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不去了,红姨。”罗晴强笑,松手放开罗红。
罗红拉着夏清霜走了。
罗晴被独自扔在客厅,神情晦暗的看着她们离开。
夏清霜的话罗晴完全不相信,可是那些话戳痛了她,罗晴最近确实遇到一些异常。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来白家,想躲一躲。
今晚不知道还会不会做那个梦了?
她都不在家了,大概不会了吧?
……
罗晴是罗红大哥从小收养的孩子,与罗家人还有白家人都没有血缘,不过罗家人一直拿罗晴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对待。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白风羽,他对罗晴一直在避嫌。
晚饭时,白风羽最后到餐厅,选了罗晴对面的位置。
等到坐下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位子正好在夏清霜旁边。
白风羽:“……”
罗红露出姨母笑,调侃道,“风羽,凉菜放得有些远,小檀不好够,你既然坐在她旁边,要多帮她夹啊!”
没等白风羽拒绝,夏清霜忽地站起身,伸手拿起凉菜盘子,直接往碗里拨了半盘子,然后放回去,“夹完了。”
“……”罗晴目瞪口呆。
这人怕不是乡下来的!
罗红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把这样的土包子许红白风羽,明明她……
“小檀真是不拘小节。”罗红忍俊不禁,又对罗晴道,“小晴多吃菜,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千万别客气。”
“谢谢红姨。”罗晴腼腆一笑。
“小晴这次过来,是打算买房吧?我已经听你妈说了,是想在电影学院附近买是吧?”罗红问。
“恩,我妈觉得住校不太方便,打算让我在学校附近买间公寓,以后试镜也比较方便。”罗晴挺直背脊,得意又骄傲。
她今年刚刚考中电影学院,以双试第二的优秀成绩。
罗红想到什么,转向夏清霜,“我记得小檀大学好像也读的电影学院?”
夏清霜塞了满嘴饭菜,含糊点头应着,“是。”
“你毕业还挺早的。”罗红记得夏檀资料上面是二十三岁。
“我在大三时休学了。”夏清霜依照夏檀的记忆说。
夏檀在大三时遭到同学的陷害,险些被学校给开除,几番争取后,才勉强得到了暂时休学的结果。
“……”罗红感知里面大概另有内情,没有追问。
但罗晴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阴阳怪气开口,“夏姐姐干嘛休学啊?打算提早步入娱乐圈拍戏吗?”
若是罗红问,夏清霜也就答了,但罗晴的语气让人不舒服,而且这是原主夏檀的秘密,夏清霜没有回答。
“……不是因为想要拍戏吗?难不成是做错了事,才导致休学?”罗晴不依不饶。
“小晴,不要问那么多有的没的,快吃饭。”罗红有些不悦,这种明显挖人伤疤的举动,她不喜欢。
罗晴讪讪一笑,又暗暗瞪了夏清霜一眼,这才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白风羽将罗晴的表现收入眼底,顿时没了胃口吃饭,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先上楼了。”
“表哥你……”罗晴话还没说完,白风羽已经走出了餐厅。
夏清霜端起白风羽没吃的饭,全部扣到碗里,不多时便风卷残云一扫而光。
“……”罗晴。
这女人是猪吗?
……
晚餐结束没多久,白父被司机搀扶回来,一瘸一拐进入家门。
“这是怎么了?”罗红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扶住。
“新项目出了一些问题。我亲自到施工现场,结果楼上掉下块砖头,险些砸中我,我躲的时候崴了脚。”白父叹气。
“姨父,工作辛苦更要注意身体。”罗晴凑上前,假模假样关心了一句。
“不是辛苦的问题。”白父疲惫的摆摆手,看了眼罗红。
“有话就说。”罗红道。
“夫人您不知道,那工地里面邪门的很,很多年前就已经被东方集团拍下来,打算盖商圈,结果开工后总是出事,原本两年的工程,拖了整整五年,才建了一半还不到,生生拖垮东方集团。”司机大叔帮白父解释起来。
夏清霜从沙发上起来,看白父的情况,白父和罗红是她下山后的饭票,她很重视的。
“你出了什么事?”
白父已经习惯了夏清霜不用尊称,反而觉得有她安心不少,道,“东方集团前年破产重组,未建完的地由政府拍卖,市里是想让我们公司接下这个项目,价格合适,我也没拒绝,就拍了。”
“这个月项目开始动工,当晚工人遭遇鬼打墙,在工地转了整整一夜,下面的人报上来,我请了陈庄道长去做了场法事。”
夏清霜听着耳熟,问,“陈庄?”
“小檀也认识陈高人?”白父诧异。
“略有合作。”夏清霜矜持的点点头。
白父觉得她这样子有点可爱,说,“陈庄道长做了法事之后,确实消停了一些,工程总算能够顺利进展,可是半个月后,居然又出事了,塔吊机器故障,工人差点坠楼,没办法又停工了,我这次去现场也是想看看情况,没想到差点又让砖头砸中。”
“咱们高空清扫天天都做,正常情况不可能落下那么大一个砖头。”司机师傅表情惶惶,“那砖头那么重,什么风才能吹得动,难想象它为什么会掉下来,万幸是董事长躲的快。”
“也并非我躲的快……”白父微有异色,模棱两可道,“我感觉似乎有人推了我一下。”
“谁啊?”罗红皱眉。
“我也不知道,感觉好像有人推了我,可转头又没有人,可能是错觉吧。”白父挠了挠头。
夏清霜道,“我去现场看看。”
“可以吗?”白父问。
其实他有请夏清霜帮忙的想法,毕竟这事连陈庄都没解决,但现在时间会不会有些太晚了?
“可以。”夏清霜摆摆手,说,“反正也不会现在就睡,正好做做直播。”
沈婷婷说道观现有的流量需要巩固,去孙文家的时候她都被周森的事扰乱的忘了直播。
“直播?”白父没听懂,还以为是什么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