准灵泉,心中默念往前走。
只见走廊在慢慢向她身后退去,片刻后,走廊的尽头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是个三岔口,分别连着三条不同的通道。
通道从左到右依次变宽,左手边的通道最狭窄,只够一个人勉强通过。中间通道稍微宽些,差不多能走一辆马车。右边的通道差不多有三丈宽,通道上方点了几十盏灯,亮如白昼。
林秋罗想了想,先选择了最宽的那条路。
这是条极平坦的大道,道路两旁每隔二十米就有间黑色雕花铁门,铁门上下锁着两把大铁锁。
看来铁门中应该藏着很秘密的东西。
林秋罗一时好奇,就依次进了那几间屋子。
每间屋子进深差不多有二三十米,堆了满满的长枪盾牌,屋内光线太过昏暗,看不清到底有多少。
竟是几间兵器库。
通道约莫在十丈处忽然变窄,越往里去越发狭仄,直到连一个人都要侧身才能通过。
光线也彻底黯淡下来,跟牢房外的那条走廊差不多。
通道走到了此处,便走到了尽头,眼前是堵厚实的墙壁,显然没有路了。
林秋罗细细打量了此处一番,正想离开这里再去下一条通道,忽然发现墙壁上有个凹进去的印记。
这个印记不甚明显,再加上光线暗淡,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被发现。
林秋罗试了下,门形印记后果然有间屋子。
屋子里没灯火,真真是乌漆麻黑,什么也看不到。
林秋罗随口给灵泉下了指令,屋内瞬间亮了起来。
屋子是圆形的,正中是一架高约半丈的铁架子,架子呈半月形,架子四下伸出十几条手臂粗细的铁链,挂在周围的墙壁上。
实土的墙壁上钉着几十块方方正正的铜板,铜板约莫一尺见方,铜板上雕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她完全看不懂。
铁链连着的地方,都有一根半尺长的铜棒,铜棒上刻了半寸大的字。
林秋罗挨个看了一遍,每根铜棒漂亮的字迹都不同,“铁钉阵”“迷烟阵”“巨石阵”“浮木阵”……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控制机关的机括,而这中间的那个铁架,便是控制所有机关的总机括。
TMD!
林秋罗忍不住骂了句粗话。
难怪看守她的就这么几个人,重重机关下,她想逃跑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搞不好就死无全尸了。
有了这个认知,林秋罗顿时有了几分丧气,不过还是怀抱着一丝希望,去看了其它两条通道。
大失所望。
跟这条通道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一般,尽头是赌厚实的墙壁,根本就没路出去。
奇怪,没有路出去,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总不成有穿墙术吧。
林秋罗忽然想到看守她的人住的屋子。
那间屋子跟她的屋子是连在一处的,但是她在屋外的走廊上,明显只看到一间门,另外一间屋子的门,她并没有找到。
看来,只能冒险试试去那间屋子试试了。
尽管知道还在空间,看到的都是影像,林秋罗还是不免惴惴。
若是此次失败了,那她不光逃跑无望,只怕搞不好还要暴露空间的秘密。
林秋罗紧紧闭上双眼,最终还是咬咬牙,对灵泉下了指令。
隔壁的房间跟她的房间差不多大,不过明显精致多了,家具摆设均齐全。
屋子每个角落都点着几支三指粗的蜡烛,烛火把房间映得格外亮堂。
文氏盘腿坐在榻上,背靠着软垫,闭着眼睛在打盹,头一点一点,仿佛鸡在啄米。
忽然,她猛然一惊,睁开了眼睛。
林秋罗呼吸一滞,头发差点竖了起来,浑身上下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
文氏抬眼在房间里绕了一圈,确定没有异状,又阖上了眼睛。
林秋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是真的看不见自己。
林秋罗大大方方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终却没有任何发现。
房间里没有一扇门,似乎他们真的是穿墙而过,进到了这里来的。
林秋罗摇摇头,再摇摇头。
这绝对是有问题的。
且不说他们几人是怎么进出这里,如果这里真的是完全封闭的,那他们在这住了这么多天,只怕早就憋死了。
所以,这里一定有跟外界相痛的地方,只是她一时没想到罢了。
林秋罗从空间出来,躺在榻上,再也没了睡意。
她把方才看到的前前后后细细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出破绽到底在哪。
难道要启动机括,才能打开外出的门吗?
可她住在这里这么多天,也没听到看守她的人去机括室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