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差不多。”刚买完符篆的刘温附和，“我是一个探灵主播，经常去些鬼宅凶宅做直播，上回去了八仙屋之后，我感觉到身上一直冷冰冰的，还总觉得有人跟踪，精神越来越差。”
“有人告诉我，我可能是被阴气冲撞，我打算求个平安符，结果就在这时，先抽奖到清风观的驱阴符。我收到符纸那天，就感觉没那么冷了，手里抓着符纸好像暖遍全身，真的有用。”
“我也是，收到清风观的驱阴符后，感觉越来越好，总是莫名其妙害怕起来的毛病也都没有了。”
白风羽站在香炉边，将几人的闲聊听入耳中，他在封灵玉中学了数种符的画法，这些人提到的有些符连他都不会画。
“夏天师，我还想买两张静心符。”
其他香客听到静心符这般好用，过来和夏清霜请教。
“我姑娘最近成绩下降，是不是也能用这个？”
夏清霜拿了两张刚才晾干的符纸给她，“一百块。”
女人拿出钱付了，高兴离开。
“你卖符去吧。”夏清霜交代了白风羽一句，回到大木桌前面，提笔继续画符。
白风羽看出来了，尽管香客变多，却都没有外面所谓的粉丝多，估计又是陶风凌随口出了馊主意，夏清霜才打上了他的主意。
白风羽想和夏清霜平和关系，但不想为几十块钱的符出卖色相，于是拿着符纸离开院子。
他打算到车内取些现金来，把符都买了。
“白……白先生，可以拍张照片吗？”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儿大着胆子过来。
白风羽顿住脚步，扫了她一眼，冷淡道，“只能一张。”
“好的！谢谢！”女孩儿高兴地上前，又过来两个姐妹把白风羽围在中间，拍了一张照片。
女孩儿们神情激动，感谢无以言表，干脆在他手里抽了张符纸，“为了感谢，我们买符纸吧。”
说完，钱就塞到了白风羽手里。
白风羽来不及拒绝，粉丝们见状全都围过来，一个个全都吵着买符合照。
白风羽尚未反应过来，就拉着过去拍了十数张照片，还被塞了一手钱。
“停！”他长腿一迈，从包围圈中脱身，说，“你们不要这样，我不是网红明星。”
女孩儿们发现他面色冷淡，没有再上前。
“而且这里是道观。”白风羽抬手指了指后面的招牌，道，“烧香求符随时欢迎你们过来，追星就算了。”
“散吧。”他冷冷扔下一句，拉开门上车。
……
“妈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我们晚上早一些回去吃饭。”
白风羽把身上的现金都给了夏清霜，提起刚才接到的电话，话落觉得用词有些不对，强调，“我妈。”
夏清霜听到有好吃的就兴奋，道，“那我们快点回去。”
“道观呢？你不看着？”白风羽扫了眼院子里三两成群的那些香客。
“让陶风凌帮忙，他说闲着也是闲着。”夏清霜道，然后又琢磨起别的，“我什么时候要是能收一个徒弟就好了。”
“……”白风羽。
如果谁知道未来会成为夏清霜的徒弟，可能现在就要准备跑路。
……
回去后，白风羽才知道为何罗红让他和夏清霜早些回来——有客人来了。
“表哥。”罗晴双手背到身后，乖巧地笑着，站在门旁边等着他，“你总算回来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连衣裙，夏清霜一进门就被裙子上的花枝吸引了，认真地打量着她。
“你是夏姐姐吧？”罗晴伸出手，朝夏清霜露出个得体的微笑，“我叫罗晴，是风羽哥哥的表妹。”
白风羽抽了抽嘴角。
风羽哥哥，这种称呼他一直非常排斥，奈何罗晴就喜欢这样和人说话。
两人其实接触的不多，白风羽也没有管教表妹的爱好，借口要打电话，赶紧上楼去了。
“风羽哥哥……”罗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咬住唇角。
“你……”夏清霜开口。
罗晴转回身，先前装出来的满脸笑容消失殆尽，“干嘛？”
“你想不想在我们道观里面办张会员卡？”夏清霜诚心发出了邀请，把沈婷婷帮忙定制的名片给了罗晴一张，“你身上阳气孱弱，似有早衰之相，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可以告诉我。”
“……”罗晴睁大眼睛，“你是不是白痴啊！胡说什么！故意想要咒我吗？”
“干嘛要咒你？”夏清霜不解，执着地问，“你真不打算办卡吗？我们道观最近新推出了福利，婷婷说会员可以八折……”
“你有病啊！”罗晴忍无可忍，鄙夷又厌恶地躲开，“我这就去告诉姨妈，你这个白痴居然咒我。”
她话音刚落，罗红满脸笑意的下楼，正好听到了罗晴最一句话。
“红姨，这个……”罗晴跑过去，伸手挽住她，露出在夏清霜面前完全不同的脆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夏姐姐，她说我早衰，难道是想咒我早死么？我听着都感觉好害怕。”
“小檀说的？”罗红诧异。
“恩。”罗晴委屈巴巴地点点头，“不知我是如何得罪到夏姐姐，可她也不能这样诅咒吧？”
“你误会了，什么诅咒不诅咒的！”罗红语重心长道，“小檀的话你别不当回事，她除妖捉鬼可厉害了，既然她都已经看出来问题，说明确实有不妥之处，小晴你最近可是冲撞到什么？”
罗红边说边把罗晴拉到夏清霜面前，“小檀啊，你帮着小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夏清霜对于客户一向比较宽容，认真打量过罗晴之后，说，“她阳气很弱，最近应该接触过阴物……”
“我没有！”罗晴气愤不已地打断夏清霜，偏顾着罗红在场，又不好太过嚣张，只能压着脾气道，“红姨，你别听她乱说，哪有阴物，我最近一直乖乖在家，什么地方都没去。”
夏清霜看出来罗晴不想请自己出手，也就懒得再搭理她，问罗红，“晚上吃什么？”
罗红担忧地看了罗晴一眼，心知不能勉强，回答夏清霜道，“都是小檀你爱吃的，走，我带你去厨房看看。”
“小晴一起吗？”
